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修折騰了祝寒霜整整三天，期間他拽著祝寒霜的頭發，逼著讓祝寒霜跟他說話，祝寂修答應隻要祝寒霜開口哪怕跟他說一個字，他就放過他。


    可是從頭到尾，祝寒霜一個字都沒有說，不管他用盡什麼樣的方法和手段，祝寒霜被他逼的哭泣出聲，都這樣了，硬是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祝寒霜越是這樣倔強，祝寂修的動作就越是發狠，到最後師尊已經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祝寂修依舊毫不憐惜，往死裏麵折騰祝寒霜。


    祝寂修：“……”


    現在事情平靜下來了，祝寂修的腦海裏麵開始自動迴憶起之前三天發生的事情，他是怎麼殘忍的對待祝寒霜，他是怎樣逼迫祝寒霜做那些羞辱意味十足的事情。


    祝寂修：“我都幹了些什麼？”


    祝寂修晃了晃頭，企圖想要把那些畫麵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可是……沒有用，那些豔色的畫麵仿佛在他的腦海裏麵生根發芽了一樣，祝寂修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忘不掉。


    要說對祝寒霜強迫性的做了這些事情，祝寂修他後悔麼？可能會後悔，但是現在的他，心底宛若一潭死水，任何情緒砸落在池水裏麵，也隻是泛起一點點的漣漪。


    祝寂修：“我……變的有些奇怪……”


    祝寂修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的他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變的有些奇怪，好像丟失了一部分情緒似的，無法真正開心的笑，也無法真正難過的哭。


    祝寂修：“到底丟失了什麼……”


    祝寂修的手抬了起來，摁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那裏還是可以感受到心髒在跳動的頻率，但是那種感覺很虛假，仿佛心髒跳動隻是因為常理一樣。


    祝寂修：“我應該感覺到難過的。”


    是祝寂修不顧祝寒霜的反抗，把祝寒霜折磨成現在這副慘兮兮的樣子，哪怕祝寂修再恨祝寒霜，看到祝寒霜躺在床上眉頭皺起的樣子，也應該感覺到哪怕一絲兒的後悔與難過。


    祝寂修：“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


    祝寂修連一點難過和後悔的心情都沒有，他隻是一臉木然地看著祝寒霜，伸出手揉了揉祝寒霜的後脖頸，那裏有一塊兒啃咬痕跡很嚴重的齒痕。


    祝寂修的指尖繞著那圈兒齒痕走了一圈兒，他當時啃咬的力氣實在是太重了，差點沒把祝寒霜的後脖頸給咬掉一塊兒肉，鮮血從齒痕裏麵流了出來，染紅了祝寂修的唇瓣。


    “唔……”（自行想象師尊痛哼的畫麵）


    睡夢中的祝寒霜察覺到了祝寂修的小動作，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頸，嚶嚀了一聲，鋒利犬齒帶來的疼痛感還在，他還以為祝寂修這是又要補上一口，疼的打了一個哆嗦。


    祝寂修：“……”


    祝寂修的手頓了一下，三秒過後，還是收迴了手，視線順著祝寒霜的脖頸一路下移，被子很輕薄，能夠將師尊身體的曲線詳細描繪出來。


    隻要是祝寒霜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就沒有一處兒是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祝寂修在上麵留下來的咬痕與吻痕，就連腳踝那種地方都沒有放過。


    祝寂修：“我……”


    祝寂修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但是很快那抹神色就被什麼東西給清除了，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看著祝寒霜的視線一如既往的平靜。


    濃鬱的酒味在祝寂修的周身環繞，他隨手將身上的外袍給褪去了，身子爬上床去，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把祝寒霜抱在自己的懷裏。


    夢魘中的祝寒霜感受到了祝寂修的氣息，他條件反射性地蜷縮起來了身體，是一個保護性的姿勢，害怕此時已經很脆弱的自己再一次受到祝寂修的侵犯。


    祝寂修：“！”


    因為祝寒霜逃避似的動作，祝寂修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他抿了一下唇瓣，手就這麼在祝寒霜的腰上停留了幾秒。


    最終還是慢慢地把手給收了迴去，克製地放在了距離祝寒霜背部五厘米的地方，眼睛盯著祝寒霜清瘦的背部，沒有試圖再去用手碰他。


    兩個人明明前麵三天才做過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可是一個是師尊，一個是徒弟，一個永遠無法將痛苦說出口，一個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對方的愛。


    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關係卻倒退了一萬步，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祝寂修想要伸手去觸碰祝寒霜，可是他不敢，也下不去手。


    或許，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句話，就是形容現在的祝寒霜和祝寂修。


    祝寂修：“罷了�！�


    最終，祝寂修閉上眼睛，隻能對自己道一句罷了，他不顧忌祝寒霜的意願，強行霸占了他的身子，不顧忌祝寒霜無聲的反抗，壓了他整整三天三夜。


    祝寂修：“你醒來之後，會是如何的恨我�！�


    酒意一點一點的上來了，祝寂修的神情有一些恍惚，他就這麼盯著祝寒霜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腦海裏麵走馬燈花一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酒液帶著困意一起朝祝寒霜翻湧了過來，不知不覺中，祝寂修陷入了沉睡。


    等身後祝寂修的唿吸聲平穩下來了，一直安安靜靜沉睡著的祝寒霜緩慢睜開了眼睛，眼底是一片兒複雜的情緒。


    他其實很早就醒了，從祝寂修踏入這個房間的第一步開始，祝寒霜就從夢魘中驚醒了過來。


    對於夢中的魘怪來說，現實中的祝寂修顯然更讓他害怕。


    他不敢動，因為動一下就很疼，四肢疼，脖頸疼，皮膚疼，私處那個地方也疼。


    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也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


    祝寒霜：“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祝寂修了，我到底該怎樣麵對他……”


    祝寒霜已經哭不出來了，那三天已經流幹了他的淚，他的身體開始自動害怕祝寂修的靠近，光是一根手指，就能讓他想到某些畫麵。


    祝寒霜：“主神，變成這樣，就是你想看到的東西麼？”


    哪怕祝寂修熟睡了，祝寒霜也不敢動，他害怕祝寂修知道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了。


    當初，如果他不收養祝寂修的話，是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結局，會換一種方式呢？


    成為真正的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