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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廣山上的這座道觀,對於很多佛教信徒來說並沒有什麼●翻,但是這滿山的僧人們卻是沒有一人不知道這個道觀的。
左家俊來到山腳稍一打聽,就搞清楚了道觀的方位,讓司機(jī)在山下等候,左家俊拎著幾瓶白酒和熟食往山上趕去。
“這……這不就是祖師的塑像嗎?”
進(jìn)入到道觀大殿中後,看著位居正在的泥塑,左家俊後悔不迭,要是他早前能來到這座道觀,恐怕早就尋到葉天和大師兄了。
稍微打量了一下道觀,左家俊就大聲喊了起來:“葉天,葉天,大師兄?!”
“你是??????左師弟?”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大殿後方響起,左家俊循聲望去,整個人忽然愣住了。
半晌之後,左家俊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師??????師父?哦,不,師兄!”
麵前的這個老道實在是和李善元太過相似了,除了麵貌不同之外,身材和那出塵一般的氣質(zhì)幾乎是一模一樣,乍然看去,左家俊都差點錯認(rèn)了。
其實不止是左家俊,就是葉天在麵對茍心家的時候,也時不時會有那種錯覺,大師兄和師父都是正經(jīng)皈依了的道士,身上相似之處極多。
“左師弟,到後廂房來吧,小師弟也在那裏!”茍心家臉上lu出嬰兒般的笑容,一日之間得見兩位同門師弟,這讓他喜不自禁。
心境修為到了茍心家這種境界,已經(jīng)不會去控製自己的喜怒哀樂了,道法自然萬事隨心,該哭時當(dāng)哭,該笑時自然當(dāng)笑了。
一腳跨進(jìn)了內(nèi)廂房,左家俊就見到肩膀處纏著繃帶的葉天,連忙走上兩步,問道:“葉天,你受傷了?”
原本左家俊還以為葉天隻是為了逃避此次殺人的責(zé)任?但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卻不是那麼的簡單。
葉天搖搖頭,說道:“這次大意了,肩膀挨了一槍?這裏也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遇到大師兄,我這xing命能否保全下來還是兩說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茍心家笑道:“小師弟,你福澤深厚,不是短命之人,一生雖多bo折?但也是有驚無險的!”
雖然葉天同為奇門中人,但茍心家何等修為,他雖然堪不破葉天的命理,但還是能從葉天的麵相中看出一些端倪的。
就像是葉天當(dāng)年也曾經(jīng)推演出老道的大限時日,隻不過他那時功力尚淺,遭受的反噬要嚴(yán)重一些罷了。
“麻衣門下左家俊,拜見大師兄!”
待得茍心家和聊天聊了幾句之後,左家俊整了整衣服走到茍心家的麵前?恭恭敬敬的一個長揖拜了下去。
奇門中人最講究身份輩分,李善元去世之後,茍心家已然是當(dāng)世麻衣一脈輩分最高的人?隻要葉天不行使門主權(quán)利,都當(dāng)以茍心家為尊。
茍心家搶前一步,用單臂將左家俊扶了起來,笑道:“左師弟在臺彎名聲不小啊,隻是為兄先前不知道你我同出一門,卻是晚相見了十多年……”
“在師兄麵前,家俊豈有名聲可言?!”左家俊被茍心家說的滿臉通紅,他這倒不是在謙虛,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到了羞愧。
先不提葉天那近乎妖孽般的手段了,就是麵前這已進(jìn)入耄耋之年的八旬大師兄?體內(nèi)真氣都是深不可測,一老一少完全將自己比下去了。
而且左家俊曾經(jīng)聽師父說過,他這大師兄天賦異稟,在門內(nèi)功法上的修煉無人可及,並且對陣法奇門遁甲頗有研究,是得到他真?zhèn)髯疃嗟囊晃坏茏印?br />
左家俊本人已經(jīng)進(jìn)入暗勁的境界?隻差一步就能跨入到化勁之中,原本心中是頗為倨傲的,但前後葉天,後有茍心家,卻是讓他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修煉初始是打熬身體拳腳,但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那就是修心了左家俊的心態(tài)這一放鬆,整個人居然都變得空明了起來,往日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刻都豁然醒悟,臉上不自覺的lu出一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
“這師兄、師弟的悟xing很高啊!”
葉天和茍心家對望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不過誰都沒有出言去打醒左家俊,頓悟?qū)兜兰叶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啊,葉天,大師兄,是我失禮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左家俊才如夢方醒,心神悠悠然迴轉(zhuǎn)了過來。
“恭喜左師弟啊,相信有個半年的時間,你也能進(jìn)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
“全靠師兄點化。”左家俊也是一臉的喜sè,對著茍心家又是長揖到地。
左家俊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進(jìn)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呢,沒想到一次頓悟,卻是讓他跨過了這個門檻,要精心潛修半年,一定能突破現(xiàn)有的境界。
茍心家放聲大笑:“哈哈,我麻衣一脈三兄弟,都能進(jìn)入到練氣的至高境界,吾師足當(dāng)自傲了!”
道家練氣,雖然在煉氣化神還有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等境界,但那些都不過是傳說,至少古往今來從未聽聞有人達(dá)成過,就是煉氣化神也隻有寥寥不多人能修煉成功。
如果將葉天三人的境界透lu到奇門江湖之中,恐怕整個奇門都會震動起來的,因為當(dāng)今奇門式微,除了幾個不世出的老家夥之外,連進(jìn)入暗勁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起來,今日當(dāng)浮一大白!”茍心家將左家俊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們這大師兄可是寒酸的緊,酒菜什麼的都要自備啊。”
聽到茍心家的話後,左家俊連忙說道:“大師兄哪裏話,以你的本事,足以輕王侯笑將相,豈能被世俗這些阿堵物所沾染了?”
在左家俊想來,大師兄是避世修煉,否則以他的能耐,還不要被人像活神仙那樣供奉起來?
把手上拎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後,左家俊扶住茍心家,說道,“師兄,你請上座!”
茍家擺了擺手,笑道:“咱們師兄弟就別講這些啦,我這椅子不夠,小師弟就坐chuáng上吧。”
“嗯,大師兄,你……你這手臂?”
直到此時,左家俊才發(fā)現(xiàn)了茍心家那空dàngdàng的左臂,不禁麵sè大變,“師兄,你這手臂是何人所為?”
和葉天初時的反應(yīng)一樣,左家俊臉上也是lu出了極度震驚的神sè,以老道的修為,足可以趨吉避兇了,是什麼人能將他傷成這樣?
“左師兄,坐下說話吧。”
葉天拉了拉左家俊,然後出了廂房到廚房裏拿了三個碗,迴來後將左家俊帶的白酒打開,滿滿的倒了三碗,開口說道:“今日能得見大師兄,是我麻衣一脈師門大幸,小弟在這裏敬兩位師兄一碗!”
葉天之前就問過茍心家相同的問題,隻是老道不肯多言,是以葉天就想著先來幾碗酒,等師兄酒意上來後,自然就會說了。
“小師弟,對師兄也動上手段啦?”
茍心家活了八十年,對葉天這點小手段心裏自然一清二楚,搖了搖頭笑道:“能見到兩位師弟,老道我這輩子已再無所求了,這手臂的事情,就說給你們聽吧!”
“來,先幹了這碗酒!”
道士本就不戒葷腥,別看茍心家身材矮小,這酒量並不比葉天和左家俊差,一口就將碗裏的半斤多酒喝到了肚子裏。
“你們都知道,我在四九年跟隨蔣先生來到臺彎,但你們不知道,我在五零年的時候曾經(jīng)迴過一趟內(nèi)地……”
拿著空碗,茍心家陷入到對往事的迴憶之中,說出了一段讓葉天和左家俊都震驚不已的驚天隱秘。
原來,左家俊在當(dāng)時的蔣氏政府中,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角sè,專門處理一些蔣氏無法交與旁人的事情。
在一九五零年大陸差不多已經(jīng)全麵解放的時候,左家俊接到一個任務(wù),要迴內(nèi)地往臺彎押送一批數(shù)量極其龐大的黃金。
這批黃金並非是屬於中國所有,而是日本當(dāng)年從東南亞各國掠奪來的,由於在四五年的時候日本兵敗如山倒,甚至都來不及將黃金運迴日本,隻能就地掩埋在中緬邊境處。
而這個消息直到蔣氏兵敗大陸的時候才得知,那會蔣氏也已經(jīng)顧不上這筆黃金了,直到在臺彎安定下來,才生出了將黃金起出的念這個任務(wù)當(dāng)時就落在了左家俊的身上,由他帶著二十多個人,經(jīng)曆不少困難從緬甸繞道進(jìn)入了中國。
那時雲(yún)南境內(nèi)還沒有完全解放,陳大將和宋仁窮還沒有進(jìn)入春城,形式比較混亂。
開始時茍心家任務(wù)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將那批黃金全部啟出,並且運送到了緬甸境內(nèi),準(zhǔn)備由緬甸孟加拉灣出海返迴臺彎。
不過就在進(jìn)入緬甸之後,茍心家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當(dāng)機(jī)立斷讓手下把黃金重新掩埋了起來,並且?guī)藴?zhǔn)備退迴到中國境內(nèi)。
黃金雖然藏起來了,但茍心家等人在返迴邊境的時候,卻是遭到了一幫神秘人的伏擊,手下全部戰(zhàn)死,茍心家也付出了一條左臂的代價才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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