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醒來剛瞇著眼坐起來,腰間就一陣酸疼,他擰著眉伸手按了按,不過還好沒有昨天晚上那麼不能忍了。
床上就他一個人,應該不早了,深色窗簾中間縫隙透露出來的光很亮。
下床穿褲子的時候他努力忽視了屁股很詭異的感受。
房子裏暖氣很足,他穿了條褲子就走過去把深色窗簾,一整塊落地窗代替了本來是牆壁的地方。
外麵一片雪白猛的刺來讓季城瞇縫著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透過落地窗看過去,不遠處有一塊挺大樹林,已經全白了,地上也落了一層雪。
“起來了?”方欽推門進來就看見他沒穿上衣,褲子鬆鬆垮垮的掉在胯上,漂亮的腰線的一直延伸到褲子裏麵。
“嗯。”季城湊近了玻璃窗看著外麵,“昨天晚上雪下的這麼大啊。”
“今天估計還會接著下。”方欽走過去用手摸著他背上的紅印子,“看了一下天氣預報,這幾天雪不會停,下山太危險。”
“不能迴去了?”季城轉了過去,“那在這兒呆幾天啊。”
“等雪停唄。”方欽摟著他的腰,“你屁股還疼嗎寶貝兒。”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季城屁股上那種不適感又上來了。
“我早上看了看,沒昨天那麼腫了。”方欽低笑著在他耳朵邊上親了親,“今天洗完澡再把藥擦一下。”
“知道了。”季城有些不自然的掙開了他,準備往外走。
“衣服。”方欽拉著人去衣櫥裏挑了件奶白色毛衣幫他穿上了。
季城看著給自己穿衣的方欽,有些想笑。
等方欽幫他穿完,他朝著方欽把雙手張開了:“屁股不舒服,你抱我。”
“嘖。”方欽把人一把抱了起來,“季甜甜你越來越愛撒嬌了。”
“嗯。”季城說,“季甜甜就是嬌氣。”
方欽邊樂邊抱著人往外走:“你先去洗臉刷牙,我去做早餐。”
“現在什麼時候了?”季城問。
“快1點了。”方欽說。
“我睡了這麼久?”季城說。
“也不久,你昨天睡的挺遲的。”方欽笑了起來。
“……”季城屁股又有點兒疼了。
季城刷牙洗完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欽已經把提前做好的粥從鍋裏麵盛了出來。
“喝粥啊。”季城拿著勺子在裏麵攪了攪,“沒肉?”
“這不是嗎?”方欽伸手指了一下粥裏的肉。
“你把它都剁的都細胞分離了。”季城說,“我喝個粥是不是還得拿個顯微鏡喝?”
“嘖。”方欽樂了,“有那麼誇張嗎,吃清淡點兒對你好,你剛剛還喊屁股痛呢。”
“……”季城看了他一眼,伸手朝廁所指了指,“趕緊去洗洗嘴。”
沒什麼肉,但粥還挺好喝的。
喝完季城就躺毛毯上了,腰坐久了不舒服。
“怎麼了?”方欽把碗收拾了看著他自己在給自己揉腰。
“腰酸。”季城說。
“腎虛啊寶貝兒你。”方欽笑著過去把手搭在了他腰上輕輕按著。
“你腎實。”季城翻了個白眼,“你腎最實,你腎結石。”
幾天因為雪一直沒停,他們也沒法兒下山。
隻能在屋子大眼瞪小眼,不過這種感覺也挺好的。
外麵下著冰冷的雪,房子裏卻溫暖幹燥,每天沒事就躺軟沙發上,偶爾他寫寫作業,方欽遠程處理公司的事兒。
再做一些……操。
季城這幾天總算知道憋了30年的老男人腎有多實了。
房子裏任何地方他全被方欽按著來了一遍。
浴室,客廳,桌子,落地窗前……
喊爸爸,喊老公,喊叔叔,喊哥哥。
方欽就是一個變態。
導致他迴家之後,看到方欽都腎疼。
不過還好,迴家後方欽收斂了很多,因為要高考了。
以季城的成績其實想考上他想考的那所大學已經完全沒問題了,但他突然就像是被整體的氣氛帶動了一樣,想著不能後悔,最後複習特別用功。
每次方欽接他去吃飯,都能感覺到他瘦了。
“季甜甜你故意讓我心疼呢?”方欽把人抱著掐了把腰,“又瘦了。”
“哎……”季城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人看著他們才鬆了口氣,“我沒感覺我瘦了啊。”
“臉都小了一圈兒。”方欽歎了口氣,“真要考北大啊寶貝兒?”
“不啊。”季城樂了。
“那寶貝兒你看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下你想考哪所學校?”方欽摟著人往前走,“我去直接捐個錢什麼的。”
“嘖。”季城笑了起來,“萬惡的資本主義。”
高考挺難,但季城自己感覺到自己考的還是不錯的。
就連扯著他褲衩子的語文都好像提上去了。
等成績的那段時間方欽帶著他去一個海島去玩兒了。
成績還是老汪打電話告訴他的,考的很好,基本上學校任他選了。
選專業的時候,他問了方欽,問了他爸。
但他最後選了個連方欽都沒想到的專業。
建築設計。
他爸倒是想讓他學金融,後來他想了想還是蓋房子有意思。
玩兒一圈兒迴來人都曬黑了,不過季城皮膚隨他媽,白的快,又難曬黑。
“真學這個?”方欽抽空在假期提前帶他去大學看了看。
“挺好的。”季城看著車窗外的教學樓,“離的也挺近。”
“住宿還是住外麵?”方欽問。
“不知道……要不先住宿?”季城想了想,“我住外麵你過來嗎?”
方欽笑著從兜裏摸了把鑰匙扔在了他手上:“新房子。”
“嘖。”季城拿著鑰匙拋了拋,又接連嘖了一連串兒。
“去看看房子?”方欽說。
“行。”季城說。
房子很大,是獨棟的小別墅,環境也不錯,還帶個小院子。
裏麵裝修全是清一色的硬裝,估計是每家每戶都一個樣。
季城看了一眼,拖著方欽去商場選了很多家具。
等房子重新裝好後,季城又琢磨著前麵的小院子。
“養條狗吧。”季城指了指院子裏長的很好看的草,“要不然這麼好的草都浪費了。”
“可我隻想養你。”方欽咬了咬他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