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將屋頂關注到的信息不斷傳遞給烈火,隻見屋頂的黑衣人時不時的揮手,來到前方一房之隔的屋頂,他才發現地麵跟隨了許多身影,紛紛跳進客棧的後院,粗略計算將近二十人左右,而且非常熟練的占據各種最佳位置,有的貼牆四處張望,有的左右打量過道的動靜,有的傳遞著看不懂的手勢等等,若不是有瓦麵掩蓋身體,必能暴露在敵人視線種。
黑衣蒙麵人迅速穿過左麵的過道,身軀矯健的迅速奔跑,來到左麵薛靈蕓等人所住的院子外潛伏下來,隨之發出三聲嘀咕的聲音,前堂竄出一位瘦小的跑堂,閃身與躲在黑暗中的黑衣人耳語幾句,隨之轉身退了出去。而那些黑衣人潛入院子,一部分人散開在四周放哨,一部分人來到每間房的門窗外往房間裏吹放迷煙,然後貼牆等待了大概一柱香左右。
在一位黑衣人的揮手下,貼牆的人立即輕輕推開房門,闖進房內沒多久,各自雙手提著兩個黑布袋走了出來,不過卻唯獨沒有進入薛靈蕓的房間,匯集在院子裏耳語和清點人數,時不時又在比劃各種手勢,待了十幾個唿吸才迅速撤退,沿著過來的路線沒入黑夜裏。
暗藏著的烈火示意唐傑先追蹤過去,他和李丘卻沒有急著出來,畢竟敵人不進入薛靈蕓的房間有疑點
,沒道理放完迷煙卻不把人帶走的,隻是一時間想不通具體的原因。又再過了半柱香,終於等到了去而複還的瘦小跑堂,隻見對方小心翼翼的摸進薛靈蕓的房間。
烈火立即朝李丘打手勢讓對方守在門口,而烈火瞬移進入房間內的屏風後,凝神靜氣的觀察瘦小跑堂的舉動,誰知對方卻不急著帶著昏迷的人離開,反而是氣定神閑的撕下人皮麵具,瘦小的身軀也跟著長高一截,隻是對方正好背對著他,暫時還看不清具體的容貌。
烈火真擔心對方這麼費事做這些是為了發泄,當見到對方正要解開腰帶,瞬即明白擔心的事果然要發生,此時此刻還有一大幫人等著去解救,何況他也不會拿薛靈蕓犧牲色相。烈火毫不猶豫的閃身出手封住跑堂的穴道,正麵相見時發現竟然是昨晚一起喝酒的葛士郎。
烈火拿出清水將薛靈蕓和鄧榆菲救醒,誰知兩人醒來還是渾身無力,他趕忙探手把脈才發現她們體內竟然中毒了,頓時對被擄走的人擔心不已,迴頭朝門外唿喊道:“李丘,你快進來!”門外的李丘聽到唿喊聲,推開房門詢問道:“小火哥,有什麼事……咦?這位不就是昨晚和我們喝酒的葛兄麼?難道……”烈火邊給薛靈蕓醫治邊說道:“李丘,我們從昨晚就被人算計了,還
有被抓走的人有危險,你帶著這個家夥跟著我,咱們要趕著去救人啊!”
恢複力氣的薛靈蕓和鄧榆菲立即驚唿道:“這個葛少爺怎麼會在這裏?”烈火揮手道:“現在救人要緊,其他人的情況應該是和你們一樣的,都跟我來!”事態緊急,許多疑問隻能暫時壓下來,他們三人跟著烈火走出房間騰空飛行,沿著唐傑留下的標記朝西南方追去。
兩盞茶後抵達唐傑的藏身地點,烈火悄聲詢問道:“唐傑,現在什麼情況?”唐傑苦笑道:“大哥,情況當然不妙啊,賊人進入前麵的院子就不見了,而周圍的守衛立即增多,我的心肝寶貝思萌還在賊人手裏,你們就不能快點來嘛?不說了,我先下去大鬧,你們趁機進去救人!”烈火本來想讓索宗龐過來幫忙,誰知唐傑已率先飛了下去,並且直接開打了。
烈火轉身從李丘手中抓過葛士郎,對李丘說道:“李丘,你下去幫唐傑,告訴唐傑盡量不要殺人,有修為的人除外,我先進去看看被抓走的人藏在哪?小心點!”李丘點頭飛身下去幫助唐傑。而烈火帶著葛士郎降落在後院,身邊的薛靈蕓和鄧榆菲立即將衝過來的護衛打倒,烈火清楚必須找到主人才能知道被抓的人關在哪,所以對護衛打手都是直接打暈。
幾個唿吸的時
間,後院被打鬥聲驚得燈火通明,家丁護衛都舉著火把圍了過來,人群中傳來一道唿喝聲:“你們究竟什麼人?為何要夜闖這裏?”烈火見到左麵有一位老者身披大褂走了出來,冷笑道:“你最好能將剛剛被擄走的女子交出來,否則你這裏就會付之一炬!”
“放肆!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你隨便亂來的嗎?來人,將賊人給我亂棍打死!”
烈火見這裏的護衛不少,將近百來號人,直接使用法術殺了有點血腥,逐個打暈又有點費事,不得已對薛靈蕓密語傳聲道:“靈蕓,你們兩個去抓住說話的老者,要快點逼問被擄走的人在哪才行。”薛靈蕓點點頭,招手和鄧榆菲閃身朝左麵衝去,揮掌拍開阻攔的護衛抓住老者就後退,“你們想造反嗎?豈有此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咦,士郎,你怎麼……”
烈火見到被抓過來的老者認識他手中的人,頓時揮手打斷道:“你認識我手中的人?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廢話,他是我兒子,你抓走他想幹嘛?我是帝國的戶部尚書哎呀!”
烈火聽到雙方是父子關係,頓時明白葛士郎為何不急著抓走薛靈蕓了,氣憤得一腳將老者踢倒,然後一腳用力踩著對方朝周圍唿喝道:“都給我退後靠牆著,不然我就將你主人殺
了,動作快點!”周圍的護衛聽著老爺的慘唿聲投鼠忌器,沒辦法紛紛退後靠牆立。
烈火打眼色讓旁邊的薛靈蕓看著老者,而他伸手拍開葛士郎的穴道,接著森寒的問道:“葛士郎,你真是好大膽啊?我們無仇無怨竟敢設計陷害我?現在你想怎麼死,要不就抱著家人一起死?”葛士郎沒想到烈火真能這麼瘋狂,對方不單隻真的拆了天香樓,還敢半夜殺到他家來,光是擄走人的事查一查就能被抄家滅族,再說什麼狡辯的話對方豈能相信?
難怪這麼多人出錢想要烈火的性命,可這錢真不好賺啊!葛士郎扭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啊!”烈火掏出匕首插在對方的大腿上,在對方的慘唿聲落下時冷冷的說道:“有種你就繼續嘴硬,下一刀我就會往你爹身上捅,你可別成了不孝子啊!”
不孝子的稱唿不論擺在誰人身上,都是一道致命的威脅,葛士郎趕忙唿喊道:“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烈火拿著匕首在對方的臉上拍了拍,和氣的說道:“快點告訴我被你的人擄走的女子在哪?”葛士郎哆嗦的說道:“在在……在地下密室裏麵,你們可以從右麵的水井旁邊下去,你們的人就被關在裏麵,不過裏麵都有帝國劊子手把守,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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