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滿眼深情地凝視著,雙手捧住顧清河的臉,她的氣息甚至如白色羽毛般吹拂在了對方的臉頰上。
她們彼此靠得很近。顧清河緊緊扶住她,在這樣的時刻,她的顧崽也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全方麵保護她的安全。
言臻不禁輕聲一笑,她看著對方酒紅色絲帶蒙住的禁止想象的臉龐,顧清河是看不到她的,就是因為看不到,隻能碰觸的被動情況下,言臻才會這樣任性地為所欲一為。
所以,她先是試探性地親吻了顧清河的額頭、鼻尖,輕柔地宛如蜻蜓點水,有點生澀稚嫩,當然,帶了點調皮的成分,甚至還咬了一下。
結束這調皮的開幕式,言臻心跳加速般看著顧清河,她不知道對方的感覺,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蒙著眼睛的顧崽。
顧清河待對方想要收迴柔軟的手時,敏捷地握住了言臻的手腕,言臻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抓住的,明明是蒙了眼睛。
就在兩個人這樣曖-昧沉默地僵持的幾秒,顧清河一隻手解開了眼上的絲帶,然後微微睜開眼,雙目炯然地凝視著她。
她看著紅著臉的言臻,穿著如此妖,嬈的言臻,眼眸含羞的言臻……內心的躁動讓她一下子直起了身,她強括弧製摟住言臻,然後在對方的脖頸處停留著,一直往下,直到咬一住那期待垂憐的殷紅櫻桃。
“顧崽……”
顧清河是隔著那薄如蟬翼的布料直接覆上,言臻被對方抱住,她伸手輕撫著顧清河的頭發,然後不受控製地抓住顧清河的後背,緊抓又鬆開,好像在懇求著顧清河能把她從這接近迷亂的境地解救出來。
她極力忍耐著,但喉嚨裏早已泄露出來的嗓音讓她已然打破了最後的矜持,陌生又繞指的音色在光暖下的房間內,顯得非常迷一醉。
“顧崽,我們在沙發上……”言臻的睡衣已然掉落下來,是被顧清河扯下來的,這件衣服真的是很容易就被扯開。
顧清河一隻手托住她,唇附在言臻耳邊,甚至無師自通地處罰著言臻的耳垂,“嗯?那你想在哪?”這該死性一感低啞的冷調音質。
顧清河脖子上的天使之頸時不時地剮蹭到言臻滾燙灼燃的皮.膚上,燒,一路燒,燒掉了言臻身上每一處設防點。
言臻聲音很輕微地迴應著心之所向。
“我抱你去。”顧清河笑著將言臻突然抱起,公主抱。
言臻被這樣猛地騰空,下意識地緊緊環住對方的脖頸,她臉紅心跳,下一秒便陷入那柔軟的白色鵝毛床墊上。
而顯然,她的手就被對方桎梏住,拉扯至頭頂,整個人都顯露在顧清河視野範圍之內。
言臻想用手捂住,隻不過,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顧清河的眼神早已變得幽深而堅定。
發出的訊號是:我要開動了。
隨著邊緣外滲透出來的的潺潺水跡,言臻企圖想要拿過毯子擋住,不讓對方看到這麼狼狽的畫麵。
顧清河與她低聲說著,她們的話語似乎隻有彼此能聽到,言臻最終乖乖聽話地慢慢打開。
顧清河親吻著言臻的額頭,她會對言臻溫柔的。她的深眸緊緊盯著言臻細微的表情,仿佛對方一有任何疼痛難耐她就會停止動作,天知道,她多麼愛惜言臻,她不想言臻有任何不舒服。
這樣飽含愛意的吻讓言臻可以,似乎可以忘卻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艱澀難忍,在全部湧括弧進之後,她不得不倒吸一口氣,眼眶瞬間泛紅了。
“言臻……”顧清河低啞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還好,顧崽,我愛你,最愛你!毖哉槲孀∧,她不想顧清河看到自己這般難以自容的模樣,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變成熟透的柿子了。
還是個熟透的流著漿汁的柿子。
顧清河看著心上人這樣羞澀的模樣,禁不住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她們仿佛本就是天生一對的完美契合著。
她愛著言臻,可以說,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愛言臻,她們橫跨了十一年的愛情,終於可以在今天真正意義上的融一入彼此,顧清河心裏溢滿了盛大的喜悅,她親吻著言臻顫抖的睫毛,她每一次攻城都會聽到那甜美的嗓音,她喜歡聽。
所以今晚將是不眠之夜。
***
言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她好像有點悲傷,在雪地裏突然哭了出來,她在找一個人,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她驚慌失措,萬念俱灰。
倏地她睜開了眼眸,沾染淚霧的眼眸看向四周,直到她感受到她的腰上被一隻胳膊緊緊摟住,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和顧清河在一起的。
她微微側過頭,不敢動作幅度大,驚擾到身旁那個人淺淺的睡眠。
她的耳邊可以聽到心上人的細微的喘息聲,很平穩也很柔和。
她知道她夢裏一直在找顧清河,生怕失去她。
顧清河始終摟住她,她們緊挨著,她一直以為顧清河是真正意義上的冷血動物,皮膚都是冰冷的,但此刻,她被顧清河抱著確實極度溫暖,身邊傳來的陣陣暖意讓她仿佛陷進一個持續加溫的安全艙,全方位滿滿的安全感。
她凝視著顧清河白皙的臉,她的每一部分,言臻都仔細觀摩著,她全數擁有也全數嗬護。言臻淺淺笑著,與顧清河手指輕握,這個人在自己身邊,真好,她希望顧清河一直在自己身邊。
她想到昨晚近乎未眠的雲一雨,她從沒有這樣如此愛一個人,將身體打開,全部交托在另一個手裏。
當然,她更沒想到她的顧崽體力能那麼好,近乎一夜的瘋狂,她們從臥室延至到客廳,甚至最後顧崽將自己按在了巨幅的落地窗上,整個城市的輝煌夜景呈現在她眼前,而她卻被顧清河徹底地占據領地,甚至她最後濕著眼眶乞求著,畢竟顫-抖到止不住的她已經沒辦法繼續下去,結果那個人根本不聽她的。
言臻都不能繼續想下去最後是以什麼收場的,總之顧清河就是個“食人魔”。
她似乎觸及到了什麼,臉頰騰地一下麵色緋紅,她在被窩裏什麼都沒穿,當然,顧清河也不比自己好到哪裏去,對方就比自己多了一件而已。
許是言臻亂動的緣故,一向淺眠的顧清河微微蹙眉,然後睜開眼,對視上了言臻驚訝的大眼睛。
“顧崽……你醒啦,我打擾你了?”言臻隻是想要伸手撥開擋在顧清河臉上的黑發而已。
顧清河凝視著言臻的近臉,原先麵無表情的臉上慢慢勾起了淺淺笑意,她霸道又控製力道地拉過言臻的身子,摟住著,甚至鼻尖發出非常滿意的輕哼,然後將頭埋在對方身上,低語了一聲,“再讓我睡會兒好不好。”
“好好好……”言臻溫柔地迴應著,她發現顧清河這樣撒嬌的口吻讓她永遠沒辦法拒絕,軟軟的柔柔的就像小動物一樣,然後用手摸了摸顧崽的柔軟的頭發,任由對方枕在自己懷裏。
大概是日上三竿的時日了,言臻慢慢起身,她的寶貝似乎還是不夠睡,柔柔的側臉躺在了鵝毛枕頭上,她俯下身輕輕低頭親了一口顧清河的額頭,惡作劇般將對方的頭發淩亂,輕手輕腳地準備走到衛生間準備洗漱一番。
哪知,她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僵硬,她感到四肢仿佛被拆了重新安裝一般疼,尤其是……某一處尤為明顯。
言臻扶著牆,緩慢地走進洗漱間,這不看不知道,對著鏡子,她整個人都像是被人……好吧,言臻想到了不好的詞匯。
她摸著自己脖頸然後往下,從這片區域上看都是一個個令人難為情的印記。有些輕一點大概過一天就能消散,而有些就很深刻,尤其是她的胸口以及腿內側最脆弱的點都被某位醫生覆上了她的標一記。
言臻又氣又惱,她趕緊轉身照了照自己的後背,果然不出所料,也有一些紅紅的點,這顧清河大概是屬狗的,絕對是,下嘴都不知道輕重,她過兩天晚禮服要怎麼穿啊——。
言臻氣鼓鼓地瞪了瞪鏡子裏的自己,也不能全怪顧清河,畢竟這些也有自己原因,誰讓昨晚她也忘乎所以沒想到這麼多。
言臻擠出牙膏低頭刷牙,很顯然,她還在為自己這樣布滿紅印的身-體過兩日該怎麼穿露-背晚禮服而苦惱,根本沒意識到身後某位幽靈愛人的來襲。
“啊……”
兩隻手突然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言臻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她瞪大眼睛微微側過頭。
顧清河壓在了言臻光、潔的後背上,言臻隻穿著小吊帶,她的手很輕易地伸了進去,在言臻肚臍周圍繞了個圈。
非常調皮。
言臻含著牙膏泡沫氣惱地哼唧一聲,“顧崽,你看看你的傑作!!”
顧清河這才抬起頭,微微瞇眼看著鏡子中的她們倆,很顯然,言臻上半身的咬-痕即是被吊帶遮擋了一些,數目也也很多。
顧清河沒吱聲低下頭,言臻以為對方要說什麼道歉的軟話,剛要態度好轉些,哪知脖子上突然冒出來的刺痛感讓她大驚失色,這個小混蛋居然又在她脖子上種了一個小草莓。
“顧清河——!”
顧清河這才收斂了囂張氣焰,嬌滴滴地摟住言臻,頭抵在言臻肩上,企圖撒嬌蒙混過關,語氣也很軟,“怎麼辦,我也想和你一起刷牙,可是你沒給我擠牙膏,對我不好了……”
“哼,你手掉了是吧,自己不會擠,不許打岔,正麵迴答問題!毖哉闆Q定要好好說說不能讓顧清河對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畢竟她可是公眾人物要拋頭露麵呢。
顧清河皺了皺眉,小小的臉上布滿了委屈,立馬應聲道,“手掉了。”
“你!”
“嗯?”顧清河清冷的臉上表情很無辜,她挑眉表示言臻對自己的不好。
言臻覺得自己在顧清河麵前真的是喪失了所有原則,好吧,隻有一個戀人,當然得寵著。
她便瞪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某人,然後替對方擠好了牙膏,遞給了顧崽子!斑,給你。”
果然,顧清河的臉上瞬間漾起了淺淺的笑意,立馬接過同言臻一起刷牙牙,可言臻比她要先刷,所以結束的快,她想言臻陪著自己。
於是——
“言臻!奔词故亲煅Y有著薄荷味的泡沫兒,顧清河吐字也極為清晰,言臻用毛巾擦擦嘴的同時迴望著一旁一嘴兒泡沫的顧崽。
“怎麼了,顧崽?”
顧清河伸手勾住言臻的後頸,然後趁著對方驚奇片刻,吧唧一口吻上了言臻幹淨的唇。
“顧清河——!”
她剛刷過牙,結果嘴上又是沾染了好多泡沫,她現在再次肯定顧清河不是比自己小三歲,而是隻有三歲!顧三歲,這麼調皮搗蛋狗玩意兒!
言臻氣的將毛巾扔進了置物架上,她可不能任由顧清河牽著自己鼻子走,所以,她索性拽過顧清河的脖子,與對方來個熱情的法式帶著薄荷泡沫的熱、吻。
算了,她不在乎再刷一次!
……
結果因為這一次熱-辣的薄荷泡沫吻,導致的是,她們在浴室裏再次點燃火苗,又來了一次。
當然,紅點似乎又要增加了,但言臻也不在乎這些了,因為她此刻的腦海裏已經徹底容納不下這些小事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給言臻提供晚宴出席活動的讚助商臨時接到通知,說是要更換禮服,選先當備選保守那套披肩晚禮服,代替原先那件極為奢華的露背紅裙,至於原因,言臻方並未告知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