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派分為三處,前堂、中堂和後堂,三堂中間都有簷廊相通連接。前堂是門派接待、各堂辦事地點、外門弟子活動和領取門派任務的地方;中堂是一個四合院,四周都是房舍,男左女右,中間卻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想來應該是練武和切磋的地方,主要是內門弟子在此活動;後堂是長老級別以上的人修煉的地方。
至於其他的秘密所在,烈火暫時也看不出來,收起瀏覽的心情,快步來到前堂中間的大廳。烈火看到大門敞開著,裏麵有好幾多人正在忙碌著。走進去察看大廳的布局,長二十米寬十米,南北兩個大門,東西兩邊擺著十幾張各堂辦事的桌子。
發現好多弟子在西麵圍著門派任務的那張桌子忙著接任務,也看不到究竟是誰專門負責發布任務的人;還有一些弟子在東麵圍著兩張桌子忙著交任務換取門派貢獻和修煉資源的。剩下的桌子麵前都比較清閑,由於人數眾多自然人聲嘈雜得就像菜市場。
烈火隨便找了一個弟子問道:“這位師兄,打擾一下,請問寒長老在麼?”
一位老頭聽到有人找自己,瞇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不待那名弟子迴答,就招手喊道:“老夫便是,你是何人?找老夫何事?”
烈火聽到很大的聲音傳來,轉頭望過去,發現一位精神矍鑠的老頭朝自己招手。於是恭敬的走到寒長老身邊,說道:“弟子是來報到的,這是我師父其長老的玉牌!”說著拿出玉牌交給寒長老,並說道:“我師父讓我來寒長老這裏登記的!”
寒長老看了烈火一眼,又半瞇著眼睛說道:“哦,知道了!玉牌留下,你拿著這個門牌寫上自己的名字,去旁邊內務處找你大師兄張迴廳分配房間,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也找你的大師兄,做完了才能去找你的師門進行修煉和接門派的任務,清楚了沒有?
”
烈火聽了趕緊恭敬地說道:“弟子明白!多謝寒長老指點!”伸手接過門牌,告別寒長老,轉身邊走邊鬱悶,這些雜活幹完了還能剩下多少修煉的時間?難怪開師兄和尤師兄兩人,在門派待了兩年還在煉氣層徘徊呢!
想想他們的命運,烈火也無可奈何,自己如果也是這樣待下去可不是辦法,看來自己要想辦法盡快成為內門弟子才行,不然成天去打雜,何時能出頭啊?
烈火把名字寫於門牌上,來到一張寫著‘內務處’的桌子找到大師兄張迴廳,發現是中年人的模樣,相貌堂堂明眸皓齒的,於是客氣道:“張師兄,師弟是新來的弟子,這是寒長老給的門牌!”說著把門牌遞給張迴廳,接著說道:“張師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張迴廳接過門牌看了一眼,烈火?還燃燒呢?嗬嗬,有意思。臉色不善的說道:“你是新來的?誰是你的師父?”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師父厲害,當弟子的也跟著吃香!了解清楚師父是哪個,才知道是不是需要巴結的對象?
烈火不明就裏,感覺此人沒什麼禮貌,有點不耐煩道:“張師兄,其長老是師弟的師父!”
“哦?其長老是你師父?”張迴廳聽了無限驚訝,那老家夥好幾十年沒收弟子了,這迴發什麼神經會收下他呢?藥丹堂的弟子可都是別人拚命巴結的對象,誰不想要多幾粒丹藥,即使不是培元丹和築基丹,能要到迴氣丹也不錯的啊!
張迴廳想到好的房間也沒了,隻有三號房還湊合,馬上堆起笑臉接著說道:“嗬嗬,師弟,這是你的三號房卡,就在這大廳右麵的第一排第三個就是,第二排是女弟子的房舍,師弟記住千萬別亂闖啊!還請以後師弟記得多多關照師兄啊!”
烈火發現這人真有意思,前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自己也懶得計較這些,客氣迴答:“一定會的,麻煩張師兄了,不知師弟今天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師弟,你看今天的時間都過一大半,就不需要做事了,明天辰時過來報到和領接任務就行。”張迴廳為了交好烈火,這時候當然不能再安排事情給他做了!
烈火點頭拜謝道:“那就多謝張師兄的關照了,師弟就先迴房收拾收拾!”
“好,師弟慢走!”
烈火收好房卡,走出大廳穿過簷廊來到右麵第一排三號房的門前,正想推門進去,卻不想裏麵有人開門衝了出來,兩人剛好撞了個滿懷。
烈火後退兩步正想看清對方什麼模樣,就聽對方罵道:“是哪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家夥啊?連我都敢撞?不想活了麼?你個王八羔子是哪個堂的?”
烈火聽了就想笑,這真是哪都能碰到橫的,對付這種人自己當然不能示弱,抬頭挺胸比對方還橫的語氣說道:“你的眼睛長你身上爺爺我忘帶了,是你沒長眼睛撞我的好不好?我這麼年輕當然還沒活夠啦,你說這話怎麼那麼像白癡呢?瞧你溫文爾雅的熊包樣,也敢跟我橫!你又是哪個堂的?速速報上名來,大爺手下不打無名之輩!”
兩人大聲的對掐,立即吸引三號房裏的人和過往的弟子圍觀。修仙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看熱鬧了,因為平時都忙於打雜和修煉,人都快要悶死了,打架鬥毆也就成了家常便飯,於是都駐足紛紛議論起來。
“這誰啊?膽子不小啊,連新弟子中的三霸之一都敢招惹?難道嫌命長了?”
“就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家夥!”
被撞的那個人火大了,跳腳大罵道:“喲嗬!老虎還沒發威呢,病貓就敢跳起來了?我毛至邦今天要是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就跟你姓!”說著就朝烈火麵門砸去。
烈火的本意就是想激怒對方先出手,自
己才有理由出手啊,再從這件事的發展看看門派各勢力的態度如何?自己再從中尋找機會。
對方出拳了,烈火就作勢不敵跳往右邊,還大聲喊道:“師兄,你想打死人啊?下手這麼狠呢!你再出手我可是要還手嘍,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毛至邦哪被人這麼捉弄過,整個人暴跳如雷哪裏還顧慮那麼多,再次出拳朝烈火攻去。
烈火看對方攻來正中下懷,錯開對方拳頭的方向,跨前幾步閃到對方身後,一腳蹬向對方的屁股,“嘭!”的一聲毛至邦踉蹌衝向圍觀的人。
毛至邦一不留神遭了一腳,好在有圍觀的人擋住才穩住身體,看到圍觀者鄙夷的眼神,感覺今天自己臉麵都丟光了,連比自己小的家夥都打不贏?更何況也放出了狠話,明知打不贏也要繼續打。迴身怒氣衝天再次朝烈火攻擊過去,逮住機會抱住烈火,然後對著對方的身體頭撞腳踢,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烈火見對方抱住自己的雙手死纏爛打,時間長了還真怕自己扛不住。用盡全力掙脫右手,揮拳朝對方麵門連連砸出三拳,直打得對方暈頭轉向,趁勢掙開對方的懷抱,再給對方下巴來個左勾拳,伸腳朝對方肚子一踹,對方身子直接倒飛出去,撲通摔在地上。
毛至邦被打得鼻青臉腫,吃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環視著周圍眾人嘲笑的神情,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咳出一口血水吐於地上,眼神狠毒地看著烈火。
執法堂的藍長老聽說有弟子鬧事鬥毆,把事情跟寒長老一說,兩人匆匆帶著幾位內門弟子趕了過來,對於門派鬧事他們當然要出麵調解。來到鬧事地點見已經沒有打鬥,寒長老就詢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老夫?”
烈火看眾人一副怕事的表情,知道他們也不敢出頭說,大膽出來說道:“寒長
老,事情是這樣的,那位毛至邦見弟子是新來的,就想欺負我,我勸了兩次和一再退讓他都不聽,非要揍我一頓,於是我就被*還手,打來打去最後失手打傷了他,圍觀的眾位師兄都看到經過,還請寒長老責罰弟子的莽撞。”
寒長老看了一眼烈火,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來的第一天就敢出手傷人?偏幫哪一邊也不好,還是查清楚再說,於是看著圍觀的弟子,沉聲問道:“事情是這樣的嗎?”
眾人私下議論,沒人敢出來說話。兩人都是狠人,得罪誰也不好啊,誰敢說啊?
寒長老也知道新來的弟子一般都比較怕事,沒人說話就是不願惹事上身!隻得無奈搖頭,最後看著毛至邦說道:“毛至邦,烈火說得是真的嗎?是你要欺負他?”
這時又有幾位新弟子跑過來,扶起毛至邦,一個挺胖的人插嘴道:“寒長老,那小子肯定是在說謊,我們都是新來的弟子,怎麼可能去欺負別人呢?至邦你說是不是啊?”說著對毛至邦不停眨眼色。
毛至邦看到同伴來了,膽氣又迴來了,大聲說道:“沒錯,寒長老,烈火那小子睜眼說瞎話,看看我渾身傷痕,我怎麼能欺負他?我剛打開房門就被他撞了一下,接著還把我揍了一頓,明明是他欺負我才對,圍觀的同門都看見,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啊?”
周圍的人看毛至邦兇狠的眼神望著他們,有的人膽大沒理會,可也不敢出來反對;有些膽小的人卻害怕得要命,自己在這裏而又不幫毛至邦,怕他以後對自己報複,那就悲慘了,立即附和道:“沒錯,是烈火欺負毛至邦,我們都看見了!”
烈火一時驚呆了,這才是真正的睜眼說瞎話啊?是自己腦瓜不好使,還是他們的腦瓜穿刺了呢?還能這樣顛倒是非的?難道是看自己好欺負還是咋的?這迴自己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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