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修:“像誰?”
祝寂修停下了揮劍的手,他歪頭,斜眸看著慕櫻,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神情還有動作,都像極了當年那個驚豔了全京城的少年。
慕櫻:“太像了……”
慕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名字,他叫顧十安。”
祝寂修:“???”
祝寂修:“沒有聽過。”
祝寂修搖了搖頭,不是很感興趣的低下頭,屈起指尖,彈動了一下劍身,除了師尊之外,其他的人他都不是很感興趣。
慕櫻:“行吧行吧,畢竟顧十安是活在我當初那個時代的人,他真的是一個絕世天才,比你和沈千澈的天賦還要可怕,但可惜就是這樣驚才絕豔的一個人……”
後麵的話,慕櫻沒有說出來,她遺憾的搖了搖頭,可能是天妒英才,顧十安太過於優(yōu)秀了,這才突然銷聲匿跡,沒人能找到他的下落。
慕櫻:“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事情幹什麼,你沒親眼見過他的人,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優(yōu)秀。”
想當初,在北海的一條萬年惡蛟即將要化龍的時候,多少人去討伐它都沒有把它殺死,但是顧十安僅此一人、一劍,就將這個蛟龍斬殺了。
慕櫻:“而且你知道咱們流雲(yún)堂前麵的那塊兒巨大的黑色石碑麼,它的來曆可大著呢,是顧十安用劍雕刻出來的,他僅僅隻揮了一劍,堅硬如鐵的玄鐵石就跟豆腐一樣,成了現(xiàn)在的石碑。”
祝寂修:“哦。”
祝寂修依舊不是很感興趣,淡漠地應了一聲,就偏過頭去想劍招,反倒是慕櫻來了興致,被打開了話壇子,開口繼續(xù)興致勃勃道:
慕櫻:“還有還有,小師弟我給你講,顧十安他可是真正接觸過上古神獸的人!你知道四大神獸吧?青龍、白虎、鳳凰和玄武,青龍和鳳凰最起碼前幾年還有點信兒,但是白虎是真正的滅絕了。”
慕櫻:“但是顧十安是唯一一個親手觸碰過白虎的人!小師弟你懂這種含義麼?!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能碰到傳說中的神獸!這是多少人想要卻要不得的待遇啊!”
祝寂修:“嗯。”
祝寂修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他沒有告訴慕櫻,他不僅和神獸親密接觸了,那個神獸現(xiàn)在還和他的脊骨融合到一起了,他現(xiàn)在每天還把這個神獸當成沙包捏。
然後剛才慕櫻還一腳踹在了這個神獸身上,不僅給這個神獸身上踹出來了一個凹陷進去的坑,還把這個神獸給踹的哭哭啼啼,嗷嗷亂叫。
慕櫻:“小師弟!你怎麼可以這麼敷衍呢!你根本就不明白那份榮譽感,要是我有個神獸,肯定天天把它捧在手上,護在心上,日日寵愛,夜夜安撫!”
祝寂修:“??!!”
祝寂修:“真的?”
聞言,慕櫻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幻想有神獸後的生活了,非常肯定的給祝寂修打保證,開口道:
慕櫻:“當然是真的啊,你師姐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祝寂修:“……嗯。”
看著慕櫻臉上的表情,祝寂修現(xiàn)在特別想把沈千澈給塞進慕櫻的懷裏,不是說會捧在手上?護在心上?日日寵愛?夜夜安撫?
可能當慕櫻得知手上的金色小團子是沈千澈之後,估計形勢會發(fā)生一個大反轉(zhuǎn),她估計會把沈千澈踩在腳底,揉在手裏,日日毆打,夜夜鞭撻才對。
那時候,估計可憐的二師兄再也不能當一個完整的金色小團子裏,而是變成了一張金色的液體團餅。
慕櫻:“嗨呀,先不管神獸的事情了,你知道顧十安最厲害的地方是哪一點兒麼?他可是唯一一個讓上天發(fā)生異變,將下天佑的人!小師弟你根本就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
那是慕櫻還小的時候,有幸在現(xiàn)場見到過,天空中的雲(yún)彩被金色暈染,又增添了幾分暮色的紅,這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像是天上的仙女在給凡間的雲(yún)彩織布。
慕櫻:“小師弟你沒有看見過,所以你不清楚他的厲害,不管怎麼說,當時的顧十安還是下一任天命宗的宗主,本來都定好了,可是在他即將任位的前一天,他……”
慕櫻的話語一頓,她臉上的喜色漸漸地消失了,最終變成了遺憾,惋惜地歎了一口氣:
慕櫻:“可惜啊,他在任位的前一天,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消失。”
慕櫻:“所以最後沒有辦法了,宗主的位置又不能長期的空出來,大家就讓慕淩當了宗主,一直當?shù)搅爽F(xiàn)在。”
祝寂修:“師姐,你說完了麼?”
祝寂修從靈戒空間裏麵拿出來一個柔軟的小帕子,坐在梨花樹下的小椅子上,低下頭開始用手裏的小帕子給手裏的劍擦拭劍身。
慕櫻正說在興頭上呢,都說女人是八卦的,哪怕是慕櫻也不例外,她已經(jīng)在肚子裏麵準備好了一堆兒八卦了,誰知道祝寂修突然給她來了這一句。
慕櫻:“怎……怎麼了?”
祝寂修繼續(xù)耐心又細致的擦拭著劍身,屏蔽掉了慕櫻臉上期待的小表情,麵無表情地吐出來了一句:
祝寂修:“你該去洗碗了。”
慕櫻:“??!!!”
慕櫻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家冷漠地小師弟,最終默默地轉(zhuǎn)身,用屁股對著祝寂修,憋屈了整整三分鍾,堂堂一位公主,委委屈屈地擼起袖子,去廚房刷碗了。
……
晚上,祝寂修抱著自己的小被子還有枕頭,站在祝寒霜的房門外,他抬起手,敲了敲祝寒霜的房門,開口小聲道:
祝寂修:“師尊,偏房好寂寞,好孤獨,好冷啊。”
迴應他的,是屋子裏麵微微閃爍的燈火,和祝寒霜不予以迴複的沉默。
祝寂修:“師尊……”
祝寂修頭上的狐貍耳朵都變成飛機耳了,狐貍尾巴也垂落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但是當他聽到屋子裏麵傳來響動的時候,頭上的狐貍耳朵唰的一下子就豎起來了,一副【師尊我要和你好,我來了.jpg】的表情包模樣,等著祝寒霜給他開門。
誰知道祝寒霜隻是下床去換了一本醫(yī)書,並沒有給他開門的意思。
祝寂修:“……”
祝寂修:“我就不信,我變成小狐貍了,師尊還能忍得住。”
隨後,一陣白霧閃過,祝寂修變成了一隻兩個手掌大小的袖珍蓬鬆小狐貍。
【師尊我要和你好,我來了.jpg】表情包重出江湖!
“嗷嗚嚶……”
祝寂修抬起迷你小爪子,開始用迷你小爪子撓門,一邊兒撓門,還一邊兒哼哼唧唧的叫。
曾經(jīng)祝寂修還嫌棄過沈千澈嚶嚶嚶叫的時候,太過於奶裏奶氣,一點都不大男人,可是當事情真正降臨到他身上的時候,情況反轉(zhuǎn)過來了,他的叫聲一點都輸於沈千澈的奶味。
祝寒霜正躺在床上看醫(yī)書,他聽見了爪子撓門的聲音,一開始還身心堅定,絕對不會被外界的任何誘惑所迷惑。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撓門的聲音就像在撓祝寒霜的心一樣,師尊的腦海裏麵已經(jīng)開始幻想那粉嫩嫩的小肉墊是如何拍門,那蓬鬆的大尾巴到底有多順滑。
祝寒霜:【係統(tǒng)……】
係統(tǒng):【不……不是吧不是吧?!嗶嗶嗶嗶嗶!祝寒霜,你這樣就忍不住了?別讓本係統(tǒng)看不起你!】
小係統(tǒng)雙手叉腰,他看著祝寒霜毛絨控的癥狀即將發(fā)作的模樣,決定不能再讓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了,所以立馬迴身,開了電腦,給祝寒霜放了一首《大悲咒》。
係統(tǒng):【聽聽大悲咒吧,媽媽的好大兒!你一定要堅定不移的抵製誘惑,那些東西都是虛幻的,不要沉浸在裏麵!】
祝寒霜:【我知道的,不應該沉浸在裏麵,可是那個爪子,不對!我不要再想了,可是……可是那個尾巴…不不不,但是……那個耳朵……】
祝寒霜上輩子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毛絨控,明明是個大直男,床上卻擺滿了各種絨毛小玩偶,而且上輩子他還喂養(yǎng)了不少流浪貓、流浪狗,享受每天擼毛絨絨小動物的快樂。
祝寒霜:【小係統(tǒng),我就打開門,看一眼,真的……就一眼!】
係統(tǒng):【你!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沒有你這樣讓母羞恥的兒子!開門,給本母親爬!】
看著小係統(tǒng)氣鼓鼓的模樣,祝寒霜選擇做自己一迴,他從床上起身,朝門外走了過去,打開緊閉的房門,隻露出來一條小小的縫隙。
祝寒霜原本想著,隻開一條小縫隙,他從那個小縫隙裏麵,偷看一眼祝寂修,誰知道下一秒……
一隻毛絨絨的袖珍狐貍爪子,從那個小縫隙裏麵伸了出來。
粉紅色的梅花形小肉墊,正對著祝寒霜,像勾引一樣,左右搖擺了兩下。
祝寒霜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那隻爪子,忍了好半天,最終開口深沉地對係統(tǒng)說:
祝寒霜:【仁慈大方又神聖可愛的小係統(tǒng)喲,我想……】
係統(tǒng):【不,你不想,你一點都不想,你要理智一點啊,祝寒霜!】
最終,祝寒霜還是放祝寂修進來了,他看著隻有這麼一點點大小的祝寂修,原本堅硬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係統(tǒng):【睡地上!今天晚上必須讓這個小狐貍崽子給我睡地上!他不能給我上床!】
小係統(tǒng)就像當代不允許寵物上床的家長一樣,他指著祝寒霜床上可憐巴巴隻有一點的軟墊,開口非常嚴厲道:
係統(tǒng):【今天晚上,就讓這個小色狐貍以軟墊為床,以空氣為被,敢上床就揪他的狐貍尾巴!】
祝寂修擠了進來,他像是察覺到了小係統(tǒng)的存在,麵對祝寒霜時可愛的肉墊,對著係統(tǒng)突然伸出來了鋒利的爪子。
潛在意思就是——敢偷看,就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