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許三道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隻能是握緊手中的畫龍簪。
“那我到底去哪裏找那個邪祟?”我抬起頭,死死地盯住了麵前的許三道。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當時梁麗到底去了哪裏?發(fā)生了什麼?”許三道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去,我猛地想起當時梁麗就是進到了衛(wèi)生間之後才暈過去的嗎?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梁麗,來到了梁麗之前進去的衛(wèi)生間門口。
我一咬牙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可是這和別的衛(wèi)生間根本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我走進衛(wèi)生間關(guān)上了門,左右查看起來。
那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這個衛(wèi)生間居然有一麵鏡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別的衛(wèi)生間根本沒有鏡子。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鏡子,這時我注意到了鏡子下方的洗手盆上有著一支口紅。
我拿起這隻口紅看了一眼,隨手揣進了兜裏這根口紅應(yīng)該是梁麗的。
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必須要換位思考。
當時梁麗應(yīng)該是上廁所,上完廁所之後看到有一麵鏡子很習(xí)慣性的拿出了口紅給自己補妝。
之所以有那麼確定這根口紅是梁麗的,是因為
梁麗穿著比較時髦亮麗。
一看就是比較注意自己形象的人。
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擺在了我的麵前,那就是梁麗拿出口紅補妝之後發(fā)生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想要拿下擺放在我麵前的這麵鏡子。
因為現(xiàn)在唯一不同的東西就是這麵鏡子,而且鏡子擺放在這裏和這個衛(wèi)生間的格局完全不同,看起來格外的突兀。
鏡子看起來像九十年代的銅鏡,而且邊緣做工十分精致。
就當我的手觸碰到這麵鏡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我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
我晃晃腦袋,繼續(xù)將那一麵銅鏡了下來,可是這麵銅鏡拿下來之後,卻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隻能將銅鏡掛迴到了牆上。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再去問一下許三道。
想到這裏我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可是外麵的一切如同做夢一般。
這外麵哪裏還是什麼火車車廂,這外麵居然變成了荒郊野嶺,四周都是昏暗的樹林。
我連忙迴頭看去,可是我身後哪裏還有什麼衛(wèi)生間,就連我的身後也變成了一片昏暗的樹林。
鬱鬱蔥蔥的樹木,將黃昏的陽
光遮掩。
我朝前方走了一步,卻好像不小心絆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朝前麵抬出了好幾步,我迴過頭一看,剛才絆住我的東西居然是一塊墓碑。
隻不過這塊墓碑因為在這裏掩埋的時間過長,隻剩下了上方的一小塊。
這到底是哪裏?我不是在衛(wèi)生間裏麵嗎?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遠處傳來了嗩吶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現(xiàn)在吹著的曲子就是結(jié)婚時候的曲子。
沒過一會兒,我看到了六個抬著轎子的人一邊抬著轎子,一邊吹著嗩吶,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這六個人穿著的衣服總感覺怪怪的,但是因為天色昏暗,我也看的不太清楚。
而且更加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用手扶著轎子,而是幹脆將轎子的搭架扛在肩頭。
雖然說他們沒有扶著搭架,可是轎子也沒有絲毫晃動的痕跡。
我表情呆滯的看著他們來到了我的麵前。
讓他們走進我才看清楚了他們的長相還有穿著的衣服,這哪裏是人啊,這分明就是紙人。
而且就連這個轎子都是用紙做的。
這不分明是燒給死人的祭品
嗎?
我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幾步,想要轉(zhuǎn)向逃跑,可是這幾個紙人這一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麵前,直接摁住了我的手和肩膀。
他們壓著我,把我推上了轎子。
當我被推上轎子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這轎子上麵居然還有別人。
這是一個穿著紅袍的女人,她靜靜的坐在了教室中央,因為蓋著紅蓋頭的原因,所有,根本看不清這女人的長相。
“相公,你到底要去哪裏?我們今天不是要成婚麼?”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
也不知為何當我聽到她聲音,我的身體自顧自動了起來,走到了這女人的身旁坐下。
雖然說我不能控製我的身體,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無比的僵硬,而且坐姿極其端正。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冰涼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這分明就是那女人將頭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相公,以後不要到處亂跑了,出來找你很麻煩的,而且今天不是有很多賓客在等著嗎?不要讓他們等太久啊!
這女人聲猶若絲,從嘴巴裏麵唿出來的寒氣讓我不住的發(fā)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轎子停了下來。
緊接著轎子的門被打開,我的身體也僵硬的了起來,走下了轎子。
當我下來之後才注意到我來到了一個院子裏麵,此時院子的大門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燈籠。
而且院子的內(nèi)部也擺滿了桌子,而且裏麵都坐滿了人,更準確的來說全部都是紙人,那桌麵上擺放的也不是什麼飯菜,而是紙質(zhì)的金元寶。
“新郎新娘到!”在一旁的紙人發(fā)出了沙啞的聲音。
院子裏麵的紙人聽到了外麵的聲音紛紛的轉(zhuǎn)過了頭,當他們轉(zhuǎn)頭的時候還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音。
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蒼白的膚色,和紅的像血的唇色。
雖然說他們看向了我們,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
“相公,我們走吧!边@時,身旁的女子摟住了我的手臂。
我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朝著裏麵走去。
我來到了兩個紙人的麵前跪了下來,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這女子的父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隨著我身旁紙人的吶喊,我也僵硬的跪下來磕頭。
盡管我奮力掙紮,但是並沒有任何作用。
做完了這一切,我便被他們送進來一個房間裏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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