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緒用手將人一把捂住, 少年軟軟的唇貼在掌心,留下膩滑的觸感。得不到滿足的小.舌.探了出來,在掌心快速滑過。
經過片刻停頓探查, 便嫌棄地扭開尋找更加濃鬱的位置。在黎緒怔然間,毛茸茸的小腦袋已經埋進被中,彎著腰不斷向下扭動。
黎緒顧不上躁動的情緒, 將被子掀開隨即一把將人按住, 取過床邊的水杯淋了上去, 原飛星瞬間清醒。
看到對方壓在自己身上, 嗷的一聲將人推開坐起身,挪騰的小屁股一路後退, “臥槽!黎緒你要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到我床上幹什麼!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黎緒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啪”的一聲打開牆上的開關, 雙人寢室頓時亮如白晝。
原飛星瞬間注意到自己一把抓住的,竟然是黎緒灰白格圖樣的被子!頓時手一鬆,腦中傳來係統的原音迴放:[黎緒, 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原飛星:[……]
係統嗲裏嗲氣模仿原飛星軟軟的嗓音道:[你冷酷, 你無情, 你無理取鬧~]
原飛星:[我謝謝你,百忙之中還不忘來傷害我!]
原飛星咳了咳,想正經的解決此事,但身上躁動的信息素顯然不想就這樣過去,再經曆最初的震驚後, 原飛星的小臉又開始燒了起來。
原飛星兩眼一閉,心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動將剛剛丟臉的誤會揭過,凜然道:“黎緒!來吧!咬我一口咱倆都輕鬆!”
喊完便將睡衣一拉,將白淨的後頸親自送上門。
黎緒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軟玉溫香, 正散發著甜軟誘人的香氣,斂眸的瞬間便一口咬了上去。
利齒刺破腺體表層肌膚,痛感遠超原飛星可接受的範圍,他“嗷”的一聲嚎了出來,源自猛a最後的自尊心,原飛星立即用手將嘴巴緊緊捂住,痛苦無處發泄淚水奪眶而出。
原飛星好委屈,他根本不想哭,但是眼睛不受管控啊啊啊這樣太娘了!他以為痛完就會好了,然而卻沒料到疼痛隻是煎熬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尖利的牙齒刺入omega嬌嫩的腺體,正常情況在這一步驟並不會產生明顯痛覺,但大概是發育異常,他的腺體還沒有完全成熟,遠未到達可以隨意標記的程度。
原飛星低低地發出小獸般的嗚.咽,隨著alpha信息素強勁的湧入,痛苦的嗚.咽聲卻轉了調子,染上一絲難.耐.的甜膩。
頭腦中的漿糊不再咕咚咕咚亂擾,身體強烈的燥熱也逐漸被平複。但一種原飛星完全沒有體驗過的奇異感覺,卻順著尾、椎不斷攀升。
心跳加速唿吸急促,肌肉規律性收縮之下,他紅著臉無意識輕哼一聲。
黎緒的利齒從後頸處離開,原飛星紅著一張小臉徹底軟在懷中,馴服幼獸的感覺比想象中還要甜美,黎緒卻不允許自己沉迷在美妙之中,他的神色很快恢複如常,捏著原飛星的下頜,冷聲問道:“你還要躺多久?”
原飛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半張半闔間,伴著濡濕的睫毛羞紅的眼尾,落在任何一個alpha眼中都是非常欠c的模樣。
原飛星感覺alpha信息素上了頭,緩了片刻才重新恢複正常,想到自己又哭又叫的樣子,也沒臉和黎緒逞威風了,立即跑到浴室將濕噠噠的褲子換掉。
因為跑的太匆忙,沒注意到瓷磚上殘留的水痕,腳一滑一屁股摔在地麵上,原飛星捂著嘴無聲痛哭,緩了十分鍾他才從劇痛中緩過勁來,這才發現出問題的似乎不是針劑和牙齒,而是這身體有些痛覺異常。
原飛星慘兮兮:[痛覺不是有屏蔽嗎?]
係統也無辜:[你摔太快我來不及按。]
原飛星:[……摔之後按也來得及!]
係統:[好,按了。]
原飛星:[……]
淦!為什麼沒有一鍵投訴!
雖然咬的時候羞恥感爆棚,但咬一口後他安全度過三天,完全沒有奇怪的感覺,讓原飛星心情緩和了不少。而且原飛星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過程再艱難他也會咬牙挺過去的。
沒有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原飛星認認真真地聽了三天,聽不懂還是其次,最主要的問題是眼睛根本睜不開。
他高考雖然因為像中考一樣黴透了發揮失常,但平時成績其實也還不錯。但大概是大學期間一邊忙學業一邊接單子,腦容量有限就把高中知識都擠了出去。
而高三一班除了他以外,都是正經的大學霸,複習階段的進度飛快,對應的要求和題目難度也極高。原飛星聽不懂就困,眼皮一開一合就是放學鈴聲。
當他再一次被放學鈴聲驚醒,抹了把臉決定洗心革麵,“黎緒,給我補課吧!”
半夜,黎緒看著講完十分鍾就睡死過去的小傻子,目光落在少年勾畫出的字跡上,心頭的猜想得到進一步的確認,這個世界依舊是他存在過的,但眼前的原予淮卻不是曾經的那個。
行為舉止、下意識的小動作、故意壓粗的嗓音、以及……刻意模仿出原予淮的兩筆爛字,都充分傳遞了第二個訊息,現在的原予淮在竭力扮演著過去的那個人,他都知道什麼?為什麼故意接近……
這真是僅次於重獲生機的驚喜,黎緒唇側微微勾起,眸中陰鬱的神色不知何是褪去,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月考當天,黎緒因是轉校生沒有成績,所以考號排到年級最末尾,正好和原飛星在同一個考場。
原飛星拿到試卷就感覺身體不太正常,沉下心讀了會小閱讀,體內的躁動卻越發明顯,他確認這感覺是來真的,也就不再掙紮了。
趁著女監考老師去更正試卷,另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師打著盹,原飛星拉起黎緒猛使眼色,隨即鬆手躡手躡腳跑了出去,等原飛星走後黎緒才站起身請假,很快也跟了上去。
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露出馬腳?黎緒正準備按著前世的記憶,走向最裏麵的隔間。
隔間的紙簍裏,有堂弟黎軒提前找人撕碎的答案,他當天莫名吃壞了肚子,剛好中途請假去了趟廁所,按照個人習慣走入了對方提前設下的陷阱。
他曾經就讀的學校,是一所鼎莘全體根本看不上的小縣城中學。對於一向自詡名流學府的鼎莘,當得知這種小學校來的轉校生,竟然碾壓一眾頂級學霸考了年級第一,以及同時接到的舉報,說對方是提前偷盜答案。
在廁所隔間還有證據殘留的情況下,全體師生內心的天平傾向自不必說。
雖然最後因證據鏈不足沒有取消他的成績,但“可能抄襲”的帽子卻在一傳十十傳百中變成了,他不但抄襲還手段嫻熟至極,就連校領導都拿他無可奈何。
這種名譽的詆毀他足足忍受了一個月,等他再次要以成績證明自己時,曾經被汙蔑為強.奸.犯的消息又在學校不脛而走……
當黎緒剛要往裏邁時,卻被第一個隔間裏伸出的小手一把抓住,原飛星急促地催他,“往哪兒走,快進來!
黎緒微滯,旋即由著少年手上的力道被拉入隔間。
原飛星實在頂不住了,不然他也不會把人喊到這個廁所,但他就不信這次有他在,屎盆子還能扣到他的小可憐身上?
原飛星後頸的咬痕一般隔日愈合兩三天變淡,但他自從被臨時標記後,便養成穿高領衫的習慣。掩住後頸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萬一他突然又發.情了,捂著脖子味道也相對不容易擴散。
有利就有弊,領口高窄倒是遮得嚴實,但當原飛星急切的拉扯想要露出後頸時,卻差點把自己勒到翻白眼。
嚐試幾下身體越發不適,最後隻能火急火燎地將高領衫直接脫掉,奶白的肌膚遇到冷空氣微微戰栗。
黎緒隻覺得瓷白的肌膚依舊十分晃眼,唇齒間突然有些幹澀。
原飛星快速扶著隔板站好,軟聲強橫道:“來吧!”
這次他學聰明了,讓係統先將痛覺屏蔽開到90%,黎緒咬上來的時候果然隻略微痛了下,但少了痛覺的遮掩,他的全部感官都被強勁的信息素捕獲。
腿一軟就落入黎緒的懷中,黎緒溫熱的手掌扶住他的腰側,腿隨即卡到原飛星的身下。
太近了,原飛星聞著黎緒身上特有的味道,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後頸處奇異的感覺還在持續,原飛星像被海浪卷到岸邊的小可憐,正艱難地從空氣中獲取氧氣。
而黎緒咬在腺體上的力道卻突然加大,原飛星被奇異的感覺完全裹挾,嘴唇一鬆甜膩的吟哦脫口而出,又立即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黎緒鬆了口,原飛星額前已經沁出細汗,尖利的齒刃從腺體、血肉、肌膚上層層脫離,疼痛被屏蔽之下,這樣短暫又帶點血腥的瞬間,卻再度讓原飛星某處淋漓而下。
原飛星讓係統將屏蔽關掉,指尖摳在掌心緩了片刻,扶著牆離開了黎緒的懷抱,穩了穩心神便立即將人趕迴考場。
然後氣哼哼地掏出他為腺體異常準備的東西,一邊猛虎落淚一邊快速將東西換好,換下來的口袋係了十個死結,確認嚴實後直接丟掉,熟練的模樣讓係統心疼。
係統:[可以但沒必要,快樂不好嗎?嘿嘿。]
原飛星懶得理它,換好褲子就跑迴考場,作為年級聞名的原予淮,監考老師隻是意思性的說了兩句,原飛星嗯嗯啊啊應聲後,便立即奮筆疾書瞎幾把寫了起來。
考完第三天,偷答案的舉報果然和成績排名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