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進度條往前拉——【65%】! - 靚仔靚女們,本文預計下周三入 v 喲,此前還是保持正常更新,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們柏言和兆兆,筆芯!
宣兆翻了個身,弄出了些動靜,岑柏言睜開眼,問他:“醒了?”
“嗯,剛醒,” 宣兆半瞇著眼,迷迷瞪瞪的,確實是剛睜眼的樣子,“柏言,幾點了?”
“兩三點吧,” 岑柏言傾身,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好像退了。”
宣兆 “嗯” 了一聲,眉目低垂,小半響才說:“謝謝。”
“你是得謝謝我,” 岑柏言哼了一聲,“要不是我,你就燒傻了。”
“我會——”
宣兆要說些什麼,話沒說完又戛然而止。
岑柏言打量宣兆片刻:“想說什麼?”
宣兆輕輕唿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沒什麼,本來想說我會報答你的,想了想又覺得你估計不需要,我也給不起你什麼。”
“需要啊,” 岑柏言眉梢一挑,痞裏痞氣地說,“怎麼不需要,我可不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傻 | 逼。”
宣兆緊繃的肩背放鬆下來,輕笑著看著岑柏言:“那你要什麼?”
岑柏言說:“要什麼你都能給?”
“嗯,” 宣兆很認真,“你要的我都給。”
岑柏言微微一怔。
宣兆才意識到這句過分親密的話已經越界了,於是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把你當成好朋友,真的。”
“.” 岑柏言擰著眉心,生硬地打斷,“我知道。”
——他那麼急著解釋幹什麼,他現在隻想和我做普通的好朋友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岑柏言心底陡然生出一股火燒火燎的焦躁。
宣兆抿了抿嘴唇:“哦。”
氣氛因為曖昧的一句話而變得緊繃,宣兆沉默片刻,率先開口道:“你不是早上的飛機,迴家給你爸爸過生日嗎,你快迴學校吧,我自己可以。”
岑柏言看了眼岑情發來的消息,把手機扔到一邊:“天亮了再走,等會兒迴寢室拿上鋼筆,直接打車去機場。”
“那你不睡覺啦?” 宣兆坐起身,“你上來躺一會兒吧,我好了。”
“剛才睡過了,” 岑柏言按下他的肩膀,“你安分點兒,再瞎動彈,天一亮我就把你拎古董市場賣了。”
宣兆 “撲哧” 笑了出來:“我又不是真的花瓶。”
岑柏言斜睨著他:“是,你不是花瓶,誰家花瓶長了一張嘴兩條腿啊,下午在廁所裏小嘴叭叭的和我吵架,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結果出門一下樓梯就摔跤。”
“你怎麼知道?” 宣兆流露出了些窘狀,訥訥地說,“那是因為下雨,你們體育館樓梯太滑了,是很容易滑倒的。”
“原來是這樣,” 岑柏言覺得宣兆難得吃癟的樣子還挺有意思,於是痞笑著逗弄他,“我還以為有的人口是心非,嘴上叫我別再管他,其實是故意摔倒,好讓我接著助人為樂多管閑事。”
“不是的,” 宣兆舔了舔嘴唇,“真的是地太滑了,所以我才. 算了,我摔了一跤,都這麼慘了,你能不能不和我生氣了?”
“我和你生什麼氣,” 岑柏言斜覷著宣兆,陰陽怪氣地說,“你都叫我別管你了,我還和你生氣,我閑的麼我?”
“哎你怎麼又來了,” 宣兆無奈地歎了口氣,兩根手指輕輕拽了拽岑柏言的毛衣袖口,“我錯了,我口不擇言,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行不行?”
“道歉就得拿出點兒誠意,” 岑柏言下巴一抬,忽然提出了要求,“扮個小狗我看看。”
宣兆張著嘴:“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狗咬呂洞賓嗎,” 岑柏言眼睛裏帶著戲謔,“宣小狗,給本呂洞賓汪一個。”
宣兆哭笑不得,小聲說:“你都十九歲了,是成年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我是小朋友。” 岑柏言迴答的理直氣壯。
這會兒肯承認自己是小朋友了?
宣兆忍俊不禁,眼神往左右瞥了瞥,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迅速把兩隻手掌抬起來放到耳朵邊,對著岑柏言皺了皺鼻子,悄聲說:“是這樣嗎?汪汪?”
岑柏言悶頭哼笑出聲,肩膀上下聳動的厲害。
宣兆被他笑得麵上掛不住,又羞又惱地說:“喂,別笑了。”
岑柏言笑得停不下來:“原來宣兆是小狗. 哈哈哈哈哈哈.”
宣兆麵紅耳赤,一把抓起岑柏言的手,作勢要咬他。
“操!” 岑柏言笑罵了一句,“姓宣的,我發現你真是個白眼狼啊你,還想咬我是吧,來來來你咬你咬。”
他把手掌伸到宣兆麵前晃了晃,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幹淨淨,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充滿著堅實的力量感。
宣兆眼皮倏的一燙,剛才還虛張聲勢地說要咬岑柏言,這會兒人家真把手送到嘴邊了,他反而慌亂了。
岑柏言成心要作弄他,嘴裏 “嘖嘖” 兩聲:“小狗宣兆,來咬我啊.”
宣兆撇開腦袋,嘴硬說:“你不是說你再管我就跟我姓嗎,宣兆是小狗,那宣柏言也是小狗。”
“你這是什麼邏輯。” 岑柏言嗤笑。
宣兆脫口而出:“因為你跟了我的姓,就是我的人了。”
岑柏言怔了怔,臉色瞬間有些微妙。
宣兆也是一愣,緊接著懊惱地甩了甩頭:“對不起啊,我可能燒壞腦子了,我亂說的,你別.”
岑柏言接過他的話:“別誤會是吧?”
“.” 宣兆語塞,俊秀的臉頰有些緊繃,片刻後他輕歎了一口氣,坦誠道,“柏言,你. 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已經整理好對你的感覺了,也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們是朋友,朋友間偶爾開這樣的玩笑也是正常的,我們相處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對不對?”
如果仔細聽的話,會聽出他的聲音正在細微的顫抖,語氣裏也有種克製的隱忍,但岑柏言心頭湧起了一種難言的複雜情緒,以致於他沒有發現這一點。
“對,” 岑柏言扯開嘴角,笑得不怎麼好看,“陳威那傻 | 逼還經常說要扒了我的褲子幹 | 死我呢,開玩笑嘛,有什麼的。”
“是啊,” 宣兆訥訥地點了下頭,不僅是在附和岑柏言,更是在自我說服,低喃道,“沒什麼的。”
“行,沒什麼,” 岑柏言看了眼手機,“我七點的飛機,四點半就得從學校出發,你再歇會兒,我出去抽根煙我們就走。”
“你去吧,” 宣兆說,“衣服穿上,外麵冷。”
岑柏言單手拎起外套,宣兆看著他大步走出急診室,臉上複雜難堪的神情瞬間褪去,側臉在白熾燈下清晰且冰冷。
他拿出手機,給龔叔發過去訊息:“現在可以打電話了。”
龔叔應該是一直守著等他的消息,立即迴話道:“好的,少爺。”
急診大樓外的吸煙區,岑柏言肩上披著外套,低頭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宣兆說已經擺正對他的態度了,可以和他像朋友那樣自然的相處了,他應該如釋重負才對。
可他卻感到莫名的煩躁,胸膛就和一塊鐵板似的,宣兆的話在上麵潑了一壺油,燒紅的鐵板發出焦灼的 “嘶嘶” 聲。
宣兆對他來說隻是哥朋友嗎,像是陳威那樣的朋友?
岑柏言吐出一口煙圈,立即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宣兆對他而言. 似乎更特別一些,但他到底特別在哪兒?
岑柏言越想越煩,暴躁地在一邊的垃圾桶上踹了一腳:“操!”
他抬手擼了一把頭發,對著煙屁股猛吸了一口,把煙頭按滅了,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起來,在經曆了一番掙紮之後,掏出手機,找了個問答網站,提問道——
我有個朋友想知道,一個男的從小到大都喜歡女生,也談過戀愛,那他的性取向會改變嗎?
手指剛猶豫地點下 “發送”,電話就進來了。
來電顯示是 “姓王的”,岑柏言迴想了下,應該是萬叔叔的朋友。
家裏有時會來些客人,都是萬千山生意場上認識的,岑靜香會拉著岑柏言一起去應酬,岑柏言最不耐煩這種場合,但禁不住母親三令五申要他提前 “拓展人脈”。
“喂,王叔叔?” 岑柏言接起電話,“您這個點兒怎麼給我打電話?”
“柏言啊,” 電話那頭,王叔叔的聲音難掩喜悅,“你媽媽說你一大早要趕飛機,叔叔知道你肯定醒著,提前打電話恭喜你。”
岑柏言不明所以:“恭喜我?”
“是啊,今天不是你爸爸生日嗎?在五星酒店擺了可大的排場——”
岑柏言打斷他:“是我叔叔。”
“過了今天就是爸爸啦!” 王叔叔笑得很精明,“你爸媽要給你改姓,你以後就正式進老萬家族譜啦,你爸那麼大的產業以後總有你的份,你以後可別忘了王叔的好啊,這次迴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岑柏言腦袋一蒙,皺眉說:“改姓?我什麼時候說要改姓了?”
“你媽媽都在她們太太圈說了好幾輪了,” 王叔叔說,“你不知道啊?”
岑柏言眉心一跳,用力閉了閉眼:“叔,你和萬叔叔認識那麼久了,我想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
“我小時候聽過一些關於萬叔叔的傳聞,” 岑柏言說,“是真的嗎?”
王叔叔一頓。
宣家那位小少爺是怎麼說的來著?
“如果他很排斥改姓這件事,那麼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說;如果他不排斥,可以適合向他透露一些信息。”
岑柏言這反應,應該屬於前者吧?
於是王叔叔清了清嗓子,含糊帶過說:“這些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和你爸——你萬叔叔,就是生意上有合作,其他的我也沒聽說什麼啊。”
“知道了,” 岑柏言沉聲說,“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