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的,我為什麼不能下水?”沈千帆一臉迷茫的問,“雲姐,你不記得了?我會遊泳的。”
雲木一臉你在轉移話題的樣子,但見沈千帆確實沒有半分為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拍了整整一天,晚上九點多才結束,夜宵是免不了。
“燒烤吧,千帆可以嗎?”雜誌的負責經理提議道。
雲木剛打算婉拒,沈千帆就答應了。
“你能吃辣的?”雲木低聲問沈千帆。
“能啊,雲姐,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沈千帆覺得雲木的行為很反常。
“沒事。”雲木扶額,老母親般的操碎了心。
“雲姐,挺晚了,要不你先迴去休息,讓尚淮跟著就行了。”沈千帆見雲木露出來疲態,善解人意的說。
“我不去,誰送你迴去?”
“顧哥會來接我,放心吧。”沈千帆笑著說。
雲木確實累了,合同的事連軸轉了好幾天,和對方負責人告了假,又囑咐了尚淮幾句就先迴去了。
沈千帆沒想到,薑年那邊的廣告也才結束,導演又相熟,就決定一起了。
沈千帆坐在導演旁邊,對麵就是薑年,一抬頭就能看見,這種聚餐不喝酒是不可能的,燒烤又都是辣的,沈千帆莫名的有點同情一臉視死如歸的薑年。
“千帆,你能吃特辣不?和啤酒,絕配。”導演笑著問。
“我不太行。”沈千帆搖搖頭,他挺喜歡辣的,但不太能吃。
“沈老師,特辣才是燒烤的精髓,試試吧。”薑年在一邊跟著勸道。
沈千帆挑眉,心想,我不招惹你,你卻送上門來找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都這麼說了,我得試試,不過,好東西要分享,大家一起吧,薑老師,這個給你。”沈千帆笑著遞給薑年一串。
薑年硬著頭皮接著,他現在還沒有在公開場合和沈千帆叫板的能力,他明知道沈千帆要是反擊,他毫無還手之力,但不服也好,嫉妒也罷,就是忍不住挑釁,大不了兩敗俱傷。
結束後,尚淮找了代駕把車開走,顧司予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顧哥。”沈千帆直接撲在顧司予的懷裏。
顧司予微微點頭和其他人示意,就任由沈千帆熊抱的姿勢往路邊的車上走。
沈千帆在顧司予看不見的地方,抬手和他們擺手。
“喝了多少?”顧司予有些擔心,“胃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很久才吃一頓辣的,過癮。”沈千帆舔了舔還有些酥酥麻麻的嘴唇,“雲姐要是知道了準說我。”
“知道你還吃?”顧司予嗔怒道。
“我這不是也嘴饞了,就沒拒絕,就一次,顧哥替我保密。”沈千帆撒嬌的眨眨眼睛。
“下不為例。”顧司予見沈千帆真的沒什麼事,也就沒深說,偶爾貪嘴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哥最好了。”沈千帆覺得撒嬌這一招,百試不爽。
畢竟喝了不少酒,洗完澡酒勁上來了,沈千帆摟著顧司予,美美的睡了一覺。
不過薑年就不那麼好過了,他沒想到自己剛到家,就看見顧延安在等他了,下意識的挪不動腳步。
“愣著幹什麼,過來。”顧延安招招手,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本來他是想買通顧司予公司的股東,沒想到碰壁了。
“顧總,我……喝了酒,先去洗個澡,可以嗎?”顧延安顫顫巍巍的問,他要是早知道顧延安今天會過來,他打死都不會吃辣的。
“嗯。”顧延安不耐煩的點點頭。
薑年落荒而逃的衝向浴室,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茶幾上多了一個盒子,和顧延安不懷好意的笑。
早上醒的時候,床上隻要薑年一個人了,渾身都疼,空蕩蕩的環境,委屈漫上心頭,抱著被號啕大哭,他後悔了,他為什麼要選擇捷徑,又為什麼要選擇顧延安,那根本就不是人,也是他自己自輕自賤,選了這條路,再多的痛苦與委屈,都隻能往肚子裏咽。
薑年嘴角破了,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根本就起不來床,隻能稱病請了三天的假。
一般沈千帆前一天喝醉了,顧司予第二天要是沒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都會留在家裏照顧沈千帆。
“顧哥,你那個堂哥,可不怎麼憐香惜玉啊?”沈千帆躺在顧司也腿上,一邊刷平板,一邊開玩笑的說。
“嗯?”顧司予正靠在床頭看文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沈千帆說話。
“我昨天遇見薑年了。”沈千帆隨意的說,隨後又壞壞的笑了,“他好像不太好過,坐下都費勁,漬漬漬……得多疼啊。”
“怎麼,你心疼了?”顧司予酸酸的問,他記得那個薑年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怎麼會,我心疼你還不夠呢,哪有空管別人。”沈千帆笑著摟著顧司予的腰,“顧哥,這麼遠的醋都要吃嗎?”
“沒有,我有那麼小氣?連你提一個不想幹的人都吃醋,那我不得酸死。”顧司予輕哼,倒也不至於真吃醋,他們兩個都有躲不過的逢場作戲,他要是都介意,那就什麼都不用幹了。
“是是是,我的顧哥最大度了,乖巧又懂事,不然我怎麼會疼不夠呢。”沈千帆爬起來,掛在顧司予的身上,親了親對方的嘴角,“我可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還是我懂得憐香惜玉,顧哥,我好不好?”
“你少折騰我了?”顧司予反駁道,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親昵了,唯一的那一次,印象深刻,顧司予現在想想都覺得腿軟。
“顧哥,你摸著良心說,我是不是小心翼翼的怕你疼,你還不滿意?再說後來,雖然你一直哭,但那不也是……”
“別說了。”顧司予忍不住抬手捂著沈千帆的嘴,這人真的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沈千帆直接親了親顧司予的掌心,顧司予像是被燙到一樣收迴了手。
“這段時間一直忙,想我了沒有?”沈千帆湊到顧司予耳邊,低沉的聲線曖昧的問。
顧司予紅著臉,但還是點了點頭。
興致正起,沈千帆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