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櫻:“哈?我沒有聽錯吧?小寂修,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你要去幹什麼?參加什麼來著?你不會被人給魂穿了吧?!”
慕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兩隻耳朵,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祝寂修拒絕後她和祝寂修死磕到底的準(zhǔn)備了,卻沒有想到自家小師弟不僅沒有拒絕,反而還說了請務(wù)必讓自己參加這種話……
慕櫻:“天哪!啊啊啊啊啊!師姐的好大弟,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最近修煉上受到了阻礙啊?還是師姐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嗚嗚嗚,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慕櫻又掏出來她那條小手帕,咬著小手絹的一邊兒嚶嚶嚶地哭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她不思進(jìn)取的小師弟,什麼時候開竅了啊!
祝寂修:“師姐,給我報上名吧,對了,這個比賽是必、須、雙、人參加的吧?不雙、人、參、加的話,隻能退賽了吧?”
此言一出,慕櫻倒是感覺沒什麼,但是站在祝寂修身後的祝寒霜,突然心中的警鈴大作,一種不好的感覺開始在心底發(fā)酵,以往的經(jīng)驗和磨礪告訴他,此時的祝寂修不對勁兒,這其中必有詐數(shù)!
蘇寓(祝寒霜):“那個……哈哈…祝小師弟、慕師姐……我還有事情,就先撤退了……”
說完之後,祝寒霜就想轉(zhuǎn)身溜走,但是腳步才剛抬起來呢,後脖頸就被一隻修長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住了,讓祝寒霜僵硬地停在原地,被抓住了,走不掉了……
祝寂修:“師姐,我上午的時候,和蘇寓師兄待在一起,感覺蘇寓師弟真的懂很多,尤其是在藥學(xué)方麵,更是讓我自愧不如,正好師尊喜歡看醫(yī)書,我想和蘇寓師弟一起參加下午的比賽增進(jìn)友誼,迴去好跟師尊探討藥理。”
祝寂修捏在祝寒霜後脖頸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兩下,看似隨意,其實是帶著警告的,說話的時候,一句一句字字在理,而且邏輯清晰,思維縝密,把慕櫻說的一愣一愣的。
最後,再加上祝寒霜這個做師尊的當(dāng)盾牌,徹底擊垮慕櫻內(nèi)心的最後一絲疑惑,讓掌握著誰上場的慕櫻大師姐,對蘇寓這個小師弟放下戒心,成功地達(dá)到祝寂修的目的——讓他和蘇寓一起參加比賽。
蘇寓(祝寒霜):【小係統(tǒng)!!!小係統(tǒng),你說祝寂修的心,為何如此的歹毒?!竟然要算計我到這種地步,當(dāng)真是!當(dāng)真是個逆徒!!!】
祝寒霜以前隻是覺得祝寂修的心稍微有一丟丟的黑,現(xiàn)在沒有了師尊那層濾鏡之後,他才徹底地看清了自家小寂修的內(nèi)心,到底是怎樣的腹黑,怎樣的無恥,怎樣的欺師,怎樣的不擇手段!
係統(tǒng):【哼!我早就說他心術(shù)不正,你還不相信!現(xiàn)在終於相信我了吧?祝寂修這個家夥,內(nèi)心可謂是歹毒的很!】
祝寒霜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認(rèn)命了,絕對不能就這樣認(rèn)命!他要做最後的反擊,勢必不能讓祝寂修的小心思得逞!
蘇寓(祝寒霜):“慕櫻師姐!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我隻不過………嘶……”
還沒有等他說完呢,祝寂修就加大了捏他後頸的力度,瞬間讓祝寒霜說不出話來了,然後整個人跟條蛇一樣,攀在祝寒霜的身上,下巴輕輕地墊在祝寒霜的肩膀上,笑瞇瞇地對慕櫻說:
祝寂修:“怎麼會呢,師姐,你看,我和蘇寓師弟的關(guān)係,多好啊?”
確實,慕櫻從來沒見過祝寂修和除了師尊以外的人這樣肌膚相親過,這樣一看,自家小師弟和蘇寓師弟的關(guān)係,可當(dāng)真是頂好頂好的啊!
慕櫻:“好!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了!”
蘇寓(祝寒霜):“不!唔……”
祝寒霜看著慕櫻輕快的背影,朝自家劍閣大弟子伸出了爾康手,祈求她能迴頭看一看自己這可憐的師尊,但是嘴巴卻被祝寂修捂住了,這個大逆不道的弟子啟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廓,低聲警告道:
祝寂修:“再敢多嗶嗶,就現(xiàn)場辦了你。”
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下午由祝寒霜和祝寂修去參賽,真正到比賽現(xiàn)場的時候,大家都驚歎,站在祝寂修身邊兒這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弟子到底是誰。
祝寂修:“你很緊張麼?”
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麵兒,祝寂修把臉給湊了過去,一向?qū)ν恻I沒有什麼好臉色看的祝寂修,麵對祝寒霜的時候,反而如沐春風(fēng),笑臉相迎,瞬間給祝寒霜拉滿了關(guān)注度和仇恨值。
蘇寓(祝寒霜):“嗬嗬……”
祝寒霜勉強地笑了一下,身子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祝寂修的眼睛一瞇,突然伸手,直接攬住了祝寒霜的小細(xì)腰,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寓(祝寒霜):“喂!你瘋了?快鬆手……”
祝寒霜驚呆了,他趕緊拍了一下祝寂修的手,這迴祝寂修倒是聽話,隻是宣誓了一下主權(quán)之後,就鬆了手。
光耀殿的長老開始在上麵講比賽的規(guī)則了,比賽場地上有一朵又一朵的浮雲(yún),那些浮雲(yún)被人碰一下之後就會消散,而浮雲(yún)的底下是連真仙都無法完全避免受傷的陣法。
祝寒霜看了一眼比賽場地,這對於自家小寂修來說,那豈不是了如指掌啊?嗖嗖嗖嗖的就直接通關(guān)了,一點難度都沒有,而自己隻需要抱緊祝寂修的大腿就行了。
可憐的師尊是這樣想的,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望,想著祝寂修帶自己大殺四方,但是當(dāng)比賽真正開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他錯的很徹底。
祝寂修不僅沒有嗖嗖嗖嗖的直接通關(guān),而是突然轉(zhuǎn)身,笑的極其陽光又燦爛,對祝寒霜開口,一字一句小聲道:
祝寂修:“師尊,這些時日以來,好玩麼?”
祝寒霜頓時如雷轟頂,全身血液倒流,說不出話來。
蘇寓(祝寒霜):“……你,你什麼意思?”
祝寂修:“師尊,徒兒這幾天倒是玩的很開心哦,畢竟見到了師尊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蘇寓(祝寒霜):“我……我聽不懂……”
祝寂修眼眸沉沉地看著祝寒霜,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像看不見底的深淵,仿佛能將祝寒霜一眼看穿一樣,很可怕,無聲卻又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祝寂修:“師尊,你還不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麼?”
祝寂修:“你不說的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嘍。”
祝寒霜沒有說話,他還以為祝寂修在說氣話,兩個人遙遙對望著,氣氛一時之間有一些凝固,直到……
直到祝寂修突然後退一步,身子朝下快速跌落,消失在祝寒霜眼前。
祝寒霜頓時急了,他心跳停了一瞬,唿吸也停了下來,快速跑到懸崖邊,開口喊道:
蘇寓(祝寒霜):“祝寂修!”
看著祝寂修沒有一點想救自己的模樣,祝寒霜又氣又急,眼眶逐漸紅了,最終閉了閉眼睛,無可奈何又任命般的吐出兩個字:
蘇寓(祝寒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