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止:“哦?”
顧白止對祝寂修的態度有些驚訝,以前祝寂修對於祝寒霜的態度都是包容和疼惜的,但是現在好像有哪裏變了。
顧白止:“你怎麼了?小狐貍?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顧白止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去碰碰祝寂修的頭,但是卻被祝寂修給躲開了,對方麵色冷淡地看著他,抬起手撩起了額前的濕發,微微揚起來的脖頸上,能夠清晰地看見一道兒血痕。
顧白止:“行吧行吧,長大了就不讓碰了。”
顧白止收迴了手,聳了聳肩,祝寂修不讓碰就不讓碰吧,反正他也知道祝寂修這個人到底有多傲嬌。
顧白止:“我搞定完天命宗的事情了,這幾天迴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你和你那個師尊還好吧?”
聞言,祝寂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瓣,把頭偏了過去,看樣子是和祝寒霜相處的不怎麼樣。
顧白止:“哦?你不是得到手了麼?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之間已經磨合的很好了,難道說你是……”
後麵的話,顧白止沒有說完,但是祝寂修明白他的意思,那些骯髒的床事都不是祝寒霜自己願意的,而是祝寂修強迫祝寒霜的。
顧白止:“……”
祝寂修沒有說話,他心裏其實也挺不好受的,他要的是祝寒霜心甘情願把身心給他,但是現在一切都被他給搞砸了,是他強行逼迫了祝寒霜。
顧白止:“哎,萬萬沒有想到啊,我還以為你沒有那麼愚蠢,但是沒有想到,小狐貍啊小狐貍啊,你得到了你師尊的身體,但是卻很難再得到你師尊的心了!
顧白止剛處理完天命宗和慕淩的事情,心情平靜了下來,這些話與其是對祝寂修說的,倒不如說是對慕淩說的。
顧白止:“不管你們兩個人的事兒了,你們隨意吧,哎呀哎呀,年輕人的事情啊!
顧白止伸了個懶腰,祝寂修也已經長大了,慕淩和顧十安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在這個人世間也沒有繼續存活下來的理由了,剩下的時間,顧白止想一個人靜靜地走一走。
顧白止:“我先離開了,祝寂修,以後狐神穀就交給你打理,以後的日子裏,有緣再相會!
顧白止朝祝寂修揮了揮手,他臨走前,將隨身的玉佩交給了祝寂修,這個玉佩可以防止祝寂修走火入魔,顧白止能夠看出來祝寂修最近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顧白止:“這個玉佩,就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
祝寂修沒有拒絕顧白止的玉佩,他收了下來,又親自把顧白止送出了狐神穀,這才重新迴到小木屋。
他沒有立刻進小木屋, 而是站在小木屋前麵,眼眸雖然還是那樣陰沉,卻也多了一分誰都看不懂的東西。
祝寂修:“……”
現在的祝寂修,完全不用擔心祝寒霜會逃跑的問題,祝寒霜早就下不了床了,被他用千年寒冰鎖在了那小小的竹床上,而且靈力也被他鎖起來了。
祝寒霜想要逃跑,那可能麼?根本就沒人能夠幫助祝寒霜再也逃出狐神穀,更別提祝寒霜自己逃出去了,所以祝寂修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去送顧白止的時候,祝寒霜悄悄地逃跑。
祝寂修:“難道,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麼?”
什麼樣的結果呢?
祝寂修迴想起來當年自己許下的願望,他希望能和師尊生活在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隻有他和祝寒霜,再也沒有其他人。
他會打點好祝寒霜的衣食住行,祝寒霜什麼都不用操心,隻需要安心待在他身旁就好了,他會很愛很愛祝寒霜。
祝寒霜也會很愛很愛他。
祝寂修:“現在……這樣的結果,算是實現了麼?”
祝寂修陰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迷惑,他很久以前的願望,好像是實現了,他確實和祝寒霜生活在了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和師尊了。
祝寒霜的衣食住行,也都是祝寂修一手包辦的,這一切看起來好像很美好,他和祝寒霜之間的故事好像從來沒有變壞過。
祝寂修:“但是……但是……”
祝寂修抿了一下唇瓣,可是這份願望裏麵,卻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個點兒,那就是祝寒霜根本就不愛他。
祝寂修:“他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多說,他根本就不愛我。”
在祝寂修強行霸占了祝寒霜身子的第二天,祝寒霜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再跟祝寂修說一句話,不管祝寂修用盡什麼手段,祝寒霜都無視他。
祝寂修:“師尊……”
祝寂修低聲呢喃了一句,他在門外站了好久,久到身上的水都被風吹幹了,這才抬腳朝竹屋的門走了過去。
他輕輕地推開了門,小竹門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竹屋裏麵的燈光很暗,接著門外微弱的燈光,祝寂修可以看見在竹床上躺著一道兒清瘦的身影。
那道兒身影沒有穿衣服,烏黑的三千發絲披散在雪白的背上,祝寒霜的脊背已經消瘦的可憐,脊椎骨分明,而且那雪白上還印滿了祝寂修在上麵留下的種種曖昧痕跡。
祝寂修:“師尊,醒了麼?”
祝寂修朝祝寒霜走了過去,隨著他的靠近,祝寒霜的身子僵硬了起來,他現在渾身乏力,而且身子還黏糊糊的,可他沒有力氣動半分。
祝寂修:“師尊……”
祝寂修走到床邊兒坐了下來,他看著拴在祝寒霜腳踝上的銀色鐵鏈,眼眸暗了暗,哪怕祝寒霜再不願意,他最終還是把這個鏈子給祝寒霜栓上了。
像對待囚犯一樣,牢牢地把祝寒霜栓在了這個床上,祝寒霜根本就逃不掉,隻能每日每夜地被祝寂修索取與玩弄。
祝寂修:“師尊,想吃點什麼東西麼?”
迴應祝寂修的,是祝寒霜的冷漠,祝寒霜隻是把眼睛給緊閉上了,沒有開口跟祝寂修說一句話。
祝寂修頓了頓,他早該習慣的,可是看著祝寒霜已經逐漸清瘦下來的脊背,還有祝寒霜漠視的態度,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凝聚起來了。
祝寂修:“跟我說一句話就這麼難麼?”
祝寒霜:“……”
祝寂修冷笑了一聲,他捏著祝寒霜的下巴,強迫他把身子給轉了過來,開口道:
祝寂修:“行啊,不跟我說話是吧,那我就繼續折磨你!
折磨到你願意跟我說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