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把小係統放迴去的時候，特意跟小係統叮囑過了，讓祝寒霜加快攻略祝寂修黑化值的速度。


    主神：【最遲再給祝寒霜三天時間，如果再磨磨唧唧的，不讓我看到那些有意思的畫麵，小係統060606號，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吧？】


    哪怕小係統已經迴到自己的係統空間裏麵了，可主神催命般的威脅話語，還是會在他的耳邊兒出現。


    係統：【……】


    小係統的情緒不禁低落了起來，這段兒時間好不容易祝寂修和祝寒霜的感情有了迴溫的跡象，小係統開心還來不及呢！


    可是這種發展的越來越好的情節，並不是主神想看見的，祝寂修越是和祝寒霜要好，主神就越是生氣。


    係統：【沒關係，哪怕是那樣，我依舊可以救祝寒霜。】


    小係統打定了主意，他一直等到早上祝寂修出門做飯的時候，悄悄地從係統空間裏麵跑了出來，跟祝寒霜說話：


    係統：【寒霜啊，就是那個……】


    小係統有些不忍心說了，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後還是祝寒霜看出來他心裏藏著事兒，溫柔地安撫他。


    祝寒霜：【怎麼了？沒關係的，你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係統：【是這樣的，昨天主神把我叫過去了，意思是……就是那個……】


    小係統說話斷斷續續的，但是當聽到主神這兩個字的時候，祝寒霜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再結合小係統現在的表情，祝寒霜不傻，很快就猜到了。


    祝寒霜：【主神是在催你，讓趕緊完成最後一項任務，對不對？】


    最後一項任務，是讓祝寂修的永久黑化值達到100%。


    係統：【……是的。】


    小係統苦笑了一下，他不想說，但是祝寒霜自己也能看出來，好不容易祝寒霜和祝寂修之間的感情修複了一點，現在又要由祝寒霜親手打破。


    祝寒霜：【我……我知道了。】


    祝寒霜低下頭，呆呆地看著蓋在膝蓋上的柔軟毛毯，毯子的皮料是上等的好料子，現在他的身子骨弱，祝寂修不放心，就在他的腿上蓋了個小毯子。


    這幾日，祝寂修的溫柔體貼祝寒霜都看在眼裏，在那種事情上祝寂修也不會再折磨祝寒霜了。


    祝寒霜難受的時候，他也會停下來，讓祝寒霜緩一緩，祝寒霜說不想要了，他也會聽從祝寒霜的意見。


    祝寒霜：【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但是……卻又無濟於事。】


    祝寒霜下意識地抬起手，白皙的指尖碰了碰頭上的簪子，簪子是用純銀打造而成的，觸感冰涼，也很鋒利。


    係統：【寒霜，你不要太難過了……】


    祝寒霜怎麼可能會不難過？他喜歡祝寂修，但為了祝寂修，又不得不糟蹋兩個人的真心。


    祝寒霜：【隻要能夠把祝寂修給送上天道，哪怕傷害我自己，那又如何……】


    祝寒霜知道，自己就是祝寂修成為天道的最後一步，隻要他把自己的心髒給祝寂修了，那祝寂修就能打開那扇天道之門，成為新的天道！


    祝寒霜：【小係統，你說，書中的人有沒有力量，能夠突破書本身的限製，成為脫離於書外的……真正的人？】


    祝寒霜的心思活躍了起來，如果他把自己的心髒給了祝寂修，讓祝寂修成功成為了新的天道，那……


    祝寂修可以脫離於這本《狐主》，成為貨真價實的人麼？


    係統：【！！！】


    這個想法有些太過於大膽了，小係統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也沒有書中的人實踐過，可行度和可知度都是0%。


    祝寒霜：【我想……賭一把。】


    祝寒霜的眼神一點一點變的堅定起來，如果他成功了，他希望祝寂修能夠把主神毀滅掉，讓更多的人不再受到傷害與壓迫。


    如果他不成功，那也沒關係，主神是沒有辦法對已經走過劇情的書下手的，祝寂修已經成為天道了，有自保的能力。


    在這個世界上，祝寂修就是最強的，哪怕沒有他的存在了，祝寂修依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需擔心祝寂修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祝寒霜：【這樣看，祝寂修兩邊兒都不虧，我也能安心很多。】


    係統：【！！！】


    係統：【祝寒霜，你要幹什麼！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小係統察覺到了祝寒霜的意圖，瞳孔一下子就瞪圓了，隻要不主動尋死，祝寒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祝寒霜：【小係統，這麼長的時間，謝謝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兒。】


    或許從很久以前開始，小係統對於祝寒霜的意義已經不是簡單的係統了，而是他的家人，他把小係統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家人。


    係統：【寒霜……】


    祝寒霜：【祝寂修當時的實力還沒有我強大的時候，既然能夠察覺到你的存在，那麼現在他有了青龍骨、鳳凰目之後，理論上來講應該是可以察覺到主神存在的方向。】


    祝寒霜：【不過就是犧牲我一個人罷了，如果能夠拯救那麼多人的話，我也心甘情願。】


    係統：【你心甘情願什麼啊！你心甘情願！祝寒霜，我警告你可不要亂來啊，不然我就@！#￥%&*￥%*#@￥%&……】


    祝寒霜：【……】


    恰巧這個時候，祝寂修迴來了，祝寒霜反手就把小係統給鎖進了係統房間裏麵，小係統又害怕讓祝寂修聽見自己的聲音，隻能委委屈屈地躲藏了起來，一個人生悶氣。


    祝寂修：“師尊，在幹什麼？”


    祝寂修動了動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嗅到了小係統的氣味，就知道自家師尊肯定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又和那隻死兔子聊天了。


    祝寂修：“……”


    但現在的祝寂修沒有生氣，他隻是平靜地把背上的籮筐放到地上，從籮筐裏拿出來剛去采摘的嬌嫩鮮花，把那些鮮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裏。


    祝寂修：“這是今天早上剛去采摘的，師尊覺得好看麼？”


    祝寂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就不打算要祝寒霜的迴應，他也早就習慣了祝寒霜沉默的樣子。


    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祝寒霜竟然點頭了？給了他迴應！


    祝寒霜：“嗯。”


    祝寒霜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嗓子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聽起來有一點沙啞。


    祝寂修：“！！！”


    那一瞬間，祝寂修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


    好似，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