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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王南約三十裏處,有一座牛首山,此山本是籍籍無名,後因名將嶽飛設(shè)伏兵於此,大敗建康(金兀術(shù)),即嶽飛部下猛將高寵在那一戰(zhàn)中(挑滑車)的故事。


    這一天二更左右,牛首山下有個(gè)人影疾掠如飛,很快地到達(dá)山頂。


    此人正是當(dāng)了十餘年武林盟主的龐起,他四下望了一陣,焦灼不安地踱來踱去,喃喃地道:


    “今天恐怕又是白等了……”


    月明星稀,空山寂靜,龐起幹脆坐了起來,似準(zhǔn)備坐以待旦。


    大約三更稍過,山下來了一人,幾個(gè)起落就上了山頂,但因此人奔行不帶風(fēng)聲,龐起坐在那裏,竟絲毫未覺。


    此人衣著十分華麗,海藍(lán)長衫鑲著銀線邊,粉底快靴,束發(fā)金冠,麵色白晰頗有氣派,但身材不高。


    他微微打量四周,緩緩向龐起走去,好象一個(gè)虛無漂渺的幽靈。


    相距一丈左右,龐起仍未發(fā)現(xiàn)身後有人,隻見那中年人微微一哂,輕喚了一聲,龐起坐式不變,雙手按地彈起,斜掠四五步,迴過身來沉聲道:


    “尊駕何人?”


    那華衣文士冷冷地道:


    “應(yīng)由本人問你是何人才對?”


    龐起麵色一緩,抱拳道:


    “在下龐起!”


    那文士點(diǎn)點(diǎn)頭道:


    “數(shù)月不見,龐大俠的輕功大有進(jìn)境了……”


    “哪裏!”龐起肅然道:


    “請問尊駕是否……”


    那文士冷冷跑道:


    “本人就是你所希望找到之人,據(jù)我所知,你近來失蹤一段時(shí)間,不知何故?”


    龐起肅然道:


    “原來是前輩,恕我寵起失敬了!咳……”


    他深深一歎,道:


    “前輩有所不知,上次與婁森出巡,遇上一個(gè)奇人,警告龐某,立刻放棄盟主職位,不然必遭橫禍,龐萊當(dāng)然不服,哪知龐某與婁森二人聯(lián)手,仍然敗在人家第七招上……”


    “第七招?”那文士微微一愕,道:


    “那人是什麼樣子?”


    龐起肅然道:


    “依龐某觀察,那人可能年紀(jì)很大,因他戴有麵罩,所以……”


    中年文士負(fù)手踱了一陣。似乎未想起那奇人是誰,沉聲道:


    “你近來曾在此等我數(shù)次,你有什麼事?”


    龐起心想,你既然知道我等你數(shù)次,為何避不見我,顯然你也怕那“太華幫”正副幫主。


    龐起虔容道:


    “龐某自被那人折辱之後,自知相差甚遠(yuǎn),那奇人去後,婁森也借故逃逸無蹤,是以龐某也不敢再迴盟主府,在金陵隱了一段時(shí)間……”


    他微微一歎,續(xù)道:


    “龐某承前輩提掖,乃能主盟武林達(dá)十餘年之久,知遇之情,不敢言報(bào),是以龐某今後隻想追隨前輩,聽候使喚……”


    中年文土微微一哼,道:


    “你近來是否隱在金陵,本人必須調(diào)查一下,若所言不實(shí),哼……”


    龐起連忙躬身道:


    “前輩隻管調(diào)查,晚輩自承獎掖,出人頭地,對前輩向以衣食父母視之,豈能欺騙前輩!”


    中年文士冷冷一哂,道:


    “龐起,老夫昔年提掖於你,並非因你武功有過人之處!”


    “是的……晚輩知道!”


    “那麼,你知道本人為何單獨(dú)看上了你?”


    龐起微微一愕,無以為答。這問題他想了十餘年了,仍未得到答案,不錯(cuò)!他為什麼單單看上我呢?


    “貌不驚人,技不壓眾!無論憑哪一點(diǎn),都不夠資格高踞盟主之位……”


    龐起肅然道:


    “晚輩不知!”


    文士冷冷一哂,道:


    “你唯一的長處,就是心毒手黑!六親不認(rèn)!老夫看在這點(diǎn)長處,破例提掖你,你可知道老夫?yàn)楹芜@樣做麼?”


    龐起依然一驚,吶吶地道:


    “晚輩愚昧……”


    文士冷冷地道:


    “說起來也很簡單,本人要利用你,使武林黑白兩道分裂而成對峙之勢,互相仇視而不能相容,自必大動幹戈!十餘年來,死亡人數(shù)固然不少,但仍未達(dá)到本人預(yù)期目標(biāo),因此,本人不得不改變主意!”


    龐起駭然退了一步,吶吶道:


    “不知前輩改變主意之後,意欲……?”


    文士低沉著嗓音,道:


    “那就是殺你滅口,因?yàn)榈浆F(xiàn)在為止,也隻有你和婁森見過本人三次之上,雖然都不是本人真正麵目,卻仍是留你不得!”


    龐起魂飛魄散,駭然後退,那文士似乎不信他能脫出手去,冷冷地道:


    “本人要?dú)⒛悖罅_神仙也救不了你!跪下!”


    龐起震顫了一下,道:


    “前輩,十餘年來,晚輩對您言聽計(jì)從,從無反抗事情,前輩……”


    文士朗朗一笑,道:


    “表麵看來,你確是一個(gè)十足的奴才,但是,本人一生閱人無算,洞悉人類本性,較常人猶深一層。象你這種見利忘義之人,本人犯不著為你擔(dān)心!你還不跪下!”


    龐起一陣顫栗,“卜”地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


    “前輩高指責(zé)手,晚輩對您確是忠心耿耿……”


    文士冷冷地道:


    “真的麼?就憑你這句話,就該連死三次,我且問你,你這輕功是何人教你的?難道是隱在金陵自己悟出來的?”


    龐起心頭一定,知道兇多吉少了,牛眼一眨,淚水暴湧而出,道:


    “前輩有所不知,這輕功確是晚輩自己苦練的……”


    文士重重地哼了一聲,伸手向龐起肩頭抓去。


    龐起跪著不動,競被抓住肩上的衣衫,被提了起來。


    文土本以為龐起會出手反抗,不禁微感意外,他此刻並非不忍心,而是正在考慮,是否尚有利用的價(jià)值?


    龐趙剛才本可利用輕功,閃過那一抓!但他也十分小心,即使能閃過,能否逃過對方下一次攻勢,仍有問題,因此,他冒著奇險(xiǎn),任對方抓住。


    現(xiàn)在他不禁暗自慶幸,這樣一來,就比較容易暗下辣手了。


    龐起一臉委屈悲忿之色,道:


    “前輩若連龐某也不能相信,恐怕當(dāng)今之世,再也沒有一個(gè)人能為前輩效勞了!所以晚輩除了悲哀之外,又不能為前輩惋惜……”


    他說得十分悲愴,就連文士這等深沉之人,也不出微微心動。但他深知龐起的斤兩,憑他的資質(zhì),能自己研出這等輕功麼?


    因?yàn)槲氖吭缫寻l(fā)現(xiàn)龐起的輕功大有進(jìn)境,隻是未跟到華山去而已,冷笑道:


    “老夫豈能相信這輕功是你自己練出來的?”


    龐起咧著大嘴悲泣道:


    “前輩不信,晚輩也沒有辦法!況且前輩對晚輩恩深似海,晚輩就是死在前輩手中,也可以安心了!前輩請動手吧……”


    文士冷峻地道:


    “本人做事,一向幹淨(jìng)俐落,絕不給自己留下麻煩。龐起,你當(dāng)了十餘年盟主,享盡了榮華富貴,以你的身手來說,也該知足了!所以今夜老夫成全了你,也是你的造化!”


    龐起大聲哭道:


    “前輩不必說了!晚輩無以為報(bào),隻有一死表白心跡,前輩快點(diǎn)動手吧!不過……”


    他以下顎指指對麵山坡上,道:


    “那山坡上風(fēng)水頗佳,我死之後,請前輩念在十餘年的交情,代掘一坑,把晚輩埋在那裏,晚輩就……”


    文土向那山坡上望去,果然風(fēng)景極佳,樹木陰鬱,流水淙淙,而且正是朝南。


    哪知就在他微微分神之際,龐起左臂一格,脫出對方之手,疾退一丈。


    文士不由微微一震,立即仰天狂笑一陣,道:


    “龐起,老夫深信所謂命運(yùn)!一個(gè)人壽限到了之後,誰也無法挽迴!哈……”


    他每笑一聲,龐起就顫抖一下,冷峻地道:


    “龐起,本來你尚有一線生機(jī),卻被你自己斷送了,剛才老夫已經(jīng)動了善念,以為你對老夫終生不變,準(zhǔn)備饒你一命,哪知你沉不住氣,斷退了自己的生機(jī)……”


    龐起知道再向他低頭也沒有用了,冷笑道:


    “你少來馬後炮,我不信你會饒了我!”


    文士冷哂一聲道:


    “告訴你吧!我若要?dú)⒛悖谀且蛔r(shí),就可以叫你變成一灘肉呢,那不過是試驗(yàn)?zāi)悖驗(yàn)樗渍Z說:人急造反,狗急跳牆,即使你對我確是忠心耿耿,在我殺你之時(shí),也會反抗,這是人類求生本能!但你沒有,所以老夫深信你沒有貳心……”


    龐起大為後悔,深信對方確是這個(gè)意思。


    文士續(xù)道:


    “一個(gè)人的成敗關(guān)鍵,往往都在最後一剎那決定,這也正是‘行百裏半九十’的道理!因此,老夫十分慶幸,不然的話,老夫今後的麻煩可大了……”


    龐起賊眼直轉(zhuǎn),向四下打量,暗暗提足了所有的內(nèi)力,準(zhǔn)備全力一搏。


    文士獰笑連連,緩緩走近,兩臂一張,罡風(fēng)大作,未見他邁步,已到了龐起左側(cè),伸手猛抓龐起的麵部。


    龐起嘶唿一聲,有如困獸悲嘯,兩臂一分,也攪出一團(tuán)罡風(fēng),“蓬”然大震,山石暴射,草木齊飛,罡風(fēng)旋渦中人影倏分,隻見龐起的身子飛出兩丈多遠(yuǎn),打個(gè)踉蹌,迴頭疾奔。


    文士厲喝一聲,“你還想走麼!”有如一頭大鳥,淩空飛掠,迎頭攔住。


    龐起麵如灰色,唿籲牛喘,道:


    “姓龐的即使死在你的手中,也要叫你帶點(diǎn)傷!”


    文士哈哈笑道:


    “龐起,你有多少斤兩,早在老夫意料之中,按你的輕功和剛才那一招奇學(xué),確是驚人!但老夫深信,你隻會那一招,設(shè)若你會三五招,也不會急急忙忙逃命了!”


    龐起冷笑道:


    “本人共有三招,這不過是第一招,不信你就試試看!”


    文士哂然一笑,顯然也不敢太大意,緩緩期近,道:


    “龐起,這一招武功和輕功,是誰傳你的?”


    龐起心念一動,忖道:


    “我何不透露一點(diǎn),唬他一唬,也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他冷冷一哂,道:


    “告訴你吧!你的一切,早在另一位高人意料之中,他傳了我三招武功及輕功,要我擒你交付於他!”


    文士哈哈笑道:


    “龐起,你少吹大氣你若會三招奇學(xué),剛才豈能悲號流淚?”


    龐起冷笑道:


    “那奇人說過,你這人心機(jī)太深,若不用點(diǎn)技巧,極難得手,所以我才故作怕你之態(tài),況且我學(xué)成此學(xué)之後,還是第一次施展,未能發(fā)揮至大成力,但下次可就不同了!”


    文土冷冷凝視著他,道:


    “那人是什麼樣子?”


    龐起道:


    “因他戴有麵戴,無法看到他的麵貌!身材頗高,略顯佝僂……”


    文士微微一震,道:


    “他在何處?”


    龐起哈哈狂笑道:


    “可見你也不見得高明,奇人在你身後,你竟……”


    文士悚然一驚,撩臂轉(zhuǎn)身,拍出一道罡風(fēng),在此同時(shí),龐起象一頭大鳥,向山下疾掠。


    文士再次上當(dāng),不出勃然大怒,厲嘯一聲,三個(gè)起落,又越過龐起頭頂,迎頭擋住,嘿嘿獰笑道:


    “龐起,我還記得當(dāng)年吳明的女嬰被鄧子瑛扯著兩腳,倒摜下百丈絕崖麼?”


    龐起厲聲道:


    “記得又怎樣?姓龐的和你拚了!”


    文士搖搖手,道:


    “別忙!我會成全你!待會我擒住你,也以同樣方法,製住你的穴道,摜下百丈絕壁!”


    龐起冷笑道:


    “鹿死誰手,還在未定之天,看掌……”


    又是那一招,全力拍出,文士狂笑一聲,不退反進(jìn),堪堪抓到龐起前胸,突聞一聲“住手!”二人同時(shí)駭然大震,急退三步。


    來人一身重孝,眉宇籠煞,年在二十以下,正是跟蹤龐起而來的嶽家宇等人,他的身後,分站宋象幹和萬紫琴。


    龐起和文士都未把嶽家宇等三人放在心上,隻是龐起暗自慶幸,三少這一出現(xiàn),又多了一線生機(jī)。


    嶽家宇對宋象幹和萬紫琴道:


    “二位先動手把龐老賊擒住,讓我先問問這個(gè)魔頭……”


    文士冷冷地道:


    “你就是嶽家驥的後人?”


    “不錯(cuò)!”嶽家宇切齒道:


    “家父犯了何罪?竟遭滅家之禍?”


    文士輕蔑地道:


    “嶽家驥身遭橫禍,取死有由。隻是你小子還不夠資格參與這件宿仇!”


    嶽家宇厲聲道:


    “狗賊!你到底是誰?難道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文士冷笑:


    “老夫數(shù)十年來一向如此,豈能為你一人破例!”


    嶽家宇迴頭厲聲道:


    “象幹、紫琴快動手,別讓龐起跑了!”


    宋象幹和萬紫琴二人同時(shí)厲喝一聲,和龐起打在一起,龐起本非他們二人的敵手,隻因輕功進(jìn)步,又會了一招奇學(xué),使二人無法近身。


    嶽家宇沉道:


    “據(jù)說家父昔年曾有夢遊癥,那是不是你的陰謀?使他失去神智,故意叫他信口胡說,以便借口殺他?”


    文士哂然道:


    “夢遊之病確是老夫作了手腳,但他偷學(xué)某人的絕學(xué),卻是千真萬確之事,個(gè)人隻是要他自動說出來,使武林同道曉得他的為人,至於武林中人群起而攻,殺害嶽家四十一口,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老夫何尤?”


    嶽家宇突然想起梅友竹的話來,記得梅友竹在西藏幽穀中曾說,老化子昔年與嶽家之事,不便深究。言下頗有隱衷,莫非爹爹昔日確曾背信偷學(xué)了那個(gè)奇人的絕學(xué)?


    “不論是否偷學(xué),此人以夢遊癥使爹爹失去神智,再讓武林?jǐn)?shù)十高手殺害嶽家四十一口,終是不可原諒……”


    嶽家宇厲聲道:


    “你就是老化子的化身了?”


    “老化子?”文士微微一怔,道:


    “誰是老化子?”


    嶽家宇冷峻地道:


    “狗賊!你不必顧左右而言他!嶽某自認(rèn)識你之後,你處處示恩討好,而且還救了嶽某的女友,無非是想免得一死!你簡直等於作夢……。”


    文士冷冷地道:


    “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老夫雖然變化萬千,卻不知老化子是誰?小子,你納命來吧!”


    嶽家宇掖起孝衣,兩臂一張,身子己在文士身子四周轉(zhuǎn)了兩匝。文士驚噫一聲,麵色大變,身形疾轉(zhuǎn),迎上三道掌勁。


    “蓬蓬蓬”兩人稍分即合,地上砂石塵土一蓬蓬地卷起,掌影飛瀉,四臂猛掃橫劈,象巨隼搏冤,大雕破雲(yún)下瀉攪取獵物。三丈以內(nèi)沒有一絲完整的空間。


    黃塵中一藍(lán)一白兩團(tuán)影子,穿掠飛馳,忽上忽下,倏左倏右,隻聞“唿唿”罡風(fēng)唿嘯。


    彼此看不清對方的麵貌,更看不到對方的出招,隻憑意識施展絕學(xué),化解對方的奇招和無儔的壓力。


    僅是五招,嶽家宇已劈出九十餘掌,但對方掌上的力道,亦使他胸頭發(fā)悶,全身骨骼隱隱作痛。不容思考,更不存猶豫,隻要一瞬間的遲緩,必定粉身碎骨。


    月亮躲入雲(yún)層中,山野中又罩上一層黑紗,鬆濤陣陣,如千百人吶喊助威。


    嶽家宇俊目充血。眉宇籠熬,十餘年的血債,嶽家四十一口,終於找到了對頭。仇恨象一股熱流,在他的血液中流竄,磨切著牙齒,好象準(zhǔn)備著啃嚼著對方的肉。


    那邊宋、萬兩少雙戰(zhàn)龐起,隻因龐起那一招太怪,隻要出手,兩少必定手忙腳亂,但因他連施五六次,已經(jīng)減少了威力了,所以略占上風(fēng)。


    但兩少要想生擒他,三五百招之內(nèi)仍然辦不到。但龐起此刻大為驚駭,一個(gè)文士已無法脫身,如今嶽家宇竟能和文士打成平手,隨便哪一個(gè)來招唿他,他都無法接下三四招。


    這販子心念一轉(zhuǎn),決定馬上逃走,大喝一聲,接著“嗖嗖”兩聲,自衣袖中飛出兩顆黑球,徑奔兩少眉心。


    兩少左右一分閃開,兩顆鐵鏈子唿嘯而過,龐起身形如箭,掠下山坡。萬紫琴正要追趕,宋象幹大聲道:


    “萬姑娘,快別追了,我們不能離開家宇!”


    萬紫琴立即打住,這時(shí)嶽家宇和文士已打得難分難解,其實(shí)也僅施出六招,也就是“鶴形八掌”的第六式。


    因?yàn)槊恳皇蕉加泻芏嘧兓恳蛔兓痔N(yùn)藏著數(shù)十個(gè)支作,所以這種力搏的場麵,並非鬥力,而是鬥智,全在招式之變化,以及應(yīng)用是否妥當(dāng)?


    嶽家宇大汗淋漓,也有些喘息,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硬的大敵。他現(xiàn)在隻希望知道對方的真正身份和麵貌,所以兩掌總是不離對方的麵部。


    然而,對方的招式太奇,反應(yīng)太快,幾乎他的招式還未施出一半,對方已經(jīng)猜透而化解開去。


    “鶴形八掌”第六式即將用完,一式“鶴立雞群”,左腳微提,左掌一撩,幾乎是屏息閉目掄出。


    “蓬”地一聲,塵土卷上數(shù)丈高空,嶽家宇踉蹌退了三大步,胸前好象針刺一般,張口吐了一口鮮血。


    但他看不到對方,也看不到宋、萬二人,以為對方已經(jīng)逃走。


    “家宇……家宇……”萬紫琴的唿聲有些沙啞和顫栗,哪裏麵蘊(yùn)藏著太多的關(guān)切。


    “家宇!你好吧?”宋象幹也大聲喊著。


    “我……還好……”又是一口鮮血,都淌在孝衣之上。這時(shí)塵霧已薄,隱隱看到那文士站在一丈之外,嘴雖然泯得緊緊地,但卻因唿吸急迫,嘴角冒著血泡。


    那血泡見風(fēng)就破,變成血絲。破了再冒,冒了又破,就匯成兩股血流,順著嘴角流下。但他的身子卻象一根鐵棒一樣,挺得直直地,隻有他的海藍(lán)長衫在夜風(fēng)中“刷刷”作響。瀟湘子提供圖檔,xie_h(yuǎn)ong111ocr,瀟湘書院獨(dú)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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