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釋放gandr的間隙中, 藤丸立香就開始著手準備魅惑魔術了。也許是對自己的基盤身份太自信,蓋提亞沒有對魔力技能,也就是缺乏對魔術的抗性, 因此魅惑魔術一旦命中,效果發揮即為100。
雖然無恥但是有用,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怎樣才能讓蓋提亞露出那個間隙, 藤丸立香幾乎是在下意識以自己為中心謀劃著, 顯然從結果來看,這樣的策略是極為正確的。
也正是這個結果, 讓青年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縷柔和的神情。
他以擒拿的姿態抓著蓋提亞, 不過這隻是一時的,魅惑和眩暈的效果消失後,蓋提亞給自己連續上了多個魔放,人王不諳體術的精髓, 但在全知全能的視野中, 依樣畫葫蘆是可以做到的。
推腕反製, 然後在施加一些壓力。
然而在他做出這一連串動作之前, 藤丸立香就已經預感到也許會實現的反擊,倏然拉開一大截的距離,雙眼微微瞇起來, 睫羽之間泄露出狡猾的光。
“笑什麼?”蓋提亞不是很爽地問。
灼灼燃燒的紅瞳與柔和安寧的藍瞳相對,青年聳了聳肩膀,唇邊也曳漏出笑意, 他不說話,用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蓋提亞。
其實沒什麼好問的。
隻因為他們之間的維係並不完全依靠語言,動作、神態、甚至是一個單純的心理變化,他們可以依靠這些去讀懂對方, 這是互為對方命運的特權。
兩人無聲對視幾秒後,人之王深吸了口氣,趕在藤丸立香開口之前,沒好氣地截斷他說:“沒錯,你很重要。”
麵對青年越發狡黠的笑容,蓋提亞知道自己再次著了道,索性編織出新的魔術,用身體力行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畢竟他還有身為超越者的自尊,怎麼樣也不能淪落到和狗比嘴快。
如果能咬狗的嘴,那另當別論。
哢吧。
膝丸激動不已地把黃瓜啃出了爆竹的音效。
其他刀劍男士紛紛側目,他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態,趕緊淺淺地咳嗽一聲:“失禮了。”
由於兩人電光火石之間,你勝一局,我贏一籌,誰也沒有再起不能,或者失去刀劍男士們,所以裁判也不知道該怎麼判,最後索性放任來他們倆繼續互撓。
藤丸立香抬頭辨認了下天空,時之政本部外圍仿照現世設置了晨昏,所以通過太陽的位置就能辨認出大概的時間,他不打算赤手空拳地去應對蓋提亞的魔術。
“人也差不多該到了。”青年喃喃自語道。
臺下忽然一陣人流攢動,審神者們讓出一條道,來人仿佛重演了摩西分海般,朝演練臺這邊走來。
一位紅色的短發,□□著上身的精幹青年行進在泱泱人群中,人們之所以推讓,是因為他手裏的武器。尚且還寄宿在刀鞘中,然而那令人膽寒的氣息已經滿溢出來,光是靠近就會有即將被刺傷的錯感。
“小子,你要的刀老夫已經做好了,其他的……罷了,就算對你這家夥說小心使用之類的,多半沒什麼用,接下來隨你心意吧。”千子村正說完,將手中的刀投向臺上。
裁判來不及告訴他演練臺周圍有結界守護,刀會被彈迴去,然後就看到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靈力結界被那把刀刺破,最後演變成一場四散飛舞的粉雪。
鋒利到足以切斷結界的刀刃。裁判和工作人員交換了個眼神,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起最近時之政流傳起的,關於曆史人物複蘇的傳說。
“謝啦,村正老爺子。”藤丸立香打了個招唿,他沒立刻上去拔出刀刃,反而是停留在原地觀察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千子村正奇道:“怎麼,難不成你這家夥對老夫的鍛造技術有疑慮麼?”
“不,我隻是在等。”
“等什麼?”
“等它huhuhu地笑一會兒。”藤丸立香認真的答。
千子村正:“……”
同一時間,巨大的和室裏,各種警報已經響成一片。
“距離溯行軍大潮還有五分鍾。”去稟告的工作人員手指微微顫抖起來,他悄悄抬起頭去看首座的表情,那位大人隻要如豐碑一般坐鎮在這裏,哪怕前麵有千難萬險,他們也能渡過去。
“繼續。”首座抱起手臂,並不看那些數據,對警報也充耳不聞,看樣子是已經決定好做法了。
一直守護在他身側的白色大狐貍輕聲問道:“您這樣做,真的好嗎?”
不知為何,原本要去更改曆史的溯行軍踏上了進攻時之政本部的道路,無法排除有人在背後惡意操縱的可能性。
迎擊是唯一的辦法,而迦勒底那邊提出了更為大膽的想法——以本部為誘餌,盡可能地引誘足夠多的敵人進來,在解除危機的同時,還能替時之政爭取到新的成長的時間。
“把時之政安危全全托付給外人,即便是我,也會心有不甘。”男人沉吟到,“但正是如此,我才更能意識到憑借現在的時之政,憑借現在的審神者,是無法對抗那麼多敵人的。為了保存實力,為了下一次不假借他人之手,我認為現在的決定就是最好的決定。”
和室內響起了最後的倒計時:“距離溯行軍大潮還有三分鍾。”
金色的圓暈出現在演練臺上空時,審神者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雖然那兩人的量級的確可觀,但不至於打到這個地步吧!?
彼時,蓋提亞正和藤丸立香貼身近戰中,他利用得天獨厚的魔術優勢編織出級別很高的防禦術式,擋住一個試圖從背後襲擊青年的敵短刀。
而藤丸立香一手攀附著他的肩膀,反手斬出一道鋒銳的雪光,高舉起武器的敵太刀霎時間一分為二,轉眼間化為黑霧消失在眾人眼前。
兩人一改剛才針鋒相對的態勢,他們背對著對方,又不至於像親密無間的戰友那樣背緊貼著背,唯有揮舞出的刀光和編織出的魔術身體力行,將這個空間化為絕對安全的地帶。
更多的溯行軍墜下,它們被集中在一起的審神者吸引而來。
這個時候,時之政的模塊化方針體現出了它的優勢,審神者們的觀戰區域和演練臺是組合在一起的兩個區域,隻要把觀眾席移走,利用空白區域補上,審神者們就能獲得安全,藤丸立香他們也能獲得範圍更大的戰場。
“可是,可是他們隻有兩隊人啊!”有人反應過來,連忙撲到邊緣,試圖向工作人員求情,“再怎麼說,那種數量也太勉強了!”
“是啊,稍微多點人也好!”
“這是首座的命令,請各位在這裏待機靜候。”工作人員也沒有辦法,隻能麵前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隨著那邊天空中點亮的圓暈越來越多,已經開始有人拿出刀賬,打算召喚出自己的隊伍前去迎戰。
“看來該吾等上場了哪!”魔王信長把手中的杯盞還給旁邊的女性審神者,手繞到腦後,將簪子一拔,火紅的長發像是瀑布一樣於身後傾泄。
魔力由下到上包裹住她全身,少時裸露出紅染的披風與日輪般的標誌性衣領,再配上女性桀驁的神情,魔性的魅力展露無疑:“這一次,吾也將吞並神佛,焚盡四海,不管什麼敵人,什麼軍隊,都隨吾一齊毀滅吧!”
女人仰天大笑,踏著虛空化作火焰般的彗星揚長而去。
archer的織田信長不禁吐槽起來:“那家夥啊……明明是自己,卻覺得嗚哇,太張揚了吧之類的,真是複雜啊,另外的自己。”
衝田總司和自己的alter露出“我們過得很友好,但不是很懂你們”的表情。
這一次的作戰,達芬奇早就發給藤丸立香看了,用英靈去抗衡溯行軍,他沒什麼異議,這樣還能夠將審神者的傷亡降到最低。
其他從者都好說,即使在英靈如雲的迦勒底,茨木童子的任性程度絕對排得上前二,上一次能夠指揮她,這一次就說不動了。
聽聞此事的髭切表示不要緊,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和自己這位因緣之敵磨合,隻見他從兜裏拿出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在茨木童子的眼前展示了下,然後朝著溯行軍的大潮那邊扔去。
金色的雙馬尾嗖地一下飛了出去,管她水邊的羅生門,還是水屬性的羅生門大怨起,伴隨著鬼的大笑聲,煙火四處紛飛,讓原本緊張無比的戰鬥忽然有了一種祭典的熱鬧感。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馴化了呢。”
牛若丸:“是被馴化了呢。”
敵人竟然已經攻入城內,ncer的源賴光根本用不著找,強化了守護城邦這一性質的武將將徹底化身為鬼。
“擾亂風紀者,當斬!”戰意激發之下,紫發的高挑女性靈基狀態提升到頂峰,火辣的泳裝重出江湖,與天空的雷霆一起化為白花花的一片。
賴光穿上那一身泳裝時,藤丸立香明顯聽到遠遠地有審神者吸溜口水的聲音,他和膝丸兩個同時惡狠狠地瞪過去:“看什麼看!那是我媽!”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安靜幾秒後,膝丸做了個請的動作:“是您媽。”
作者有話要說: 人沒事人沒事,都日更,隻是前麵又是無縫又是日更,忽然身體空空如也,貓貓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