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迴去了？”郭昱在電話裏不解, “不是說好了一起出海的，就等你和小九萬了。”電話那頭沒有說話，郭昱感覺出不對勁, 試探說：“怎麼了？該不會是小九萬家人找來了？”
“電話裏說不清。”
“沒事沒事, 我和老程過去找你, 兄弟你先別難過——”郭昱以為自己猜中了，安慰著。
陳采星冷笑說：“我難過什麼？”
“兄弟你難過大發了, 你是不是氣糊塗了？”郭昱給老程瘋狂打手勢, 也不嗶嗶高級世界, 幹脆說：“你等著哥們，我現在就買票, 你可別自殘啊……”
陳采星：……
“郭昱, 閉嘴。”
結束了電話, 陳采星拉著行李箱打車迴家，路上給母親報了個平安。陳母在電話裏關心問：“這兩天你大姨小姨給你介紹的那幾個姑娘, 你看上哪個了？你說說, 媽給你參謀參謀。”
“媽，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
陳母：“你現在又不上班，閑人一個, 多的時間談戀愛追女孩子，你不想這個想什麼？我和你周叔叔都等著給你看孩子，誠誠是指望不上——哦，我的意思是誠誠工作太忙, 你不一樣，咱就把這個婚姻大事抓緊些。”
周誠已經在我這兒出櫃了。陳采星聽出母親說漏嘴, 再三憋著氣，沒電話裏出櫃, 大過年的，他過的不痛快，就別讓母親也不痛快了。
陳采星堅決不承認，害怕母親會打飛機來揍他。
電話裏陳母嘮叨了一陣，沒聽兒子動靜，想了下說：“兒子，沒了工作也不怕，錢夠不夠？你別自卑，那什麼，媽這兒還有點——”
“媽，您看我一枝花像自卑的人嗎？”陳采星聽不下去了，再說下去，他媽就該往他x生活這懷疑了，“我不缺錢，你錢夠不夠？我再給你打點，過完年你跟周叔叔去玩一趟，不是說小姨出國玩羨慕嘛，你也去……”
終於岔開話題陪聊了一路，到了小區門口，結束了電話。陳采星拎著行李鬆了口氣，那頭陳母則還挺高興，嘴裏念叨這也好那也好，周爸見狀問了句：“星星喜歡哪個女孩說了？”
陳母才反應過來，被兒子溜了一路。
“我不管了，就看他單身到什麼時候！”-
雖然是被嘮叨了一路，但陳采星心情好了不少，迴到家開了門，麵對黑漆漆空蕩蕩的房間，歌聲停了，等開了水電閘，玄關換拖鞋時看到旁邊放著毛茸茸的小拖鞋。
陳采星磨牙。
冰箱裏什麼都沒有，一個人在家，這個點了，陳采星懶得叫外賣，泡麵的功夫洗了個澡，結果方便麵泡過了，吸飽的水，更沒食欲了。
最後就這樣倒床入睡。
昏暗的房間，霧氣籠罩，而後化成一位高大的成年男性實體。對方看著床上睡不踏實的陳采星，上了床，摟著人說：“我在，睡吧。”
陳采星這一覺睡得很熟，昏天黑地的，補了在雪山那幾晚沒睡好的覺。醒來已經快中午了，匆匆衝了把澡，對著鏡子刷牙時，發現脖子那兒有幾顆小紅點。
大冬天的家裏還有蚊子？
不過也可能是幾天沒住，生了小蟲子，迴頭曬曬被子。陳采星沒當迴事，擦了臉，今天不打算出門，叫個外賣，反正沒小九之前，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懶得開火，也懶得出門吃飯。
門鈴作響。
陳采星以為是郭昱程立峰倆人，昨晚兩人說買機票過來的。開了門，門外確實是男人，不過不是郭昱程立峰兩人。
“你來做什麼？”
“餓了嗎？我買了飯。”來人很自來熟的舉著手裏的保溫袋，“昨晚沒迴家，星星想我了吧？”
陳采星冷嗬一聲，“我昨晚睡得特別好。”一手擋著門，挑眉看對方，“這是我家。”
你迴哪門子。
“有星星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星星你說的。”
當初他是跟小九萬說過這個意思的話，但是麵前這位一米九的大胸肌男人，請問你要臉嗎？
可能察覺到陳采星身上釋放出的威脅，來人也就是元九萬露出個笑容。
“星星，你想不想參觀下我的胸肌？”
陳采星：！！！
“吃完飯可以參觀，或者先參觀再吃飯還能吃……”
“先說好，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為了看你胸肌邀請你進來的人。”嘴上說著不要的陳采星開了門房讓人進來，充分表演了一個‘十動然拒’現場。
元九萬微微一笑，行了個紳士禮，“親愛的，我懂，是我太隨便了。”
“本來就是你，下次可不要了。”陳采星關了門，接了對方手裏的食物去廚房，一邊說：“你別我放個東西的時間就脫光了，我可不是那種人，真的。”
對方：“我正在脫。”
陳采星：！！！
“都說不要不要了，男孩子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陳采星嘴上說著，行動上興致勃勃出來到了玄關，看到元九萬襯衫扣在最上麵一顆，穿著他的拖鞋，衝他笑，“小了。”
原來是脫鞋！
“愛穿不穿。”陳采星不高興了，“我家還有更小的。”
“……”包裹著嚴嚴實實的元九萬開始解開外套。
陳采星笑嘻嘻擺手：“別這樣，大過年的，不過家裏有地暖，還是別熱著，脫吧。”
不過等人脫了外套，襯衫扣子解到第二顆時，露出結實的胸肌，陳采星眼睛盯著看，嘴上義正言辭說：“大白天的，搞什麼澀情！”
“那聽星星的，先吃飯。”元九萬手停下。
陳采星：……
算了。反正他也餓了。
餐桌上。
陳采星說：“你別以為露個胸膛，拎著兩盒飯，前麵的帳都能算了。”
“星星，那你說怎麼樣才能算？”
陳采星望著對麵元九萬本體樣貌，覺得碗裏的飯更香了。說：“這就是你真實樣貌？”
“其實也不是。”
元九萬在對麵星星的臉上看到掃地出門送客的打算，忙說：“是。我是一個虛無體，我們遇到那個世界，第一次見麵，我就是這個樣子，後來我就是這樣了。”
“懂，機器人，你們是不是都是數據，編碼嗎？”陳采星裝作很明白的套話。
“星星，遊戲的事情，你以後會知道一切。”
陳采星：嫖不能嫖，摸不能摸，遊戲裏的事情也打探不到，隻能憤憤的對著元九萬的臉猛下兩碗飯。
兩人正吃著飯，門鈴作響。
“應該是郭昱和程立峰。”陳采星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水，說：“你這幅樣子能不能出現？”
“沒關係。”元九萬站起去開門。
陳采星悠哉繼續吃，就聽門口郭昱一聲臥槽，“星，你什麼時候背著我交了這麼帥的男友？”
“有眼光。”
這是元九萬的聲。
很快郭昱進來，說：“你真交男朋友了？你不是說過年相親嗎？你家裏這麼開明，給你介紹這種極品帥哥，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叫了鴨子。”
“幾個意思？我這樣帥氣的臉需要叫鴨子？”陳采星抓錯重點。
郭昱這個單身狗一邊流淚，還要對於陳采星的危險眼神解釋：“不是，時間太短了，這才幾天，你就找了個這麼帥的，難怪不跟我和老程潛水，敢情在家裏酒池肉林。”枉他還擔心！
陳采星放下筷子，站起來，一手拍元九萬的胸肌。
“星哥，別別別，我們倆還在這兒，你再饑渴忍忍——”
“大胸肌、混血兒、美男、一米九。”陳采星提示關鍵詞。元九萬垂著眼眸帶著笑意看著放在他胸口的手。
郭昱：“！！！陳采星你這也太不地道了，知道你男朋友帥，別炫了，再說我看著胸肌也不是特別大。”
“你懂個屁，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手放上去特別好。”陳采星被郭昱氣糊塗了，看向程立峰，“老程，你智商在，你說。”
程立峰冷峻的臉，遲疑了下，“恭喜。”
陳采星：……
他可能要被氣死。
“我跟你們說過，在遊戲裏有個npc，兩個世界都出現過，救過我，有記憶……”
“臥槽！”郭昱驚了，看了陳采星又去看那個混血美男，結結巴巴磕絆說：“臥、臥槽。”
程立峰也淡定不了了，“你說真的？”
“真。”陳采星看了眼郭昱，“別臥槽了，換個詞。對了，他叫元九萬。”
郭昱：“臥槽啊。”
等郭昱震驚完，陳采星簡單說了下元九萬的事情，當然忽略過他愛元九萬愛的要死，要為元九萬懷孕生孩子這件事。
他不信！
客廳裏。
郭昱捧著杯熱茶，不知道是太熱了還是太冷了，一邊哆哆嗦嗦一邊好奇的看元九萬。元九萬坐在單人沙發上，姿勢悠閑，對於客廳的目光打量習以為常。不說話在外人麵前，他真的像歐洲中世紀時的貴族。
“你能放我們迴去嗎？”郭昱舉手，想要小福利，“我不想玩遊戲了，我想結婚生子。”
元九萬：“除非死亡。”
郭昱覺得小福利不要也行，舉著手眼巴巴繼續問：“那能在遊戲裏幫我們嗎？”
“遊戲有它的規則，你們是玩家就要遵循規則。”元九萬公事公辦道。
郭昱垂死掙紮：“那npc大人，您能給我們什麼福利？”
“他就是個出bug的npc，要什麼福利，你把他當個代碼，代碼能給你保駕護航？要什麼自行車？”陳采星先開口了，拿自己舉栗子：“上個世界，我拿了s，就是因為他動搖我注意力。”
郭昱：“星哥，我一時不知道你說這句話是在炫耀還是真的覺得s低。”
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差距。他拿個a都超開心。
“原來我是對你有影響的，星星。”元九萬側著肩膀靠近陳采星。
陳采星：這不是廢話麼！
養條狗都有感情，更別提他養崽似得養小九。說起可可愛愛的小九，陳采星又是一肚子的火，某人鯊了他的小弟。
元九萬默默地坐直了身，“你們還想問什麼？關於遊戲我不能說。”
郭昱話到嘴邊咽了迴去，這不能說，還讓他們問什麼？
元九萬像是猜到郭昱心想，語氣頗為熱情說：“可以問問我和星星的過去，那可是一段轟轟烈烈纏綿悱惻的愛情。”說著他看了眼程立峰。
陳采星：……
“閉嘴吧你。”
元九萬這事在郭昱程立峰這裏，乍一聽是個驚天大雷，但沒一點實際幫助，倆人很快就從‘遊戲裏出bug跑出來了個npc’搞點什麼福利的想法，變成了‘也就是個除了好看沒什麼幫助的npc男人’，尤其是在倆直男眼裏，現在的元九萬還不如小學生那個萌萌噠的樣子好看。
“不過星你也算求仁得仁了，以後想在哪裏浪就能哪裏浪，異世界戀不存在的。”郭昱還是小羨慕了把。
陳采星麵無表情：“我單身，我們倆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的愛情。”元九萬補充。
郭昱：“……害，咱們還是說點高級世界的事情。”
不用陳采星多問，郭昱叭叭完了。他去雲城第三天，郭昱和程立峰就進了遊戲，這次遊戲給世界打上了‘晉級’標簽。
“晉級？這麼說你們倆沒進高級世界？”陳采星一針見血。
郭昱捂著胸口，陳采星好笑的舉手表示錯了。郭昱被紮的喝了口水，才說：“我一看就知道升級關卡比較危險，我們倆在那個世界九死一生，比以前經曆的中等難度都難，幸好我們老程身手敏捷智勇雙全——”
元九萬放下了水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們兩口子到底要不要人說了？！”郭昱炸開了，怎麼迴事都欺負他單身是吧，還給活路不。
陳采星瞪元九萬，元九萬無辜，他隻是不想喝水了而已。
程立峰開口，簡潔明了說：“成為高級世界玩家，遊戲背包升級會變成了六格，背包旁邊多出一顆金色的星星。從遊戲出來，不再是迴到現實，而是虛無之城，裏麵分等級，地麵、中層、天空，就和現實的城市差不多。”
郭昱談興起來，接口說：“不，比咱們現實更超前點，怎麼說跟科幻大片似得，不過地麵上還是接地氣，中間、天空我聽玩家說很牛批，對了，賣的東西也很豐富，有的玩家從各個世界帶迴來的特產，隻要你有金幣就能買到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
“金幣可流通？”陳采星問。
“對。”程立峰點頭。
郭昱繼續：“我們在虛無之城待了幾天，摸清楚基本線索，迴到現實裏已經過去了半天。大概對比時間就是裏麵一天，外頭二十多分鍾到半小時，差不多吧？”
“嗯。”程立峰點頭。
陳采星：“那你們下個世界就是高級世界？還間隔七天頻率嗎？”
“對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不是。”郭昱很高興，興奮說：“高級世界進遊戲是可以玩家自己選擇時間的。上一個遊戲世界出來後，頁麵會提醒，留有最遲下次進世界的時間，你可以隨意選擇更改。我打聽過，有個玩家有半年時間沒進去過，最遲時間。”
陳采星望著郭昱興奮的樣子，他知道郭昱一直想過平靜正常的生活，現在能選擇推遲進遊戲，對郭昱來說無異於是好事，但他卻覺得不太好。
長時間不進遊戲，會生疏難以適應吧？
但他沒有在這個時間說起，先讓郭昱度過這個興奮階段，冷靜下來。
他和程立峰對視了眼，程立峰微微點頭，表示他會提醒郭昱的。陳采星便不在這上麵糾纏，又問了一些事情，有的他們已經知道，比如高級世界可以買改變身體的道具，迴到現實世界能力也會存留，隻不過隻有百分之三十。
“還有最關鍵，金幣會翻十倍，超s兩千金幣，不過不會每次掉落道具，看運氣刷。”郭昱說：“我要不是個富二代，你想想，高級世界進一次遊戲出來身價就千萬了，難怪有人不怕死。”
拿命掘金。
這些那個高級世界老手曾經說過。
窗外天漸漸黑了起來，家裏沒地方住，陳采星送走了郭少爺和程立峰。
兩人還是住在上次的酒店，郭少爺說：“我和老程下次進遊戲是半個月後，能好好過個好年了。對了，你要跟我們綁定嗎？進高級世界，我覺得你比我厲害，不是那種拿命掘金的人，星啊你想進一次高級世界，金幣很多，積累也多，我們到了虛無之城才知道花錢的地方多了去……”
“我考慮下。”陳采星沒拒絕。
“行。”郭昱覺得有戲，開心說：“咱們可是遊戲裏的f4，哦，小九變成了大九。”
程立峰提著郭昱的帽子，說：“他喝了假酒，我們先走了。”
遠遠的還能飄出郭昱疑惑聲：“我什麼時候喝酒了？少爺我從不喝假酒。”
“元九萬剛在看你。”
“看就看去，反正一個沒什麼用的npc，隻能抱我星哥大腿，算了我給星哥麵子，怎麼說也是星哥看上的男人……”
郭昱是膨脹了。
陳采星掃了眼‘沒什麼用的npc’，程立峰也能感覺到，元九萬不像表現的那麼簡單沒用，所以才會提醒郭昱別作。
“星星。”元九萬目光對望迴去。
陳采星：遊戲裏有沒有用都不重要，反正在他這兒隻有一種用處。
看臉下飯能吃兩碗！
兩人上樓，本來兩室一廳還覺得空間挺大的，現在元九萬成了一米九，還是那種存在感很高的人。陳采星換著鞋子說：“你今晚沙發。”
“星星——”
“叫爸爸都沒用。”陳采星冷酷無情說：“不然迴去。”
同樣是元九萬，大九和小九待遇水平一個天一個地。
元九萬流下了成年男人的淚水。
晚上陳采星抱著毯子和被子過來，沙發經常有人坐不幹淨，“吶，毯子你自己鋪，都是幹淨的。有睡衣沒？借你我的。”
陳采星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猶如一個猥瑣老大叔，在惦記人家小姑娘身子。
丟掉的記憶中，他可能是瘋狂的先撩元九萬的了。
嘖。
齷齪！下流！
“你的衣服太小。”
陳采星麵無表情說：“睡衣沒了。”
元九萬在惹怒陳采星邊緣反複試探，最後一頭栽下去，笑著說：“可是我喜歡。我穿上星星的襯衫，小一點扣子可能扣不上——”
“別說了，我馬上給你拿。”陳采星迴去取襯衫去了。
元九萬拿著那件小號襯衫，心照不宣的進了浴室。陳采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看電視，一邊眼神往浴室瞥，電視裏講什麼完全看不下去，沒一會裏麵水流聲停了，他比元九萬還緊張，“怎麼了？”
“星星，你進來下。”
陳采星遲疑了下起身，往浴室去。門大開，先看到元九萬穿了條黑色絲綢質地的睡褲，不由鬆了口氣，目光上移，是他的襯衫，沒扣扣子，白色的貼身濕漉漉的，勾勒出元九萬的身材。
腹肌、人魚線、胸肌。
陳采星覺得暖氣太高了，嗓子略幹，再次對自己性向堅定不移。
元九萬低著頭，原本梳上去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兩側，顯得青春氣息，伸著雙手輕輕捧著陳采星的臉頰。兩人目光在空氣中對接。
“星星的臉好熱。”
“那是你太澀情了。”陳采星咳了咳甩鍋，“大晚上的趕緊穿好衣服，不要整天想著小腦筋勾引我，沒用的。”
元九萬含笑：“哦。”
就這樣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元先生住進了陳采星家的沙發。兩人的關係保持著發乎澀情，止於陳采星節操的地步，並沒有實質到哪裏去，真的是孤男寡男同處一室，清清白白倆人。
元九萬知道，他裝小九的這一茬還沒過去。
郭少和程立峰迴北京了，臨行前，陳采星考慮好，下個世界他想去高級世界看看。
這不到半個月時間，陳采星將房貸還清了，當時買房早便宜，剩下的貸款隻有不到四十萬。房貸清了，遺囑立了。心境跟之前變了，陳采星高興想以後可以在遊戲裏放飛自我，開心玩了。
這要是郭昱聽了，非得哭著喊敢情您之前還不算放飛啊？
做這一切，陳采星是背著元九萬來的。
等進遊戲當天，陳采星笑瞇瞇說：“小九啊。”
元九萬瞬間背脊一冷。
陳采星笑的越發慈祥了，目光憐愛說：“小九啊，我不是個糾糾纏纏拖泥帶水的人，你看我確實對你很有興趣，但咱倆中間隔了一道騙局還沒解決，這不解決，我心裏難受過不去，你不好我也不好，我對著你都下不去手。”
元九萬越來越冷了。
“所以呢，我想好了，這次進遊戲你變成小九——”
元九萬並沒有鬆口氣，他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的女裝。”陳采星露出一口白牙，笑說：“咱們姐妹恩恩愛愛歡歡喜喜玩遊戲好不好？”
元九萬：我還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