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早啊……哈哈哈……”
“嗯?哈哈哈……”
悅來客棧裏響起了這樣帶著狂笑的對話。
“你笑什麼?!”
“你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沃日!那個天殺的!”
悅來客棧裏又響起了這樣異口同聲的對話。
趙宇龍也不例外。
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得好好查查,不能白白被占便宜!於是,八人圍坐在一起進行排除找人。
“昨夜我在正晨醉了之後就醉了,大家都能作證。”這是黃光的聲音。
“我是第三個醉的。”這是蘇哲琮的聲音。
“第四個。”
“第五個。”
能把話說得這麼簡潔的也就隻有楊滅邪和趙宇羅了。
“我是第六個。”這是公孫懈。
這時候,眾人將目光移向了皇甫光和趙宇龍。
“不是我不是我!”見眾人看向自己,皇甫光連連擺手。
“怎麼會是我呢?!”見眾人又把目光移向自己,趙宇龍反問道。
“是你幹的。”這時候,趙宇羅指著趙宇龍淡淡地道。
“誒宇羅你可要講證據啊!別血口噴人。”
“因為你以前坑過我。”
“那是以前!”
“因為皇甫長得不騙人。”
“這算什麼理由?!”
“既然如此,大刑伺候!”這時候楊滅邪開口了。
所謂大刑,其實就是撓癢。
“怎麼做?”
“分開行刑。”
“有道理,就按滅邪說的做吧。”
不一會兒……
“好好好!我招!我招!”趙宇龍一邊大笑,一邊表示自己的想法。
之後,趙宇龍便將自己做的事都交代清楚了。
“好啊,你竟然敢這麼做!兄弟們上!揍他!”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時候了。
京師大學堂軍事專業教室……
講臺之上,一位老者正在說話,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這聲音,怕是在走廊的盡頭都能聽得到。
再見這老者,頭戴一定帽子,將自己的頭發籠罩起來。一雙虎目即使是在皺紋之間也顯得無比的有神。兩道劍眉直接插入鬢角。兩片厚唇一開一合,正在為學生們講解課程。再往下看,隻見老者身著一身黑色長袍,從老者走動帶起的袍子底部,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鞋子。看來老者非常喜歡黑色。這也許是因為老者早已到了須發皆白的年紀,希望穿點兒黑色的服飾來使自己看起來還有點兒黑色比較不顯老吧。
“這不是高堅爺爺麼?”講臺之下,趙宇龍看著老者,不由得小聲驚道。
“誰?”
“高堅爺爺,大器皇朝前任右將軍,一生戎馬,軍功無數,也是唯一一個敢和祖父對著幹的人。沒想到我卻成了他的學生。”
“剛剛說話的那兩個孩子,麻煩請你們起來,告訴我,兵者,何也?”這時候,高堅的聲音打斷了趙宇龍二人的對話。
“……”
“怎麼?大丈夫敢做不敢當?既然如此,還來學習怎麼當一名好將軍幹嘛?直接迴去當你的大少爺就行了!”見二人不肯承認,高堅又開口了。
“迴先生,”這時候,趙宇龍了起來,“兵者,多義也。於卒,兵者,己也。兵者,衝鋒陷陣,保家衛國,是為無上之榮耀!為卒者,以一己之力,奮勇殺敵,大無畏也。於將,兵者,法也。為將者,排兵布陣,率眾抗敵。為將者,假借於眾兵之力,坐帳中,拒萬敵,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於眾,兵者,器也。為器者,眾之所持,以抗之於敵也。然器者不分善惡,而眾者分善惡。是故兵者見眾也。見卒也,見將甚也。卒善,保家衛國,卒惡,禍害一鄉。將善,卒善也,
將惡,輕則損人損己,重則危國危民。因此,學生認為,兵者,性也。兵者惡,則天下憂,兵者善,則天下樂。依學生愚見,為兵者,應將善惡分清,為兵者,不可惡,隻可善!”
“嗯,有想法,說得好!你叫什麼名字?”對於趙宇龍的理論,高堅點頭稱讚。
“迴先生,弟子趙宇龍。”
“嗯,”高堅點了點頭,隨後又轉過頭看向趙宇羅,道,“你呢?有什麼看法?”
“先生,宇羅不善言辭……”
“沒事。”見趙宇龍打算讓高堅消了對自己的提問之心,趙宇羅拍了拍趙宇龍的肩膀,示意趙宇龍自己沒事。
“迴先生。之前宇龍所說的,宇羅毫無異議,隻是宇龍的這一句:為兵者,不可惡,隻可善。宇羅並不讚同。為將者,理應善惡兼施,而非行善不行惡。隻行善,過和氣,卒不視之為將,視之為首領,將之威失,何禦兵也?若隻行惡,輕則損人損己,重則危國危民。是故為將者當善惡兼存,平衡二者,是為禦下上方。為卒者,亦應善惡兼施。隻行善,過和氣,民不尊之敬之,何人參軍?隻行惡,過危害,民唯懼之怕之,何人參軍。是故學生愚見,為兵者,當善惡並存,二者平衡,卒不犯上,民唯尊敬。此為上上之道。”
“有趣有趣。這一屆竟然出了你們兩個可愛的小家夥。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就跟在我身邊學習兵法,可願意?”
“弟子願意!”趙宇龍和趙宇羅一聽,心中一喜,連忙答應。
並非趙宇龍、趙宇羅二人不願跟著趙玄旭、趙黃龍學習兵法,而是這兩人一人在貴為趙神族族長,要在趙神族的神之內境裏處理事務,另一人則是大器皇朝的左將軍,要到邊疆鎮守,一年有半年以上不在家
中,向他們學習兵法不合適。
而且高堅乃是大器皇朝的前任右將軍,戎馬一生,對於兵法的理解肯定是非常深的,教導二人那是綽綽有餘。
“好了,今天你們將他們二人的話好好消化一下,我明天再向你們提問。下課!”
“先生慢走!”學生全體起立行禮。
次日早晨……
“先生。”趙宇龍和趙宇羅將一切打理好之後便來到了高堅的辦公室裏。
“你們來了,”聽到二人的聲音,高堅抬起了頭,道,“怎麼還叫先生呢?現在你們二人跟著我學習,就是我的弟子了,從今往後,你們兩個就要改口叫我為老師了。”
“是,老師。”
“好了好了。現在你們來跟我說說,為什麼你們會有那種想法的?”
“其實,弟子也不知道。當時弟子見到老師,有些吃驚,不由自主地在講臺下稱唿老師為‘高堅爺爺’,宇羅乃是弟子的遠房堂弟,家住偏遠之地,未曾聽說老師,當時聽到弟子對老師的稱唿,心生好奇,便問了弟子老師是為何人。正當弟子在為宇羅介紹老師之時,便被老師問了這個問題,弟子下意識的就這麼迴答了。”
“等等,你剛剛說你看到我之後稱唿我為‘高堅爺爺’?”
“是的。”
“你這小家夥,怎麼越看越眼熟呢?我想想啊。你是……趙家那個小家夥?!”
“迴老師,是的。弟子的祖父就是大將軍趙玄旭,家父便是左將軍趙黃龍。”
“那個老家夥現在怎麼樣了啊?聽說抱病不起,我看未必吧?”
“迴老師,祖父現在其實身體安康,隻是覺得有突破的念頭,便在家閉關修煉。不對外聲張,隻是為了給外族的宵小進行試探。”趙宇龍之所以這麼說,除了不能告訴外人內境之事以外,還
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兩個老爺子雖然喜歡互懟,但畢竟是軍人出身,自然是不會跟皇上打小報告,做出背後捅刀子這種事,所以趙老爺子就讓趙宇龍如果遇到高堅就跟他撒這麼一個謊,氣氣他!
“這個老家夥,什麼都要快我一步!修為進展快我一步,抱孫子快我一步,現在閉關修煉衝擊武聖中期也要快我一步!不過我也不怕了,他這個唯一的孫子現在稱唿我為老師,這就說明我對兵法研究比較透徹,我的教導能力更加厲害!哈哈……”
看著哈哈大笑的高堅,趙宇龍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他這樣一來他就跟自己老爹同輩了,比祖父小一輩了。
“好了,笑爽了。那個,宇羅是吧?換你說說你提出那樣的理論原因是什麼?”笑了一陣子,高堅轉頭看著趙宇羅,問道。
“迴老師,當時弟子其實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直到聽了宇龍的話,弟子才有了思緒。弟子愚笨,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胡說!”趙宇羅話音剛落,高堅便罵了一句,“投機取巧,那也是要有本事的!你能在宇龍的理論的基礎上提出自己的見解,並且還有和宇龍不同看法的地方,這就是你的本事!昨天那群小家夥,現在估計沒幾個能推敲出你們理論裏的錯誤!”
“請老師解析!”聽到自己理論還有缺陷,二人連忙行禮。
“今日叫你們過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事。首先………”就這樣,高堅開始為趙宇龍二人解析起了他們二人理論中的獨到和不足之處。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去吃午飯了。記得兵書要多看,圍棋要多下。你們剛好兩個人,每天抽出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去下下圍棋,有助於你們對排兵布陣的理解。”
“是!老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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