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騎兵們看清掉下去的究竟為何物,漫天的血雨就飄散下來。染紅了他們身上的銀白鎧甲。更在他們白色的戰袍上留下了洗不去的鮮紅顏色。
這突如起來的變化,讓騎兵驚慌起來。紛紛想要拔出兵器保護公爵大人。可緊接著他們心中就充滿了悲涼。
因為他們看清了究竟死的是誰,那是他們的隊長大人。也就是之前發布命令讓他們結成圓形陣防禦的那個人。
而兇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之前的事實在太過丟他們錫蘭公爵領的臉。公爵大人將怒火燒到了隊長的頭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騎兵們在心中這樣勸解自己。但是那份悲涼之中染上了屈辱。
這一切要不是白狼傭兵團的話,就不會發生了。那個穿黑色鬥篷的人;那個將事情擴大的棕發男子;那個下達命令,對他們步步緊逼的人。還有那些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雇傭兵們。
正是他們,讓自己等人遭受了這等屈辱。還害得隊長因此而送命。
因屈辱而引發的仇恨,被騎兵們記在了白狼傭兵團身上。暫時與他們一夥的理查德也沒有逃得過去。
仇恨總得有一個寄托
的載體才行。要是不選這些人的話,他們就隻能仇恨公爵與自己了。
在高臺之上沒有占得任何便宜,就像是傻瓜一樣在一旁,觀看了小國王加冕的全過程。下得臺來,索要公主又未果。
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手下竟然被雇傭兵團團圍住,不敢有絲毫異動。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如此大的人,這讓錫蘭公爵如何能不動怒。現在隻斬殺一個隊長,已經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憤怒使得錫蘭公爵不想再在這裏做任何停留,上馬之後就策馬向廣場外走去。騎兵們立刻警覺的跟上。
至於利威爾伯爵與理查德也趕緊上馬跟在了後邊。很快原地就留下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與原地打轉的戰馬。
那些貴族早就先一步將昏迷的兩人送了出去。出去時他們圍城了一個圈,不想讓普通民眾知道他們這些貴族老爺的慘狀。
加冕儀式已經結束,民眾們卻還未離去。出於對老國王的敬意,他們打算等小國王離開之後再走。
之前高臺下的事,由於被傭兵們阻擋了視線,所以並沒有被他們看到。
現在騎著高頭大馬的錫蘭公爵向他們走來,他們很
快就讓出了道路。與進去的時候相比,這位貴族老爺明顯心情變差了。在這種時候阻其道路,無異於找死。
這些年來被貴族老爺策馬碾死的平民可不再少數。
利威爾伯爵現在確實需要發泄一下,他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不說,還將最為重要的阿碧絲給留在了這裏。
這樣的結果,讓心高氣傲的他怎麼接受得了。
可惜他還分得清形勢,知道不能在這裏和那群低賤的傭兵們對抗。在強硬的蘇銘出現之後,他就放棄了立即將阿碧絲帶走的打算。
王權確實是一張最好的牌,但他們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已經殺掉騎兵隊長,錫蘭公爵依舊不解氣,他用力的握緊了手裏的韁繩,就像要將韁繩捏為齏粉一般。
其實錫蘭公爵會選擇離去,還有一個原因。之前阿爾巴克和他在高臺之上的對抗,讓他處處處於下風。在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之前,就結束了加冕儀式。
由此可見阿爾巴克的政治手段應該很高超才對,知道在什麼時候打斷自己。然而這樣一個人物,卻在之後與利威爾伯爵的對決之中完敗。
如此強烈的反差,讓錫蘭公爵看
不清阿爾巴克的深淺。究竟是個政治高手,還是真如利威爾伯爵所說的那樣是個蠢貨呢?
他要真是個政治高手的話,所圖的又是什麼呢?放利威爾伯爵過來跟著自己身邊,這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好處吧,難道其中另藏玄機?看來得堤防一下這個利威爾伯爵了。
人們認定的事就很難改變,從一開始,錫蘭公爵就給阿爾巴克定下了不簡單的標簽。以至於之後的事情都想得過多。他完全不知道阿爾巴克是背後有人給他支招呢。
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敢表達任何意見。因為給阿爾巴克支招的吉格斯大主教,是他絕對不敢得罪的人。
在大陸的其他國家之內,貴族還能和教會的人鬥上一鬥。在這吉斯王國之內,就絕對不要想了。因為這裏有吉斯城的存在啊。
很快背後傳來馬蹄聲,微微側身,錫蘭公爵發現了真是他的隨從黑影。他稍稍放滿了些馬速,等黑影來到他的身側時問道:
“那個人怎麼樣?你對付得了嗎?”
錫蘭公爵所說的人就是蘇銘,之前蘇銘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少。錫蘭公爵有些看不透。雖然他有著特殊的聲音鬥技
。但他對於處理這些雜碎沒有任何興趣。
黑影那生澀的聲音傳來:
“沒問題。”
得到這樣的答複,錫蘭公爵點了點頭,就不再說其他。很快兩人來到了廣場的邊緣,但這時他們卻停了下來。
錫蘭公爵在這吉斯城內並無宅邸,他們現在的去處隻能是利威爾伯爵的宅邸了。
至於為什麼他之前還走在利威爾伯爵前麵,這就很簡單了,主仆有別,主人自然要走在仆人前麵。
高傲如他,寧願出來等,也不願提前叫利威爾伯爵在前麵帶路。
高臺之上,阿爾巴克那怒目圓瞪的麵容,與高臺之下,蘇銘所表現出的兇狠和咄咄逼人。已經深深的映入了利威爾伯爵的腦海之中。
如今勢單力孤的他,已經產生了放棄原有計劃的打算。
與那麼野蠻的人玩弄政治手段?萬一人家掀桌子不玩了怎麼辦?現在唯一有意想要保護他的隻有卡奧斯的理查德。
其作用嘛,利威爾伯爵早就已經充分的見識到。
可是如今不玩了,理查德又會放過他嗎?不,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從他與理查德見麵的那一刻起。他的選擇就隻有死與服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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