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將軍首先沒有履行諾言,在他們大部隊沒有安全撤離之前就帶隊逃跑,那就別怪活著迴去的他們會用另一種方式好好“照顧”他們的家人了。
貴族之中或許會有仁慈的人,但是卻別把這個詞當做標簽套到貴族們頭上。因為他們中絕大多數都和這個詞無緣。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處理好斷後的事物,剩下的就是具體該如何撤走了。哪裏的部隊該先,哪裏的部隊又該後撤。這些都必須計劃清楚,否則一走全都走,他們的部隊還不都亂套了?
又是好一陣計劃,等他們開始撤退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之後。這時他們就算再愚鈍,也發現了王國軍弓箭手熄火的事情。
這不禁讓他們心中打鼓,到底還要不要撤退啊。
之前他們會撤退,完全是看到王國軍的輕步兵已經守好營地的正門,而王國軍的弓箭手則在營地的外牆上麵瘋狂射殺著他們。在他們的弓箭手無法反擊的情況之下,他們隻能任人殺戮,直到戰敗時刻的來臨。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啊,王國軍的弓箭手也和他們的弓箭手一樣射不出箭矢。沒有了王國軍弓箭
手的襲擾,雙方的戰鬥返迴到了最為公平的狀態。這還跑個什麼勁啊。何不留下來和他們拚到底。
他們為了這場戰爭已經損失頗多,心中難免滋生出仇恨。如果有的選的話,他們肯定會選擇留下來戰鬥到底。
當然了,這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認為沒有了弓箭手,優勢依然還在他們手中。隻要他們肯留下,擊敗王國軍隻是時間問題。如果沒有這個前提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狂妄自大。
心中雖然想要留下來,可是計劃已經做出來了啊。而且還是吉爾德雷元帥親自下的命令,他們就這樣公然違抗命令顯然不好。
所以三個將軍再一次舉到一起,開始商議自己到底還逃不逃。至於最後得到的結果,那自然是先請示一下吉爾德雷元帥。畢竟命令就是他下達的。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人家肯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治他們一個違抗軍令的最再容易不過。
“他們說……”
“行了,我知道了。”
拿著信號旗的傳令兵剛想說出旗語的內容就被吉爾德雷元帥給打斷。他可是老軍人出身,對於這些自然有所了解,早就看出了對麵發過來的旗語內容。
‘不想撤退,想繼續打下去。可這時誰給你們的勇氣啊,難道就沒有看出錫蘭公爵已經徹底的敗了嗎?’
對於這些智商無限接近於零的下屬十分無語,不過為了自己著想,他還是趕忙命令傳令兵用信號旗給出答複。
“怎麼樣?”
三個將軍對於其餘方麵的了解顯然不如吉爾德雷元帥,看完遠處的一陣亂舞之後,急切的詢問他這邊打出旗號的傳令兵。
“元……元帥他說繼續進攻,不允許撤退。”
也許是被自己急切的上司給嚇到了吧,傳令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不過好在他把意思都表達清楚。否則可能還會麵臨一番追問。
果然,得知旗語的內容之後,三個將軍就對傳令兵失去了興趣。
“我覺得現在還能打啊,可是這命令……到底怎麼辦,你們說說看吧。”
這一次率先開口的是將軍一號,他為了這場戰鬥損失掉了近四千部隊。已經和王國軍結下血仇。能有機會殺掉他們,他自然不想走。所以在這個時候先於其他二人表達自己的主張。
“我也覺得還能打,不過吉爾德雷元帥大人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將軍三號這時候露出了
為難的神色。他是之前少有的在謎底揭開前就看出吉爾德雷元帥在布局的人之一,因此對於吉爾德雷元帥有些迷信。他覺得吉爾德雷元帥不會做出無用的布置。一切都還在為之後的勝利鋪路,這時候他們胡亂做出決定,萬一打亂了人家的計劃怎麼辦?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要不還是先撤了吧。”
將軍二號這時候出來表示讚同。
自己的部隊損失慘重,可這兩個家夥卻還保存得很完好,沒有心中的仇恨,他們自然更加傾向於理智的決定。
將軍一號馬上就發現了自己與他們之間的不同。然後……他便做出了和二人一樣的決定。
“好吧,那就先撤。”
將軍一號雖然有些被仇恨衝昏頭腦,但他並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他知道蠻幹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勝利。如果他們輸掉的話,他手下損失的仇根本就報不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會搭進去。所以在發現自己差點被衝昏頭腦之後,立刻選擇了理智的道路。
很快三人就達成共識,繼續執行之前的計劃。
吉爾德雷元帥把命令第一時間通過旗語傳遞了出去,然後便開始觀察部隊的行動,想要知
道將軍們做出了什麼樣的安排,他的小算盤還能不能實現。
可是這一看讓他萬分不解,自己不是都已經下達命令了嗎?怎麼軍隊一點動靜都沒有啊,這根本就不像是要撤退的樣子。
‘這些該死的,連你們也打算忤逆自己嗎?’
吉爾德雷元帥握緊了拳頭,心中慪氣得很。就連一旁的傳令兵都能看出些端倪。不過他這個身份低微的人顯然不敢去多問什麼。趕忙低下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這時候的吉爾德雷除了氣憤之外,心中也很驚慌,否則的話是不會控製不好自己情緒的。畢竟王國軍如果不撤退,繼續在前線瞎搞,是會影響到他逃亡計劃的。
前線的軍官已經抗命,自己接下來又該如何做才能安全的逃跑呢?這個問題又擺到了吉爾德雷元帥麵前。讓他頭痛萬分。
最終他隻能選擇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那就是什麼都不管,直接從這裏逃走。這個辦法有很大的問題,首先就是可能被錫蘭公爵給抓到,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畢竟留下來越久,錫蘭公爵那邊就越可能發作。到時候麵對教會,他跳到大海裏邊都未必洗得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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