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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比武形式都比較複雜,紀輕舟作為一個完全不懂軍/事的人,實在是看不太下去,所以他便沒怎麼跟著湊熱鬧。


    小皇帝見紀輕舟不去湊熱鬧,自己自然也就不願去了。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整日不是待在營帳裏吃吃吃,就是讓董棟帶著他們到處捉兔子。小皇帝如今對兔子的執念不太深了,每次董棟將兔子捉了來,他逗著兔子玩一會兒就放了。


    “這幾日比武,哪個營勝得多?”紀輕舟朝董棟問道。


    董棟一邊留意著別讓兔子跑了,一邊答道:“京郊大營。”


    紀輕舟想了想,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秦錚他父親這支部/隊被裁撤的風險應該不大了。李湛原本便打算朝西峰營開/刀,隻不知這一係列的比武到底是不是他提前安排的。


    “京郊大營是不是真的比西峰營實力強很多?”紀輕舟問道。


    董棟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兩營這次其實都派了最得力的將士過來比武,但京郊大營裏,有王爺的人。”


    紀輕舟聞言恍然,暗道果然有貓膩。


    “西峰營一直落敗的話,難道不會察覺其中的問題嗎?”紀輕舟問道。


    董棟看向紀輕舟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紀輕舟頓時便明白了。


    李湛這是打算明目張膽的給京郊大營放水,然後想借此激怒西峰營?


    隻不知西峰營的人被激怒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紀輕舟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兩日李湛給他和小皇帝安排的護衛比平時多了許多,這一發現更加印證了紀輕舟的猜測。


    李湛應該是怕出現意外,所以才會安排人保護他們,如此沒有後顧之憂,李湛才好放開手腳。


    當日午後,小皇帝在外頭玩兒累了,說想迴去睡覺。


    紀輕舟領著他迴到紮營的地方,遠遠便聽到李湛的帳子裏傳來了爭吵聲。


    那爭吵聲穿過營帳傳到了外頭,吸引了許多來往的人駐足偷聽。


    眾人見到小皇帝過來忙行禮退開,但裏頭的爭吵聲卻沒停。


    紀輕舟依稀能聽出來,裏頭那說話之人是西峰營的主帥肖騰雲。肖騰雲朝李湛說著什麼,那語氣聽上去十分激動,但李湛並沒什麼迴應,這讓肖騰雲聽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地發泄情緒。


    “王爺沒事吧?”紀輕舟轉頭看向董棟。


    “紀小公子放心,肖騰雲不敢對王爺怎麼樣。”董棟忙道。


    他話音一落,秦錚和祁景姮從遠處走了過來。


    祁景姮過來朝紀輕舟和小皇帝打招唿,秦錚則徑直進了李湛的營帳。


    隨後,紀輕舟聽到了秦錚斥責肖騰雲的聲音。


    再然後便是肖騰雲罵了秦錚幾句“靠爹吃飯”之類的話,然後憤然出了營帳。


    紀輕舟和小皇帝站在營帳側邊,肖騰雲出來的時候情緒太激動,甚至都沒看到他們。


    “那個人好兇啊!”小皇帝躲在紀輕舟身後道。


    紀輕舟看著肖騰雲的背影冷笑一聲道:“秋後的螞蚱都會蹦的比較歡。”


    但也不會蹦踧太久了。


    當日,肖騰雲去找李湛爭吵一事便在營地裏傳開了。


    就連小山和果子都聽到了不少流言……


    “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因為西峰營在比武中輸得比較慘,西峰營主帥不服,才去找王爺理論的。”小山朝紀輕舟道:“因為大家都說,這次比武落了下風的一方極有可能被裁撤。”


    紀輕舟聞言沉吟片刻,開口道:“他們怎麼說王爺的?”


    “他們說王爺似乎朝肖騰雲提了一個建議,說肖騰雲若是不服,可以與京郊大營的人重新比過,哪怕是讓他單挑秦主帥也可以。”小山道:“不過據說肖騰雲聽了這話,被噎得夠嗆……”


    事實擺在那裏,兩營比一次都輸那麼慘,再比隻會輸第二次。


    而且肖騰雲明知道自己不敵秦學起,自然不會去找不痛快。


    李湛這話輕描淡寫地就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也難怪肖騰雲那麼激動!


    “輕舟,你覺得王爺會力主裁撤哪一營?”小山朝紀輕舟問道。


    如今營裏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他們私下說一說倒也不必避諱什麼。


    紀輕舟開口道:“兩營的職責都是守衛京城,既然眾臣都覺得兩營可以去一留一,那就說明他們在作用上,並沒有共同存在的必要。可是當年先帝為什麼要在京城周圍設置兩個職分同樣的大營呢?”


    小山想了想,開口道:“是為了互相牽製?”


    紀輕舟笑了笑道:“既然是為了牽製,那如今為何要裁撤一營?”


    “我知道了!”果子忙道:“是不是兩營各裁撤一半比較好?這樣既可以裁去冗兵,又可以讓兩營繼續牽製。”


    紀輕舟聞言隻笑了笑,卻未置可否,這畢竟隻是他的猜測,至於李湛有沒有別的安排,他尚拿不準。但他很想知道接下來這步棋,李湛會怎麼走。


    當日午後,李湛便召集了同來的吏部和兵部的人。


    先前肖騰雲來鬧過一場的事情,眾臣都知道了,這會兒便有人紛紛諫言,那意思李湛不必太顧忌他。肖騰雲此舉實在無狀,哪有比武輸了卻來找王爺討說法的道理,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會輸給京郊大營?


    “比武諸位也見過了,有什麼看法不妨直說。”李湛開口道。


    “王爺,西峰營這些年仗著先帝親封的恩寵,不思進取,實在令人惋惜。”一個兵部的大臣開口道:“既然如今諸位都主張要裁撤兵員,下官覺得不如就從西峰營著手吧。”


    李湛聞言目光微沉不置可否,目光又看向其他人。


    “臣亦覺得裁撤西峰營更為合適。”


    “是啊,京郊大營從主帥到將士都更為勇武……”


    眾人紛紛開口,竟是都主張裁撤西峰營。


    但李湛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麼說,倒也未必是因為西峰營有多差,而是在他們眼裏裁撤哪個營沒什麼差別。但既然西峰營表現欠佳,主帥還頂撞了李湛,那麼借勢順水推舟,還可以討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這些大臣雖然在關鍵的事情上頗有堅持,可這種事情上反倒不會太糾結。


    “西峰營畢竟是先帝親自提拔起來的,就此裁撤難免令人惋惜。”李湛開口道:“不過是一次比武,也說明不了太大的問題。況且肖騰雲雖然出言不遜,但忠君為國的心意總是錯不了的,本王倒不至於因為這個為難他。”


    眾臣聞言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攝政王竟然如此大度。


    “那王爺的意思呢?”有人問道。


    “兩營都做精簡,但隻裁不撤,諸位覺得如何?”李湛問道。


    眾臣聞言連連點頭,都道此法確實可行。


    這樣兩營繼續互相牽製,也省的一家獨大反倒容易生了別的心思。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就是可丁可卯,見李湛有了章程,自然也不會再糾纏不休。


    “此事先由兵部的人議論個章程出來,待事情落定之後本王再朝兩營公布。”李湛開口道:“此前諸位切記保密,免得兩營人心動蕩,生了事端。”


    眾人聞言忙應是,此事就此便算是有了定論。


    當夜,為了慶祝比武正式結束,李湛著人擺了晚宴。


    雖然隻隔了幾日的工夫,晚宴上的人也都與剛來那一日差不多,可整個席間的氛圍卻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兩營的主帥這一次並未像頭一日那般寒暄問好,尤其肖騰雲自入席後臉上就陰雲密布,連帶著他手下的將領也都沉著臉,這導致席間的氛圍一度十分尷尬。


    不過他們尷尬他們的,紀輕舟卻一直十分好奇,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皇帝也被他感染了好奇心,一邊吃著紀輕舟喂給他的烤羊肉,一邊瞪著眼睛四處亂看。


    “陛下在找東西嗎?”紀輕舟打趣道。


    “他們是不是要打架?”小皇帝附在紀輕舟耳邊輕聲問道。


    紀輕舟衝他挑了挑眉,兩人對看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小皇帝掩住笑意,繼續吃東西,四處亂看的目光也收斂了稍許。


    “秦統領,恭喜。”祁景姮舉杯朝對麵席間的秦學起道:“這幾日目睹京郊大營的風采,實為震撼。怪不得兄長從前朝我提起秦統領的時候總是多加讚賞,此次我親眼目睹才知兄長所言不虛。”


    秦學起朝祁景姮點了點頭,謙虛地道:“公主謬讚了,不過是仰仗陛下和王爺的抬愛,略施拳腳而已,實在當不起公主和王子殿下的賞識。”


    他這話本是謙虛,可聽在一旁的西峰營眾人耳中,便有些刺耳了。


    什麼叫略施拳腳?合著你略施拳腳就把我們贏了,那我們成了什麼?


    廢物點心?


    西峰營在座的將士,有人沉不住氣,飲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一放,旁若無人地冷哼了一聲。


    祁景姮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麼,待與秦學起寒暄完之後,朝肖騰雲道:“肖統領不必氣餒,我觀西峰營將士各個都表現不俗,此次不過是一次尋常比武,算不得什麼挫折。況且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勝敗乃兵家常事……”


    “嗬……”肖騰雲冷笑一聲,開口道:“公主殿下一介女流,竟懂兵家之事?”


    “略通,略通。”祁景姮道:“在肖統領麵前不敢班門弄斧。”


    此事肖騰雲的一個副將開口道:“既然知道是班門弄斧,何故非要找不痛快?”


    “放肆。”肖騰雲朝那副將嗬斥道。


    那副將忙朝祁景姮拱了拱手,不情願地道了句“得罪”。


    肖騰雲卻收起了一臉冷意,轉而笑道:“是在下出言不遜了,公主雖是一介女流,但日日與秦家的二公子廝混,想來秦二公子懂得不少軍中之事,沒少與公主說起,公主懂一些倒也不奇怪。”


    肖騰雲本就氣悶,如今喝了酒更是酒意上頭,被祁景姮這麼一刺激,竟當眾對祁景姮出言不遜。在場的文臣向來重禮,聽聞此言紛紛麵色不善,有人甚至想要當場就出言提醒了。


    但秦錚卻比眾人都快了一步,冷聲朝肖騰雲道:“肖統領倒是個好男兒,在擂臺上輸了麵子,下了擂臺卻隻敢朝一個弱女子叫囂,當真威武。”


    秦錚此言一出,京郊大營的人紛紛起哄喝彩。


    肖騰雲頓時麵色通紅,心中怒氣更甚。


    “是我冒犯了,望公主殿下恕罪。”肖騰雲不情不願地朝祁景姮告了個罪,轉而朝秦學起道:“今日倒是該恭喜秦兄,不僅比武贏了彩頭,如今秦家的二公子也攀上了高枝,想來不久就要嫁到梁國做駙馬爺了吧?”


    秦錚聞言大怒,嗬斥道:“肖騰雲,你莫要再胡言亂語!”


    若單單是開秦錚的玩笑,他自然是不會介意的,可祁景姮畢竟是一國公主,被肖騰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奚落,秦錚氣得當即便要動手。


    “是肖某胡言亂語,還是秦二公子心虛了?”肖騰雲一開始還有些顧忌,如今酒勁兒上來了,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這幾日軍中流言四起,再加上連日來的比武西峰營一直落敗,肖騰雲作為主帥心態早就崩了。下午剛和李湛起了言語上的衝突,他走後李湛就召集了吏部和兵部的人,據說眾人商議了好久,想來肯定是討論裁撤西峰營之事。


    肖騰雲此刻心中篤定,李湛已經決定要裁撤西峰營,所以有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如今被祁景姮和秦錚這麼一刺激,再加上酒勁兒壯膽,肖騰雲的所有的情緒和不滿瞬間湧上心頭。


    “哦……肖某差點忘了,秦二公子數年前似乎和梁國的王子也有過一段吧?”肖騰雲話音一落,席間頓時傳來嘈雜的議論聲,隨後他又道:“怎麼,秦二公子有一個做主帥的父親還不夠,就非要抱著梁國的王室不放了?昔年勾搭王子不成,如今又打起了公主的主意……”


    “肖騰雲!”秦錚徹底怒了,起身就要動手。


    祁景姮卻伸手在秦錚肩膀上一按,好整以暇地朝肖騰雲道:“怎麼,肖統領嫉妒了?”


    “我……”肖騰雲沒想到祁景姮來了這麼一句,當即被她噎住了。


    祁景姮又道:“不過我們梁國人向來挑剔的很,不是什麼人都能入眼的,隻怕要辜負肖統領的心意了。”


    “你……簡直不知廉恥!”肖騰雲怒道。


    “肖統領倒是很知廉恥,輸了比武在先,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在後。”祁景姮道。


    祁景姮這番話說的從容坦然,絲毫沒有被冒犯後的不滿,反倒是肖騰雲被她一頓搶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怒氣更是無處發泄了。


    場麵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李湛當即大手一揮,開口道:“陛下和本王都累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眾人聞言忙紛紛應是,見李湛竟也沒有追究肖騰雲禦前失儀,當即暗道王爺果真寬厚。


    實際上,李湛在朝臣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有些令他們捉摸不定。


    他們有時候會覺得攝政王有些過於強勢,但每當他們這麼想的時候,李湛又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乎他們預料之外的決定,這些決定又會讓朝臣覺得攝政王還是挺寬和的。


    於是在這種反複的搖擺之中,朝臣們對李湛的認知一直處在某種微妙的中間點上。


    後來紀輕舟才意識到,李湛最可怕的地方便在於令人捉摸不透。


    因為他活過了一世,對每個朝臣的心思都了如指掌,所以太懂得該如何拿捏這些人了……


    宴席散了之後,李湛帶著紀輕舟和小皇帝朝營帳的方向走。


    然而此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李湛下意識將紀輕舟和小皇帝護在身後,他周圍的護衛也警覺地做出了防衛的姿態。隨後便有侍衛匆匆過來朝李湛低語了幾句,李湛麵色瞬間變了。


    與此同時,紀輕舟便看到秦錚被京郊大營的人護在中間正朝營帳的方向奔去,而秦錚懷裏抱著一個人,透過夜色隱約能看出似乎是祁景姮。


    因為祁景姮是這大營裏唯一跟過來的女子,那衣服太容易辨認了。


    “怎麼迴事?”紀輕舟忙問道。


    “似乎是西峰營的人襲擊了公主。”董棟開口道。


    李湛眸色漸深,開口朝董棟道:“傳本王的旨意,將涉事的所有人以及……所有可疑之人都扣押起來,等著本王親自審問。”


    董棟聞言似乎想說什麼,李湛卻又道:“照本王的話去辦。”


    “是。”董棟聞言剛要走,李湛又道:“將肖騰雲帶到本王的營帳裏。”


    董棟聞言點了點頭,帶著人便去了。


    李湛又看向紀輕舟,開口道:“你帶著陛下先迴去,外頭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我可以去看看公主的傷勢嗎?”紀輕舟問道。


    “也好,把唐恕叫過去看看。”李湛說罷伸手一隻手在紀輕舟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握了一下,又道:“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每次李湛朝他說這話的時候,他都覺得很踏實。


    因為李湛從來沒有食言過,無論在哪一件事情上,李湛似乎都可以轉危為安。


    紀輕舟先一步找人去請了唐恕,讓唐恕去看看公主的傷勢。


    待他領著小皇帝到了太醫院的營帳外頭時,唐恕已經到了。


    秦錚立在門外,身上沾著血跡,麵色十分蒼白。


    紀輕舟擔心小皇帝看到血害怕,但小皇帝卻示意他不必擔心,十分懂事地拉著他的手站在一旁。


    “怎麼迴事?”紀輕舟開口問道。


    “西峰營的人要朝我動手,被我教訓了……對方惱羞成怒,待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偷襲我。”秦錚開口道:“公主……公主為了救我,被刺傷了。”


    紀輕舟聞言一怔,神情有些凝重。


    那場麵他大概能想象地出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公主竟會不顧安危去救秦錚。這裏頭似乎隱約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隻是一時之間,紀輕舟尚未來得及理清思緒。


    此時帳子裏的幾個太醫紛紛出來,秦錚忙上前問道:“如何了?”


    “公主不讓我等看傷,隻留了唐大夫。”太醫開口道。


    秦錚聞言皺了皺眉,暗道祁景姮一個女子,傷在了心口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願意讓這些太醫看傷。他當即十分著急,幾次想要進去卻又忍住了。


    “輕舟,你幫我進去看看好不好?”秦錚開口道。


    “我?”紀輕舟忙道:“我也是男子啊。”


    秦錚撓了撓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我是想著……你不是喝了藥嗎?不會對女人生出旁的心思,你去她應當是不會介意的吧?”


    紀輕舟聞言覺得秦錚這話也有些道理,他便將小皇帝交給秦錚,自己用手遮著眼睛進了營帳。


    “你進來沒用,換秦錚吧。”唐恕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得找個人幫忙,你力氣太小了,製不住他。”


    紀輕舟聞言隻得退了出來,朝秦錚攤了攤手。


    秦錚麵色紅一陣白一陣,最後咬了咬牙提步進了營帳。


    “過來抱著他。”唐恕開口道。


    秦錚一怔,抬眼一看,便見祁景姮背對著他盤膝坐在榻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唐恕剪開了,露/出瘦削赤/裸的背脊,隻是那背脊比他想象中要更勁實一些,甚至還帶著好看地肌肉線條。


    “別看了,快點。”唐恕有些不耐煩地道。


    秦錚隻得橫著走過去,他跪在祁景姮背後,伸了伸手卻遲遲不敢落下。


    唐恕隻得拉著他的手往祁景姮身上一扣,秦錚被他拉得朝前一靠,整個人從背後貼緊了祁景姮,這時他才發覺了異樣。


    兩人離得近了,秦錚尚未來得及閉眼,目光便近距離落在了祁景姮的肩頸和鎖骨上,他的餘光甚至瞥見了祁景姮鼓起的喉結。


    從前祁景姮穿衣服都比較講究,脖頸經常都藏在衣領裏頭,秦錚沒事兒也不敢老盯著對方那裏看。如今猝不及防這一眼,幾乎被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他發現了更多與他想象中不一樣的地方……


    “抱緊了,我得將箭頭挖出來,你別讓他動。”唐恕出言提醒道。


    秦錚聞言壓下心底的驚訝,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懷裏的人。


    唐恕手上使力。


    秦錚耳邊隨即傳來一陣壓抑的痛唿聲,那聲音沒了往日的掩飾,聽起來音色比秦錚竟還要低沉一些。


    隨後,唐恕將箭頭取出。


    秦錚隻覺得手臂一沉,懷中之人驟然脫力,腦袋則毫無防備地倚在了秦錚肩膀上。


    秦錚垂眸看去,在對方額角瞥見了易/容/麵/具和皮膚相接之處露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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