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真怕對方提槍就上, 縮在傅淮懷裏乖巧極了,心裏阿彌陀佛求古今中外各路神仙保佑自己的小菊花,經還沒開始念叨, 下巴一痛,嘴巴就被迫打開了。
原飛星:!!!
想要掙紮根本掰不動對方的銅牆鐵壁, 被齧咬著啃食般承受,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來, 心裏已經開始罵罵咧咧, 他根本沒動啊!!!
津液在唇齒糾葛間不可避免地進行交換,原飛星也跟著熱了起來,輾轉間的氣音越來越露骨,並且包不住的不隻有聲音, 津液順著嘴角滴落,原飛星覺得心都跟著麻癢起來了。
僅僅是一個吻,便讓原飛星徹底失神, 直到傅淮將自己的手掌劃破強行喚迴些理智, 粘合在一處的唇齒才勉強分開, 原飛星被深深蠱惑, 甚至在傅淮離開時追著對方湊上去咬住, 但被傅淮卡著脖子壓了迴去。
兩人的狀態(tài)都十分異常, 但明顯傅淮此刻的自製力稍勝一籌,原飛星緩了幾口氣神智逐漸迴歸, 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湊上去求歡?!
傅淮的兩隻手掌都被劃開, 卡在頸側的黏膩並非汗水而是對方的血液,原飛星登時覺得毛骨悚然,也意識到傅淮在拚命反抗身體的極致渴望,他感同身受覺得剛剛真是不應該誤會對方。
兩人在黑暗中僵持了片刻, 傅淮鬆開對原飛星的桎梏,轉而拉住他的手向下按去。喑啞低沉的嗓音向他的血徒發(fā)出號令:“安撫它。”
原飛星:“……”淦!誤會個錘錘!
透著晨光原飛星看得清晰,傅淮黑沉著臉目光灼灼,那個表情意思明確,如果他不幹,下一秒就幹、他。
然後原飛星就著從傅淮手裏蹭到的黏膩血液,淩晨加了個班,他這麼一個清心寡欲的人,竟然要麵臨,被x還是手x這麼黃、暴的選擇。
等他快要搓出火星子的時候,無良甲方才算勉強點頭,折騰了大半夜,床上不是血液就是其他液,親王大人紆尊降貴抱著他去衝洗了一番,等兩人再出來時,床上已經煥然一新,原飛星再也顧不上其他,幾乎沾枕就著。
傅淮則轉身去了書房,並將專門為血族治病的醫(yī)生傳喚過來,因為厭血癥引發(fā)的一係列問題,玫瑰莊園的醫(yī)療室裝備齊全,甚至不輸給小規(guī)模的私立醫(yī)院。
經過一番精密的檢測,醫(yī)生彎腰將報告遞到男人手邊,畢恭畢敬地解釋道:“您的身體目前一切正常,甚至比上一次的檢測結果更加健康,尤其是血象方麵……”
傅淮並沒有明說原飛星對他的強大吸引讓他接二連三的失控,畢竟被他留在玫瑰莊園,已經讓原飛星身上多了很多道探究的目光,他不能也不允許對方成為他的致命軟肋。
讓醫(yī)生離開後,傅淮蹙著眉頭坐在書房思考著這個無解的問題,不過片刻房門就被管家敲響:“殿下,喚原先生起床的女仆說他發(fā)起高熱了。”
傅淮眉頭一蹙,先讓管家傳喚人醫(yī),隨即先一步走入原飛星的臥房,不久前還白皙瑩潤的臉龐此刻燒地緋紅,因此前被他大力啃咬,唇瓣也有些發(fā)腫,額前的碎發(fā)被薄汗打濕,縮在被子裏的模樣可憐極了。
等醫(yī)生趕到時,傅淮正坐在床沿被對方拽著手在臉上蹭來蹭去,隻因為他沒再浪費能量控製溫度,他的體溫又恢複往日的冰冷。
見到有外人來了,一臉冷漠的親王殿下立即將手掌抽開,燒迷糊的原飛星被對方閃了一下,馬上軟著嗓子哼唧起來,一副小朋友被搶了棒棒糖的氣惱模樣,又引得傅淮一陣心熱。
兩位醫(yī)生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一進到房裏便立刻打開藥箱,傅淮邁開長腿走到床邊,再一次坐在長沙發(fā)上看著醫(yī)生忙碌。
蹙著眉頭麵沉如水,心裏不由得想到人類的脆弱渺小,以及這樣羸弱的軀殼中竟然裝著極致的美味,思緒百轉間醫(yī)生的治療結束,原飛星又挨了一針。
為了避免血氣擴散對傅淮產生影響,在拔針的同時便快速貼上了止血膠布,原飛星趴在床上捂著頭咬唇哭泣。
傅淮將人從枕頭中撈起來,指腹沾染了頰邊的淚痕,卻依舊沒什麼嫌惡的感覺,仿佛開啟了截然不同的人生,不論是擁抱接吻還是其他。
傅淮轉念,如果將原飛星換成其他人……他的視線轉向一旁距離最近的忠仆,卻隻剩下惡心二字。
他確認自己依舊無法接受其他人的親昵,再看下原飛星的眸光變得更加複雜,總之這事情還是要掩蓋一下,他讓管家和女仆先退下,等門閉緊才拿出口袋巾幫原飛星擦幹淚痕。
退燒藥通過臀部相對疏鬆的肌肉組織,和豐富的血管很快擴散吸收,原飛星的體熱逐漸退下,濡濕的長睫緩緩張開,見著傅淮也裝不出好模樣,隻覺得這狗屁玫瑰莊園和他八字不合,怎麼每天都有新問題啊!
而且補血劑不能口服劑量大打肌肉針也就算了,為什麼退燒也要打針啊!原飛星吸了吸鼻子,一開口就是濃重的哭腔,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以後不要打針了。”
傅淮瞥了眼他被紮的位置,半晌後應了聲“好”。
大概是怕把他折騰零碎了,傅淮給了他三天時間好好靜養(yǎng),期間幹脆搬到古堡內距離主樓最遠的一棟居住,原飛星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厲害的。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後知後覺地品清楚傅淮的異常,再結合係統(tǒng)提供的基礎設定,他也意識到自己對這位純血親王似乎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好的是,他利用這份獨一無二可以更快的達到某些目的,壞的是,稍有不慎就能被對方日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有爽到。
出於對獨特性的思考他開始反觀自己,也確認對其他人類他是做不到這樣的,可如果是換成同樣能帶來迷情效果的血族呢?但心底似乎總有一個聲音在否定他的質疑,糾結兩天,原飛星覺得他小小的腦袋無法負擔這些,總而言之血族有毒。
三天後,原飛星的身體狀況基本穩(wěn)定,睡夢間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翌日一早,傅淮準備起身離開,原飛星卻抱著他的腰線不肯鬆手,等把手指拆開的時候人也緩緩轉醒,眼睛半張見到他便彎出兩道弧度,唇側的小梨渦淺甜:“殿下您來看我了。”
對方能為他忍耐三天,更能看楚他的不同之處,原飛星覺得自己可以適當“恃寵而驕”一些,也不管傅淮臉色如何寡淡,蹭著男人的胸膛壓著嗓子撒起嬌來:“殿下是來喝血的嗎?”
一邊有些自我唾棄,覺得聲音太黏太娘,一邊又隱隱有些熟悉,似乎這樣並不算什麼,想了片刻便快速想通了,鑽木取火的工作他都幫傅淮包辦了,撒個嬌不就是幼兒園水平的業(yè)務嗎?
聽到他的問題,傅淮眸色微滯,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伸手拉開原飛星的小爪子,翻開被子起身下床,體溫逐漸散去又恢複往日的冰冷:“不是。”
原飛星一看他這是要裝冷酷呢,看來這三天自製力又恢複不少,上趕著不是買賣,原飛星將被子攏緊壓嚴實了邊角準備再續(xù)個迴籠覺,輕“哦”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傅淮站在床邊等了片刻才邁開腿往門口走,手按在門把上的時候餘光一掃,發(fā)現(xiàn)原飛星正舒服地蹭著枕頭調節(jié)最佳睡姿。
傅淮:“……”
又養(yǎng)了小半月,傅淮一直謹遵醫(yī)囑沒有咬他,就連親昵的行為也隻剩下偶爾的擁抱,原飛星靜觀其變,他覺得以傅淮之前的狂熱,早晚會壓抑不住。
期間原飛星貧血的狀況已經完全恢複正常,傅淮讓管家為原飛星準備了一套禮服,準備帶著他去參加f國女王的生日宴。
原飛星在私人飛機向下俯瞰時總是有種時空的割裂感,仿佛從十八世紀的古堡莊園直接穿越到高度工業(yè)化的現(xiàn)代都市,正如腐朽的血族和鮮活的人類,明明是格格不入的黑暗與光明,卻又因複雜的原因混溶在一處。
珍妮特女王在血族中地位非凡,但從血脈上來看地位依舊在傅淮之下。
傅淮雖經常不理俗物,但偶爾也會出於參與這樣的一些社交宴會,與同類傳遞一些必要訊息,比如他找到了合適的食物,並且對待這難得的血袋也並沒有多麼重視。
一到f國,原飛星便覺得傅淮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自製力顯著提升已經冷落他十來天的男人,突然與他親密無間起來,這冷冷熱熱的徹底讓他摸不到頭腦了。
原飛星剛一下車就被男人納入懷中,像是擔心他不會走路一般半摟著進入了宴會廳。
原飛星懵逼了,直到係統(tǒng)告訴他:[高級血族之間是能通過嗅覺,判斷傅淮平時在你身邊停留的時間的。]
而在原飛星靜養(yǎng)期間,他血族親王心尖寵的名頭已經傳遍了整個血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