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忙中偷閑地登錄了賬號。
給原千懸發消息之前,他看見了少年的新動態:【出了點事,要斷網一個月左右。大家以後見!希望我們各自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
太宰治:……
絕!對!
是高專的人做的吧!
他忍不住吐槽。
這種做法也太粗暴了。如果是他,就盜掉該盜的號,偷偷修改原千懸的加好友的設置,再拿一堆小號去占位,保證每一個賬號的背後都是自己……直接斷掉千懸的網算什麼!
——太卑鄙了!
當然,這一係列吐槽全是無能狂怒。
畢竟他沒有要原千懸的私人賬號,甚至沒告訴少年他的名字,隻是沉浸於複雜的情感洪流內,許下了如紙片一般單薄的口頭約定。
太宰治扔開手機,懶散地拉長了尾音。
“誒——”
“振奮人心的重逢都是這麼波折的嗎。”
——總之先罵一句“垃圾高專”吧。
……
高專的內部競爭亦非常激烈。
五條悟忙得不行,沒空貼身守人。他宣布完懲罰,便趁著尚未開學,繼續去處理任務了。於是剩下的人麵麵相覷。無形的硝煙一點點地蔓延開。
狗卷棘沒有拉上衣領,禪院真希摸了摸咒具,吉野順平揪了揪頭發,冥思苦想。
原千懸:……
他安靜地縮著,不敢吭聲。
為什麼沒有人說話?是都不肯黏著我嗎?在思考如何拒絕我比較好嗎?我是不是該主動表示不需要陪同?我的身上是有定位器的啊。
——“好了。”
最終,是胖達打破了沉寂。毛絨絨的咒骸雙手交叉,擺出了頗為囂張的姿態。它發出了致命一問:“千懸的手受傷,你們誰能幫他洗漱?”
差點混戰的三人:……!
瞳孔地震x3。
狗卷棘驀地拉上衣領,將大半張臉埋進去;禪院真希瘋狂地擦拭著咒具,眼鏡之下的瞳孔根本沒有聚焦;吉野順平慌張地瞥了瞥一臉懵逼的原千懸,白皙的臉頰慢慢地變得緋紅。
——絕殺!
“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胖達理直氣壯地安排道,“所以夜晚由我守著,白天你們輪流來。”
“其、其實。”
吉野順平踟躕著,謹慎地舉起了修長的手,聲如蚊吶:“我也可、可以幫、幫——”
“鮭魚鮭魚。”狗卷棘馬上附和。
不管怎麼說,胖達獨占晚上的時間都太霸道了,利益分配完全不均嘛!洗澡什麼的……他們都沒有世俗的欲望的!隻有純粹的友情。
禪院真希:……
“——噌。”
驟然出鞘的咒具抵上了兩個少年的脖頸,折射著血紅的、瑰麗的夕陽。唯一無法直接開口搶夜間時光的真希扯起一抹弧度,忍無可忍地譴責道:“收起你們的腦子裏的想法!太骯髒了!”
“鰹魚幹!”狗卷棘抗議。
“哪裏骯髒了。”吉野順平鼓起勇氣,為了捍衛權益而大聲嗶嗶,“真希前輩才是,都腦補了什麼啊!”
“……”
“那個——”
暈暈乎乎的當事人絲毫察覺不到修羅場,反而學著吉野順平,舉起左手,遲鈍又好奇地問:“你們在聊什麼?我沒怎麼聽懂。”
四人組:……
“咳。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使人充滿了夜間加練的欲望。”胖達麵不改色地胡扯完,就強調道,“別鬧了,成熟一點!晚上我來,白天你們輪值。”
“附議。”禪院真希收迴咒具。
吉野順平和同一戰線的狗卷棘對視一眼,懨懨地嘟囔了一句“狡猾的胖達”,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好吧。交給你了。”
見事態無法挽迴,狗卷棘隻好盯著漂亮如畫卷的少年,認認真真地提醒道。
“明太子。”
——請小心一點噢。
原千懸懷著一肚子困惑:“……好的?”
胖達:……
都說了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可惡。
你們難道指望一個玩偶進行跨種族繁殖活動嗎!
#就離譜#
……
原千懸在夥伴們的監督下老老實實地養傷的時候,森鷗外陷入了深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這本該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現在。
幹部沒了,對付mimic的棋子亦跑了。
但是。
mimic是一群對世界失望的人吧……?
森鷗外翻出關於原千懸的資料,若有所思:連太宰治都能撼動的咒力,是否可以喚醒mimic的人?在他們登陸橫濱之前,令他們改航?
……似乎不耽誤我拿異能經營許可證啊。
作者有話要說:
間接性短小癥(x
今晚就這樣了,我得調調亂七八糟的作息嗚嗚
盡快調好才能盡情加更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