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洲在長老院關了十天, 長老院負責監管的人員因收到傅淮的暗令,全程對他“照顧有加”
,等人再迴玫瑰莊園時已經有些神情恍惚。
雖然衣服還是當初的那套, 但人卻與押走時,那個吵著要見親王大人的貴氣少年判若兩人了。原飛星有些好奇, 長老院的特殊監、禁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表麵上葉飛洲和珍妮特一樣, 都是被無罪釋放的,他又恢複成女王送給傅淮的一份禮物,作為傅淮的備用血袋, 被安置在遠離主樓的偏僻位置。
係統給的劇情介紹從第一天就開始跑偏,葉飛洲的種種舉動實在太過於明顯, 且不說他改變了滿月之夜逃離莊園的行程,以及與剛被葉家認迴的背景狀態全然不同,再到對方竟然提前搭上了上一世的血族內應搭檔,實在很難不引起原飛星的注意。
他想調查葉飛洲接下來的行動, 確認對方是真的重生,但他才剛被傅淮初擁, 沒給他更多的時間來反應和找尋獲得信息的渠道, 傅淮就將一切查清楚了。
不是他這個任務者不努力, 隻能說任務對象太積極。
在傅淮的火力全開之下, 原飛星快速確認葉飛洲的確是知曉一切的重生者。不過相較於原飛星這個被傅淮保護起來的人來說, 劇情跑偏對葉飛洲這個自以為掌握一切的重生者實在太殘酷了。
葉飛洲在沒被傅淮選上, 就立即尋找上珍妮特女王合作,再次迴到玫瑰莊園後,還依靠著自認為天衣無縫的通訊方式與外界保持聯絡,並暗中找上了上輩子霸業開始的地方——吸血鬼獵人聯盟。
殊不知他從第一天進入莊園開始,便被傅淮全方位監控起來了。
想像上輩子那樣通過聯合血獵聯盟, 向一部分有助於他的人類揭示真相挑起矛盾,再通過從傅淮身邊獲得地位和接觸銀礦的機會,融合血獵聯盟成立弒神者,並擔當創始人兼領袖。
尋找諸如珍妮特這種,自認為身份地位和她的能力不匹配,更加貪婪恣意野心勃勃的血族,作為突破由血族組成的鐵桶的入侵點……可就難如登天了。
這次傅淮會讓他迴來,就是想讓這些過早勾結到一起的野心家放鬆警惕。
原飛星也沒打擾葉飛洲,準備讓對方好好緩一緩,等他重新振作重振旗鼓的時候,再讓他認清為人魚肉的現實。
讓葉飛洲親眼看見宏圖偉業就在眼前,他卻被一點點折斷羽翼,鏟除可能會長成的根係,永遠被封禁在玫瑰莊園的角落,看著自己和傅淮過著美滋滋的好日子。
而葉飛洲卻永遠隻能是他曾經最為不齒的低賤血袋,還是備用的。即使這樣,原飛星想到他上輩子造下的孽,依舊覺得遠遠不夠。
上一世葉飛洲為了一己私欲,殘害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的傅淮。堂堂血族親王被他害死,還為了換取傅淮的全部血液,甚至命醫生將傅淮的所有血管都抽了出來。傅淮死無全屍就為了讓葉飛洲榨取最後一滴血,獲得更多的能量。
舉著推翻血族的旗號,讓人類和血族死傷無數,他卻舍不掉血族的能力和永葆青春。
擁簇他建立人類帝國的親近黨羽,最後都在暗中換血成為隱藏的血族,所謂的推翻不過是一場笑話,隻是新貴族為了換掉舊貴族中飽私囊的無恥噱頭罷了。
就在他們放任葉飛洲休養生息的時間內,雖然對方被傅淮限定了出行範圍,不會到原飛星眼皮子底下找存在感,但原飛星隻要想到葉飛洲就在相隔不遠的小樓裏待著,就會一再迴憶起他前世做下的惡事。
他又要以大局為重,忍耐的同時想到傅淮曾經那麼慘,應對起來便又開始犯心軟的老毛病了。
傅淮即使知道原飛星並不是原裝的原諾,卻也隻停留在猜想階段,並且他並不看重對方的真實身份,隻要確認他能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就好,更遑論知曉原飛星手裏掌握的原劇情。
把原飛星的逐漸心軟,當成他作為對方命定丈夫的獨特吸引力,接收起來毫無障礙並且更加肆無忌憚。
兩人前幾次換血的時候,傅淮正忙著聯合其他血族給那些不安分的人設下天羅地網,每日不得不早出晚歸,連咬脖子都要特別抽出時間迴一趟玫瑰莊園。
原飛星第五次換血的時候,對初擁的事情已經變得輕車熟路,靠在床頭上抻出細白的頸子,傅淮想盡量多些時間照顧初擁結束後的他,因而剛迴到臥房,外套都沒脫就將人一口咬住。
原飛星悶哼了一聲,傷口的銳痛轉瞬即逝,剩下更多的是血液被汩汩吸走時的奇怪感覺,以及不可避免沾上對方的氵聿氵夜,心神逐漸躁動。
被子裏掩蓋的雙腳正蜷縮著,下唇也被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原飛星感覺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傅淮還邊口允口及著頸側的血液,邊將他的手放到領口,示意對方幫他寬衣解帶。
原飛星在解扣子和掐死傅淮之間,毫無選擇餘地地選擇了前者,邊解邊哼哼唧唧表示不滿,然後就感覺對方吸血都能吸出花兒來,邊吸邊用舌、尖描摹著咬入口中的頸肉。
原飛星忍不住去薅傅淮的頭發,用氣音警告對方:“過分了……”
傅淮雖然即時收手,但口允口及的間隙還輕笑了一聲,原飛星又羞又氣,心裏暗罵王八蛋。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原本以為第一次怕失血過多出問題,傅淮吸的又急又快,他頭暈目眩唿吸困難已經是最難受的一次了。
卻不料經曆第一次後,他的體質逐漸轉變成血族的過渡態,雖然還不是高級血族,但大出血對他來說再也不會出現危險,傅淮就開始放心玩了。
明明對他來說就是分分鍾解決的事情,偏要逗得原飛星張弓滿弦最後不得不求他放過自己,雖然逗原飛星一場,傅淮也不好過,但他卻對這事情樂此不疲。
原飛星有些扛不住了,吸血的過程抻得越長,他身體裏得到的血族氵聿氵夜就越多,堅持了一陣最終主動抱住傅淮的臂膀,軟乎乎地求他:“你吸快點好不好?”
傅淮裝死,嘴巴上依舊不緊不慢。
原飛星知道他在憋什麼壞水,十分想迴到一周前把自己的手剁了,他就不該指著浴缸一旁架子上的“奇奇怪怪們”問傅淮這是什麼?
純潔如他是真的沒有將精美如藝術品的小玩意,和咳咳……時用的小工具聯係起來,而且那種東西不都應該放在不見光的地方藏好嗎!為什麼擺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以至於他每次泡澡都有些好奇,一直拖到一周前傅淮又一次將他從被窩裏撈起來,要在他的陪伴下洗漱……
原飛星讓自己的思緒盡量放飛,盡可能的有多遠飛多遠,卻也繞不開傅淮明目張膽地挾製。
“你別舔!”原飛星開口時是怒喝,才蹦出三個字尾音就轉了調子,像是被竹簽戳了的小草莓,被巧克力噴泉機流淌出的濃漿包裹,染上了香醇甜膩的味道。
原飛星要是在第一次換血的時候,能想到傅淮連吸血都還有這麼“折磨”的方式,恐怕要重新選擇初擁方式了。
不過無論傅淮怎麼撩撥,原飛星額前沁滿細汗也沒鬆口,下唇邊沿咬上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等傅淮的唇齒離開頸側時,原飛星早就呲著小牙等著報複了,翻身將傅淮撲倒,之前扣子雖然沒解開幾顆,手指頭就忙著去抓皮製床頭了,但咬起脖子來倒是不妨事。
傅淮對於小獸呲牙也頗為享受,主動側開脖子方便原飛星吸血。還特別為他調高體溫,隻因為原飛星說自己作為正宗的華國人比較愛喝熱水,希望某隻血族親王識相些。
溫熱的大掌扶在腰側,原飛星剛吸了兩口就被對方拍著腰、背處提醒:“超量了你會難受。”
兩口,完全不解恨!
原飛星氣哼哼從傅淮的頸側抬起頭,唇側還殘留著一縷血痕,匆匆咽下嘴裏的血液抹了把嘴,立即開始撂狠話:“你給我等著!”
傅淮本來想壓下笑意,畢竟把人惹怒了他也討不到便宜,但原飛星臉上因情緒湧動而顯露的桃色還沒褪去,就瞪眼呲牙要給他好看,嗓子軟乎乎微微發啞的模樣,實在是正中親王大人下懷的可愛至極,讓他總是忍不住再多逗弄一兩分。
原飛星捏著傅淮皮糙肉厚的臉頰,捏了半天依舊蠟白,“你還笑!”話音未落,剛吞進肚子裏的血液便開始產生反應。
經曆之前幾次,他現在的排異反應已經告別了流汗流口水嘔吐這種初級階段,直奔黏黏膩膩地渴、求階段,並且時長也大幅度縮減。
傅淮和他有君子協定,隻要他不同意一定不會強來,血液排異融合他神誌不清的時候說了也不算。
原飛星不好受的時候,傅淮抱著軟玉溫香還異常主動的小血袋更不好受,索性將人帶進浴室一起泡澡。
雖然處於半清醒狀態,但原飛星心裏卻對浴室架子上的東西印象過於深刻,被扛進浴室的時候掙紮的厲害,直到被傅淮一巴掌打在屁月殳上才算消停。
原飛星難受,忍不住拱在傅淮頸側想喝更多。從第二次開始,傅淮覺得止咬器雖是矽膠質地,但撐在嘴裏依舊不好受也不舍得折騰他,因而再忙也要抽出時間陪他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