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魔魂離開，古鼎才問了唐博一個問題：“為什麼魔族願意把它們的知識教授給人類？”


    唐博哂然一笑，豎起兩根手指：“有兩個可能。可能一，屠魔教的創始人也曾困住或捕獲魔族魔魂，從它那裏弄來了一些魔族知識並傳承下來。但比起這個可能，我更認為魔族是在給自己培養敵人。”


    “哈？”古鼎不解，“它們為什麼要給自己培養敵人？腦子壞了嗎？”


    唐博搖搖頭，“不，它們腦子沒壞，不但沒壞，反而清醒無比。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白鹿領異常強大，每個人都是魔法師，每個人都可以使用魔法武器，不管是四大上國，還是更遠的其他種族或國家，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在短短時間內稱霸整個雙月星，我們也沒有魔族這樣的敵人，然後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古鼎下意識要張口，又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內戰？我不知道，有點難以想象。但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唐博笑了笑：“我來的地方有位聖人曾說過一句話，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意思就是當一個國家有敵人存在時，國家會時時警惕，努力提高自己，不敢懈怠。而且這個國家的民眾也會因為有共同的仇敵，凝聚力會變強，會有很強的團結心，一心對外而忽視本國內產生的一些矛盾。


    但如果這個國家沒有敵人了，就很容易陷入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的狀態，甚至變得驕奢淫逸狂妄自大，且國外矛盾消失，民眾的注意力也會全部集中在國內矛盾上，最終不是被突然出現的敵人擊潰，就是內部出問題而崩潰。”


    古鼎恍然，擊掌：“這句話說得太有道理了。”


    唐博：“那是當然，否則那位怎麼會被稱為聖人。”


    唐博一頓，“魔族這個種族，我們接觸不多，很難評價它們。但那魔魂寧可把傳承宮殿交給你，卻不肯告訴我們一點點關於魔族內部的事情，你不覺得很古怪嗎？從它們掌握的魔法知識來看，它們必然異常強大。而這樣的種族被困在它們的世界，隻能讓魔魂出來，實際身體卻無法出來，這也許就是宇宙規則對於其他智慧種族的保護，但這種情況必然不可能長久。它們也許已經知道要如何出來，隻是還沒有達到某些必要條件。”


    古鼎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你的意思是說魔族對外麵其他智慧種族傳授魔法知識，更可能是為了讓其他種族從外部幫它們打破桎梏？”


    唐博拍拍他的肩膀：“答對，但沒有獎勵。”


    古鼎脫口而出：“魔族好狡猾。表麵上看它們對外傳授了知識，好像吃虧了，實際上卻是在引誘其他種族來攻打魔族的裏世界或者探索？到時候說不定就在攻打和探索中幫助魔族打開出來的大門。而且，最高深最厲害的知識肯定還是牢牢掌握在魔族自己手裏。”


    唐博不覺得他推測過頭，地球的某些地方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隻不過不是讓敵人來攻打自己，而是讓敵人去對付其他敵人，而“傳授知識和給予好處”的一方則從兩方的戰爭中掠取極大好處。


    甚至為了搞平衡，有的大國會故意挑撥某兩個國家的仇恨，暗中為兩個國家提供資金、物資和知識等，好讓兩個國家一直幹下去，也一直彼此消耗下去。這樣大國不但可以從兩個國家得到各種資源補充，還能長久地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誰都要求他。


    魔族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靈魂，而越痛苦的靈魂對它們就越美味，那麼還有比戰爭能創造更多痛苦靈魂的嗎？


    更不要說魔族說不定還指望其他智慧種族幫它們打開裏世界和外世界那道封鎖。


    古鼎忽然擔憂道：“那個魔魂給我傳承宮殿分體，說我可以通過這個分體宮殿進入總傳承宮殿，這會不會也是一種誘惑？”


    “誘惑是肯定的。”唐博卻很淡然：“這是危機，但對我們也是機遇。對於魔族同樣。它們冒著讓別人學走它們高深知識的可能，卻也抱著學習者有可能想出幫它們打破封鎖的方法。”


    “就算我們想出辦法，但不告訴它們，它們也無可奈何吧？”


    “也許不用我們想出辦法，當你或者其他非純魔族的靈魂乃至身體進入魔族的裏世界時，那層封鎖線就已經開始鬆動。說不定宇宙規則就規定了，如果有多少外來者在自願的情況下主動進入魔族世界，那麼魔族就可以禮尚往來地出去了。”唐博半開玩笑地說，說完，心中忽然有所警覺。


    也許這並不是什麼笑話？


    可是就算知道這點，他們就放棄進入魔族裏世界的機會了嗎？


    唐博想魔族一定很清楚智慧種族的劣根性，就比如他，現在就想著：就算古鼎不進入那個總傳承宮殿，也會有其他人受不住誘惑進去，既然注定會有人進去，那為什麼要把這份好處讓給別人？至少古鼎進去後學習到更多，他們就能變得更強大，將來就算魔族出來，他們也不會不是一合之敵。


    這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陽謀。


    魔族把好處就擺在籠子裏，就看你能不能忍住不去拿。


    但有幾個人在掌握了這樣的機會後，會能忍住不去拿那個好處？


    唐博忽然瞄向古鼎。


    古鼎被他看得毛毛的，摸著自己的臉問：“怎麼了？”


    唐博若有所思地道：“也許魔族釋放出魔種，不僅僅是為了方便魔魂附身，更可能是為了加快打開封鎖這個進程。要和我打賭嗎，賭第一代屠魔教創始人十成也是魔種。”


    古鼎眨眨眼：“不賭。我也覺得他是。”


    唐博笑了，“其實這樣也不錯，我們以及白鹿領人知道有魔族這個強敵存在，必然不敢懈怠。走吧，該擴展地盤了，我們得盡量在魔族跑出來之前，創造出一個足夠抵抗他們的強大國家以及能對抗魔法的技能樹。”


    古鼎追上他：“你要把魔族的事情說出去？”


    “當然，以後我們白鹿領的教科書上，就把魔族當做人類第一大敵描述，隻要是關於魔族的事情，就全都寫出來。”


    唐博說完這句話的次日，就開始讓人乘坐能飛天的魔力火車前往綠麻公國各地。


    一方麵是做交易，跟那些領主交換各種白鹿領需要的原始資源。


    另一方麵也是唐博的主要目的，就是跟各地領主購買他們手上的領地。


    唐博的意思很明顯：是按照市場價把土地賣給白鹿領，好歹賺一筆，拿著這筆錢也能到其他地方做大富翁，還是等著白鹿領自己來拿，就讓那些領主自己選。


    這些接收到唐博信息的各領主自然很惶恐也很憤怒，他們首先找的就是駐守在綠麻都城的雷霆侯爵。


    雷霆侯爵這兩年一直忙著“清理”藍稷公國內部的屠魔教，長時間不在綠麻城內。


    那些領主去一次找不到人，去兩次找不到人，去了三次四次還是找不到人，終於有人醒悟過來了。


    這哪裏是他們找不到人，根本就是雷霆侯爵在躲著他們，不肯見他們。


    但這些領主想要前往王都跟國王哭訴時，卻發現他們無法離開綠麻公國範圍，他們不管走哪條道都會有人攔截他們。


    那些人對他們也不打不罵，隻說他們要離開綠麻公國必須要得到雷霆侯爵的同意。如果他們執意要離開，那隻能把他們當做想要出賣消息給屠魔教的□□之徒來看。


    於是這些領主無奈之下，隻好想法集中到一起，商量到底該怎麼辦。


    這些領主中不乏塔郡郡主這樣的大人物，凡是能做到塔郡郡主之位的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大領地。


    但等到聚會那天，前來的領主們忽然發現人數不對。


    像是孔雀領、烏雲領、鹽洞領……等地的領主竟然都沒來。


    但他們都各自派了仆人過來說明情況，那些仆人就告訴這些領主們：“我們的領主早就把自己的領地和資產都賣給白鹿領領主了，現在一家子都已經在白鹿城買房安家。”


    “逼迫？當然沒有逼迫。我們領主和領主夫人去白鹿城玩了一圈，迴來就說要搬家，誰攔都不行。”


    “賣價？我們隻是仆人，怎麼可能知道詳細賣價，不過應該不虧吧，我們領主看起來心情都很好，感覺不但沒虧，還像是占了便宜。”


    “好處？好處大概是孩子可以在白鹿城上學，領主他們可以和唐領主合夥做生意？詳細我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白鹿領安排了參觀活動，歡迎諸位領主前往白鹿領一遊。”


    迴答最後一個問題的人是古鼎，他推開會議廳大門，大步流星地走入會議廳，非常自然地走到最上首，坐在那張誰也不好意思（不夠資格）坐的空位上。


    與會的領主們：“……”


    這些領主都不想前往白鹿領，誰知道過去了還能不能出來，但古鼎親自過來，還帶來了一列魔力火車……最主要的是，他帶來了五百名配置了魔力武器的戰士。


    古鼎隻讓幾名戰士向那些領主展示了一下魔力武器遠程打擊的實力和精準的程度，所有來參加會議的領主都很自覺地上了火車。


    魔力火車的內部裝飾和能飛在天空的神奇，自讓各領主震驚不已。


    但這些都比不上他們進入白鹿城後，白鹿城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尤其在他們見到孔雀領等領主後，從他們口中得知“魔法”一事的存在。


    像孔雀領等幾個和唐博有友好來往的領主，他們都提前收到了唐博的邀請。


    當他們來到白鹿城的第四天，唐博帶他們去了白鹿軍校。


    軍校內的一切本來就讓這些領主目眩神迷，都生出如果能讓自己兒女進入這所學校該有多好的心。但當唐博向他們展示了最神秘的一個學院，魔法學院後，這幾位領主已經不是羨慕和考慮送自己兒女來白鹿城上學，而是恨不得馬上就搬來白鹿領。


    他們的領地算什麼？


    他們的資產算什麼？


    這些怎麼可能比得上量產神眷者！


    好吧，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新神眷者（魔法師），但貴族血脈出現魔法師的可能性很高，這是唐博親口跟他們說的話。


    原因大概和神眷者血脈有關係，神眷者本身就具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能時不時生出天生神眷者的貴族們確實更容易生出具有魔法天賦的孩子。


    孔雀領領主和夫人同來時，為了給孩子們開闊眼界，把幾個孩子都帶來了。


    他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懇請唐博幫幾個孩子測試，看其中有沒有能學習魔法的。


    還真有，且是兩個。


    孔雀領領主和夫人隻商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宣布要把領地和手上資產全部賣給唐博，而且幾乎是半賣半送的價格。


    唐博也沒讓他吃虧，孔雀領主無論品行還是能力都算很不錯，白鹿領目前正好十分確人，在獲得孔雀領主本人同意後，唐博直接就給了孔雀領主一個商務部副部長的職位。


    商務部目前隻有副部長，沒有正部長。另兩位副部長，一名是皮傑，一名是白豆的父親白虎。


    現在又添加了一位綠孔，三人互相督促，共同競爭部長的位子。


    綠孔手下也有幾個能人，他詢問過唐博的意見，得到允許後，讓這幾個手下組建了一個公司，專門生產和經營原孔雀領的特產花染布。


    公司施行股份製，白鹿領參股百分之五十，綠孔參股百分之二十，唐博參股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分給那幾個人。


    除了孔雀領主，之後加入白鹿領的幾個領主也大多在白鹿領組建了公司，股份分配也大多如上。


    但這也是前麵幾個投靠白鹿領的領主才能享有的好處，後麵再來的，要麼股份上變得很少，要麼公司經營上有所控製，還有交稅、買地、租房、原材料提供等方麵的優惠也會減少。


    但這些都比不上家裏能出一個魔法師的誘惑來得強大。


    貴族們也許有很多蠢貨，但隻要不是真的實在沒得挑選，一般貴族繼承人都比較有腦子，哪怕是壞得有腦子。


    這些人不管心裏怎麼想，他們都很清楚，在神眷者稀少的情況下，白鹿領可以量產的魔法師必然會在以後成為世界最強大的武力層。


    他們不在這時候搶先一步，看家族裏有沒有擁有魔法天賦的人，再讓他們掌握這股力量，以後他們這些家族隻會越來越泯然於眾人。


    至於加入白鹿領就會失去貴族地位？


    那又怎麼樣呢？


    隻要不是過於短視的人，就會明白掌握了力量才能掌握地位和財富。


    何況唐博也並沒有苛刻到把他們的家產全部沒收，而是出錢購買了他們的土地和資產，並允許他們在白鹿領自由行商，隻是一切都要遵守白鹿領的法製法規。


    沒有了貴族的名頭，隻要他們經營得當，他們一樣能維持原本的富貴生活，甚至能過得比以前更好。


    況且他們就算無法在白鹿領的管理階層弄到一個職位，他們的子孫後代在上學後仍舊擁有希望。


    白鹿領講究相對的公平，在這方麵也就不會扼製他們，隻要他們的子孫後代真的有能力，想謀得一個管理層職位並不是不可能。如果能擁有魔法天賦，去魔法學院上課那就更好了。


    優越的生活條件，可以看到光明未來的領地，睿智冷靜的領主，還有……魔法！


    這些誘惑，讓那些來白鹿城參觀的領主們很快就動搖，而隻要有一個人決定賣出自己的領地後，其他人的堅持更是不堪一擊。


    擁有自己領地的領主越來越少，白鹿領持有的土地越來越多。


    就算最頑固的領主也受不了了，他們領地上的民眾都跑光了好嗎！地都沒人耕種了，他們留著一大片土地，難道要讓他們自己去種嗎？


    那些領民跑光的領主不是不想阻止逃跑的領民，但那個可惡的傭兵公會竟然免費幫那些農奴和農民逃跑，幫他們逃到白鹿領範圍，還包給他們找工作。


    如此，當銅雷國的國王陛下終於收到消息，知道唐博把整個綠麻公國都快買下來，就差一個綠麻城後，他怒了，命令雷霆侯爵和唐博“好好談談”，還要唐博來王都一趟。


    唐博沒去王都，反倒是雷霆侯爵趕到了王都，親自求見國王，和國王進行了一番密談。


    之後，國王乘坐白鹿領的船隻，和雷霆侯爵一起前往白鹿領。


    國王雖然相信雷霆侯爵不會背叛他，但他還是帶上了五千精銳士兵。


    等到了綠麻城，唐博已經在那裏等候他們。


    一列魔力火車從空中緩緩落下，車門打開，唐博從車箱裏出來，麵對臉色鐵黑的國王陛下微笑伸手：“陛下，歡迎乘坐我白鹿領的魔力火車前往白鹿城一遊。”


    一個月後，銅雷國國王下旨賜封白鹿領領主唐博為白鹿大公，把原綠麻公國包括綠麻城在內的所有領地全部封給了唐博。


    舉國大嘩，但其他三個公國的大公卻都安靜如雞。他們都派過探子進入白鹿領打探，白鹿領現在可不像以前，隻要遇到探子就殺，半點消息也傳不出去。


    現在白鹿領甚至很歡迎這些探子前來，隻要他們不去某些不該去的地方，其他都隨他們看。


    讓三大公國的大公們無比鬱悶的是，他們以前派出探子不迴來基本可以斷定是被殺死了，但現在他們向白鹿領派出的探子也十無九迴，而不迴來的原因竟然不是被殺，而是他們自己不想迴來。


    有些探子迴來是迴來了，但他們迴來後竟然偷偷安排自己的家人和親友一起跑到白鹿領生活去了，然後他們自己在上交任務後，也跑了。


    但不管如何，這些大公們多少都收集到一些白鹿公國的情況，對於其他情況還好——他們認為有些過分吹噓，但白鹿領擁有威力強大的特殊武器這點，已經得到確定。


    沒見國王都認慫了，乖乖把原綠麻公國都封給了唐博？


    就在銅雷國國王陛下和他的三名大公都在擔心唐博是否會向外擴張（打他們）時，就發現唐博是向外擴張了，但不是往他們這邊發展，而是奔向了神秘又原始的十萬大山……


    四年後，白鹿公國附近的十萬大山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國家，白鹿國。


    這個國家不斷收攏十萬大山的所有土地，並向東南方向繼續延伸，一直到海邊，並往海島蔓延。


    十年後，就是銅雷國內提起白鹿公國也不再稱其為公國，而是把它和旁邊的白鹿國混為一談。國主都是一個人，能不混到一起嗎？


    銅雷國的國王則擺明了要掩耳盜鈴到底，隻要唐博不跟他明著申述白鹿公國已經並入白鹿國，他就假裝白鹿公國仍舊是銅雷國的一部分。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這一代的銅雷國王去世，在新的銅雷國王繼位的同時，白鹿公國的大公唐博終於向世人宣布白鹿公國並入白鹿國。同時邀請四大上國和其他國家的國主大公等人前來白鹿國都參加國慶典禮。


    讓人震驚的是，白鹿國國宴上，明明應該人到中年的唐博和古鼎等人，看起來竟然還是和幾十年前一樣年輕俊美。


    魔法也是在那時候終於從隱秘變為公開，世人這時方知白鹿國有魔法學院存在，而唐博和古鼎等人都是非常厲害的聖級魔法師。


    一時，四大上國乃至附近的一些勢力都對白鹿國趨之若鶩，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入白鹿魔法學院。


    白鹿國竟然也來者不拒，隻要測試合格，不管對方來自哪裏，是什麼種族，全都收。


    如此，白鹿國無論是綜合實力還是名頭，都一躍超過四大上國。


    但白鹿國對吞並其他國家領土並沒有太大興趣，他們似乎隻對蠻荒無主之地感興趣，並不斷地占領海中群島。


    一開始，那些上國的國主都不太明白白鹿國主的深意，但當海那邊的神秘麵紗被揭開，新的智慧種族出現，那些上國的國主才發現他們竟然被包圍了，很多貧瘠地方比如海邊領土都被白鹿國占領，而他們想要出海，也必須獲得白鹿國的同意，因為公海和群島都屬於白鹿國。


    更糟糕的是，當他們想聯手抵抗白鹿國時，四大上國境內分別爆發了要求民主公平的起義之戰。


    唐博和古鼎沒管四大上國的內部戰爭，這麼多年，他們已經培養出了一代代人手。這些人現在都是白鹿國的鼎力枝幹，有他們在，唐博終於可以放手白鹿國的管理權。


    唐·太上皇·博終於可以過上他夢想中的鹹魚退休生活。


    但古鼎是個坐不住的，他在當了二十年白鹿國主後，也煩了，把國主之位扔給白吉，就拉著成天睡不醒的唐博一起去海那邊探險去了，還美其名曰拓展傭兵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