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初:“師父,這是新的鮮血,昨天剛割的,還很新鮮。”
求因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他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見沈向初抱著罐子走進來之後,勉強的揚起嘴角,對沈向初溫柔的笑了一下。
求因:“向初,你來了。”
求因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沈向初看見之後,立馬上前,扶住了他的背,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來,還伸手拍了拍,幫求因順氣。
求因:“咳咳咳……向初…辛苦你了……”
沈向初:“沒事兒,這都是徒兒應該為師父做的。”
沈向初的根骨隻有中上等的水平,不好也不差,當初沒有被祝寒霜收為徒弟,其他長老也看不上沈向初的根骨,在沈向初走投無路之際,是求因收下了他。
沈向初:“是師父在我最絕望無力的時候,對我伸出了手,所以師父在這個世界上,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求因:“向初,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
聞言,沈向初趕緊搖了搖頭,他打開罐子,從罐子裏麵是倒出來了一小碗血,遞到了求因的唇邊。
沈向初:“師父,喝一點吧,喝一點你就舒服了。”
求因又低低地咳嗽了兩聲,他借著沈向初的力道,將那碗血喝了下去,臉色瞬間紅潤了很多,沈向初看他喝完之後,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唇角。
求因:“向初,我天天需要喝沈千澈的鮮血,你那位弟弟是不是很不情願啊。”
沈向初抿了抿唇瓣,他的腦海裏麵又想起來了沈千澈昨天對他說過的話。
【我說過了,隻要是哥哥想要的,我都會給。】
【但是啊,哥哥問我要鮮血的時候……卻從來沒問過我一句疼不疼……】
他心裏一痛,飛快的轉身將碗給收了起來,沒有把臉上的神情暴露給求因,隻是張嘴,輕聲道:
沈向初:“他自願的。”
求因:“!”
求因:“其實不用這樣的,向初你真的不用這樣的,師父也不想讓你為難,更不想讓你因為師父這個病,從而導致你們兄弟二人之間反目成仇……”
求因:“所以你大可不必管我的死活,我不想看見你們兩個人因為我變成那副模樣。”
聞言,沈向初將壇子給蓋上,他現在很糾結,一邊兒是從小就很疼愛的弟弟,一邊兒是對自己有恩的師父,他被夾在中間,左右都很為難。
沈向初:“沒事的,師父,這都是他……自願的。”
說完之後,沈向初像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了,他將壇子放到了求因的枕頭旁邊,微微欠身,對求因行了一禮。
沈向初:“師父,徒兒就先行告退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都可以叫我。”
求因虛弱的對沈向初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還掛著脆弱的笑容,在沈向初臨走之際,還不忘記開口加了一句:
求因:“師父真的不想看見你因為我變的勉強,如果你不願意做的話,真的可以不做……”
沈向初出門的腳步一頓,他沒有迴頭,隻是背脊下意識的彎了彎。
沈向初:“我知道了,師父。”
等沈向初出門之後,求因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兒,等沈向初的腳步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求因:“嘖,天天裝病人,把我都快給裝吐了!”
求因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他在地上蹦躂了兩下,手腳利索又健全,說話的聲音也很有力氣。
這樣的求因哪裏還有半分之前脆弱的模樣啊?
求因:“嗬,當初收下沈向初這個廢物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我養他這麼久,現在終於是他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求因:“果然,養一條聽話的狗,對他好一點他就開始對你搖尾擺臀,聽話的不得了。”
求因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沒人知道他裝聖母都快要裝吐了,每天都要一臉溫柔的看著沈向初和自己剩下的兩名弟子,他憋的快要難受死了。
求因:“哼,沈千澈的血果然有用,慕淩他沒有騙我。”
求因:“喝了沈千澈的血後,不僅靈力變強了,就連用他血煉出來的丹藥,都比以前煉的丹藥好上許多許多。”
求因:“要是當初我收了沈千澈為徒弟該多好啊,這樣的話我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免費的草藥庫,沈千澈身上哪個地方都是寶貝,能夠煉不少好寶貝呢。”
求因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在屋子裏麵舒服的來迴踱步,他這一個月來都在喝沈千澈的血,靈氣那是越來越足了,就連精氣神也好了很多。
求因:“早知道當初說什麼,都要把那個祝寂修從祝寒霜手裏給搶過來,我一早就看出來了,祝寂修這個小崽子的血脈不簡單,要是能把他的根骨和血脈給抽出來……”
求因的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興奮,光看祝寂修修煉的速度有多快,他就知道這個人的血脈和靈力到底有多強,如果把祝寂修的天賦裝進他的身體裏麵……
求因:“啊哈哈哈哈哈!”
求因:“那真的是美妙極了!”
求因:“這整個天命宗就是我的天下了,什麼慕淩,什麼祝寒霜,全都是老子的腳下螻蟻,我要讓他們看我的時候,都帶著自卑和恐懼,我要成為這片大陸的神!成為這片大陸的支配者!”
求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扭曲,也越來越誇張,他光是想一想那個畫麵就有些受不了了,興奮的抱起了枕頭旁邊的那個裝血的壇子。
他把壇子的蓋子給打開,一股兒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求因把臉給埋了進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求因:“好香啊,怎麼會這麼香呢……”
求因伸出舌尖,舔了舔罐子裏麵的鮮血,明明是血液應該感覺到腥味兒,但是罐子裏麵的血腥味兒很小很小,更多的是最純粹的靈氣才有的味道。
他抱起罐子,像是品嚐一般,一口又一口的抿著那靈氣十足的鮮血,眼中的興奮勁兒也越來越大,就這麼慢慢地把罐子裏麵的鮮血給喝完了。
求因:“不夠!”
求因:“就這麼一點鮮血,怎麼可能夠我喝!一點都不夠!”
求因著迷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抱緊了懷裏裝血的壇子,低頭喃喃自語道:
求因:“血已經滿足不了我了……”
求因:“下一次,試試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