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以為對方是臨終托夢, 或者是頭七迴魂,反正肯定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原飛星越哭越傷心, 說好的命定之人他都信了,怎麼人卻出事了呢。
傅淮掛了, 刷到的圓滿度也報廢, 他徹底人財兩空了嗚嗚嗚……
他哭的傷心,傅淮一直以為對方一直受血液迷情轄製著,雖然是彼此的命定愛人, 但遠不如他這般深愛著對方,現在看到對方這麼著急難過甚至說胡話, 心裏心疼卻又非常高興。
傅淮從床頭上拿過紙巾幫他把臉上的涕淚擦幹淨,捏著下巴吻了上去:“不會消失,你嚐嚐看。”
軟滑的舌尖抵、入、唇、瓣,原飛星哭聲戛然而止, 雖然他夢到過各式各樣的傅淮,但確實是沒碰上過與他接吻還不散成光點的。
傅淮將體溫緩緩升高, 原飛星感受著熟悉的溫度, 一邊與傅淮動情擁吻, 晶瑩的淚珠又忍不住墜落……
原飛星抱著男人的臂膀, 主動翻身將人、壓、住, 兩人身上單薄的衣料很快從被子裏漏了下去, 親密無間的接觸讓原飛星徹底心安。
吻到原飛星舌根酸軟無力硬對,才推著男人後退分開一小段距離,原飛星扶著傅淮的肩頭直起身來,再看傅淮時嘴巴不滿地撅了起來:“你不是說一個月就迴來嗎!”
傅淮抓著他的手放到唇側啄吻了兩下,又將人摟在懷裏, 吻著發頂低聲致歉:“對不起寶貝,讓你擔心了。”
原飛星緩了半個多小時,才算確認對方是真的迴來了,理智歸攏就發現男人聲音相較於往常更啞了些,聽著有些憔悴虛弱。原飛星的腦子裏突然浮現經常出現在夢境裏的爆炸現場,再度推開傅淮翻身坐起。
掀開被子就開始檢查傅淮身上有沒有傷,最後看到傅淮腰間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心道難怪剛剛壓著人親的時候傅淮悶哼了一聲,他還以為是在島上太無聊自己吃太多,沒完全轉換為血族時身材還沒定型,長胖了把男人壓垮了呢。
原飛星貼近聞了一下,他現在對傅淮的血液味道非常敏感,眉頭頓時蹙起:“傷口這麼大,是怎麼受的傷?!”
傅淮將人拉迴懷中安撫:“是一個意外而已,傷口已經沒事了,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不等原飛星追問,男人便將他緊緊擁住,一下下啄吻著唇瓣,啞著嗓子呢喃道:“乖,讓我多抱抱你。”
原飛星上半身被他緊緊黏著,還要故意避開對方腰側的傷口,姿勢很不舒服他卻也全無感覺,隻覺得能再和傅淮擁抱接吻就比什麼都好:“什麼意外?你的自愈能力……該不會是被銀彈傷到的吧?!”
傅淮輕應了一聲,隨後輕撫著原飛星的脊背,將始末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
當聽到他們將那些血族和葉飛洲引到銀礦上一起炸毀的時候,原飛星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還真讓他夢到了!“是流彈擦傷?”
傅淮頷首:“還好處理的及時,沒有融化進入血肉裏。”
原飛星清楚,所謂的處理及時,就是事發後立即將附近的血肉全部挖掉,避免銀通過皮膚表層的破損滲透入血液中。雖然傅淮足夠幸運,但原飛星想起來卻依舊有些後怕,以及想到緊急處理必然沒有什麼麻醉劑,直接生挖血肉是有多痛。
傅淮輕啟薄唇,接收著原飛星就快溢出的愛意,燥熱的掌心輕輕地順著下頜線條不停地摩挲著,等原飛星綿長的一口氣用盡,兩人才緩緩分開,傅淮繼續說起他借機假死,又炸出了不少隱沒在暗處的參與者的事情。
男人話語微微停頓,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看向原飛星,聲音喑啞溫柔:“對不起寶貝,我應該提前將這些都告訴你的。”
原飛星:“?”
傅淮貼著他的唇又說了一句對不起:“管家說你這段時間寢食難安,甚至哭……”
原飛星一聽寢食難安,還來不及細想傅淮話裏的問題,就先一步將傅淮摸著腰側的大掌從被子裏拿了出來,避免肚子上的軟肉太多,怪尷尬的。
寢食難安是真的……但他化悲傷為食欲了就……原飛星清了清嗓子,先挑重點問題:“你是說,你原本就預料到會搞很久?並且還給自己設計了假死的戲份想嚇我???”
原飛星難得腦子靈光,將前後事情一串,覺得這個安排是最合理的,不然傅淮有什麼對不起的!
傅淮搖頭解釋道:“沒有,我舍不得。”
原飛星想將手指戳進傅淮腦子裏畫一個問號,傅淮攥著他的手指就開始吻:“即使要等很久我也願意慢慢等,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我不想你難過,但事情進展確實比預計的要麻煩一些,對不起寶貝。”
原飛星吸了吸鼻子,心裏懂了大半,傅淮這個狡猾的吸血鬼一定這樣想過,不過沒落實也沒隱瞞也算迷途知返,轉念一想也是自己始終繃著,明明對傅淮的接觸喜歡得很,卻又總是忍出一副抗拒的模樣。
單方麵做噩夢經曆了一段時間的生死離別,原飛星這一次主動貼著傅淮的頰邊啄吻起來,黏糊糊地和他說著心底積壓許久的情緒,越說越激動,原飛星吻著男人的薄唇,這一次主動握住,心道不就是二兩肉的事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唇齒間的糾葛越發猛烈蠻橫,原飛星突然停了手,舔著唇說道:“你傷在腰上……沒辦法吧……”
傅淮神色間也十分動情,聞言眸光一滯,他本來是想既然舍不得假死讓原飛星傷心,帶著傷也能在對方照顧他的時候討些便宜,沒想到原飛星這一次這麼主動,主動握槍不說衝的比他還快。
傅淮淡定地笑了笑,貼到他的耳側說了一個姿勢。
原飛星聞言臉色泛紅,旋即搖頭拒絕:“不行,還是會震到傷口,銀射傷產生的傷口本來就很難愈合……”
最後貼著傅淮身側,小聲和他咬耳朵:“我們互相……先這樣好嗎?”怕傅淮硬來,又軟著嗓子補充道:“明天還要換血,一連折騰兩天……其他還是等你傷口愈合再說好嗎?”
傅淮垂眸看著原飛星緋紅的臉頰,和水汪汪的桃花眼,眼尾彌散開的一抹淡紅,聽著為了他身體著想軟糯糯懇求的聲音,心癢難耐卻也知道因為自己這故意擴大的傷口是真的沒戲了,一時間心緒複雜。
最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在柔軟的手心裏與原飛星一同融化。
第二天兩人迴到玫瑰莊園,第二次換血剛好讓傅淮飽食一頓,能量充足也有助於傷口的愈合,原飛星往傅淮留下的血袋裏插了根吸管,坐在床邊被傅淮摟著腰,一邊吸溜著血袋裏的存血。
傅淮摸著腰間明顯豐腴的軟肉,低聲詢問:“是胖了嗎?”
原飛星想起寢食難安的事情,差點被血嗆到,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解釋道:“島上的廚師做菜口味太重,最近有些水腫,吃兩天清淡的就好了。”
其實原飛星身材一直很纖瘦,腰間的軟肉也不明顯,最近確實有變多的趨勢倒也還好,傅淮很喜歡這種軟軟的觸感,他是天生的血族身體冷硬像白蠟凝成的,每每摸著原飛星的小腹都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但想起對方看重腹部線條,還是提醒了一句:“完全轉化前還是瘦一些,等成了血族後新陳代謝幾乎停滯,你想要腹肌會很困難。”
原飛星一口氣將血袋喝幹淨,剛想說他差點忘了這茬,就被傅淮拽到懷裏吻住:“深吻可以消耗熱量。”
作者有話要說: 原崽:你在放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