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被血魔老祖帶著,一路飛行,直飛了三天,落在了一處山脈之中。
在山脈中一座山峰頂上,血魔老祖一揮手,掌心出現一道血印,血印飄起,化作了一座門戶。
二人走過門戶之後,進入了一處靈氣極充裕的秘境。
秘境的天穹,卻是呈淡淡的血色。
二人直接抵達在一處恢宏壯闊的大殿前。
殿前,一隻巨大的,形狀奇異的龍麒獸蹲在那裏,幾乎讓人以為是一尊雕塑。
但在血魔老祖出現的時候,龍麒獸頓了頓,伏下身,口吐人言:“老爺迴來了?”
“嗯!”血魔老祖點點頭,大步走入殿內。
大殿門口,幾個在陳禹看來修為很高的仆役見到血魔歸來,跪在了地上,神色戰戰兢兢地匍匐於地,帶著極大的恐懼。
這種恐懼來自於骨髓深處,使得陳禹愣了愣。
隨即,陳禹才意識到血魔老祖可是魔道巨擘,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想到一路上血魔對自己還算和顏悅色,陳禹就覺得有些奇怪,同時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師尊!”一個年紀蒼老的老者自殿內迎上來,也是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
“汲榮,這是陳禹,我帶迴來的客人,同屬於血修一脈!
”在老者麵前止步,血魔老祖說道:“我欠他點人情,你安排他在血魔殿住下,安排人服侍好他。替他準備血浴,準許他隨時進入傳功樓!”
頓了頓,血魔又說道:“對了,我記得武庫中應該有一門叫須彌功的獨特功法,找出來給他!”
“弟子謹遵師命!”汲榮恭敬迴應。
“去安排吧!”血魔點頭,又轉頭朝陳禹道:“陳禹,你在血魔殿大可隨意,不必拘束什麼。我雖不收你為徒,但很樂意看到血修一脈出現新的血液。有需求和汲榮但講無妨!”
看著血魔和顏悅色的神態,陳禹幾乎以為這是自己的一位慈和長輩。
躬身一禮,陳禹說道:“多謝前輩!”
“去吧!”
陳禹跟著汲榮,走出大殿,在重重宮闕中穿過,來到一座稍小的宮闕中。
“陳公子覺得這裏如何?”
“很好!”陳禹對住處沒有多少要求,點頭說道。
“那您暫且住在這裏!”汲榮說道:“我就去安排侍女和仆人來服侍,先做血浴的準備,您不妨暫作休息!”
“血浴是用的鮮血吧?”陳禹問道:“是什麼鮮血?”
“自是強大兇獸的血液!”汲榮說道:“普通武者的鮮血不足以滿足我等
的需求,至於強者的鮮血,要麼直接吞食,要麼是煉化吸收,卻是不可能存貯下來!”
陳禹這才放心,雖說他吞噬了不知多少入神境強者的血液精華,但真要他再拿人血沐浴,他還是有點受不了。
汲榮又說了兩句之後,就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仆役帶著三十餘個奴仆過來。
這些奴仆,居然大多有著蘊靈境的修為,其中十幾個還是女子,長相秀麗,身材窈窕,身上所著衣物很少。
中年仆役跪著稟報了一番,告訴陳禹包括他自己在內,所有的仆役自此都屬於他,生死皆可隨意處置。
陳禹有些疑惑,問了問中年仆役他們的來曆,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都是直接被擄掠而來的。
在血魔殿中,似他們這樣被擄來的奴仆,足有數萬之眾。
陳禹於是對血魔的行事風格又多了幾分認識,心頭苦笑。
魔門不被世人所容,自是有其道理的。
揮揮手,示意中年男子看著安排,陳禹就進了臥房準備休息。
誰知,很快的,兩個女子走進來,身上衣服褪下,不著寸縷。
陳禹無奈,將人趕了出去,才睡覺休息。
他現在當然可以不睡覺,但偶爾好好睡一次,可以得到
心神的安寧與放鬆。
一覺起來後,汲榮已經等待一段時間,陳禹連忙致歉。
而後,陳禹跟著汲榮來到重重宮闕中的一座大殿內。
大殿之中,禁製陣法勾連遍布,正中有十餘方水池,其中有五個水池中滿是殷紅粘稠的血液。
五個血池中,已有四個坐了人,全身沒入血中,正在修煉。
有一道道神符在血池中閃動著,聚集著血液,鑽入修煉的四個武者的身體中。
四個武者,臉色均是扭曲,帶著痛苦之意。
“血浴是血魔殿弟子常見的修煉方式!”汲榮低聲道:“按照陳師弟你的修為,你這方血池中所取的兇獸等階比較高,不過想來你承受起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多謝師兄!”陳禹道謝後,躍入血池之中。
血池之中,在禁止陣法的作用下,神符將兇獸精血中的力量全部激發了出來,這力量極恐怖。
陳禹才一坐下,隻覺血池中的力量便鑽入身體,在身體中運轉流動。
陳禹全身上下變得滾燙。
不過,這種程度的血浴,對已經吞噬過不知多少入神境強者精血的陳禹來說,問題確實不大。雖然身體不斷泛起刺痛之感,但這種刺痛對陳禹來說完全像撓癢癢一樣
。
陳禹當然可以放出血焰,直接將這一方血池的血液精華全都吞噬。
但陳禹沒有這麼做,而是享受著血浴帶來的刺痛感。
這種刺痛,淬煉了一些平時血焰霸煉訣沒有顧及到的身體部位。
而且,陳禹現在的身體和以前截然不同,這種血浴,也可以使陳禹更加了解現在的身體。
半個時辰後,那四個武者相繼起身離開,他們看到陳禹,一個個投來驚訝無比的目光。
三個時辰後,陳禹將這一汪血池中的血液能量吸收一空,走出這血池殿,陳禹沒看到汲榮,卻看到了那個中年仆役,其手裏拿著一枚梵幽玉簡。
玉簡中,正是那門須彌功。
“你是什麼怪物?”陳禹迴自己的住處,途中,卻遇到了那四個武者中的一人。
這人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身材修長,麵容英俊,已是換了一身月白長袍,顯得風度翩翩。
相比而言,陳禹身軀龐大,如同一頭兇獸。
“我不是怪物,練功出了點岔子,是老祖帶迴來的,算是血魔殿的客人!”陳禹不欲惹麻煩,淡淡說道:“這位師兄可有事?”
“老祖帶迴來的客人?”男子明顯不信,哂笑一聲,說道:“就憑你這野獸一般的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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