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雲柔驚呆了，她看著衛明華，覺得不是自己在做夢，就是衛明華在做夢。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董雲柔不太相信。


    “真的，她確實是我姐姐的女朋友，這些甜品都是她送的。”衛明華語氣認真的說道，她覺得柔柔不相信很正常，誰又能想到自己會認識容羽歌呢？準確度的來說，誰都想不到自己的親姐姐會是衛明溪。自己認識容羽歌確實很難，姐姐認識容羽歌，卻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董雲柔仔細看了一下甜品的包裝袋，確實是容家的旗下的高級餐廳的標誌，心裏有些相信了。她想起衛明華以前經常把她姐姐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每次自己都不相信，朝她翻白眼，久而久之，衛明華也識趣，也不再把她那位姐姐放在嘴邊。


    “你再說說，你姐到底做什麼的？”董雲柔記得衛明華說過，她全家都是老師，父母是老師，姐姐也是老師，老師能認識到容羽歌？董雲柔再次表示懷疑。


    “q大數學係副教授。”衛明華一般不顯擺自己書香世家，畢竟自己這麼差勁，大專都是勉強考上的，所以為了避免給別人太強烈的落差感，她對外都隻說，家裏的人都是老師，也不算撒謊。


    “那個q大？”全國最好的大學？董雲柔看著腦子不太聰明的衛明華，真的無法想象她竟然有個學霸姐姐。幼兒老師是老師，小學老師也是老師，大學老師也是老師，這含金量差得有點遠，還是q大的教授，有種銅塊直接變鑽石的感覺。


    “嗯，我姐姐是裏麵最年輕的數學教授。”說到自己優秀的姐姐，衛明華還是非常驕傲自豪的。


    “那你爸媽呢？”董雲柔已經不敢再小瞧另外兩位老師了。


    “我爸也是q大的教授，我媽是b大的教授。”衛明華據實告知自己的家庭情況，柔柔現在不是外人了。


    董雲柔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點被顛覆了，她還是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經常失業，還有點傻乎乎的女人，竟然全家都是學霸。


    “所以，你是從垃圾桶撿來的吧？”董雲柔覺得這樣好接受一點。


    “我長得挺像我爸的。”衛明華有些黯然的小聲的說道，她倒也挺希望自己確實是抱錯的，這樣自己和爸爸都能好接受一些。就因為長得像爸爸，爸爸連醫院抱錯的希望都破滅了，自然也沒有換貨的機會的。好在，現在他們也都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董雲柔看著衛明華有些黯然的臉，大概能明白衛明華的處境，一群天鵝裏的醜小鴨，想想也是挺慘的。不過她已經開始接受衛明華對她姐姐那些天花亂墜的誇讚了，畢竟能和容羽歌交往的女人，大概真的很美，很不一般。


    “所以，你姐到底長什麼樣？”董雲柔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衛明華想起之前自己誇姐姐的時候，柔柔總是不信，她好幾次都想拿出照片給柔柔看，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不過柔柔總是毫無興趣的模樣，她也就作罷了。現在終於相信了吧。


    衛明華趕緊掏出手機，把姐姐的照片翻出來，遞給董雲柔。


    董雲柔看著衛明溪的照片，容貌頂多隻能算清雅，並不豔麗，氣質真的是絕了，董雲柔在娛樂圈這麼久，也沒見過這麼有氣質的女人。這個女人美的不僅僅隻有皮相，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韻，一般人高攀不起。清冷禦的感覺，特別迷人。容羽歌的美，董雲柔或許還有點不服氣，可衛明溪這種美，她不得不服。


    “我姐本人比照片更好看，更有氣質。”衛明華覺得照片把姐姐的美和氣質隻顯露了六七分。


    董雲柔倒是相信衛明華的說辭，就像很多演員也是這樣，未必都上鏡，就連自己也是本人比照片和鏡頭前更好看一些。所以，董雲柔對於衛明華的姐姐是容羽歌的女朋友，已經不再懷疑了。


    董雲柔視線從衛明溪照片移向衛明華的臉，眉宇之間和衛明溪還是有一些姐妹之間的相似感，不過可能是正版和淘寶9.9包郵的差別，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真不能和衛明溪比。董雲柔心想，有這麼一個姐姐，衛明華長期活在姐姐的陰影下，還能活得這麼開心，也挺不容易的，此刻董雲柔有那麼一丁點的心疼衛明華了。


    “你姐多大？”董雲柔好奇的問道，容羽歌才18歲，衛明華都24歲了，衛明溪豈不是比容羽歌大很多。


    “32歲。”衛明華據實迴答道。


    “相差14歲啊，你姐挺有勇氣的嘛，她們怎麼認識的？”董雲柔八卦的問道，感覺這瓜比娛樂圈的瓜都好吃。


    “她追我姐，至於她們怎麼認識的，我就不知道了。對了，我還有個姐姐，也是又美又有氣質，她是q大中文係講師，是不是也很漂亮？”衛明華把手機裏衛明溪和江凝月的合照翻出來，給董雲柔看。


    董雲柔看著江凝月，也是個氣質美女，和衛明溪的氣質是不同類型，好似天上月和地上雪的差別。衛明華自己平平無奇，她的姐姐們一個個的，竟然都十分出眾。難怪，衛明華一開始對自己的美貌，一點都不稀奇。之前倒是經常聽衛明華說起衛明溪，江凝月沒怎麼聽她說起，衛明華和衛明溪一看就是親姐妹，和江凝月顯然毫無相似之處，所以這個姐姐應該不是親姐姐。


    衛明華心中，親姐姐比自己美就算了，其他姐姐也比自己好看的話，就讓人不是很舒服了。


    “你到底還有幾個好姐姐？”董雲柔語氣微酸的問道。


    “其他都是堂姐了，不常走動。凝月姐是我嬸嬸的妹妹，她也喜歡我姐，所以經常來我家，我原希望她來當我姐夫的……”衛明華說到後半句，聲音漸漸消了，她心裏其實還是偏向凝月一點，可如今自己欠了容羽歌天大的人情，以後又不好再向著凝月姐。凝月姐喜歡姐姐那麼久，輸給容羽歌，已經很可憐了，自己還背叛了她，衛明華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落井下石的混蛋，對不起凝月姐這些年對自己的好，良心不安極。


    “容羽歌應該更有手段，更豁得出去，你這位凝月姐不是她的對手。”沒見過江凝月，但是單從照片上看，江凝月給自己感覺，就是比較被動。容羽歌則相反，隻要她想要什麼，就會不折手段的得到，是一個非常主動且強勢的人。昨晚容羽歌給董雲柔就是這樣的感覺，別看才十八歲，給人已經非常有壓迫感了。董雲柔也知道容羽歌對自己的態度是不屑的，不過也不怪容羽歌，自己當著容羽歌的麵撩高翰，自己對自己都很不屑，何況容羽歌呢？


    “凝月姐好可憐……”衛明華還是非常心疼江凝月。


    “有什麼好可憐的，以她條件，再找一個還不容易，你還不如可憐一下自己。”董雲柔不以為然說道，於她來說，不過是個不相幹的女人。


    “她那麼喜歡我姐，還喜歡了那麼久。”衛明華不認同的說道。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董雲柔對此態度平淡，她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人生不如十之八九，這是常態，她愛情不順，自己還事業不順呢，哪還有閑工夫同情不相幹的人。說到事業，董雲柔想起剛才衛明華說的話。


    衛明華沒想到柔柔也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


    “容羽歌真會幫忙？”董雲柔問道。


    “她答應我讓劇組不刪你的戲，還說要簽你，她讓你年後去她公司。”衛明華覺得容羽歌既然說了會幫忙，應該不會反悔。


    “她幫女朋友的妹妹的老板，壞自己舅舅的好事，你姐真的是很有魅力了。”親疏關係，顯然舅舅更親，但是衛明溪魅力過人又另當別論。


    高翰借的是高氏集團的財力，容羽歌不一樣，她作為高雅禎和容直親生女兒，背後可是兩大財團，這條大腿顯然比高翰的還要粗，這等際遇，讓人感覺太不真實了。董雲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走這樣的狗屎運，真的是否極泰來了嗎？


    衛明華沒好意思告訴董雲柔，容羽歌知道她們那樣過，覺得她們不僅隻是老板的關係。


    董雲柔看向衛明華，心情真的是很複雜。誰能想得到，看起來那麼落魄的衛明華，竟然是個“皇親國戚”，迴想起自己和衛明華相識的過程，還是有種萬萬沒想到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你先吃點甜品墊墊，我去做飯了。”正事說完，衛明華才想起飯都還沒煮，於是趕緊鑽進廚房忙碌起來。


    董雲柔看著身份搖身一變變成“皇親國戚”的衛明華，還是有些無法適應，身份的突然逆轉，感覺一切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又一切都沒有改變。看著在廚房像個田螺姑娘的衛明華，她想起剛才衛明華說她不能再給自己當助理，雖然原因還沒說，她也猜到一些。書香門第的衛明華，家裏人大概不會允許她在娛樂圈混吧，想到衛明華不久的將來就不能給自己當小助理了，心中莫名的有些惆悵。


    容羽歌幫衛明溪吹完頭發，指尖穿插入衛明溪的發間，撩弄著衛明溪的長發，芷兒的頭發越來越長了，發質卻好到讓人羨慕，絲綢一樣的順滑。


    “今早，明華突然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呢？”衛明溪輕聲問道，她其實在等明華主動和自己說，誰知道，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顯然明華是不想說的，她隻能問容羽歌了。


    “她伺候的那位女演員辛苦拍了三個月的戲，因為別人惡意針對，幾乎被剪光了。那位女演員挺可憐的，為了拍戲，又是跪雪地發燒，又是被扇巴掌挺慘的，明華那麼善良，她看不過去，問我是否有能力幫忙。”容羽歌隻說了一半，沒說舅舅要潛董雲柔的事，她覺得衛明華要向衛明溪撒謊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於是讓衛明華到時候隻要說一半的真話就行了。


    “為難嗎？”衛明溪首先考慮的是容羽歌的立場，雖然她也很同情董雲柔的遭遇。


    “不難，戲正好是高氏投資的，舉手之勞。”對她說確實不難，舅舅可能會不太高興，不過她不太在意。


    “你做事，以自己原本的意願為準，千萬不要把我的因素考慮在內。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有為難的地方，希望你處事能更自在一些。”衛明溪不放心的交代道。


    “我明白，放心吧，這事對我來說絕對不為難，對我還有好處呢！”如果衛明華不是衛明溪的妹妹，這事自己確實不會管，但隻要和衛明溪有關係了，那就一定會管，對容羽歌來說，衛明溪比什麼都重要。容羽歌就想對衛明溪好，衛明溪太有原則了，很多東西，容羽歌想給，衛明溪卻不會接受。容羽歌就會想對衛明溪所在意的人好，大概就像古代的皇帝，因為寵愛，不斷加恩於家人一般。


    衛明溪知道有些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難於登天，但是對於手握資源的人來說，或許確實隻是舉手之勞。隻要容羽歌沒有為難，順手幫一下處於困境中的人，不算壞事。


    “芷兒，放年假了，我明天不用上班了，今晚我們……”容羽歌在衛明溪的耳邊提醒道。容羽歌覺得自己對衛明溪有癮似的，隻要不是她和衛明溪的生理期，她就會纏著衛明溪，想做。衛明溪放假了，還能盡興一些，衛明溪第二天要上課，容羽歌都不會太折騰衛明溪。所以大部分時候容羽歌都處於墊了胃，卻沒吃飽的狀態。好在衛明溪有寒暑假，這都是容羽歌的狂歡夜。


    衛明溪臉一紅，知道明早她們又要晚起了。如此年輕且精力旺盛的容羽歌，常讓衛明溪有些吃不消，哪怕自己已經健身也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