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諭吉推門走進宅邸。
這是他的家,因他個人喜好,他的宅子是類似於老派的和氏宅院,幸而他帶著江戶川亂步解決案件,賺了不少錢,買得起這種宅子。
福澤諭吉將外套放在衣架上,他穿過迴廊來到一處房間前,江戶川亂步正苦惱地蹲在門口畫圈圈,他手邊還放著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米飯、味增湯和一些小菜。
福澤諭吉歎了口氣,他走過去低聲問:“與謝野還是那個樣子嗎?”
江戶川亂步聳了聳肩:“她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隨即江戶川亂步看向福澤諭吉:“大叔,那邊怎麼樣了?”
昨天正午的暴亂結束後,因與謝野晶子的治療,福澤諭吉雖然幾次重傷,但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當時軍警似乎很想將與謝野晶子強行帶走,福澤諭吉顧不上別的,憤怒地質問了軍警的意圖,並毫不猶豫地保護與謝野晶子離開了現場。
從現場迴來後,與謝野晶子好像陷入了過去的噩夢,本來已經逐漸開朗的女孩再一次變得神經衰弱、恐懼害怕以及沒有生氣。
考慮到江戶川亂步沒什麼自保的能力,福澤諭吉隻能拜托江戶川亂步留在家裏照顧與謝野晶子,他自己跑到特務科那邊找熟人詢問情況。
結果去的很不是時候,特務科長官居然也死了。
福澤諭吉正趕上種田山頭火臨危受命,種田山頭火早就耳聞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的組合,也接到了昨天福澤諭吉幫忙救助平民的消息。
種田山頭火在百忙之中接待了福澤諭吉,並將他手上的情報托福澤諭吉轉交給江戶川亂步。
福澤諭吉拿了情報後沒敢再耽擱,快速迴家了。
他將大致情報告訴了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忍不住吐槽:“這都什麼鬼?”
什麼可能是德國的通緝犯,什麼來自英國的□□,還有被軍警扣押的法國諜報員,再加上軍警內部詭異的表現,還有特務科像是熱鍋螞蟻的舉動……
江戶川亂步下意識地說:“有人在裏麵渾水摸魚吧?”
為什麼情報線索感覺支離破碎的?總覺得很多地方不對勁,像是斷了線的彩色毛線球隨便亂接上的感覺。
名偵探彈了彈手上的情報,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這份情報本身就有問題,特務科掌握的資料被人篡改了。”
福澤諭吉沉聲說:“能看出線頭嗎?”
江戶川亂步摸了摸下巴:“我想見一見那個被抓的法國人!
福澤諭吉重重歎氣:“種田長官試圖和軍警交涉,但是失敗了!
江戶川亂步皺眉:“那個大叔不在嗎?”他說的自然是福地櫻癡。
福地櫻癡和福澤諭吉是關係不錯的老友,以前江戶川亂步還嫌棄對方老是和自己搶福澤諭吉,結果需要用福地櫻癡的時候,那廝居然不在?
“他好像出秘密任務了。”
福澤諭吉搖頭,事情涉及到軍警內部機密,他也不好打探消息。
“還是不對,特務科和軍警的反應太奇怪了,他們似乎是在等什麼一樣!
江戶川亂步有些煩躁:“我們去特務科吧,我想去那裏看看,特務科絕對有問題。”
福澤諭吉苦笑著說:“我盡量,如今特務科戒備森嚴,我們不是特務科的人,還有前任長官死亡,正在舉辦喪禮,我們過去……”
“家裏隻留與謝野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弊罱K福澤諭吉無奈地說:“再等兩天。”
江戶川亂步瞪圓了眼睛:“那線索早就沒了!”
男孩掐腰說:“我知道了,那我們去參加喪禮,反正參加喪禮的人肯定也是特務科的人,正好觀察一下他們的態度。”
福澤諭吉略一猶豫說:“好,我們去參加葬禮,盡量早點迴來。
福澤諭吉還有另一重擔憂,軍警方麵損失慘重,會不會派人強搶與謝野晶子?
實在不行,先將女孩先藏在晚香堂吧。
誠如太宰治所預測的那樣,橫濱的動亂進一步加劇。
軍警和特務科仔細偵查後發現了歐洲能力者們的蹤跡,認為本國可能卷入了歐洲內部的撕扯中,反倒是顧不上愈演愈烈的黑幫火拚。
特務科內部知道【書】的存在的人都開始漸漸遺忘【書】,甚至關於【書】的實驗也變成了對某項異能物品的研究,再慢慢變成這項物品沒什麼價值所以被舍棄封存。
江戶川亂步倒是發現了一點端倪,但是他沒辦法探查特務科內部的試驗記錄,這屬於特務科內部機密,沒有足夠的權限,拿不到具體資料,江戶川亂步幹著急也沒用。
軍警那邊,一方麵不斷給遠在歐洲的福地櫻癡發消息,一方麵依舊扣著羅曼·羅蘭。
駐橫濱的法國情報官倒是想辦法托人給羅蘭帶了一句話,說讓他安心養傷雲雲。
羅曼·羅蘭接到消息後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
這是在軍警內部比較安全的意思?難道那天追殺他和瓦雷裏的人是歐洲的【老朋友】們?可為什麼自己不認識那幾個人呢?
而接到瓦雷裏緊急傳迴來的情報後,法國高層一片嘩然。
——哇塞!好你個英國佬!你們才是大大的狡猾!
要不是他們派人去調查蘭波過去的經曆,陰差陽錯撞破了英國佬的謀算,可能他們還被蒙在鼓裏呢!
司湯達和大仲馬在異能局裏向英國方麵提出抗議,隸屬於異能局的、代表英國方麵能力者的濟慈麵上溫和有理地反駁司湯達和大仲馬的質疑,心裏卻猶豫不定。
本國鍾塔內真的沒有招安布萊姆嗎?
拜倫可是巴不得看自己出醜,濟慈鬱悶地想,很可能是拜倫私下裏攛掇克裏斯蒂(阿加莎)做了什麼,還不和自己說!這幫混蛋!
可實際上呢?
鍾塔騎士長阿加莎·克裏斯蒂滿臉茫然,她看了好幾遍才確定了情報的真實性,兩個英國能力者在遠東大鬧了一場,其中一個還是布萊姆?
如果遠東的是布萊姆,那如今在北愛爾蘭亂竄的布萊姆是誰?是別人假扮的?
一瞬間阿加莎腦子裏有陰謀小人翩翩起舞。
她立刻對身邊的副手說:“去請威廉(莎士比亞)他們過來開會,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遠東!
比起英國的茫然和法國的憤怒,德國方麵接到消息後,心情很微妙。
歌德私下裏和席勒咬耳朵:“福地櫻癡傳來消息,他說要追上布萊姆了,這是真的吧?”
席勒點頭:“是真的。”
歌德覺得自己看穿了一切:“既然布萊姆真的在北愛爾蘭,可又說遠東有布萊姆……原來如此,英法暗中聯手了嗎?他們在遠東做局,是想引我們過去!
席勒有些茫然:“我們派人去遠東幹什麼?”
歌德指著情報裏的某行字說:“看,那個叫魏爾倫的人工異能迴歸法國了,但他當年的搭檔阿蒂爾·蘭波卻始終沒消息,是死了,還是藏起來了?”
席勒謹慎地說:“法國是要派遣這兩人做什麼嗎?”
歌德:“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這是我們的機會,既然他們想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走,我們假裝被吸引了,實際上嘛……”
歌德拿出了另一份情報展示給席勒看。
席勒看後倒吸一口涼氣:“找到康德先生隱居的地方了?”
“他躲在了丹麥。”歌德說:“讓福地櫻癡用點技巧,我們也給他一定支援,盡量將布萊姆趕到丹麥去!
歌德的眸光轉深:“我國後續的強大異能力者出現了斷層,哪怕當年康德先生加入了七人背叛者,我們也需要他的迴歸!
“我們不去擴張,隻是保護本國的話,相信康德先生會樂意迴來的。”
與此同時,法國內部,隸屬於政府部門的聖勃夫找上了雨果。
雖然他們內部撕逼嚴重,但在一致對外上倒是能達成共識。
本來核實阿蒂爾·蘭波提交報告內容真實性隻是簡單的搜索任務,所以不管是聖勃夫還是大仲馬都派遣了調查偵測類的能力者,比如羅蘭和瓦雷裏。
但現在隨著遠東之地的情報不斷傳來,那邊混亂的局勢需要實力強大的異能力者,最終經過協商,公社這邊將派遣巴爾紮克過去探查情況,阿蒂爾·蘭波曾在遠東執行任務,比較了解遠東的情況,他也將再度出任務。
“……這是你最後一個任務,你過去後想辦法將羅蘭和瓦雷裏送上迴法國的偷渡船,你的任務就結束了。”
波德萊爾跑到監察室,手把手交代情況,生怕自己這個弟子再折在遠東:“如果巴爾紮克找你支援,你看情況幫一幫,幫不上就算了,要保護好自己!
蘭波翻看亂成一鍋粥的情報,內心全是問號。
他雖然留下了三個工具人,可他也給中原中也留下了轄製的命令權,怎麼局勢就爛成這樣了?怎麼就將英國和德國也牽扯進去了?怎麼就變成血族伯爵布萊姆肆虐橫濱的劇目了?
蘭波維持著臉上嚴峻的神色,詢問威綸的消息。
“隻有我和巴爾紮克先生嗎?威綸呢?”
波德萊爾歎了口氣:“他將和居伊一起去北愛爾蘭探查布萊姆的情況,考慮到那是英國佬的地盤,再考慮到這一切可能是英國方麵布置的陷阱,維克多打算親自跟在後麵給與支援!
是啊,現在可是有兩個布萊姆呢,一個在遠東,一個在北愛爾蘭,法國方麵當然要兩邊都派人啦!
蘭波忍不住說:“為什麼不是我和威綸一起去遠東?”
這樣任務結束後,倆人正好同時離職啊。
波德萊爾不好說法國方麵不打算放走魏爾倫這個人工異能體,而威綸本人也想在法國玩一段時間,最終波德萊爾隻能說:“羅蘭和瓦雷裏剛進入橫濱就遭到了襲擊,聖勃夫懷疑你和遠東方麵有牽扯,所以一力要求分開你和威綸。”
算了,讓聖勃夫背黑鍋吧,反正這廝嘴巴不留德,基本將公社所有成員都得罪完了。
蘭波聽後心思急轉,他又說:“我想見見威綸,說起來他的審查和我不同嗎?我沒在監察室裏見到他!
波德萊爾心說威綸你自己和蘭波說吧,於是他道:“嗯,威綸最近和居伊走的比較近,你可以去居伊家找威綸。”
蘭波:“……?”
蘭波在監察室住了小半個月,出門就聽說自己情人最近住在別人家,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蘭波立刻殺向莫泊桑家。
莫泊桑最近在家裏開宴會開上癮了,他以威綸過去太孤僻了,要給威綸辦舞會,以慶祝威綸的迴歸為理由敷衍福樓拜,並叫上都德和於思曼,還請了不少交際花,夜夜笙歌,玩的樂不思蜀,宛如終於掙脫家長盯梢的熊孩子。
威綸如穿花蝴蝶一樣飛速融入法國高層交際圈,趁機將公社的人全都認全了,還和他們成了塑料朋友。
如今法國高層都知道幾個消息,首先是人工異能體魏爾倫改名叫威綸了,不過這個名字叫的快了根本分不出區別,所以還是有人以魏爾倫之名稱唿威綸,威綸一點都不在意這種小事。
其次威綸和莫泊桑成了搭檔,感情還不錯,因為莫泊桑逢人就說新搭檔見麵就送了他一串貴重的綠寶石項鏈,並聲稱絕對不和威綸散夥——開玩笑,威綸跑了來個新人管著他嗎?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消息,因威綸和莫泊桑的感情持續升溫(?),福樓拜和波德萊爾的關係也深厚了不少,巴爾紮克本來就和波德萊爾是共同欠債的朋友,波德萊爾又和雨果關係融洽,一時間波德萊爾的風頭和勢力居然隱隱成為公社之首。
福樓拜和巴爾紮克聽到類似的流言後都不以為意,他們知道波德萊爾有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即將脫身的阿蒂爾·蘭波,有這麼個早早內退的學生,波德萊爾後繼無人,怕什麼?
所以當蘭波真的跑到莫泊桑家時,熟知內幕消息的同僚們見到蘭波,大多神色和善,紛紛祝福他即將擺脫社畜的未來,實現了財富和時間雙重自由。
蘭波勉強掛著笑容和過去同僚說了幾句,他詢問對方:“你們見到威綸了嗎?”
“哦,你的前搭檔啊,他在裏麵的花廳呢。”
一個人好心地指了位置,並準備看樂子。
這可是前搭檔和現搭檔之爭!打起來打起來!
蘭波離開宴會廳,剛進入走廊,就看到從走廊盡頭花廳裏走出來的威綸。
威綸當然知道蘭波過來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在走廊半中腰攔住蘭波,然後將人拽向走廊外麵的花園。
花園裏種植著大片薔薇和玫瑰,蘭波滿心問號和疑惑,隻是他選擇相信威綸,沒有立刻問出來,而是默不作聲地被威綸拉著向前走。
威綸小心翼翼地估算了一下距離,確定他們的位置距離莫泊桑最少有二百米——感謝莫泊桑的別墅足夠大——這才鬆了口氣。
威綸小聲說:“把你的圓縮!快點,縮到五米就行了。”
蘭波怔了怔,他閉了閉眼,縮小了自己的圓,這才小聲用大陸通用語問威綸:“到底怎麼迴事?你和居伊在搞什麼?還有橫濱那邊局勢怎麼將英國和德國牽扯進去了?”
威綸一臉沉痛地說:“現在那些局勢都無所謂了,你聽著,絕對不能靠近居伊,絕對不要對他用氣,見到他立刻避開!”
“他脖子上戴了懷孕石……”
蘭波:???
他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抓住威綸的胳膊:“孩子不是你的吧?”
“放心,我很注意的。”威綸眉飛色舞地說:“大概率是都德的,但如果福樓拜釋放能力時碰到莫泊桑,那就是福樓拜的!”
威綸手裏的懷孕石孕育孩子的條件有些不同,除了一個月的限製外,懷孕石還會自動捕捉強者的氣,類似於大自然的嚴格篩選,誰的實力強,誰釋放的氣更厲害,就能覆蓋上一個人的氣,成為孩子的血親。
蘭波的麵容變了幾變,他指著威綸:“你、你是在用這種辦法讓他們將你攆出法國嗎?”
威綸悻悻地說:“我最初打算用在波德萊爾身上的。”
蘭波失聲:“你……”
“但他和雨果聯手簽署了你的退休文件,我放棄了,結果居伊說要當我的搭檔,波德萊爾說想趁機挖一挖政府內部的蛀蟲,看看當初牧神背後的人是否還在,如果在的話,他們肯定會拿出金屬粉塵控製我的!
威綸言簡意賅地解釋最近的事:“我想著他畢竟是你老師,你都要辭職了,臨走前幫他一把也沒什麼,就同意了。”
明明是威綸這廝攛掇波德萊爾搞事,結果到他嘴裏轉一圈,變成了為老師分憂。
“阿蒂爾,你我有彩虹鑽石的特性,我們是不會分開的,隻要你脫離法國,我可以發動類似於同行的能力直接迴到你身邊,所以關鍵是你。”
威綸奸笑起來:“等居伊的事爆出來,我也會被趕出境,正好和留在橫濱的你匯合!
蘭波聽後忍不住翻白眼:“居伊剛成年,你就這麼坑他?”
威綸渾不在意:“生育是偉大的事,我讓他有機會感受一番,他得謝我!
說到這裏,威綸故意低頭去蹭蘭波的臉頰:“怎麼,聽到我和他搭檔,你不生氣擔心嗎?”
蘭波嘴角抽搐:“不,我隻擔心居伊被你玩死……”
蘭波根本不擔心威綸移情別戀,這個狗男人的節操和下限比所有法國人都低,除了他,蘭波相信沒人受得了威綸,而且威綸也看不上法國的超越者們。
威綸笑嘻嘻地說:“阿蒂爾對我真有信心,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更要努力一把了!
蘭波:“不,我更希望你休假,你別努力了!
再努力,法國要暴雷了!
隨即蘭波想起橫濱的局勢,頭疼地說:“按照老師的說法,英國那邊肯定會派人去調查的,巴爾紮克先生會和我一起去橫濱,萬一他發現中也……”
威綸麵上語氣溫和地寬慰蘭波:“要相信中也,既然他將局勢攪合成這樣,他心裏一定有想法,他成年了,也是港口mafia的首領了,我們要學會放手!
其實這廝在心裏幸災樂禍,哈哈哈哈笨蛋中也,讓你胡搞,搞大了吧~
【中也:不是我啊!
太宰:笑而不語!
“實在不行,讓揍敵客家那孩子來幫一把,將中也帶迴去吧!
威綸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不管是席利還是揍敵客那邊,他們都會樂於接受中也入職的,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跟著我當私家獵人,我也有龐大的資源和客戶,你我都在,哪裏缺他一口吃的?”
中原中也還沒完蛋呢,威綸已經先說中原中也要涼涼,還給中原中也找好了下家。
從老板變打工人,威綸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蘭波的思考迴路被威綸帶到了溝裏,他歎了口氣說:“實在不行隻能這樣了,既然如此你先幫老師處理政府內部叛徒吧,我和巴爾紮克先生去一趟橫濱,將羅蘭和瓦雷裏撈出來。”
威綸抬手摸了摸蘭波的臉頰,有些遺憾地說:“本來還以為能和你一起在牢裏小住,沒想到法國局勢這麼亂,你這幾天在監察室裏沒事吧?”
蘭波笑了笑:“雨果先生很照顧我,除了不能外出外,別的沒什麼限製,吃喝住宿都很好,還能看每日最新的報紙。”
頓了頓,他微微低頭,臉頰有些微紅:“就是有點想你,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威綸柔聲說:“隻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出事!
蘭波哼了一聲:“是嗎?你這幾天和居伊玩的開心,就沒想去監察室看看我嗎?”
威綸苦笑著說:“我都不敢靠近居伊三米之內,他也隻是借著我的名頭玩樂而已,我若是太過關注你,反而讓上麵的人覺得你可以牽製我,這對你的脫離很不利。”
蘭波還是很不滿,道理都懂,但事情不是這麼做的!
看著全身散發著快來哄我的氣息的蘭波,威綸心下偷笑,他一個勁在蘭波耳邊說好聽話,甜言蜜語像是批發一樣一句接一句。
其實威綸根本不擔心蘭波出事。
誠如他的母親的靈魂可以控製威綸的身體,也許真是因為血脈傳承的緣故,威綸開發出的類似於念獸的特質係能力,也具備奪舍他人身體的效果。
威綸可以將意識投射到蘭波身上,他能借用蘭波的眼睛注視著監察室內的一切。
每天晚上,威綸都會出現在蘭波身上,確認這個人是否完好。
但這就不需要告訴蘭波了。
威綸一邊哄著蘭波一邊心想,我可真是個貼心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