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武道界裏跟歐陽璟有直接深仇大恨的人不多,唐利川斬殺坐騎這種事隻能算是小事,而這位雲(yún)門天府的陳近鬆卻跟他有不可磨滅的大恨。
歐陽璟至今一共隻收過三名徒兒,其中兩名都死在追求更高毒術(shù)的大道上,簡單來說就是死在他們自己開發(fā)試驗的新毒之下。
最後這名徒兒天資最高,最受歐陽璟喜愛,但就在絕仙宮被正道之人重創(chuàng),實力大跌的時候,他的徒兒有一次在野外尋寶卻被雲(yún)門天府弟子無故挑釁,激怒中打傷了十幾個天府弟子,卻被隨後趕來的這位雲(yún)門天府之中分屬“雲(yún)門”的大長老陳近鬆當場斬殺。
事後歐陽璟多次前去雲(yún)門天府討要說法,可是天府的人就是不交出兇手,陳近鬆更是人間蒸發(fā)一樣從此杳無音信。
歐陽璟一連在雲(yún)門天府領(lǐng)域裏呆了十年,但有關(guān)陳近鬆的半點消息都探查不到,氣得他臨走之前往貫穿天府境內(nèi)三座大城的河水裏撒了一把劇毒,造成三城內(nèi)的平民死傷近百萬。
這之後他就一路被雲(yún)門天府的人追殺出境,由於本身毒功被天府追兵帶著針對的寶物克製,大劣勢之下以重傷的代價拚死了三名天武境的追兵,堪堪逃
離出來。
從那之後,歐陽璟再也沒有踏入雲(yún)門天府領(lǐng)域半步。
今天聽聞陳近鬆親自眼前,這筆深埋心內(nèi)的舊賬是時候清算了。
他的目標本來就不是唐利川身上的神器,而且確認了唐利川的體質(zhì)並非他感興趣的天然抗體,歐陽璟更是對唐利川再無一絲一毫的興趣。
雖說唐利川該殺,可陷入殘燈老祖的意境裏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他根本不擔心唐利川有辦法與殘燈老祖對抗。
陰沉著臉色,歐陽璟對唐利川已經(jīng)變得毫無感覺,所有的焦點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仇敵陳近鬆那邊。
就見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口,隨即一道道人體經(jīng)脈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猶如蜘蛛織網(wǎng)似的飛快圍著他全身穿梭起來。
起初隻是一兩條經(jīng)脈,可幾個唿吸之後,交錯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織出了一顆三米來高的心髒模型。
唿!
一陣腥臭的血腥味散發(fā)開來的同時,一層血肉順著靜脈線條編織成的心髒迅速的生長,不僅外壁變得有血有肉宛如真實,心髒內(nèi)壁同樣產(chǎn)生了變化。
看那形狀就跟唐利川曾經(jīng)見過浸泡在血池的心髒完全一致。
“不好,想不到他居然強到這種地步!體內(nèi)的血液翻
湧的程度比沸血咒強上百倍,若不全力壓製,恐怕兩三個唿吸就會被全數(shù)抽離體外!”
施展秘術(shù)變成心髒的模樣並非隻是外形嚇人而已,唐利川距離心髒如此接近,竟然在心髒成型的瞬間感受到體內(nèi)血液好像受到強大的吸力拉扯,順著身上的毛孔飄飛出去,就如同下了一場血雨一樣,身體的血液幾乎剎那間就被吸走了五分之一!
還好他修煉過《碧血真經(jīng)》,對於類似的招式他也精通一二,急忙用全身的天力進行壓製,這才讓開閘洪水般飛離的血液禁錮在體內(nèi),但還是有一點霧狀的血液受到心髒吸力的影響飄出體外。
雖然強行壓製了血液被抽幹的下場,可是他的身體卻因為這樣變成了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
此時眼前的敵人並非歐陽璟一人,還有一個占據(jù)主場優(yōu)勢的殘燈老祖在一旁虎視眈眈!
“趁人之危並非老夫本意!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神器可保不死!”
也不知殘燈老祖是不是忌憚唐利川跟禹王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隨意出手就能了結(jié)唐利川的性命,但他卻還是給了唐利川一個保命的機會。
循聲望去,卻見殘燈老祖的身體在意境中竟然暴漲到了千米多高
,黑暗模糊的意境世界裏,完全是頂天立地的存在。
在他身上隱約包裹著一道暗黑色的氣流,這種感覺讓唐利川很不舒服,乃是與他體內(nèi)神力對立的魔氣!
看著高逾千米的殘燈老祖,唐利川暗暗驚訝道:“法相天地!這老怪的神通無一不是驚世駭俗的招式!不但能在意境裏幻化出空間風暴,而且還能施展法相天地這套高深秘術(shù)!整個法相之中充滿了天地元氣,與他抗衡就宛如跟一方天地對戰(zhàn)!他隨便一拳都包含天地元氣,就算不被砸死,被他轟進空間風暴也是死路一條啊!”
難怪殘燈老祖意境乃是有場地的限製,被他幾千米高的法相一拳轟中,即便抵擋住了拳頭之威,也扛不住空間風暴的絞殺。
更何況唐利川現(xiàn)在身體無法動彈,連擋招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落在別人眼裏就是無法閃躲、無法格擋的活靶子。
然而陷入了致命的絕境,唐利川依然不願意交出神器欺天棺,甚至還看著擎天柱一樣的殘燈老祖冷笑道:“老祖無需手下留情,你這一拳小子還是接得了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年輕人,你今日已經(jīng)走投無路,何必糟蹋了自己的性命!”
話語
裏透露出了滿滿的不忍,殘燈老祖竟然真的不願意殺人,而非顧忌他跟禹王的關(guān)係。
不過不論他心中如何不忍,卻還是不可能放過唐利川,對於唐利川來說,這種同情心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冷冷一笑,唐利川眼中竟然飽含自信,沉聲喝道:“老祖一試便知!不過本人有一個壞毛病,那就是對於得罪我的人,本人必定睚眥必報!今日老祖殺不死我,他日唐某定會登門討還此仇!鶴雪城就是前車之鑒!”
說話間,唐利川已經(jīng)將一部分天力調(diào)向了右臂,被逼上絕路的他沒有求饒反而說出威脅對方的話,看他的舉動似乎不是假裝出放狠話的樣子,而是他真有辦法在對方的攻擊之中保命!
“好吧,就讓老夫看看你有何等手段!若你僥幸逃命,老夫就在浮廊崖恭候你複仇的怒火了!”
神器必須弄到手,殘燈老祖的感應(yīng)中,雲(yún)門天府的人已經(jīng)朝著這裏急速趕來了,他要在一招之內(nèi)將唐利川解決。
“法相天魔拳!”
沉聲一喝,一枚堪比流星墜落的魔氣拳頭飛掠而下,眼看朝著唐利川步步逼近,這時候的唐利川卻依然保持著抗衡心髒吸力的模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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