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感謝阿爾巴克呢,之後馬上又將矛頭指向了阿爾巴克。這其中包含了滿滿的嘲諷之意,但也隻有身為當事人之一的阿爾巴克,才能最直觀的感受到這一點。
阿爾巴克的本意是想將利威爾伯爵置於死地,但卻給了利威爾伯爵生的機會。並且利威爾伯爵還會利用這次機會,將汙水潑到阿爾巴克身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的感謝,除了嘲諷之外,哪裏還包含其他的感情。
阿爾巴克很憤怒,但他又無可奈何。現在事情的主動權,已經完全交到了利威爾伯爵的手上。
他隻能好好的作為一個看客,看完利威爾伯爵脫罪的全過程。
大法官一臉公正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為自己罪行進行申辯的機會,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麼就請你說出你無辜的理由,不過在這裏,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說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你定罪的依據。”
大法官的話無疑是在提醒利威爾伯爵,一定要想好理由再說出來,因為就算有了一個為自己脫罪的機會,也必須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才行。
現在給利威爾伯爵斷罪的權利確實不在阿爾巴克手裏,卻也同樣不在大法官手裏。想要證明自己
無罪,就必須先說服那些民眾。
到目前為止,除了被蘇銘給製住之外的事情,全都在利威爾伯爵的計劃之內。這一點他自然十分清楚。也早就想好了理由。
大法官說完之後,利威爾伯爵就立即接話道:
“老國王原來是被謀害的嗎?對不起,對於這一點我並不知情。還有行刺王儲又是怎麼一迴事兒?能給我說明一下嗎?”
大法官聽完利威爾伯爵的話,皺起了眉頭。事先他和利威爾伯爵並沒有就此事進行過商議。
他雖然能從利威爾伯爵煽動民眾之中,看出利威爾伯爵的意圖。但卻並不知道利威爾伯爵具體會怎麼做,怎麼說。
現在利威爾伯爵的說法,無疑是在說他對兩件事都毫不知情。
這兩件事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一句不知道怎麼可能蒙混得過去。這讓大法官為利威爾伯爵擔憂起來。
但為了配合利威爾伯爵,他還是細心的為利威爾伯爵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之後,利威爾伯爵大為震驚的說道:
“我離開吉斯城短短的一天時間裏,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嗎?”
震驚之後,他似是發現了自己的無禮,稍微緩了一下,解釋道。
“請原諒我
之前的無禮,大法官閣下。前天我在禦前會議之後,就得知了錫蘭公爵將要到來的消息,於是連夜出城迎接。因而對你所說的事情並不知情。這一點錫蘭公爵大人可以為我證明。”
錫蘭公爵這時候跳出來說道:
“確實如利威爾伯爵說的那樣,他來迎接我了。在今天來到這裏之前,都並未分開。國王去世的消息,我們確實都知道了,但卻不知道是被謀害的,小國王曾經遭到刺殺也是剛剛才聽說。這兩件事情要是真的話,我就不得不懷疑這個國家現在的掌權者究竟在幹什麼。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管嘛。”
吉斯王國現在的國王是小傑克,但眾所周知他隻是一個小孩子。那麼錫蘭公爵說的掌權者是誰就非常明顯了。
人群之中立刻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錫蘭公爵所言極是。要是阿爾巴克這個攝政者能夠有所作為的話,也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隻有極少數人清楚的意識到,阿爾巴克是在老國王死後才接任攝政者的,在那之前他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傭兵團長,白狼傭兵團又不負責王宮的守衛,為什麼需要對老國王的死負責呢?
至於小國王被行刺的事
,就更是好笑了,這當權者要如何管才能管到別人的心裏去啊?別人想要行刺,肯定不會說出來,阿爾巴克怎麼可能管得到呢?
隻可惜這樣的聲音太小了,很快就被淹沒。造成這樣的原因,不隻是因為民眾的無知,利威爾伯爵安排在人群之中煽動的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每當有人想要說明這一點的時候,煽動的人就會出來打斷他們,甚至不惜與他們發生爭執。在這種情況之下,人們也隻能無奈的選擇忍讓。
這一忍讓就沒了聲音,自然就使得抨擊阿爾巴克的聲音一家獨大。
對於現在的情況,利威爾伯爵非常滿意。他與阿爾巴克的關係,不隻是阿爾巴克想要殺了他那麼簡單,阿爾巴克更和他有殺子之仇。
這份仇怨他可時刻沒有忘記,刺殺失敗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完了,報仇肯定無望。隻能無奈的選擇逃跑。畢竟沒有足夠武力自保的他,怎麼可能鬥得過擁有白狼傭兵團的阿爾巴克呢。
之後他被卡奧斯的理查德找到,這讓他燃起了複仇的希望。從那時起他就在謀劃之後的事情。
首先他就要為自己洗清行刺小國王的嫌疑。他那個王室總管的職位不是白當
的,在職位上的十多年時間裏,早就組建了自己的情報網絡。
對於錫蘭公爵的行蹤早就了如指掌。他知道錫蘭公爵此行的目的,原本他打算在架空阿爾巴克之後,再以實際掌權者的身份與其周旋。
可惜天不從人願,他在與阿爾巴克的競爭中輸了。無奈之下,他隻好倒向錫蘭公爵。做起了錫蘭公爵的狗。
大臣之中最有實權的他,投靠的意義非常重大,相信錫蘭公爵肯定不會拒絕。更何況他去之前可是準備了一份足夠大的大禮的。之後他與錫蘭公爵合謀一下,為他洗清嫌疑。
行刺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吉斯城內,錫蘭公爵可以為他證明這一點。相信那些愚民也不會多想什麼。再加上安排一些人在人群之中引導他們的思維。事情可以說成了一半。
剩下的他打算全都推說不知道,不管是小國王的遇刺事件,還是老國王的死,全都不知道。
有了錫蘭公爵幫他作證,他不知道這些事的可信度大增。再加上他兩件事都沒有留下確切的證據。
在他有靠山的情況下,阿爾巴克怎麼可能強行給他定罪。到時候大不了就扯皮唄。然後扯著扯著,阿爾巴克就會發現,他已經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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