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修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一方麵兒恨不得讓祝寒霜死,所以是他自己親手捏碎了祝寒霜的兩隻手腕,他想讓祝寒霜也嚐嚐,自己在空無一人的狐神穀裏,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越是高深的法術和劍術,就越是要吃很多的苦才能夠修行,而祝寂修僅僅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學會了最為高深的狐族劍法和法術,其中的艱辛和苦難,隻有祝寂修自己清楚。
但是另外一方麵兒,祝寂修卻又在下手了之後,心裏泛起酸痛,他因報複了祝寒霜而感覺到痛快,卻又因為傷害了祝寒霜而感覺到傷心,這種感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各種糾纏在一起。
祝寂修:“……”
祝寒霜的身體僵硬,他現在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跟祝寂修相處了,以前他也在腦海裏麵想過這個事情,甚至還在腦海裏麵模擬了一下這個場景。
祝寒霜想的很美好,可是當事情真實發生的時候,他那些假設和構想全部都不頂用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是心跳的很快。
祝寂修的手指正搭在他的脈搏上,脈搏在一點一點的跳動,裏麵流淌著鮮紅滾燙的血液,祝寒霜的血管很細,祝寂修低頭看著那處,眼眸深沉,盯了幾秒之後,用指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祝寒霜:“!”
祝寒霜敏感地動了動胳膊,卻被祝寂修一把牢牢地握住了手腕,手腕裏麵的骨頭都是碎的,祝寂修這一捏,讓祝寒霜痛的悶哼了一聲,身體開始冒冷汗。
祝寂修:“……”
祝寂修也察覺到了自己剛才下手有點重了,他抿了一下唇瓣,看著祝寒霜裸露在被子外麵的脖頸,那截瑩白筆直的脖頸毫無庇護的暴露在了祝寂修的視野裏麵,讓小狐貍崽子下意識的磨了磨牙。
祝寂修:“你說說你,勾引誰呢?”
祝寂修輕笑了一聲,他現在很想用力地將祝寒霜兩隻手上的經脈都給廢掉,讓祝寒霜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當天下第一劍修拿不起來劍的時候,那他又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呢?
這個想法有一些瘋狂,甚至有一些大膽,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念頭都瘋狂的在祝寂修的心頭上麵盤旋著,他非常想要這麼做,他想把祝寒霜變成一個……徹徹底底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廢物。
祝寂修:“……”
祝寂修低頭,看著祝寒霜的手,祝寒霜的手生的很好看,指骨偏軟而修長,因為常年握劍的原因,指尖處稍微的帶著一點繭,但是摸起來不硬,很舒服,手腕的部分骨線完美,還帶著一點圓潤。
祝寂修:“師尊的手,生的真好看。”
祝寂修把玩著祝寒霜的手指,動作看起來很溫柔眷戀,但是他眼底的情緒卻很冷淡,開口輕聲道:
祝寂修:“就像師尊把我推下懸崖一樣,當初那一劍刺中我胸口的時候,師尊拿劍的手……會不會抖呢?”
祝寂修說話的語氣很慢,一字一句的說,像是要讓祝寒霜聽清自己說的這些話似的,他的手指也一點一點的用力,捏著祝寒霜的骨節。
祝寂修:“應該不會抖吧,怎麼可能會抖呢?畢竟那個力氣,那個角度,哪怕師尊的手抖上一分,都不可能刺的那麼準。”
哪怕當初祝寒霜在拿劍刺他心髒的時候,稍微抖上那麼一分,祝寂修今日也不可能這麼痛恨祝寒霜。
祝寂修:“師尊,你說……我把你的手廢掉,好不好?”
祝寂修笑瞇瞇的看著祝寒霜僵硬的背影,他的身子也一點一點的俯了下來,唇瓣湊到祝寒霜那令自己垂涎的後頸上,說話的語氣好像情人間的呢喃,開口繼續道:
祝寂修:“師尊,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句話呢?當初在天涯底的時候,你說你不要我了,態度是那樣的堅決,語氣是那樣的冷硬,你現在可否有哪怕一絲絲的後悔?”
聞言,祝寒霜半垂下眼瞼,他不知道說什麼,根本就不知道跟祝寂修說什麼,當日在天涯底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是主神派來的最強ai,但是這些話……祝寒霜都不能說出口。
就在祝寒霜想對策的時候,後脖頸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的感覺,讓祝寒霜整個人小小的驚叫了一聲:
祝寒霜:“啊……”
原來是祝寂修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後脖頸,他的犬齒因為半妖的原因,比普通人要鋒利上幾分,再加上他咬祝寒霜的時候,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犬齒直接穿透了祝寒霜的肌膚。
祝寒霜:“痛……”
祝寒霜忍不住吐出來一個字,真的太痛了,他的身體在發抖,後脖頸本就是他身體上最敏感的地方,祝寂修也不可能不知道那處兒是他的敏感點,但他偏偏就挑這個地方咬。
祝寂修咬住之後,並沒有鬆口,而是像野獸捕捉讓獵物一樣,牢牢地叼住祝寒霜的脖頸,濃鬱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沾染上了祝寂修的唇瓣兒,血腥味在祝寂修的口腔裏麵充斥著。
祝寒霜:“……”
但是祝寂修卻並不覺得血腥味難聞,他叼了三秒之後,終於鬆開了犬齒,放過了祝寒霜可憐的脖頸,隨後伸出舌尖,一點一點舔幹淨了祝寒霜脖頸上的鮮血。
妖本來就是食血的,祝寂修在修習了狐族的法術之後,身體裏的基因更加的偏向於狐族一點,所以他還挺喜歡祝寒霜鮮血的味道,或者應該是說,祝寒霜身上哪點兒他都非常的喜歡。
祝寂修爽了,祝寒霜就遭殃了,他的手腕是被祝寂修給捏碎的,後脖頸還被祝寂修啃了一口,身體上的痛感是成倍的,整個人宛若一朵淒慘的小白花,癱倒在床,動彈不得。
祝寂修:“師尊,哎呀,怎麼咬的這麼深啊。”
祝寂修直起來身子,借著光看清了祝寒霜後脖頸上麵的一片兒狼藉,明明就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但是他偏生要裝可憐:
祝寂修:“師尊,一定很疼吧,看傷口還挺深的呢。”
祝寒霜:“……”
祝寒霜當然疼啊,但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所以此時除了默默忍受之外,他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祝寂修:“師尊,跟我迴狐神穀吧。”
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存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