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修仙人的時間,一晃五年就過去了,溫雲生已經習慣了在劍閣裏麵的生活,他也由劍閣的記名弟子變成了半個弟子。
祝寒霜看似好像也習慣了沒有祝寂修的生活,每天坐在樹下品品茶,有的時候興致來了,就讓溫雲生給他鋪紙磨墨,畫一畫周圍的風景,或者是寫一寫詩歌什麼的。
時間過去的是那樣的快,因為溫雲生的到來,讓慕櫻短暫地忘卻了自己失去了兩個師弟的痛苦,她開始代替祝寒霜傳授溫雲生劍法,已經是把溫雲生當成自己的弟子來看待了。
這依舊是平凡的一天,祝寒霜正在樹下坐著,手裏端著茶盞,遙遙地看著不遠處的慕櫻正在教溫雲生練習劍法,看著看著,某個熟悉的身影又翻牆進來了。
慕淩:“哎呦喂,寒霜啊,最近過的怎麼樣?”
慕淩從牆頭翻了進來,一臉笑瞇瞇地看著祝寒霜,但是他的到來並沒有讓劍閣小院裏麵的人感覺到開心,原本還算歡快輕鬆的氛圍,也沉寂了下來。
祝寒霜和慕櫻都沒有說話,看自家師尊和師姐都沒有說話,溫雲生也不是很敢說話,他猶猶豫豫地抬眸瞥了一眼慕淩,最終還是試探性地開了口:
溫雲生:“慕宗主,上午好。”
慕淩:“上午好啊,小雲生!
對於祝寒霜和慕櫻冷漠又無視的態度,慕淩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更沒有生氣或者發出什麼負麵的情緒,他一臉笑瞇瞇地看著祝寒霜,開口繼續說:
慕淩:“我來呢,是想通知一下寒霜你,咱們宗門現在擴大了招生的範圍,所以今年的招生呢,還需要你去北海一趟!
慕櫻:“什麼?北海?!”
祝寒霜還沒有說話呢,慕櫻就先著急了,北海那個地方可是雲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更別提人皮底下隱藏著的真身到底是人還是妖,這些光是靠肉眼看是看不出來的。
慕櫻:“慕宗主,你不會不知道,北海那個地方到底有多麼兇殘吧?!”
自從溫雲生的事件過後,慕櫻就對慕淩沒有多少的好感了,她發現每一次劍閣裏的人出事情,都和慕淩有一點關係,這讓她對於慕淩的到來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慕淩:“哎,我當然是知道的啊,但是最近宗門裏麵的人手不夠用,長老們各自都有急事,正是因為北海危險的原因,我才派寒霜去的!
慕櫻:“你。∧隳隳!你明明知道危險,還派我們家師尊去!”
慕櫻急了,這幾年內,她先是失去了沈千澈,隨後又失去了祝寂修,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尤其是祝寒霜還是整個劍閣的魂兒,如果她再失去祝寒霜的話,她會瘋掉的。
慕櫻:“我家師尊是不可能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兒心吧!”
慕櫻說什麼都不想讓祝寒霜去,當年她為了找尋沈千澈的蹤跡,去了北海一趟,也算是徹底地看清了北海那個地方到底有多混亂。
作為一個無主之地,沒有法律約製的地方,慕櫻真的不想讓自家幹幹淨淨地師尊,去那種地方。
慕淩:“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不管你們想不想去,這一趟都去定了。”
慕淩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下來,語氣中帶上了命令和強製的色彩,慕櫻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她非常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祝寒霜除外。
慕櫻:“憑什……”
還沒有等慕櫻說完呢,祝寒霜就抬起手,阻止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開口輕聲道:
祝寒霜:“可以。”
看到祝寒霜同意之後,慕淩臉上的冷意漸漸地消失了,他又變迴了平日裏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笑瞇瞇地看著祝寒霜說:
慕淩:“寒霜啊,你能這樣想,我非常開心,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們明日就啟程吧,在北海那邊兒我派了人接應你們,你們隻負責好好招生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慕淩就拍拍屁股翻牆走了,慕櫻氣不過,她把手裏的劍一扔,哼哧哼哧地朝祝寒霜走了過去,走到祝寒霜身邊兒後,雙手叉腰,開口問道:
慕櫻:“師尊!你明明知道的,慕淩那個人心思很深沉,隻要是他命令你做的事情,那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你為什麼還要同意呢!”
祝寒霜:“我知道!
祝寒霜抬眸,看向慕櫻,他是知道並且看透了慕淩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或許他在慕淩眼裏,也是一顆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
這個時候,慕淩突然過來,讓他去招生,而且這個招生的地方,還偏偏是北海,這事情就開始引人深思了起來。
為什麼偏偏是北海呢?
祝寒霜不傻,深思熟慮了之後,他的腦海裏麵漸漸地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如果……如果…
如果祝寂修,現在就在北海呢?
……
北海,狐神穀。
顧白止:“寂修啊寂修,五年了,你每天就知道練劍練劍的,正好北海最近搞活動,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一玩?”
顧白止歎息了一口氣,整個人無聊到頭頂了,他抬起腿踩了踩腳邊兒的魔物屍體,看著不遠處正在擦拭劍身的祝寂修,開口幽幽道:
顧白止:“明明十年才能學會的劍法,現在五年就被你吃了個通透,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堪比那個誰了,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假期放鬆放鬆呢?”
顧白止:“你就跟著我去北海玩一玩吧……”
聞言,祝寂修眼睛都不帶抬的,他將劍身擦拭好了之後,就準備開啟下一輪的廝殺,一點想要去遊玩的念頭都沒有。
祝寂修:“不去!
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刺激到了顧白止的神經,他這麼愛玩的一個人,竟然陪著祝寂修耗了整整五年,這再不出去玩一玩,整個人都要憋瘋了!
顧白止:“你不去是吧,那如果我說……天命宗的人,要來北海招生呢?”
聞言,祝寂修揮劍的手一頓,整個人愣了一秒,隨後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開口拒絕道:
祝寂修:“不去!
但顧白止一看事情有戲,樂嗬嗬地開口說了下一句話:
顧白止:“那……如果前來招生的長老,是……祝寒霜呢?”
利索的劍聲在空中停了下來,時間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祝寂修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開口吐出一個字:
祝寂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