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德全之前誌得意滿的模樣來看,他對自己的這支血刀隊充滿自信,顯然是他藏了很久的秘密武器,必然武力超凡、威力卓群,但是現(xiàn)在,這支秘密武器還沒派上用場,甚至連麵都沒露一下就全軍覆沒了,
就連那隻傳信的白鴿,都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屠戮,
可想而知,劉德全此刻的心中是多麼震驚、多麼絕望,
是誰幹掉了這支血刀隊,
劉德全在受到強烈的打擊過後,第一時間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我爸,一口咬定這是我爸幹的,是啊,現(xiàn)場眾人之中,能不聲不響幹掉血刀隊的,顯然根本就不存在,就是我舅舅也做不到,如果他有這種力量,之前就不會被圍攻得那麼慘了,
看來看去,自始至終表現(xiàn)都很神秘的我爸就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否則他怎麼會一直都那麼淡定,就連我都認(rèn)為一定是我爸做的,雖然我根本不知道我爸是怎麼做到的,
隨著劉德全的質(zhì)問,現(xiàn)場眾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爸這個看上去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身上,一個個的目光裏飽含著驚異,又充滿了敬畏,對於我爸的身份也更好奇了,
而我爸也完全沒有否認(rèn),麵色淡然地衝劉德全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沒有辦法,如果不幹掉你的血刀隊,今天我們怕是走不了了,”
說到這裏,他還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過你那隻鴿子挺有意思的,當(dāng)時它第一時間就想去報信,但是被我的人一刀斬了下來,當(dāng)時還以為它已經(jīng)死了,原來隻是詐死,還是把信給你送過來了,”
我爸的人,
我從我爸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看來他除了王大頭和老歪這兩個兄弟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人,而且戰(zhàn)鬥力都不低,
我爸的語氣風(fēng)輕雲(yún)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玩笑的味道,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在劉德全聽來卻是恐怖極了,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血刀隊的威力和能耐,這支被他視為秘密武器的戰(zhàn)隊已經(jīng)訓(xùn)練了很久,在他看來就像一把鍛造了很久的寶刀,隻要一出鞘,必然會驚動天下,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時至此刻,劉德全終於意識到了我爸是真的惹不起的,和我爸拚力量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所以他整個人都不動了,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而我們這邊的人,無論是龍王、流星還是趙鐵手,亦或是眾多的龍家軍,再看向我爸時也都充斥著滿滿的崇敬,我舅舅倒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就連馮天道都得瑟起來了,用劍指著對麵的劉德全,說老劉,我告訴過你的吧,不要和我大哥做對、不要和我大哥做對,你卻偏偏不聽,現(xiàn)在知道後悔了吧,
劉德全仍舊呆呆地不說話,顯然已經(jīng)完全被震住了,
“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就走了,”
看到劉德全沒什麼反應(yīng),我爸便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接著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了,所有人也都?契跟著他準(zhǔn)備離開,以我爸現(xiàn)在的能力,滅掉劉家是遊刃有餘的,但他顯然並不想這麼做,一開始他就隻是為了救我而來,並不想攙和到我舅舅和四大家族之間的紛爭中去,
然而,就在我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劉德全歇斯底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給我站住,”
我們都很詫異地迴過頭去,看到劉德全麵色猙獰、目含怒火,臉上爆出根根青筋,顯然已經(jīng)暴怒到了極致,我們都挺驚訝,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難道他還想和我們繼續(xù)鬥下去嗎,
就連我爸都覺得奇怪,開口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殺手鐧沒使出來,”
聽我爸的意思,顯然他已經(jīng)把劉家明裏暗裏的勢力都調(diào)查過了,該對付的都對付了,該收拾的也都收拾了,按理來說劉家沒什麼能力阻止他離開了,怎麼還敢開口叫住我們,
所以我爸奇怪,非常奇怪,
我爸看似隻是疑惑,實則充滿輕蔑的眼神再一次激怒了劉德全,劉德全就像是一隻暴怒的雄獅,瘋了一樣地大吼道:“你們這幫羅城的鄉(xiāng)巴佬,仗著自己有點武力,就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無法無天了吧,我告訴你們,這裏是省城,不是你們羅城,省城自然有省城的規(guī)矩,你們是玩不轉(zhuǎn)的,”
正當(dāng)我們納悶省城有什麼規(guī)矩的時候,劉德全再次衝著四周大喊:“火爺,火爺,你在哪裏,”
他這麼一叫,我就明白了,他是想動用白道上的勢力,
和當(dāng)初處於窮途末路的李皇帝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武力方麵比不過我們了,所以立刻撥打了白道上的求救電話,試圖動用官方力量對付我們,現(xiàn)在的劉德全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些人,覺得自己黑白兩道都玩得轉(zhuǎn),所以動不動就斥責(zé)別人是鄉(xiāng)巴佬,還說別人不懂城裏的規(guī)矩,
劉家大婚,請了省城很多重要人物出席,火爺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火爺幫忙,我舅舅和龍王才混進(jìn)劉家莊園來的,否則劉家的大門確實難進(jìn),在之前混戰(zhàn)剛開始的時候,火爺就和其他賓客一起躲到四周的人群裏了,火爺雖然也有點身手,但是實在不登大雅之堂,所以就沒有出手幫助我們,更何況他隻是玩弄權(quán)術(shù)和關(guān)係網(wǎng)的,讓他攙和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就有點太為難人家了,
此刻,在聽到劉德全的召喚以後,火爺匆匆忙忙地從人群中奔了出來,火爺雖然也是年過六旬、滿頭白發(fā),但是看著卻比我爸精神、有範(fàn)兒多了,而且穿著也很精致考究,一看就是上位的大人物,
火爺在省城中的地位別樹一幟,雖然不是混地下世界的,但是和各方大佬都能平起平坐,按理來說即便聽到劉德全的召喚,表現(xiàn)得也不該這麼匆忙,而是應(yīng)該大大方方、閑庭漫步般的走出,方顯他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好像比誰都要著急,好像就等這一刻似的,
劉德全看到他跑出來,立刻變得更興奮了,大叫著道:“快,幫我調(diào)動警方的力量,什麼特警、武警、刑警,全部都給我叫過來,絕對不能放過他們?nèi)魏我粋人,”
劉德全這番話雖然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但火爺確實能做到的,
火爺確實是個人物,自從取代蜘蛛以後,就大權(quán)在握了,
比如說之前劉家迎親的時候,不是有警車護(hù)送和開道嗎,如果是劉德全親自找戴九星提出這個要求,戴九星可能會各種推諉,說不合規(guī)矩啊、影響不好啊之類的;但是通過火爺調(diào)和,這一切就都沒問題了,讓劉家可以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匕研履镉愚拋恚?br />
眾所周知,無論地下力量有多強盛,在國家機器麵前也屁都不算,如果火爺真幫劉德全把特警、武警、刑警都召過來,那我們這幫人肯定都玩完了,劉德全自信滿滿地看著火爺,這確實是他最後一道殺手鐧了,
到底在省城沉浮了幾十年,這點關(guān)係和背景還是有的,任何以武力起家的勢力,最終都逃脫不了背靠官方的命運,有官方照拂才能生存,否則隻有死路一條,這是眾人皆知的道理,
隨著火爺越來越近,他的信心也愈發(fā)膨脹,一臉張狂地看著我們這邊,顯然要讓我們?nèi)吭栽谶@裏,現(xiàn)在,劉德全顯然已經(jīng)把所有賭注壓在火爺?shù)纳砩狭耍?br />
四周甚至也跟著起了一些議論之聲,
“劉家主早就該這麼做了,一開始就不該讓這幫鄉(xiāng)巴佬蹦達(dá),”
“是啊,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省城是他們可以隨便來去的地方嗎,”
“仗著有點武力就敢得罪劉家,他們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等火爺把各路條子都叫過來,看他們要怎麼死,這省城,自從李皇帝死了以後,還是劉家的勢力最大啊……”
然而,就在四周風(fēng)言風(fēng)語此起彼伏的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火爺在經(jīng)過劉德全身邊的時候並沒停留,而是繼續(xù)匆匆往前跑著,朝著我們這邊的方向來了,
“火爺,你這是……”
劉德全一臉震驚,還想把火爺叫住,但是火爺根本不聽他話,依舊腳步不停地奔到了我們這邊,
四周眾人也都十分奇怪,不知道火爺在搞什麼,明明是劉德全把他叫出來的,他往我們這邊跑什麼勁兒,難道,他也被我爸收買了嗎,眾人十分震驚地看著我爸,心中愈發(fā)好奇我爸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不會吧,連火爺都被那個老人給收買了嗎,”
“好歹他也是省城的人,怎麼給羅城的鄉(xiāng)巴佬賣命啊,”
“我想起來了,火爺曾在羅城呆過一段時間,難道……”
很快,火爺就來到了我們身前,
但他並沒有和我爸說話,而是站在了我媽麵前,微微躬身之後,恭恭敬敬地說:“主人,”
在我爸這一行人來到劉家莊園的期間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爸身上,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我爸的身份不同凡響;至於跟隨我爸的幾個人,反而不那麼受注意了,無非就是我爸的貼身護(hù)衛(wèi)而已,
至於我媽,雖然長得還算漂亮,但是因為穿著太過樸素,在大家眼裏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而已;再加上我媽始終都很低調(diào),沒有搶過我爸半點風(fēng)頭,即便馮天道說我爸偷偷去喝花酒,我媽也隻是瞪了我爸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所以眾人並沒有把她往其他方麵去想,更沒有過多的注意她,
但是現(xiàn)在,聞名省城、地位極重的火爺,竟然對待我媽如此的尊敬,還直接稱唿她為主人,如果火爺是對我爸這麼尊敬,可能四周的人還不會表現(xiàn)得這麼驚訝,因為我爸已經(jīng)一次又一次讓他們震驚了,再多驚一次也沒什麼,但火爺恭敬的對象竟然是我媽,一個看上去沒什麼出奇的中年婦女,這就足以讓四周的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紛紛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就連對麵的劉德全都傻了眼,不可思議地說:“火,火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火爺迴過頭去,衝著劉德全說:“你瞎嗎,這是我的主人,”
說完以後,火爺再次轉(zhuǎn)頭,恭恭敬敬地衝我媽說:“主人,不好意思,我出來得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