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自重?嗬,那它們呢?它們給過我尊重嗎?你的那些老祖宗們有過嗎?!我已經給足了它們麵子,是它們這般待我!若非上次那個人族的小子出了事,恐怕它們也不會過來了吧?!一言不發,宛若陌路人,當初是什麼樣的它們都忘了嗎?!”老樹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一句話說它們,那就是一坨狗屎都不如!狗屎尚且可以成為我的子孫一份肥料,它們連當這個的權力都沒有!沒有!!!”
“前輩息怒,”那蒙麵的妖獸並未發怒,或許是因為老樹精的情緒波動並不假,但對於自己的老祖宗的事,蒙麵妖獸想了想還是迴複道,“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還請前輩自重,也請前輩莫要再談這般言論。晚輩也好就此迴去複命,免得老祖宗們等久了。”
“誤會?”老樹精又是一陣冷笑,“如果我和我的弟弟到了這裏,受了這般罪,失了曾經的地位,還算是誤會的話,那天底下還有什麼不是了?!不是我冤枉它們,而是它們這般待我,還有我的弟弟,囚禁、賣命,無所不作,為者皆非我們本心啊!這種
逼迫的事如果那群該死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家夥還是可以用一句誤會來帶過,那我無話可說,隻能說它們蠱惑人心的能力還真是強,一群連狗屎都不如的家夥!”
“前輩真要如此?”蒙麵妖獸的眉頭已然緊縮,一股敵意也漸漸升了起來。它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換來的不是老樹精的退步,也不是老樹精的停止,而是那一句又一句難聽的咒罵。在它心裏,這些話作用在它身上倒也還好,又不是沒被罵過,但是如果是在說它視為神明存在的老祖宗的話,那即便是它涵養再好,也終有忍不住的時候。
“如果你要與我一戰,那便戰吧,我本體就在這裏,大不了你就打毀了。這般反倒是一種解脫,我也不用再受了那三個老不死的禁錮與折磨!隻可惜,你做不到,它們也做不到,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我在這裏無數次地咒罵它們,讓它們不得好死!”老樹精早已沒了當初的和藹,麵容也都換成了歇斯底裏的模樣。
蒙麵的妖獸已知情形如此,早已不是它能勸得動的了。本想著繼續勸說,能以德服人,絕不動用武力,
隻是事與願違,這老樹精的模樣,恐怕已經是入了魔了。若當真如此,那也無須多等片刻了,該上,則上,絕不心慈手軟!說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將其拿下,那它倒要看看,這萬年的樹精,樹皮到底是有多厚!
一言不合,蒙麵的妖獸便是腳下一點,手中突兀出現一把劍,左手捏做劍指,右手引劍而動,向著老樹精的本體便是襲去。
老樹精見此,倒也不急,巨大身軀在此,麵對如此靈活的小聖獸,還是化為了人形,許多以往做不出的動作它都能做出來,這般攻擊自然也就添了幾分威力。與其找機會躲閃,倒不如硬憾,以它的身軀,終究還是能防下一隻小小的聖獸的進貢給。
長劍襲來,命中老樹精的身子,也正如老樹精所想的那般,並不能給它造成什麼傷害,甚至可以說就是撓癢癢而已,沒有什麼效果。反觀蒙麵妖獸,倒是因為這麼一擊而向後連連退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方才是穩穩地落地。僅此一下,立判高低。
不過即便如此,蒙麵妖獸依舊不會放棄進攻。手中劍指幾番殘影之下,新的劍訣捏起,
手中這把唯有劍格中間的太極並非單純白色的長劍再度揮舞了起來,以一個刁鑽的角度便是向著老樹精的一些新長出的樹枝上襲去。既然拿不下你的樹幹,那便先從樹枝上下手!
見著蒙麵妖獸襲來,老樹精倒也不急,隻是稍稍動用了體內妖力,驟然之間便是幾根藤蔓憑空而出,向著飛身而來的蒙麵妖獸抽去!
蒙麵妖獸見此,也隻能是暫避鋒芒,與之輕點了一番,便是向後退去,同時周身妖力運轉,助得自己虛空而立,緊接著印訣一捏,劍訣再轉,那把長劍便如同仙人飛劍一般憑空而立,繞著蒙麵妖獸的身子便是一陣轉動,在蒙麵妖獸命令未出之時,隻是護主,不曾進攻。
“飛劍?”老樹精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幾分驚訝,隨後又是鎮定了下來,恍然大悟而道,“原來你修的是妖仙道,也難怪一直不願現出本體。”
妖仙道,走的是修仙的道路。妖者,以煉體為主,仙者,以練氣為首。妖仙一道,雖然帶有妖字,卻是以仙為主,妖為輔。這是隻有妖獸才會也才能去修行的道路,不注重妖獸多數所走的修
煉肉身,而是在練氣上不斷下功夫,以人類的方法進行攻防。在這種狀態下,走這樣道路的妖獸化為人身的戰鬥力遠要比本體狀態下強。這蒙麵妖獸走這條道,也難怪在麵對老樹精這種需要全力以赴的存在的時候也一直維持人類形態。
“前輩好眼力,”蒙麵妖獸那令人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似是介紹道,“晚輩手中這劍,是當初主人所贈,隻是如今主人羽化登仙,而晚輩天資拙劣,如今不過依舊是聖獸級別,隻得是留在這妖獸森林的天堂之地,感受天地法則,若是哪日走了運,渡了劫,也才是真正成了妖仙。”
“你這劍不俗,我看著也有幾番眼熟。你也無須與我說道你家主人是誰,我不想聽了名字突然一陣咒罵。你隻需道出這劍的名字,待我憶起之時,你說不定也已經不在這裏了。”老樹精罕見地聲音沒了當初的狂傲,也沒了憤恨,隻是簡簡單單的平淡,問話也毫無什麼波瀾起伏。
蒙麵妖獸聞言,稍稍頓了一下,繼續維持著飛劍姿態,緩緩迴道:“此劍是主人在飛升前兩日贈予我的,名喚鴻飛祥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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