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過後,庭院中的下人相繼出門,暗中的張禦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冷笑一聲後向張家主殿走去。
不管張劍是否有陰謀,我的目地算是達到了,現在就看那幾個躲在背後之人怎麼選了。
今天張家格外熱鬧,因為張禦天成人禮的緣故,張家八大分脈長老全部被召喚天荒城,不僅如此家族三代內子弟也無一缺席,更有各大勢力前來道賀。
張家主脈核心由煉丹閣,煉器閣,刑罰閣,傳承殿,戰神殿組成。
外設家族子弟有三大等級凡級,神級,仙級,根據天賦資質的不同可加入對應家族核心,且每個人都必須配有相應的家族標誌,等級森嚴是整個天荒九域霸主級的勢力。
隨著張家各代子弟和各勢力人員,越過一排排血色甲渭,登上天穹之梯來到來到被為聖龍領域的巨大廣場後,張禦天的成人禮正式拉開帷幕。
萬眾矚目下,張禦天攙扶著爺爺緩緩走向最上方的家主座,場下數萬人鴉雀無聲,直到家主張信叫住想要離開的張禦天,並示意他坐到那本該屬於大伯張靈的位置上。
這一瞬間張禦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龐大壓力,右邊的二叔冷冷撇向他,在他下方二大殿主三大閣主,九大分脈長老,各勢力巨擘,家族中的天驕們也紛紛像他看來。
疑惑,不屑,憤怒,殺意全部匯聚在張禦天眼中,此刻的他像是被死神掐住咽喉的小醜,滔天氣場從臺下蜂擁而至壓得他無法唿吸。
身體逐漸變得僵硬,手臂止不住的想顫抖。
張禦天忍住了,他知道成大事者,無論在何種場合,處於何種情況,都要鎮靜。
為此這一年中采用特殊方發訓練了很久,爺爺會讓他坐在這個位置,是他沒有想到的,可那有如何這個位置他總有一天會坐上的,隻是早晚罷了。
調整唿吸,我能行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家主傳承人的位置而已。
調整好狀態後,張禦天強裝鎮定,目光冰冷地掃過臺下眾人,猛地坐在了家主傳承人的位置上。
瞧見場下黑壓壓的人群,張禦天的心中前所未有的震撼,心跳加速血脈沸騰,他有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錯覺,整種感覺令張禦天癡狂令他向往。
但著還不夠,遠遠不夠。
深邃的瞳孔中燃燒著死亡之火,突然而來的精神攻擊被張禦天絞的粉碎,撇向刑罰閣主張禦天臉色一沉,他從未得罪過此人為什麼會,難道是因為張劍的緣故,張禦天隱約記得二叔跟這人走的很近。
沒道理啊,以張劍的秉性不可能將被打的事說於別人聽,難道是聽了那幾個下人稟報,想讓我出糗來討好二叔,可沒道理啊!
就在張禦天猜想刑罰閣主對他出手的動機時,讓他意想不到的驚變出現了。
煉丹閣閣主,煉器閣閣主,傳承殿殿主,戰神殿殿主,竟也暗中對他出手,這幾股精神力加在一起,讓張禦天心都涼透。
爺爺就離他如此之近,不可能感受不到幾人的出手,這根本不是暗中出手,而是明目張膽的想抹殺他。
又來了一股精神力且帶有很強的殺意,張禦天麵色越發難看,他赫然驚覺昨晚血狼傭兵團中的殺手,就是臺下九大分脈的長老。
糊塗啊,七長老的突然出手,讓九脈的其他長老臉色如吃屎般難看,看向七長老的眼神如看傻子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剎那的殺意從張禦天身上一閃逝,手掌處一縷詭異的黑色死亡之力被他凝聚而出,因為父親的遺物被他耗盡,所以他不確定爺爺是否會出手。
他猜測爺爺是想給他個教訓,要是換做以前他寧願服軟也不願消耗壽命,去與對方抗衡,但現在不同招惹他的人隻能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張寒向父親張信望去,後者與他相視一笑,像是對張禦天的行為很滿意。
與此同時各勢力巨擎皆是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暗月之主與萬星商會會長同時看向姬家家主,後者表示無奈,他同大多數人一樣隻知道張家二少主不能修煉是個廢人,其餘的他一律不知。
張信這老家夥不是很寵張禦天嗎,怎麼看上去毫不擔心的樣子,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在三人看來,張禦天馬上就要身受異處。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煎熬的人不止是張禦天,還有對他出手的二大殿主和三大閣主。張禦天那溢出的氣息讓幾人膽寒,雖然這股力量對於幾人來說不是太強,但卻讓他們內心陷入無限恐懼。
那不是對力量的恐懼,而是對張禦天本身的恐懼,準確的說是對張禦天前世身的恐懼。
沒有得到前世身記憶的張禦天,根本想像不到,他一年前在家族老一輩人物中,到底是個怎樣的恐怖存在。
一年前張禦天突然迴來,種種行為都與之前格格不入,造成了年輕輩的人都在欺負,老一輩的人在躲在觀望的奇怪現象。
這次出手不是他們的本意,而是家主的示意,也是這一年來對張禦天的第一次試探。
張信病態的表象下,隱藏著的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戰力,劍眉星眸冷麵,雖以年邁可霸氣卻絲毫不減當年,緩緩起身時仿佛天地都為之一顫。
對張禦天衝來的五股精神力,全部消失不見,連帶張禦天的死亡之力也被瓦解消散。
煉丹閣閣主,煉器閣閣主,傳承殿殿主,戰神殿殿主相視苦笑,剛才幾人的精神力一個撤的比一個快。
雖然幾人都是按家主吩咐辦事,但以幾人對張信的了解,那老家夥下手可狠了,為了在自家孫子麵前顯示實力,指不定會讓他們當場吐血。
相比演戲的幾人,真正出手的七長老可就慘了,他在斷天崖時就受過輕傷,昨晚又被張禦天打成重傷,如今張信出手他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其餘八脈長老,還沒來的及反應,皆是紛紛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慘白氣息極速下降。
“家主饒命,七叔他性子急頭,做事經常不過腦,並沒有想真正的想傷害禦天。”
八人冷汗直流,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低著頭不在敢多言半句。
張信撇向說話的張骨峋,目光一凝,對張禦天說道:“是殺是留。”
場上不明所以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知道張家家主對張禦天恩寵有加,但沒想到竟以到了這種地步,那可是堂堂七脈長老主神強者,就算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可生死那能由張禦天這廢人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