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劇組並不差群眾演員, 酒吧裏的服務生都在。
隻是以蘇牧的尿性, 看到秦見川那一刻氣,就起了個主意。
這部電影, 喜劇加點微懸疑。
電影講的是三個國民男神,組成的“萬事屋”,給委托人解決各種麻煩的故事。
現在易城是喬妝成女性, 混入酒吧, 監視委托人老公,收集出軌證據。
以上,和秦見川沒有任何關係。
蘇牧給秦見川安排的是, 當易城以女裝大佬的樣子出現時, 吸引了一眾目光, 其中一位就是秦見川。
蘇牧便給秦見川說戲。
當易城在他身體坐下來的是,秦見川就緊盯著他的巨r, 然後湊到他身邊說:晚上有空嗎?
易城正要發作, 一下子看到委托人的老公,怕被認出來, 便一下子貼到他秦見川的胸口上。
蘇牧講完後,秦見川就發現, 這根本不是群演級別的,完全是客串。
蘇牧不僅說戲,還與易城一起給他演示了兩遍。
問秦見川記住了嗎?
秦見川點點頭。
而劉明這才能插句:“我呢?”
“就坐在這兒不動, 就行。”蘇牧說。
“行。”劉明笑。
這才是群演。秦見川那是開小灶的。
因為隻是臨時加的戲, 蘇牧又去調度其他工作人員。
趁這空閑時間, 易城又和秦見川排練了一遍。
於是,易城便明正言順地,秦見川的胸口上,又多賴了一會兒。
期間,造型師上來,給易城補了裝。
看了看秦見川,隻是給他梳了梳頭發。
易城看秦見川,是連頭發絲都是帥氣逼人的。不化妝也能秒殺一眾。
化不化妝都相差不大。
半個小時後,開拍。吧臺上坐起了群眾演員。劉明忙挨著秦見川坐下,音樂響了起來。
顧青源坐鎮,三組攝像機開始運作,易城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秦見川的視線被吸引。
易城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了過來,又在秦見川的視線中坐了下來。
易城對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牛奶。”
中,這個人設是沾酒就倒,隻能喝奶。
調酒師嘴角抽搐了一下,拿了盒牛奶,放在他跟前。
劃重點。牛奶有個特寫。是讚助商之一。
秦見川的身體慢慢地挨了過去:“我好像對你一見鍾情了。晚上有空嗎?”
易城吸著牛奶,乜斜著他
這條結束後,所有的人都在看蘇牧。等他發話。
蘇牧猶豫兩秒,“一條過。”
在場的都十分吃驚,包括易城。至少秦見川的情緒與表情都不對。不符合這個人設。
雖說他不過是個客串,但蘇牧也不能就這樣放任自流。
秦見川也有些心裏打鼓。雖然親臨現場多,但下海卻是第一次,蘇牧的兩秒鍾糾結讓他也挺在意。
因為,在此之前,酒吧的拍攝已基本完成。
現在,所有工作人員都原地待命,等蘇牧發話。
而蘇牧隻是對著臨視器捏著下巴。
秦見川、易城與劉明就都湊到蘇牧跟前,和他一起看監視器。
連顧青源也湊了過來。
“你看,”蘇牧指著監視器,“你從頭到尾看的都是易城的眼睛,感覺你像是真的愛上了他一樣。”
而秦見川的人設,隻是個臨時起義的登徒子。見到易城時,兩隻眼睛應該是一直盯著他的胸部看。
易城與劉明都看向秦見川。
秦見川這麼大個人,居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麼?”秦見川衝易城輕哼了一聲。
易城翹了翹嘴角。
“這個不能用,給刪了吧。”秦見川對蘇牧說。
“怎麼能刪。這是神來之筆。”蘇牧說。
於是幾雙眼睛又齊刷刷地看向蘇牧。
“隻是要再加一場。”蘇牧說。“一會兒,小城離開酒吧的時候,你追上去,給他塞張名片。”
易城是早已熟了蘇牧的風格,而劉明卻在心裏想,沒想到大導演拍戲這麼隨性……
今天的拍攝基本完成,而蘇牧又有一種“想一出是一出“的特性。
馬上動手安排下一場。
於是在場的演員與工作人員都看到這一幕,蘇牧拉著秦見川,手把手地教怎麼走位,這個場景下應該是個什麼動作。
在場的除了“關山文化“的,沒有人認識秦見川。
自然免不了一番打聽。但越是打聽,越是不說,於是等拍下一出的時候,秦見川的身份已變成了雖然不出名,但演技過硬的“老戲骨。“
而易城則是邊喝著王豐端上來的湯,邊聽他們說瞎話。
由於戲份單純,蘇牧又指導有方,這場戲也一條通過。
由於時間不早。蘇牧便宣布收工。
而秦見川走的時候,一時興起,問蘇牧:“到哪兒領工資?”
蘇牧“啊“了一聲,也幽默了一把:“這要問我老板,秦見川。
劉明也舉起了手:“聽說群演是50。”
“那是一天的錢。“對這,易城很在行。
“那我這一晚上呢?“劉明慘兮兮地問。
“最多20吧。”易城說。
到屋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現在,他們都搬到了於藍園,鍾女士的別墅。
真如小妹所說:又多了一個人疼寶寶。
易城第一件事,還是輕手輕腳地看了看他的寶寶。寶寶已經睡了。
保姆給易城開的門。
寶寶也終於有了名字。叫秦鑰。
不過,這不是他起的。而是秦見川起的。
秦見川了易城一個月的時間,也沒能取出一個像樣的名子。於是,隻有秦見川自已出馬,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易城也不敢發出聲音,隻是用手指勾了勾鑰鑰的臉。
鑰鑰的小嘴張著,鼻子裏發出平穩的唿吸聲。
鑰鑰五個月了,已很能分清人了。知道這個愛欺負他的,是最親的。還有一個,也是最親的。
所以,在這兩個人麵前,鑰鑰哭得最多。最委屈。
真不見兩個人時,又聽話又愛笑。特別是在鍾女士麵前。
把鍾女士逗得心像是朵棉花糖一樣,又飄又軟。
看到鑰鑰睡著了,易城又有些遺憾。不能逗這個小家夥,也不能欺負他了。
於是易城又想把鑰鑰弄醒,就要伸手去抱。這可把秦見川嚇著了。小家夥一見兩人,本來就愛撒嬌,起床氣也不是一般大。這要是弄醒了,還不哭得昏天黑地。
“讓寶寶睡會。”秦見川忙把易城拉出了屋。
“我想和寶寶玩會兒。”易城說。
“想玩的話,我陪你。”秦見川哄他。
易城就笑著先去洗澡。
秦見川開了電視。迴放一些錯過的節目。等易城出來後,他再去洗澡。
但易城從浴室出來後,秦見川就有些動不了的感覺。
易城穿著真絲睡袍。
這一個月,易城迴來早的話,就去欺負一會兒鑰鑰。
而大部分時間他都迴來的晚,洗完澡,隻能去看鑰鑰兩眼,然後倒在床上就睡。
秦見川心裏縱然有些抓心撓肺的,但看到易城這種筋疲力盡的樣子,也隻能作罷。
而現在,易城如此衣著
“今天我的表現,你可還滿意?”秦見川的聲音,像是顆粒狀的細砂,把易城全身上下都打磨了一遍。
而眼睛,卻直視著易城的眼睛。
如同剛才那戲客串。縱然易城穿著最性感的衣服,化著最誘人的妝,秦見川依然凝視著他的眼睛。
“滿意。”易城挨上秦見川。
今天秦見川的表現,何止是滿意。簡直是十分滿意。
酒吧裏,麵對突如期來的邂逅,在如此強大的波霸攻勢麵前,心裏毫無波動,並說出了,心上人“在心裏”的名句。
客串的時候,在鏡頭麵前,藏都藏不住的愛意,連蘇牧都為他改了戲。
秦見川親昵地擁住易城。此時是兩人的美好時光,他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
但易城揚起了嘴角, “氣性大是什麼意思?”
“……”秦見川的手就頓了頓。
“愛吃醋又是什麼意思?”易城接著問。
“………”
“你對我還有什麼想法”易城話還沒說話,秦見川捏著易城的下巴,就把他的嘴堵上了。
沒多久,易城整個人都軟在了秦見川懷裏。
“這就是我現在的想法。”秦見川呢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