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可以修複這魔法陣的,隻有寥寥數人,魔法師工會會長是個能守秘密,又能完成這項工作的人。肯定是最佳人選。
這件事也是不能隱瞞的,因為有可能關係到,大陸億萬人的生死。上報上去肯定沒有錯。但僅限教會內部知道就好。
在那人走後,留裏克問道:“要不我先把那件事放一放?”在他眼裏,相對於蘇銘。顯然這件事更為重要。
吉格斯卻擺了擺手說道:“不,你繼續做你的事情,這件事我親自來查。”
留裏克點了點頭,就往外走去。蘇銘和莉亞都已經離開很久了,莉亞的美麗,讓已經決定將一生都獻給阿比蓋爾神的自己,都有些心動。那其他人忍得住嗎?說不定,現在已經惹到麻煩了。
這裏可是王都,雖然城市的主導權是教會的。但也住了無數的達官貴人。所以這天上掉下一塊磚,砸死的是一個貴族,也沒什麼奇怪的。更何況現在他們國王……這個國家,馬上就要亂起來了。
其實按理說,這樣的要塞,隻會駐紮軍隊,而不會住進其他人。可異大陸入侵,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長時間維持大規模軍隊,保養要塞,需要非常多的花費。
所以就開放
出來,作為普通城市。所在的國家可以駐軍,也可以住進平民。這樣就可以大量消減教會的常備軍,同時城市的稅收還可以增加收入,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獨自一人的吉格斯,來到被破壞的魔法符文前。他蹲下身,觀察起來。整個魔法符文上的裂紋,都是從一點往外擴散的。就像是被一指頭摁碎的一樣。想到這裏,他難免有些驚駭。
可是誰能一指頭摁碎這種級別的魔法符文呢?要知道這個魔法陣,對九星鬥氣修煉者和聖魔導師,都是有壓製作用的,尋常外力根本無法破壞。
還是先從那段時間內,在教堂裏的人查起吧。內部人員也不能放過,還要同時留意城內的高手。決定方向之後,他也走出了這個房間。
與此同時,吉斯城的王宮內。數十個衣這華貴的男男女女在一個房間外,慟哭出聲,看起來似乎有什麼悲傷的事情快要發生了。
緊閉的房門內,一個須發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臥躺在床上。他神情虛弱,每一次唿吸,都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在他病床前的,是一位長著紅色絡腮胡子的高大男人。如果蘇銘在這裏的話,他一眼就能認
出,這個人是阿爾巴克。
不遠處靠近門的地方,還有幾個人,有穿華服的,也有穿著盔甲的。不過他們都並未上前。
此刻阿爾巴克麵帶哀意,卻不知道怎麼迴答老者的話。之後的行程,已經定好了,他必須為手下人的將來著想。傭兵這種將腦袋放在刀尖上的行當,太過危險,收入也不穩定。等自己帶著他們完成那件大事,賺到無數金幣,就解散傭兵團。讓他們迴家享福。
他也已經在三星上級停留了三十多年,很快就會開始變老,也是時候迴去陪陪女兒了。
可是眼前的又是自己的老友,他的臨終囑托,自己也不可能不管不顧。
幾年前因為沒有強者坐鎮。所以他帶著傭兵團離開大陸最富庶,最繁華,最能賺到錢的地方。來到這種偏遠地區,是這位老友一直雇傭自己到現在。不然全團人吃飯都是問題。
“我的朋友,算我求求你了,幫幫傑克吧。他還隻是個孩子,怎麼鬥得過那些大人。”床上的老者已及其虛弱,但還是不吝口舌的,再一次懇求道。
聽著這斷斷續續的話語,阿爾巴克於心不忍,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幫助傑克穩定政權,然後我再離去,怎麼樣?
”
聽到這話,老者掙紮著想要起身。阿爾巴克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他用顫抖的手,指向一旁的紙和筆。阿爾巴克會意,甚至連桌子都一並搬了過來,方便他書寫。
老者連筆都已經握不穩,但還是歪歪斜斜的寫下一排文字。並且在末尾簽上了名字——吉斯王國國王——阿米迪歐?吉斯?諾曼。最後還用戒指沾了印泥,在上邊印上了一個展翅飛翔的鷹的圖案,那是他們家族的徽記。
這個過程花費了不少時間。完成後,老者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在阿爾巴克的幫助下躺到床上。此刻的他,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唿吸也變得十分急促。
阿爾巴克將那張紙收了起來,並沒有交給其他人。然後他靜靜的看著友人離去。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他的眼睛有一些濕潤了。
終於老者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也許是因為阿爾巴克答應了他,所以他臉上並沒有一絲遺憾。也許有些痛苦,但總算死的安詳。
阿爾巴克歎息一聲,就要向著屋外走去。但床頭的一碗藥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朋友吉斯國王,其實和他一樣的年紀。本來不應該如此衰老的。
他離開王都時,國王的頭發還是健
康的棕色,臉上也沒那麼多皺紋。甚至還相約迴來後一起去打獵。但他真的迴來之後一直想要見國王,說明要離去的事。卻都被攔了下來。今天還是他硬闖進來的。
在他離開的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國王被下毒了。雖然他認為,兇手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但還是端起了那碗藥湯。
門口著那數人中,一個體態肥胖,麵上無須的人麵色微變。這沒有逃過阿爾巴克的眼睛,那個人是財務大臣。
不過沒有確鑿證據,也不可能隨便殺了他。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這碗藥湯。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所有參與謀害他老友的人,人頭落地。
於是他端著藥湯,不管房間內其他幾人的目光,大跨步的來到房門前。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是迫於無奈,但他還是被卷入,他不喜歡的政治鬥爭裏。
門被打開,阿爾巴克三星上級的氣勢展露無疑。他雖不是什麼頂尖強者,但是震懾在場的貴族,已經搓搓有餘。
“我是攝政者。”阿爾巴克隻喊出這句話。並且亮出國王老友寫的那道命令。上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潤色。有的隻是簡短的一句:任命阿爾巴克·克萊因為攝政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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