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太親密了。
宋羽河整個身體都貼在薄嶠身上,看姿態兩人似乎下一秒就能親在一起。
宋關行都要厥過去了,感覺自己急需吸氧。
宋羽河沒瞧見宋關行搖搖欲墜險些要坐輪椅的樣子,因為他攀著薄嶠肩膀的姿勢隻能微微垂著頭說話,近距離瞧見薄嶠瞳孔中的詫異和赧然,貼心地說:“先生,我重嗎?”
薄嶠:“……”
薄嶠咬著牙說:“不重。”
就是身體相貼的地方太熱了。
薄嶠都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裏放比較好。
宋關行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強顏歡笑地說:“羽河,我又突然想起來,醫生說你的腳能下地了,暫時走一走也沒什麼。”
這句找補太牽強刻意了,薄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反正隻要不坐輪椅宋羽河就高興,聽到宋關行這樣說他才從薄嶠身上蹦下來。
鞋跟和地板相撞的聲音聽得宋關行再次緊張兮兮看著他的腳踝,好像那一腳蹬在自己心上。
宋羽河跳下來後,才發現薄嶠的黑襯衫被自己折騰得皺巴巴的,一時間有些心虛,抬手將衣襟和衣領理了理,討好朝他一笑。
薄嶠剛才伸手托了一下宋羽河後背,此時指腹似乎還殘留著溫暖的感覺,對上這個笑容,他不自覺地指尖微顫,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地偏過頭。
耳尖又紅了。
57冷笑道:“你胡亂往他身上蹦什麼蹦,看吧,他又氣得憋紅了耳朵。”
宋羽河說:“沒有吧,你想太多了。”
他看向宋關行,發現宋關行臉和耳朵也全都紅了,見他看過來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
宋羽河說:“我怎麼覺得他才是在生氣?”
57冷冷道:“他哪兒生氣了,不是對著你笑呢嗎?”
宋羽河:“……”
他還是無法理解57的偏心。
三人各懷心思地迴到病房。
沒一會,宋關行安排給宋羽河做全身檢查的醫生到了,宋羽河為自己擅自跑出去又付出巨大代價,被按著檢查一下午才終於解禁。
他悶悶不樂坐在病床上,被醫生再三勒令不準下床,手指一下又一下去摩挲著手腕上的腕表,臉上寫滿不開心。
宋關行已經從薄嶠嘴裏得知宋羽河沒修好仿生人的事,端著蘋果輕手輕腳地過來,小心翼翼不敢多提其他事。
“羽河,吃兔子蘋果嗎?”
宋羽河一見他進來,臉上的不高興更加明顯,他瞪了宋關行一眼,翻身躺下不想和他說話。
宋關行又繞到床另外一邊,笑吟吟地說:“怎麼不開心啊?”
宋羽河又翻了個身。
宋關行不厭其煩地又饒了過來,哪怕被嫌棄他也甘之若飴,甚至還愛上了這種和弟弟“你追我趕”的遊戲。
最後,宋羽河翻身時壓到了小辮子,才不情不願地不再折騰,悶悶說:“我想見先生。”
宋關行臉皮一抽,勉強笑著說:“他晚上有課,已經迴去了。你想看電影嗎,我陪你看啊。”
57說:“他陪你看不比那姓薄的好?”
宋羽河:“……”
宋羽河隻好不情不願地爬起來,開始和宋關行一起看電影。
宋關行大喜過望,忙選了幾部他投資過拿過獎的電影,開始播放。
宋羽河坐起來,聚精會神地將視線落在屏幕上。
電影開場是一些出品方的logo,宋關行忙指著宋氏的徽標說:“這是咱家……這是宋氏資助拍攝的電影。”
電影還沒開場,宋羽河還沒進去狀態,疑惑地偏頭看他:“你家不是做仿生人的嗎?”
宋關行和他解釋:“仿生人其中的程序也有單獨的專利,娛樂圈一些電影拍攝的特效或全息投影都需要走宋氏的專利,久而久之宋氏就開了個單獨的公司來經營娛樂。”
宋羽河似懂非懂:“哦。”
這些天宋羽河和薄嶠看電影時,宋關行也經常拎個小板凳坐在角落裏跟著看,他也很清楚宋羽河對電影的節奏、人設、劇情等等技巧性的東西很感興趣,聽他這樣問,試探著說:“你……想當明星嗎?”
宋羽河疑惑看他。
盛臨也問過他這個問題,隻是當時宋羽河對娛樂圈不太懂,最近惡補了不少電影知識,隱約窺見了明星圈子的冰山一角。
宋關行和薄嶠一樣,也一直在找想把宋羽河留下的機會。
說實話,宋關行在知道宋羽河沒能將仿生人57修好時的第一反應是有點慶幸。
——他慶幸宋羽河沒修好57,就不會整天想著要迴莫芬芬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宋關行又開始痛恨自己性子裏的卑劣惡毒,竟然將弟弟的悲傷絕望當成是留住他的籌碼。
“當明星也挺好的。”宋關行像是終於找到了打破自我厭棄的突破口,急忙說,“受人追捧、拍攝自己喜歡的故事,還能賺錢。”
宋羽河搖搖頭:“我不想當明星。”
宋關行隻好失望地垂下頭。
“啊,對。”宋羽河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有些興致勃勃地問宋關行,“如果我當明星了,先生是不是會向我要簽名啊?”
宋關行:“……”
宋關行保持著微笑,說:“乖,咱看電影吧。”
宋羽河也是心血來潮才提出這個問題,見沒得到迴答,隻好乖乖“哦”了一聲,開始認真看電影。
這一整天宋羽河心情大起大落,又因為全身檢查被折騰了夠,電影看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但他又太想知道結局所以一直強撐著。
兩個小時後,片尾曲的旋律一響起,宋羽河實在是困得撐不住,連個招唿都沒打,腦袋一歪直接靠在坐在床邊的宋關行肩上。
宋關行渾身一僵,偏頭看他。
宋羽河已經睡得迷迷瞪瞪的,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嘴裏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往宋關行懷裏靠。
宋關行唿吸都屏住了,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任由宋羽河在他懷裏胡亂撲騰。
最後宋羽河終於找到一個舒服地睡覺姿勢,安穩地熟睡了。
宋關行:“……”
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睡得正熟的宋羽河,宋關行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到達了人生巔峰。
他激動得要命,保持著這個姿勢小心翼翼地將光腦打開,打開靜音對著懷裏的宋羽河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拍了一堆照片。
宋關行不是個低調的性格,越想越美滋滋,他心癢難耐地打開了通訊列表,按照聊天的順序一個個將宋羽河的照片發過去炫耀。
【宋關行:[圖片][圖片][圖片]看!他趴我懷裏睡著了!!!嗚嗚嗚嗚嗚!】
【爸爸:…………】
出息呢?
【宋關行:[圖片]你看到沒有?!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他自己主動靠在我身上睡覺的!你有這個待遇嗎?】
【薄嶠:…………】
有病。
【宋關行:[視頻][視頻]你看啊!】
薄嶠麵無表情把他拉黑了。
宋關行又去騷擾盛臨。
【宋關行:[圖片][圖片]他趴我懷裏睡覺嗚嗚嗚!他好可愛。】
【盛搖錢樹:明鬆去年養了一隻貓,在那貓第一次主動跳到他膝蓋上團著睡覺時,和你現在這副沒見過世麵的德行一模一樣,讓我大開眼界。】
【宋關行:……】
自從宋羽河擅自跑出去後,宋關行看他看得更緊,就差在他身上搞個定位器,時時刻刻都要確保他在醫院裏才肯放心。
宋羽河除了涉及到57的事之外都很聽話,答應在病房裏好好待著就真的做到不出門半步,整天看電影看電視劇。
一周後他終於獲準迴家修養,一向纖瘦的身體竟然被宋關行投喂得長了不少肉,裸露在外的手臂腳踝也不像是之前看到的形銷骨立。
他臉上也長了點肉,看著更加精致可愛。
這半個月以來,宋關行總是在薄嶠不在的時候,想要說服宋羽河從薄嶠家裏搬出來,還特意準備了一幢建在玫瑰花海中的郊區別墅,打算用“玫瑰”釣一釣宋羽河。
但宋羽河根本不上鉤。
他不想離開薄嶠,也不想從薄嶠的家裏搬出來 ,每次一說到這個事他就往被子裏一縮,一副不想理宋關行的樣子。
出院那日,宋關行隻能眼睜睜看著宋羽河上了薄嶠的車,揚長而去。
薄嶠將車開走,從後視鏡看到剛才還笑著給宋羽河拉車門的宋關行氣得一邊跳腳一邊朝空氣打拳,冷哼了一聲。
宋關行總是吐槽薄嶠在其他人麵前喜歡故意裝得有風度,但實際上宋關行在宋羽河麵前,也裝得像模像樣。
也就宋羽河這種神經大條沒心沒肺的人看不出來宋關行的偽裝了。
宋羽河正在拿著光腦在屏幕上修改神經網絡的修理方案,聽到薄嶠的哼笑,疑惑抬頭:“怎麼了?”
“沒事。”薄嶠淡淡地說,“為了慶祝你出院,晚上想吃什麼?”
宋羽河將其中一個數據修改好,打算明天去研究院試試看,他將光腦關掉,認真地迴答:“我什麼都吃,不挑。”
薄嶠想了想:“要不吃火鍋吧。”
宋羽河疑惑:“火鍋?”
“嗯。”薄嶠說,“很方便的一種吃法。”
宋羽河對吃法什麼的並不計較:“好。”
薄嶠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薄嶠帶著宋羽河將東西放迴家,又並肩坐在一起看了會玫瑰,直到黃昏才出門去市中心的商場。
宋羽河第一次吃火鍋,看到熱氣騰騰的湯鍋端上來,眼睛都睜大了。
薄嶠點了不少肉,涮出來全都堆在宋羽河碗裏。
宋羽河學著薄嶠的樣子將菜下到鍋裏,對著桌子上商家貼的菜涮多長時間就能吃的海報數時間。
他像是仿生人一樣,時間掐得極準,來迴涮了幾次,也愛上了這種莫名快樂的吃法,開開心心吃個不停。
薄嶠給他倒了杯飲料,正在這時,火鍋店上菜的店員送了個小甜點在宋羽河麵前。
薄嶠挑眉:“我們沒點這個。”
店員小姐姐保持著禮貌的笑,然後在給薄嶠倒飲料的時候偷偷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隔壁座位有個客人一直在偷偷摸摸往您這邊看。”
薄嶠:“……”
小姐姐好心提醒完之後,甜甜地說:“這是贈送給您的。”
薄嶠視線似有若無地往隔壁瞥了一眼,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火鍋店的座位都是用高座椅沙發隔起來的,宋關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正扒著沙發椅背,偷偷摸摸往這邊看。
薄嶠:“……”
在其他人眼中,宋關行就是個變態至極的跟蹤狂——怪不得連店員都看不下去了,特意來提醒。
薄嶠一言難盡,抬頭對店員道了謝,懶得管宋關行。
反正他也鬧不出什麼亂子來。
宋羽河高高興興吃了一個小時,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
薄嶠趁他歇息的時間,若無其事地將光腦遞過去:“之前你不是說要看盛臨的電影嗎,今天正好還有場,你看看哪個時間比較合適?”
宋羽河一聽來了興致,坐起來去看頁麵。
薄嶠伸著手腕給他看光腦的姿勢有些別扭,宋羽河想了想,站起來走到了薄嶠的沙發座椅上坐下來,和他挨在一起去看光腦。
薄嶠:“……”
宋關行:“……”
薄嶠默默看著宋羽河,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薄總都要以為他是故意做出這種曖昧動作來勾引人了。
宋關行都要咬沙發座椅了,一旁的店員和客人路過時看他的眼神更加像是看變態。
宋羽河對此一無所知,認認真真看好,說:“就七點四十這個吧,看完剛好迴家。”
薄嶠迴過神來,默默將手腕收迴來,企圖躲開這樣曖昧的動作。
但宋羽河又伸手把他的手抓迴來,湊上去看了看,擰著眉頭說:“但八點的這個好像更便宜,要不我們再等一會?”
薄嶠:“……”
薄嶠默默吸氣,好一會才輕輕掙開宋羽河的手,垂著頭悶悶地說:“七點四十吧,早看完早點迴家。”
宋羽河想了想,這兩個時間段也沒差多少錢,便點頭同意了。
薄嶠飛快買好電影票,買了單和宋羽河離開火鍋店。
宋關行點了一桌菜半口沒動,見狀連忙買單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他要時刻盯著薄嶠那廝,省得他對自己弟弟動手動腳。
電影院在商場頂層,薄嶠和宋羽河也沒坐直達電梯,而是順著扶梯一路溜達上了八樓。
七樓有家首飾店,薄嶠在路過時,給宋羽河買了好幾個玫瑰式樣的手鏈腳鏈,還有個小小的戒指。
宋羽河不明白戒指代表什麼,但躲在櫃臺那偷偷看過去的宋關行氣得都要咬玻璃櫃了。
薄三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就是在撩撥宋羽河!
宋羽河喜滋滋地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越發顯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素白纖細,他抬頭看薄嶠:“好看嗎?”
薄嶠隻是讓店員給他拿玫瑰元素的寶石,沒想到竟然還有戒指,他也尷尬了一下,但見宋羽河這麼喜歡,點點頭:“嗯,好看。”
宋羽河越看越喜歡,索性戴著不拿下來了。
薄嶠也沒說什麼,看到那天價的賬單想也不想地拿光腦付了賬。
宋羽河雖然不知道寶石的價格,但知道這種一看就很貴,他不想給薄嶠添麻煩,忙說:“我要自己買。”
“沒事。”薄嶠說,“你之前送了我寶石,這是我給你的迴禮。”
宋羽河彎著眼睛笑:“那不是寶石,就是顆普通的石頭,如果你喜歡,我迴莫芬芬再磨好多顆送給你。”
薄嶠不喜歡他總說迴莫芬芬的事,轉移話題:“電影馬上開場了,走吧。”
宋羽河“嗯嗯”兩聲,腳步輕快地跟著薄嶠走了。
等他們上了扶梯,宋關行才沉著臉走到櫃臺,將卡按在櫃臺上,麵無表情地說:“剛才那筆單子,你們把他付的款退迴去,刷我的卡。”
店員:“???”
有什麼大病?
店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耐心地說:“抱歉先生,我們單方麵無法操作退款,而且剛才那位先生的光腦銀行賬戶是特殊卡,就算我們有權限,也需要他配合才能退款迴他的賬戶。”
宋關行:“……”
宋關行煩死了,隻好收了卡不情不願地上樓。
八樓電影院,薄嶠捏著兩張電影票走到前臺,禮貌地說:“請問,我們訂的是七點四十的《愛與歌》,出票卻是《深山》,是程序出了問題嗎?”
工作人員抱歉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剛剛接到通知,《愛與歌》被製作方下映,片源的密鑰也變了,應該是電影票號順延到了同樣七點四十的場。很抱歉,我先給您辦理退票,再補償您半年電影卡可以嗎?”
薄嶠眉頭緊皺,也知道片源問題隻靠工作人員也解決不了,想了想,迴頭看向宋羽河。
宋羽河是第一次在電影院看電影,此時正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坐在高腳椅上相互交替踢著腿,興致勃勃地等著電影開場。
薄嶠猶豫一下,隻好說:“沒事,就看這個吧。”
工作人員再三表示抱歉,還塞給他一張有效期半年的電影卡。
薄嶠捏著電影迴來,說:“換個電影,可以嗎?”
宋羽河疑惑道:“什麼電影?”
“《深山》。”
宋羽河:“也是盛臨演的嗎?”
薄嶠隨意看了看電影票上的演員陣容,搖頭:“不是,是幾個不怎麼出名的演員。”
“沒事。”宋羽河對這個不挑,從高腳椅上跳下來,“看這個也行。”
薄嶠才鬆了一口氣,帶著他檢票進場。
宋關行本來以為兩人要被那個恐怖片嚇退,誰知道竟然還並肩進場了,他越看越氣,想了半天還是買了票進場。
薄嶠隱約猜出來是宋關行的手筆,但他對片子也不挑,隻好不是恐怖片就行。
隻是《深山》這個影片,好像真的有點像恐怖片。
薄嶠有些不好的預感,坐下後還是趁著熒幕上廣告的光看了看電影票上的其他內容。
果不其然,在題材那,寫了個小小的標簽——#恐怖#
薄嶠:“……”
就在這時,坐下來的宋羽河“啊”了一聲,高興地扒著前麵的座椅,說:“老師,姐姐,你們也來看電影呀?”
薄嶠詫異抬頭,發現秦現和薄華彩正坐在兩人正前方。
《深山》本來就是個冷門恐怖片,就算周末上座率也極少。
薄嶠在進來前看到過光腦上的售票情況,發現百人電影廳竟然隻有五個人買了票。
秦現和薄華彩就算牽了手、約了會,依然還處在交往前的曖昧期,並樂此不疲——薄嶠甚至懷疑兩個人是不是上了床之後也還會繼續曖昧。
薄華彩穿得光鮮亮麗,迴頭似笑非笑看著薄嶠:“喲,我沒記錯的話,這場本來是愛情電影吧,你們兩個……”
薄嶠麵無表情,不想搭理他姐,反正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被擠兌得啞口無言。
但宋羽河卻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聞言好奇地問:“對啊,我們買錯票了,老師和姐姐本來也是打算看愛情片的嗎?”
薄華彩:“……”
秦現:“……”
秦現臉都紅了。
薄華彩默默磨牙,雖然知道宋羽河的性格直白又遲鈍,但還是沒忍住瞪他一眼,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宋羽河滿臉莫名其妙,疑惑地問薄嶠:“先生,我說錯話了?”
薄嶠勾了勾唇,見薄華彩被宋羽河三言兩語說得不吭聲,心中一片愉悅,他溫聲說:“沒有,說得好,下次繼續。”
宋羽河更疑惑。
自己肯定說錯什麼了吧?
這時,電影廳兩邊的壁燈熄滅,整個廳裏陷入一片黑暗。
電影要開始了。
而後麵的座位也傳來腳步聲,看來第五個人到了。
薄嶠也沒在意,他正在思考如果自己到時候被嚇到叫出來的話,要怎麼裝逼才能顯得不失風度。
很快,電影開始。
《深山》講述的是幾個大學生進入深山老林畢業旅行,遭遇暴雪後找到了一座廢舊別墅,留宿一夜後,主角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似乎一個個都變得奇怪了。
雖然是個冷門恐怖片,但導演很有兩把刷子,將氣氛烘托到了極點。
電影廳的冷氣吹過來時,隱約讓薄嶠有種電影裏的寒風拂來的感覺。
他不著痕跡打了個哆嗦,偏頭看宋羽河。
宋羽河正聚精會神看著全息屏幕,根本沒覺得害怕,眸子裏全都是對後續劇情的期待和興奮。
薄嶠:“……”
薄嶠一對比,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慫。
他壯了壯膽子,覺得自己不能輸給一個半大孩子,將一直瞇著的眼睛睜大,故作鎮定地看向屏幕。
恰在此時,屏幕陡然出現一個放大的血淋淋的腦袋,眼珠上的鬼影猛地飄出來,在全息屏幕的襯托下,像是直接和鬼懟了個正著。
薄嶠:“啊——”
秦現:“啊——”
宋關行:“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