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韓辟打來電話,說他閨女的事兒已經辦妥,一會兒就過來跟我匯合。
而且他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是沈家那邊準備插手龍脈的事情。
說是要在蘇家別墅所在的龍蕩山裏,舉辦一場鬥法。
內容不可知,但沈家作擂主歡迎任何攻擂人員參加。
因為沈家在這渭南地區威望不小,但更多都是不好的名聲,所以很多人都覺的對方德不配位,那響應人數自然很多。
可我很清楚,龍脈的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在漣陽除了沈家以外,也就我了。
所以他們根本就是借此機會,來插手龍脈的事情。
人一多,也就容易亂起來,他們也好有所行動。
我納悶著,“他們不是一直都在避著山上的事情麼?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積極?”
“不清楚,”韓辟如實迴答,“但我尋思,對方突然改變了想法,怕是跟李麻提插手這件事有所關聯。”
我恩了聲,就讓韓辟先過來在細說。
掛斷電話,我終於有時間開始琢磨龍脈的事情。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查清楚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隻能親自上去看看。
不過我肯定不能獨身一人上山,最少也得把梁淺帶著。
必須得承認
,如果她真如傳聞中那樣,能一己之力逼退陰兵,那卻是要比我厲害很多。
畢竟是李麻提的親傳弟子,有她在我安全係數絕對很高。
就在我打定主意後,就一邊洗漱一邊想著該怎麼哄騙這個缺心眼。
可還沒到樓下,就又聽到樓下鬧哄哄的。
以前蘇家別墅就三口人,這會兒隨著剛到的韓辟跟他閨女,還另外加了兩個女孩。
而且還有兩個附身的靈體,一下就熱鬧起來。
特別是青漪跟蘇奕棠之間時不時的拌嘴,讓整個家熱鬧了許多。
他們其實都跟我有關係,可我夾在中間卻又是個若有若無的狀態。
我不由得嘴角上翹,因為眼前的一切,其實要比在大興安嶺老家的那處小山村,更有人情味兒。
這種小日子,其實也挺好玩的。
但就在我準備跟這一大家子打招唿時,外頭有個管家著急忙慌的跑進來,“老板!出事了!”
“我還沒死呢著什麼急!”蘇福義表情有些不耐,這一天天夠糟心的了。
結果那個管家麵色難堪,“確實是死人,而且,是被咬死的……”
一句話讓在場幾人正在吃飯的都是麵色變僵。
家裏出事,原本蘇福義該出麵的,但他聽到家裏死人
現在已經嚇破了膽,第一時間想給沈家打電話。
但沈家那邊接都不接,想來是擔心這邊李麻提。
我隻好自告奮勇的,跟韓辟還有梁淺一起去了事發地點。
梁淺有些納悶的看著我,“你不就是個普通人?跟來做什麼?”
我訕訕笑著,“畢竟我是這家女婿,丈爹不來,我自然得挺身而出。”
合情合理,梁淺也不好說什麼。
很快,到了別墅外圍的花圃,就瞧見那頭有個殘缺不全的屍體。
死狀相當慘烈。
腦殼被咬透,黃紅相間的物體撒的到處都是,還能瞧見腦仁缺了一大塊。
臉上眼睛鼻子嘴唇全都沒了,開膛破肚的內髒撒的到處都是。
這場麵實在血腥,我也是第一次真實見到這種場景,胃裏很不舒服,看瞧見梁淺盯著我,我也就不在忍著,扭頭就開始幹嘔。
管家看到我在吐,他也忍不住開始嘔起來。
其實我沒那麼想吐,就是做樣子給她看的。
果然,我跟管家難兄難弟的扶著牆,讓她有些嫌棄,又迴頭盯著屍體觀察。
韓辟蹲在一旁皺眉說著,“傷口都像是鈍器切割後的痕跡,難不成是人為的?”
梁淺附身毫不在意的摸著那殘肢斷臂,而後輕輕搖頭
,“不對,傷口上都有類似野獸唾液的成分,而且有麻痹效果,傷口大小深淺不同,是被很多同樣的東西,生生活吃成這個樣子的。”
想到被一群嘴跟鈍刀子似的怪物爬在身上,被他們生生咬死活吃,那情形讓我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管家這會兒也終於緩過來,強忍著不去看那具屍體,對著韓辟兩人說道,“不止這一個受害者,還有一個在那邊。”
說著就帶著倆人離開,完全沒有管我。
我咂咂嘴,倒也沒多在意,隻要能讓我一直保持小透明的狀態就好,但對這個事情我也很在意,因為從傷口和習性上看,我猜出這是什麼東西在作惡。
但還是不太確定,就先跟在他們身後繼續觀察。
到了下一具屍身那,場景就沒有第一具屍體慘烈,但卻更嚇人了。
因為現場徒剩具白骨!
而且那骨頭都是殘缺不全的!
那玩意兒竟是連骨頭都啃!
慘白的人骨很新鮮,甚至還能看到上麵未幹的血跡,也就說這倆人雖然相隔百多米,卻是同時遇害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在我們都還剛睡醒的時候,這倆人就已經被悄無聲息吃掉了,甚至那吃人的物件,或許還在附
近!
“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韓辟皺著眉。
梁淺也是臉色凝重,左手緊緊捏著自己狼皮衣服,右手攥著把小刀紮進掌心,左右看著周邊警惕著。
看到這兒我已經能確定下來對方是什麼,但我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但是可以提醒。
於是我就問管家,“這倆人是什麼身份?”
管家看到我後,就立刻變得橫眉冷對,但看到韓辟也迴過頭看他的樣子,他也不敢忤逆。
畢竟自家老板都供人家作先生的。
於是就不情不願的迴話,“倆人都是我們這兒的花匠。”
我接著問,“現在隻找到了這兩個屍體麼?有沒有失蹤找不到的人?”
管家嘖了聲,覺得我有些麻煩,但細細尋思,忽而一愣。
“今天值班的花匠,有四人才對,但那倆沒見到……”
我仔細看了看現場,“身為花匠,修建花草肯定得有工具,但這倆人手裏都沒有,應該是兩人等著,另兩個人去拿工具。”
“但一直等不到拿工具的人迴來,原本等著的一個去找,直接遇害被吃幹淨,然後那些東西又咬住之前那個沒吃幹淨的……”
我分析完後,就把目光盯向不遠處放工具的小木屋,“應該就在裏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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