當夏侯真數到三的時候,陳禹二人齊齊施展了全力。
陳禹身上的肌肉緊繃,身體內響起悶雷般的聲音。
而後便隻見他這一側的石門在哢嚓聲響中當先向一邊滑動,直直滑開了數米。
夏侯真那邊的石門緊隨其後,也滑開了兩米有餘。
待陳禹鬆開手好,平複波動的氣血時,夏侯真微微喘息著朝陳禹看來,眼裏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顯然,他看出來陳禹的力量並不比他弱,反而要強出一籌。
麵帶著複雜神色,夏侯真道:“沒想到陳師弟力量如此強橫,果然不愧是血魔弟子!”
“師兄也不差嘛!”陳禹笑著說道。
夏侯真搖搖頭,邁步朝敞開的石門內走去。
石門內,是一個封閉的開闊房間,房間的牆壁以及地麵上均有陣法禁製的存在,隻不過,因為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這裏邊的陣法禁製都已隻剩下殘餘的波動。
而後,陳禹二人看到了在房間正中的位置,有一具骸骨存在。
在骸骨一側的地麵,還有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
那具骸骨,也是已經呈灰敗之色,倒是有一個儲物袋就在其身側。
夏侯真隻看一眼,就露出了失望之色,說道:“陳師弟如果有興趣,這儲物袋歸你了!”
陳禹有點不解,但略加思索便明白了過來。
骸骨呈灰敗,可見這骸骨的原主人並不是入神境的武者,若是神境武者,骸骨曆萬年之後,不說如金玉一般,至少也是色澤依然白皙的。
夏侯真看不上死在這間訓練室的武者的遺物,陳禹倒沒有看不上,過去抓起儲物袋,準備將儲物袋裏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我道士誰,原來是夏侯師弟!”正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石門外,趕來的幾個武者將石門堵住。
開口
的,是一個身著白衣,臉色蒼白,麵帶邪氣的男子,他注視著夏侯真,說道:“夏侯師弟,叫你的人把儲物袋丟過來!”
“白空兒,你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你活膩了?”夏侯真神色一沉,冷冷說道。
白空兒嘿嘿一笑,說道:“夏侯真,我不想和你幹架,把儲物袋給我,我們還可以合作,否則你出不了這個門!”
“你是找死!”夏侯真怒喝著,但看得出來他對白空兒的實力也是有點忌憚,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冷冷道:“你還真是出息了,裏邊那骸骨顏色不正,生前最多隻是玄幽境的實力,你居然貪圖這個?”
“夏侯真,你還真是蠢得可以!”白空兒戲謔道:“能夠在這樣一個訓練場內獨占一間訓練房的人,當初在萬道宗也必是精英弟子。以萬年前萬道宗的底蘊和實力,精英弟子身上會沒有好東西嗎?”
夏侯真不由一愣。
“別的不提,單是萬道宗的丹藥,你覺得當世除了太一宗之外,還有人煉得出來?”白空兒不放過夏侯真,繼續說道:“還有神通法門,既是在訓練場訓練,說不定就是在新修煉一門神通,這儲物袋之中若有神通法門,何足為奇?萬道宗的神通法門,夏侯真你也看不上嗎?”
夏侯真無言以對,他雖然很看不上白空兒,但也不得不承認白空兒說的有道理,方才他直接將儲物袋許給陳禹,顯然是有點欠考慮。
“那也沒你的份!”夏侯真冷冷道:“想要儲物袋,來,看看你有沒有命拿!”
“哈哈!”白空兒大笑,“夏侯真,我承認你的實力確實不差,便是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能贏你。但在這裏,可不止我一人,徐師弟,關兄還有劉兄。我們堵在門口,待夏侯真出來。殺了夏侯真,所得
寶物我們均分!”
“白師兄此言正合我意!”一個身材頎長,實力強大的中年男子笑著開口。
“好說!”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頷首,看著夏侯真,眼帶貪婪之意。
“白公子雖是魔門中人,人品我們卻是信得過!”又一個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開口。
這幾人實力都不俗,均是玄幽境九層的實力。
相比他們,陳禹和夏侯真無疑要遜色太多。陳禹不必說,隻是蘊靈境巔峰,便是夏侯真,其實也不過玄幽境八層,論境界還不如白空兒。
當然,夏侯真的戰力不輸給他們任何一人就是。
夏侯真臉色有點發黑,說道:“白空兒,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你說得對!”白空兒說道:“夏侯真,識相的把身上的儲物袋都丟出來,看在同是魔門弟子的份上,我不殺你!”
“就你也配?”夏侯真手持鐵棍,冷冷道:“有本事進來幹一場!”
“我可不像你這麼蠢!”白空兒冷哼道。
陳禹聽著夏侯真和白空兒的對答,不由失笑,然後他將手裏的儲物袋往地上一倒,裏邊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件鎏金法衣,透著一種玄妙空靈的氣息,哪怕曆經萬載時光,依然光鮮如初。
陳禹抓起法衣抖開,立時間,隻覺法衣上的符文流蕩,這件法衣居然使得虛空出現流錯扭曲之感。
“空間法衣?”白空兒眼裏露出熾熱之色,唿吸為之一滯,喝道:“那小子,把法衣丟過來,我隻殺夏侯真,不為難你!”
陳禹看了一眼白空兒,笑道:“白空兒師兄是吧,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會相信你這番鬼話?”
“你……”白空兒目光一冷,但旋即又笑道:“你跟著夏侯真是沒有出路的,這家夥在魔門是出了名的人緣差,跟著他
隻會不斷遇到麻煩。我看你實力也還過得去,不如來追隨我,待我成為雲魔一脈脈主,少不了你的好處!”
“雲魔一脈脈主?”陳禹隨手將手上這件萬道宗的法衣穿在身上,道:“雲魔一脈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你這樣的人也能當脈主?”
“你說什麼?”白空兒眼裏寒意大作,“你找死!”
“就憑你還讓我死不了!”陳禹隨口迴應著,他感受著手上這件法衣,隻見法衣穿著身上輕若無物,而自己隻是動念間,神念和靈罡便可以聚集在法醫身上,使法衣所附帶的神通施展開來。
這種神通卻是一種空間神通,在陳禹的感知中,周圍三尺內的虛空扭曲,會使得攻向自己的攻擊出現大幅削弱。
單是這樣的防禦效果,這件法衣距神器級別也不遠,絕對是一件極品玄器級的法衣。
陳禹旁若無人地繼續翻找著儲物袋中其他東西,很快他就找到了丹瓶,拔開丹瓶,裏邊卻隻剩下一些殘渣。
即使是收藏在儲物袋中,普通的丹藥也無法長存萬年之久,已是均不可用。
陳禹笑笑,隨手將丹瓶扔向門口,道:“這是你們想要的丹藥!”
白空兒接過丹瓶一看,臉色鐵青,幾乎被氣炸了肺,他森然道:“小子,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陳禹壓根懶得迴應,抓起一枚靈玉查看。
這一次,倒真如白空兒先前的猜測一樣,裏邊是一門神通法門,隻是並不完整。
不過這也難能可貴了,畢竟是萬道宗那樣的強大宗派留下的神通法門,屬於極強大的那種神通。
陳禹慢條斯理收起這枚靈玉,繼續找其他東西。
其他卻沒什麼好東西了,不少法器都鏽跡斑斑,還有幾枚靈玉卻是變得空白,卻是靈玉中留下的神念也經不住時間的侵
蝕消失了。
有價值的,就一件法衣和一枚記錄了神通法門的靈玉。
夏侯真神色變得釋然,嘿然一笑,說道:“白空兒,你為了一件法衣要殺我,來,進來!”
白空兒他那幾個同夥臉色陰晴不定。
而後,白空兒忽然笑了,說道:“夏侯真,不如我們合作開啟其他訓練房,所得之物對半分如何?”
“和你合作?白空兒你拿什麼和我合作?我根本用不上你們就能打開那些訓練房,而你們這些廢物加在一起也打不開!”夏侯真冷笑道。
白空兒和那幾人臉色難看……這正是關鍵所在,他們中可沒有陳禹和夏侯真這般具有神力之人,他們就算合力一起,也開不了石門。
本來他們倒不至於這麼不濟,但整個訓練場都充斥著重力,他們的體魄根本無法和陳禹夏侯真相比。
“你們別無選擇,我們守在門口,你們出不來!”白空兒陰著臉說道。
“無所謂,反正在哪修煉不是修煉?”夏侯真冷笑道:“待我在這裏突破了玄幽境九層,我把你們一一砍死!”
白空兒神色微滯。
夏侯真的實力確實很強,在玄幽境八層就可以和他這種玄幽境九層巔峰的強者抗衡,一旦真的突破玄幽境九層,確實會很麻煩。
陳禹抓著一對金刀,考慮著強行殺出去的可行性。
沉重的石門打開了數米,還有數米沒有打開,強行衝殺出去時,必然會麵對白空兒等人齊齊打出的強大神通。
單獨麵對白空兒這種玄幽境九層的強大武者的話,陳禹不必忌憚什麼。但是同時麵對幾人圍攻,卻又有些力有未逮。
而且,陳禹對夏侯真也談不上絕對信任。
“我們走!”就在陳禹考慮的時候,夏侯真麵色閃爍幾下之後,忽而喝了一聲,和同伴齊齊後退撤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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