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迴插翅虎並沒有迴答,而是徑直向著前方走去。這裏的草木少了不少,再往前看去,也是漸漸消去,倒也算是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周圍草木不多,但再往外盡數是些草木,將此處遮掩。若非自空中俯視,隻怕像這般的好地方是無人能尋得到的。
漸漸地,水聲又是在悄無聲息中出現,慢慢增大,慢慢增大,直到最後才能聽清流水的聲音。外有保護,有草木,有食物的來源,再往內,又有山泉小溪流過,真是一處人間好境!若是能在這裏生活,那可以說是人生一大幸事!不由得,趙宇龍有些羨慕起了這些山靈。與世無爭,隻需與天地爭一些性命。但畢竟隻是性命,終是有個歸土的時候。若是能在有限的時間裏,活出無限的精彩,順著自己的心意,不也是極妙的?
心聲離去,再度歸來的時候,插翅虎已經帶著趙宇龍出了山林。眼前是個洞,但山洞裏並沒有野獸的聲音,周圍也沒有野獸生活過的時候所留下的領地象征物所帶來的特有味道。這裏有很一股淡淡的燒焦味,應該是人類生活的地方。而且插翅虎自從來了這裏,氣息
就不太對,似乎帶著一些敵意。
久久未曾見有人出來,似乎很是安靜的模樣,趙宇龍隻得是先安撫了一下插翅虎,示意它先不要激動,又是向著山洞走了幾步,用了些許大一些的聲音問道:“有人在嗎?”
裏麵傳來了一陣拔劍出鞘的聲音,卻又是猛然悄無聲息。
“若是無人,我便進來了。”說著,趙宇龍又是摸了摸插翅虎,以作為安撫,方才是隻身向著山洞又是走了進步。腳步聲趙宇龍特意用大了些,隻是為了引起裏麵那人的注意。
“何人?”稍稍頓了一下,山洞內傳來一道聲響,氣息頗為薄弱,似乎是受了什麼傷。
“原來是有人在洞中。險些無禮了!在此先道聲歉!”趙宇龍先是道了聲歉,又是問道,“隻是不知洞內俠士為何不出了山洞?難不成在下沒有那個福氣與大俠一見?”
“非也,”洞內人迴了一聲,又道,“我隻是不便出去。你又是為何來此?”
“我隻是湊巧入了山林,有些迷了路,怎知隨意走著走著,卻是來了此地。見有山洞,又有山泉,四周又聞不到什麼難聞的氣味,這才特意問了一番。本想著
若是無人,就在此稍稍歇足一番。倒是沒想到此處早已有大俠在此,那便不再叨擾了。告辭!”說著,趙宇龍又是向後退了幾步。
插翅虎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趙宇龍。它不懂,趙宇龍為什麼來了又要走,留下來不好嗎?繼續纏著那人不好嗎?這樣總是能替它複仇。最少也能保住它的王權之位吧?但它未曾想到,趙宇龍居然會退走!
趙宇龍見得插翅虎有些生氣,便是蹲了下來,靠在插翅虎耳畔,耳語道:“你無需如此看我,我的目標在於引他出來。你且等著,我定不會在他那一邊的。”
趙宇龍的話其實插翅虎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但是這態度便足以讓它安靜下來。它看了趙宇龍一眼,意思很明顯,它要趙宇龍如何給它一個交代,又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且先進來吧。外……”那道聲音忽而又是頓了一下,才是改口繼續說道,“你且先進來,後麵的事我再與你商量。我現在這狀態也不好出去。麻煩你了。”
聽得山洞內那人的迴話,趙宇龍又是為插翅虎耳語道:“你且先等著,我進去看他想要幹什麼。你且放心,引他出來
不成,我便在裏麵與之相談。總有那個時候我是能了解他的。你且放心便是,我可以為你討個公道的。相信我。”
說完,趙宇龍又是了起來,微微一笑,給足插翅虎安全感,又是向前而去,道:“那在下便叨擾了。”
話音落下,趙宇龍向前走了幾步,便是入了洞穴。
山洞裏麵很空曠,有的隻是一個靠在山壁上的人,身邊一把劍鞘,卻是不見劍身,應該是在那人右手。不遠處是一團柴火,柴火邊上是一堆肉骨頭。這應該是他之前為了生存所留下來的。
“原來是這麼一個尚未加冠的少年,我道是什麼人,居然敢隻身闖進這山中。不知者無畏啊!”那人聽得腳步聲逼近,一個轉頭,看著趙宇龍,咳了兩聲,有些無奈地說道。
趙宇龍聽得此言,倒也未曾露出怒意,反倒是翩翩君子風度地微笑反問道:“不知閣下是誰?又為何在此?而且閣下言之過早,我雖尚未加冠,卻也修為不俗,隻身闖進這山中,倒也是有幾分資本,隻是不慎入了迷陣,走錯了道,才迷路到了這。”
“你這修為如何,我倒是不管。倒是這膽子,還是蠻
大的。外麵一頭妖獸大蟲,你居然還敢在外麵與我對答,簡直就是不怕死啊!至於我之名號,這東西知了又有何用?也不過一個代號,你要怎麼稱唿,便隨了你吧。至於你所問的,我為何在此?還不是外邊那大蟲?我與之相戰,雖是勝了一些,傷到了它,卻也是被它反撲了一番,一招不慎,受了虎尾鞭擊,傷勢不輕,故而才在此處待著。本想著靜養這傷勢,卻是未曾想到你來了,還把那家夥帶了過來。”
聽了這番簡介,趙宇龍也算是安心了一些。至少從現在看來,這家夥不是什麼山賊盜匪。那把劍雖是未曾看清楚,但劍鞘便是寒光閃閃,想來劍身也不會弱到哪裏去,應該也是個實力不俗之人。這般人物,哪怕身為客卿,乃至家將,也不會想著日日與盜匪同行。他能來此,與插翅虎相戰,要麼是作為前鋒開路,要麼就是順路而過。稍會兒再與他問個清楚,下些套,從中了解一些情況。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威脅。
想到了這裏,趙宇龍便是微笑著又看向了那人,卻是一言不發,隻是盯得那人心裏發毛。
“你這是作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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