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龍接手了一天,這座守著高麗大門的雄關(guān)就被趙宇龍以雷霆之勢給打了下來,現(xiàn)在趙宇龍已經(jīng)入了關(guān)。
“將軍。”牢裏,士卒見著趙宇龍,便是行了一禮,與趙宇龍打了聲招唿。
見著這般,趙宇龍隻是稍稍地點(diǎn)了個頭,便是下了令:“門先打開吧,我要和他聊聊!
牢裏關(guān)著的是張源,趙宇龍見過他的畫像,隻是現(xiàn)在想製造一些機(jī)會和他有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諾!”應(yīng)了一聲,士卒為趙宇龍打開了門,又是囑咐了一句,“將軍務(wù)必小心,屬下先行告退!
趙宇龍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是擺了擺手,與之說了些讓他在外邊候著的話,便是轉(zhuǎn)而看向了張源,道:“張將軍啊張將軍,你我也不知算是見沒見過麵了,我也不知張將軍是否見過我的畫像,但我見過張將軍的。”
“見過我的?”張源本不打算與趙宇龍說道,可現(xiàn)在趙宇龍?zhí)崞鸫耸拢故亲屗肫鹆诵┦颤N來。
“沒錯,我見過張將軍的畫像,”趙宇龍笑著迴了張源的話,盡顯親切之意,“想來你家將軍也和你說了吧?當(dāng)某日見著一個見過張將軍畫像的人,那人便是你家主公了
,你要隨之征戰(zhàn),盡了自己的力。”
張源聽了趙宇龍的話,直接是懵了,之前鄭景宣的確是和他說了這些,當(dāng)時就他和鄭景宣兩人在場,絕無旁人,因此他可以確定,這件事趙宇龍絕對是和鄭景宣聊過了才知道的!這個趙宇龍,就是之前說的主公!
但張源並沒有衝動,隻是在稍稍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是問道:“將軍說自己是我家主公,也提出了一些與我家將軍說的話,但我還想知道,將軍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將軍是在騙我呢?”
“我有必要騙你嗎?”趙宇龍忍俊不禁,輕笑一聲之後才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本簿子,道,“這本呢,是我們的賬本,裏麵記載的,是我這些年從趙家一一送到長白山的輜重糧食乃至是財物!張將軍若是不信,我還可以直接拿過士卒的鑰匙,親自給張將軍解開枷鎖,讓張將軍親自查看一二,如何?”
“賬本……畫像……”張源的眼神有些發(fā)愣,怔怔出神的他,現(xiàn)在想著的是之前鄭景宣和他說過的話——“若是遇上了個你還不足以信任的人,那麼你就問,問他還有什麼足以證明的,若是他能拿出一本
賬本來,那基本上這個人就是你家主公了。我與之的聯(lián)係也就說了這些,你遇上了,自當(dāng)禮遇有嘉,這位主公最是在乎了禮儀一事,若是你沒能做好,我也不好舉薦你。”
趙宇龍看著張源有些愣神,還以為這位當(dāng)將軍的還不足以信了他,便是笑了笑,道:“我現(xiàn)在畫像並沒有帶著,若是張將軍想看,我倒是可以讓人從常山城送過來,隻是需要耗費(fèi)不少時日罷了。若是你還不信,那我也就真的沒辦法了,我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也就這些,你還想再要些什麼來,我還真的拿不出來了!
張源聽著趙宇龍這話,倒是沒有再認(rèn)真著了,身上枷鎖負(fù)重著他也不管,隻是直接單膝跪了下去,道:“主公在上,請受張源一拜!”
拜倒是算不上拜,枷鎖在身,行動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便,隻能是盡量有了個單膝跪下時候的拱手一拜,若是再想有個其他什麼的,他也做不到。
趙宇龍見著這般,連忙是幾步上前,扶起張源,道:“張將軍言重了,都是自家兄弟,大家都是為了一個新的大器而奮鬥,無需行此大禮!來,起來,咱們有話坐著聊!
說著,趙宇龍
攙扶著張源坐在了位置上,便又是匆忙著走到上邊,見著了士卒,道:“你先進(jìn)來給張將軍鬆綁,現(xiàn)在張將軍已經(jīng)歸順大器了,我們也不能虧待了這些願為大器效力的將士!
士卒自然是不知道趙宇龍是怎麼勸降了這位本來是倔得很的叛賊之將,隻覺得自家的將軍是真的厲害,就算是這樣的硬骨頭,三言兩語便也是勸降了,真是令人欽佩,殊不知趙宇龍是借著自己本就是張源的主公,整個長白山大軍幕後的主使者的身份來說服了張源,掩蓋了這麼個大水衝了龍王廟的一場鬧劇。
“你且先去夥頭營,讓裏麵的將士們備些酒菜,這才剛攻克了第一座雄關(guān),本將軍就成功招降了一位將軍,是一個極好的開始,本將軍要先與張將軍喝上幾杯,一來算是慶祝慶祝,二來也是先替張將軍接風(fēng)洗塵。這還是在行軍途中,酒菜不能太多,這點(diǎn)還是要請張將軍見諒的。”最後一句,趙宇龍是和張源說的。
那看守大牢的士卒聞言,自然是匆匆行了一禮,便是轉(zhuǎn)而去尋了火頭兵。自家將軍都開口了,哪有什麼道理說不去做些慶祝的事呢?至於所謂的冀州軍趙家軍
戒律森嚴(yán),行軍途中不可飲酒的,現(xiàn)在也都拋到了腦後,如今是東征大軍,可不隻隻是冀州軍和趙家軍。
見著士卒領(lǐng)命離去,趙宇龍才是放心地迴過頭來,與張源道了幾句:“張將軍,現(xiàn)在還是要先委屈你一段時候了,如今我一來還沒迴到京城,二來也還沒與你家將軍見過麵,這尚且未能把高麗境內(nèi)的事情給解決了,我若是輕易把你的身份暴露出來,隻怕我自己也不好處理,因此隻能委屈你先背負(fù)一段時間的罵名了。不過你放心,等到時候過了,我自當(dāng)替你平反!”
“多謝主公!不過張源既然是為了主公辦事,主公有何命令有何指示直接說了便是,張源哪有什麼的委屈不委屈?能為主公分憂能為主公效力,才是張源一生所願!”
張源很是懂得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甚至於知道在剛剛加入新主公的陣營裏,在和主公第一次見麵之後,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
趙宇龍自然是看在了眼裏,若想有個好的禦下之道,自然是要學(xué)著換位思考,隻是他不願多說罷了。
隻道是,之後酒菜稍稍用了些,慶祝與接風(fēng),先是草草辦一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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