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實力在一瞬間就殺掉那些貴族子弟,但是那樣做隻會讓他麻煩上身,所以他馬上思考起如何脫身來。
在思考的時候黑衣人的首領也弄清了事情到底怎麼迴事,原來這些貴族子弟尋歡作樂完了,迴去的時候碰到了自己這些手下。
然後不知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提出一個賭局來,看看誰能讓這群看上去很厲害的人認慫。
這樣的事黑衣人首領並不應該知道的,但是對方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大大咧咧的開始討起誰的威脅更有效還有賭注的事。
這可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如果這裏不是吉斯城的話,這樣的人肯定不可能在自己麵前活過一個唿吸的時間。
忍耐,一定要忍耐。強行壓下心中要殺人的衝動。黑衣人首領上前一步,先對他們道了個歉。
“他們是我的人,如果他們有什麼地方冒犯到諸位的話,我在這裏代表他們向你們致上最誠摯的歉意。”
殺死不可能殺的,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道歉。這雖然會有傷顏麵,但現在也隻能這樣。
貴族子弟一共有四個,可以從他們都不直的姿勢看出他們一定喝了許多
酒。現在或許還醉著呢。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醉了的人是很難和他們講道理的,如果他們存心刁難自己等人,那可就真是一場災難了。
原本吉斯城裏最惡劣的紈絝子弟是利威爾伯爵的兒子華倫,但他已經死了。不過這並不代表這個城市就沒有其他的紈絝子弟了。幸得祖輩所遺而忘乎所以的大有人在。
為首的一名穿著純白衣衫的青年聽完黑衣人首領的話之後轉頭看向了他。
其實這個賭局就是這個人提出來的,當時他們去娼館喝完酒才出來,由於時間“還早”,直接迴家難免有些無趣,所以他就提出了這個“遊戲”。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遊戲”的想法是在遇到四個黑衣人之前提出來的。
遇到這四個黑衣人可以說是一場意外,但把他們選來做“遊戲”的一部分卻不是。
在這樣的夜晚,穿著一身黑在街上溜達,年輕人一般都會覺得那很酷。這些貴族青年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裏是哪裏啊,是吉斯城啊。除了教會,還有誰能騎到貴族的頭上呢?
看到這些黑衣人的第一眼,穿白衫的貴族青年便想讓他們顏麵掃
地,而且還要親力親為。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他找到一絲淩駕於他人之上的快感。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以他們的身份來說,找他人麻煩還不容易嗎?他直接上去碰了那些黑衣人們一下,然後浮誇的說自己的衣服被他們給弄髒了,要讓他們賠錢。
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他的衣襟上確實有一點汙漬,不過那是他之前喝酒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當然了,衣服到底有沒有髒並不重要,就算沒有髒,他也可以往地上一滾說是他們碰倒的。這隻是一個恰好可以利用的借口而已。
既然是找麻煩,那就得給出一個讓人一聽就知道絕不合理的價格,他給出的價格是一百枚金幣。
他的衣服雖然很華麗,麵料也非常好。但是卻也隻值十個金幣左右。
在這片大陸上,一枚金幣足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個月,甚至是一年的開銷。拋開他衣服到底怎麼髒的不談,他這一下就多要了九十枚金幣,其獅子大開口的程度可見一斑。
在他提出金幣之後,腦筋一下子就像是被什麼點亮了。自己這邊不是要比嗎?比的話就要有能夠比的東西才對。何不就比比
誰能“要”到更多的金幣呢?用金幣的數額來定勝負。
這樣既能排解無聊,又能拿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些貴族子弟平日裏也隻有每日一到兩枚金幣的零花錢,這雖然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但對於大手大腳的他們來說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如果能在這裏坑到一百枚金幣的話,那不是未來的幾個月裏都能大把的揮霍了嗎?
而且還不止是他,既然要打賭比試的話,他的其他三個同伴也會輪番出場。如果他們全都能得手的話,這一年都可以在逍遙快活中度過了。
酒精衝昏了他的頭腦,他也不想想,普通人能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嗎?而身上能帶那麼多錢的人又往往都不好惹,別人絕不會輕易給他。他這麼做很有可能給自己家裏惹麻煩。
可以說他拿到錢的幾率微乎其微。
不過錢其實還是次要的,一開始他們合計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要到錢。他們這麼做隻是在追求那種淩駕於他人之上的快感而已。
平時他們都欺壓一般人來的,但是那些人完全不敢反抗他們,久而久之他們就失去了那種快感。找上這些黑衣人,其中也有他們看
上去很厲害的原因。能讓這些人折服的話,光是想想都讓人興奮。
迴到錢的話題,當想到這其中巨大的利益之後。同樣是出於酒精的作用,白衫貴族毫不避諱的在大街上和其他人討論起了這事兒。這也是指揮官會知道他們想法的原因。
當然了,那些黑衣人聽到他們的話都非常的氣憤。好在他們都有所克製,並沒有直接出手,否則首領趕到的時候這裏恐怕就隻有幾具屍體和聞訊趕來的巡邏隊了。
就在白衫青年貴族和其他夥伴高興的討論著這事兒的時候,黑衣人首領的聲音響起。
雖然對方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讓白衫青年感到非常意外,但即使是喝醉了的他也能聽出對麵認慫的意思來。於是他趕忙乘勢追擊,伸出一隻手指對黑衣人的首領說道:
“一百枚金幣,隻要給我一百枚金幣,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哼哼……”
雖然沒有說明,但威脅的意味已經溢於言表。
當然這也不隻是威脅而已,身為貴族的他們,就算和這些賤民對簿公堂也能得到各種各樣的幫助。
他相信到最後勝利的一定是他們,區別隻是過程的曲折與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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