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其一!”頂著壓力,陳至卻是真的做到了不卑不亢的樣子,“其二,草民未曾不把趙將軍放在眼裏,一切都是將軍太過敏感,也都是將軍誤會了草民的意思,草民待將軍,可不敢做到什麼越了界的事,這可不像是某些人能做得出來的。就好比其三,趙將軍這般以勢壓人,莫不是心虛了?”
對於陳至實際上的冷嘲熱諷,趙宇龍早已是見多了,該解決的事趙宇龍一點也不會含糊,當下直接是反問了迴去:“你說本將軍對你做了以勢壓人的事,那你說說,本將軍在哪裏以勢壓人了?皇上又可曾感覺到,本將軍在此,對你做了什麼?!如若不然,你這便是汙蔑!”
“皇上!”趙宇龍當即又是起了身,與錢青淵行了一禮,道,“臣懇請皇上在此事事了以後,對陳至以全麵調查,臣未曾對他做些過分之事,他卻是血口噴人,說臣欺壓他!皇上,臣是如何之人,皇上最清楚不過,就算是給臣天大的膽子,臣也不敢在皇上麵前造次,更不用說在皇上麵前,做這般欺人之事!”
“快快起身,莫要在這般時候
鬧了太大才是!”一邊代表的是秦王,是一個實力最強的藩王,另一邊則是一直壓著自己,同時也是自己最需要去求得失地收複的大將,兩邊之人,都不是自己在這時能夠惹得起的,當下錢青淵便是說道,“你們二人,一個是朕的右將軍,另一個,則是代表了秦王皇叔過來與朕一敘的,這都是朕最親近的人,朕東進收複失地,當以你們的力量為主,故此你們也該以和為貴,是吧?”
“皇上,以和為貴,臣沒有半點異議,但臣希望陳將軍能給臣一個解釋,為何要汙蔑臣?如若不然,臣心裏不安,也過著不舒服!倘若……”說著,趙宇龍又是了起來,“倘若皇上不願給臣一個了解事情真相的機會,那臣還不如直接迴了鹹陽。畢竟這長安城,還比臣的鹹陽城好些。”
以退為進,趙宇龍直接是下了一步險棋,方才交手,便已經如此,陳至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妙了。
“皇上,此事草民也不好說清楚。畢竟此事是為自身感受,以趙將軍的實力,不讓皇上發覺,也是有這個可能在,但草民沒有這個證據,就如
同趙將軍無法證明草民在汙蔑他一樣。故此草民想鬥膽請皇上發話,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此也表兩家之和。”
“有理!”錢青淵正是需要這麼一句話來讓自己有一個好的臺階下,不過當即他也要顧及趙宇龍的情緒,便又是轉頭與趙宇龍似是商量著說道,“宇龍啊,此事這個陳至,他說的也有道理。朕是真心想幫你們把這件事解決了,但他沒有證據,你也無法給出證明,如此一來,朕也沒辦法做了那公證人。故此朕就想,以朕的麵子,讓你們和好,如何?”
“皇上之言,臣不敢不聽,臣當即就與陳將軍握手言和,不知皇上可否給臣這個機會?”
趙宇龍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表麵上來看,這一步的交手是趙宇龍白給了陳至一個打壓自己的機會,也使得錢青淵對自己印象變得不好,可實際上,趙宇龍借此之言,一是在試探錢青淵的口風。一兩句話,就很可能暴露了錢青淵心裏的想法,會讓人知道,在錢青淵的眼中,究竟是秦王重要些,還是現在的趙宇龍給他的幫助,是他不可離開的。
其二,趙宇龍這麼做,更是在給陳至放一個消息:你的確不錯,秦王這次派你來,也是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但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是誰都可以在我頭上拉屎。我趙宇龍為何會被人說是權臣,就靠著我能夠給予錢青淵足夠的幫助,以及錢青淵,他更偏向於我!
當然,第三點,也是趙宇龍所認為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這一次的交鋒中,趙宇龍借著錢青淵出言支持提議一事,以退為進,來獲得主動權。在他看來,主動權這個東西極為重要,隻有獲得主動權,才能把雙方交手的節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當然可以。雖說陳至,朕還不是很了解,但單憑他可以代表秦王皇叔,便足以見得,他在皇叔那邊的地位。朕甚至可以在此時將他視為與皇叔同級的人!一邊是皇叔,另一邊是朕西行東進最大的助力,如此的左膀右臂,若是能握手言和,當然是朕最想看到的一個場景。請吧!”
趙宇龍當即是了起來,走到陳至麵前,直接伸出了手來,才是頓了一下,便又是直接性地害著陳至:“陳將軍
,皇上都發話了,您,不與本將軍握個手嗎?”
用上敬語,將自己的身份往下一壓,是趙宇龍一個自謙的做法,這讓錢青淵看著很舒服,同時對於陳至的做法,錢青淵因為趙宇龍的問話,卻是有些先入為主,這陳至莫不是不給自己麵子了?
“瞧將軍說的,那叫什麼話?”陳至當即是反應了過來,這趙宇龍挖坑下套的本事可不小,趕忙著就是把手伸了過去,一邊還說著,“趙將軍不愧是大家子弟,這對於西方的一些文化,卻也是足夠了解。不過在那西域以西,都是些未開化的蠻子,這般人的禮節,似乎在東土,並不怎麼合適吧?”
“集百家之長,有容乃大,此乃我華夏兒女的優良品性。作為禮儀之邦,不僅是對自己的禮節足夠了解,更要對這天下,包括了那海外之人,無論何等,皆可學習。人固有長處,卻也有所短處,以他人之禮,圓我華夏之範,習他人,如何不可?陳將軍,這把人看低了的做法,可不太好。說句有口無心的話,那狗眼,也都是看著人低,本將軍覺著陳將軍不是這樣的人,您說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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