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比較早,元旦過後兩周就是春節(jié),家裏的春聯(lián)是沈霄提筆寫的,顧司予和沈千帆貼的,白瑤婷和沈聽瀾包餃子,藏了一個(gè)洗幹淨(jìng)的硬幣。
“吃飯了。”
沈霄在吃飯之前,給每個(gè)人都發(fā)了紅包。
“我也有?”白瑤婷驚訝的問。
“媽,別演了,哪年爸都是把最厚的紅包給你。”沈千帆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顧司予也跟著笑著,怪不得沈千帆溫柔又浪漫,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之下,想無情都做不到的。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聽瀾別總加班,錢是賺不完的,注意身體,有空出去玩玩或者談個(gè)戀愛。”沈霄和沈聽瀾撞了一下杯,“小帆和司予就是好好的談戀愛,有什麼事和家裏說。”
沈霄又特意和顧司予囑咐了幾句,“小帆從小被我們寵壞了,要是欺負(fù)了你,盡管迴來告訴我們。”
“沒有,小帆很好,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顧司予笑著說。
最後沈霄還和白瑤婷喝了個(gè)交杯酒。
沈千帆見了,也吵著鬧著和顧司予喝了一杯。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沈聽瀾無奈的說,全桌就他一個(gè)單身,傷害性太強(qiáng)。
“這可怪不得我們,你要是領(lǐng)迴來,家裏可是隨時(shí)歡迎的。”白瑤婷笑著說,“快別鬧了,嚐嚐餃子。”
沈千帆咬了一口,露出來了裏麵的硬幣,笑著把剩下的半個(gè)放在顧司予的碗裏。
顧司予有點(diǎn)不好意思,沈千帆這行為就像是哄小孩兒一樣,但不得不承認(rèn),心裏甜的不得了。
晚上,沈千帆從後麵摟著顧司予,站在落地窗前看煙花。
“喜歡嗎?”沈千帆輕聲問。
“嗯。”顧司予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在除夕夜看煙花了,記憶裏還是很小的時(shí)候,“可惜,煙花雖美,轉(zhuǎn)瞬即逝,留不住。”
“小帆,我真的好怕你就像那煙花,在我的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消失不見了。”顧司予看著夜空,煙花已經(jīng)淡了,他知道大過年的,不該說這些,但就是忍不住觸景生情。
“顧哥,我是你永不消散的煙花,隻為你絢爛。”沈千帆在顧司予耳邊深情的說著情話。
“我信。”
在沈千帆帶顧司予迴家,以及在家的種種,他信了,上天終於垂憐他了,把沈千帆送給了他。
沈千帆低頭吻著顧司予,把人抱上、床,“顧哥,我們一起迎接新年,用我們的方式。”
這一場迎接儀式,從舊年到新年,在零點(diǎn)鍾聲響起的時(shí)候,沈千帆湊到顧司予耳邊,“司予,新年快樂,以後你的每一年,都會(huì)有我,我愛你。”
“新年快樂,我愛你。”
顧司予累的手都抬不起來,聲音又輕又軟,但很動(dòng)聽。
一大早的,沈千帆就被電話吵醒,顧司予也醒了,就跟著起來了。
“小帆,在家嗎?我今天要去拜訪一個(gè)前輩,打算帶你一起。”董其深說道,他很看好沈千帆,覺得他前途無量,所以毫不吝嗇的願(yuàn)意幫襯著些。
“前輩?”沈千帆迷迷糊糊的還沒完全清醒。
“嗯,雖然已經(jīng)退圈了,但在圈裏德高望重,你去見一見有好處,若是他能指點(diǎn)一二,你也能少走很多彎路。”董其深接著說道,“說起來還是你的本家呢,也姓沈。”
“嗯,好,我知道了。”沈千帆把手機(jī)開了外放,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的迴答。
“你清醒清醒,趕緊收拾,是我去你家接你還是你來中央廣場找我?”董其深問道。
“我去找你,半個(gè)小時(shí)。”沈千帆並不打算讓人知道他的的家人。
“好,你穿的穩(wěn)重點(diǎn)。”董其深囑咐道。
“知道了。”沈千帆被迫大年初五就得出門營業(yè)。
“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去?”白瑤婷從廚房出來問道。
“董導(dǎo)要帶我去長見識(shí),拜訪一位前輩。”沈千帆說道,“正好省著我躲在屋裏了。”
“嗯?”顧司予挑眉,沒明白沈千帆的意思。
“你不知道,每年這天都有人來拜訪我們退休的老同誌,我見不得人,隻能躲起來。”沈千帆笑嘻嘻的說,坐在顧司予旁邊,示意對方幫自己打領(lǐng)帶。
顧司予不太好意思,沈父沈母和沈聽瀾都在。
“快點(diǎn),一會(huì)兒我遲到了,我試了好幾次都沒係好,沒有你手巧。”沈千帆撒嬌的催促道。
顧司予紅著耳朵給沈千帆係領(lǐng)帶。
沈聽瀾聽不得沈千帆顛倒黑白,“別聽他瞎說,他懶得應(yīng)付,而且生怕有人知道他是沈家的人,倒像是嫌棄我們沈家勢單力薄,拿不出手。”
“我可沒有說,是你說的,爸媽,你們聽見了吧,我哥嫌棄咱們家了,人都說狗不嫌家貧,哥,你這樣不對的。”沈千帆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小兔崽子。”沈聽瀾抬手就要打人,沈千帆趕緊躲在顧司予身後,然後還挑釁的吐吐舌頭。
“中午迴來吃飯嗎?”顧司予問道。
“應(yīng)該能,哪好意思留在前輩家吃飯。”沈千帆說完才猛地想起來,他迷迷糊糊的忘了問前輩的名字了,轉(zhuǎn)頭問沈霄,“爸,你知道圈裏德高望重又已經(jīng)退圈的前輩嗎?對了,也姓沈。”
“難道是沈達(dá)老先生?老先生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早就閉門謝客了,我也隻是每年的年前去看他一次。”沈霄想了想說,他也就能想到一個(gè)能配得上德高望重還姓沈的前輩了,“你們那個(gè)董導(dǎo)麵子挺大的。”
“可能,爸,沈老先生喜歡什麼?大過年的,我總不能空著手去。”沈千帆一邊打領(lǐng)帶一邊問。
“去櫃子裏挑兩盒茶葉,老先生看不上俗物。”沈霄說道。
“好,你們好好準(zhǔn)備,等我迴來一起吃。”沈千帆笑著說,尤其囑咐了沈聽瀾一句,“不許偷吃。”
“忙你的去吧。”沈聽瀾拍了一下沉千帆的後背。
沈千帆到中央廣場的時(shí)候,董其深已經(jīng)在等他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沒事,我也剛到,你跟著我的車。”董其深說完就上車了。
“不是……”沈千帆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董其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開車了,“你起碼得告訴我拜訪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