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空想具現(xiàn)化不會隻有這種程度——看來不是那個無禮又野蠻,除了胸部外一無是處的家夥呢,”
愛爾特璐琪睜大眼睛,盯著遠方的天空。
不知道是出於遺憾還是不快,少女低聲歎了一口氣。
“明明那邊從表現(xiàn)來看,也是貨真價實的空想具現(xiàn),不是什麼摹仿的亞種……是從直覺得到的結(jié)論嗎?”
羅蘭挑了挑眉。
隔著一整個腑海林的原理血戒,又沒有自己這樣強大的感知能力,而且空想具現(xiàn)化明麵上的擁有者隻有愛爾奎特一人。
在這麼多的前提條件限製下,黑姬小姐仍然能如此篤定的下達判斷。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答案還真是準確無誤的。
如果隻是憑借直覺做到的,她對於自己妹妹的在意程度,至少不會亞於某位酒廠勞模對叛徒的執(zhí)著了。
“當然不是,該怎麼說呢,規(guī)模嗎?不對……就算是那家夥,也不會每一招都要鬧出火星撞地球一樣的動靜。”
愛爾特璐琪低聲咕噥了一聲。
“非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純度吧。”
“就像魔眼一樣,通過移植才擁有魔眼的人,就算能夠使用能力,也往往需要在腦海中預演一個啟動的過程,規(guī)定好能力的方向與強度。”
“但天生就有魔眼的人則不會這麼麻煩,因為他們隻是單純的注視著自己的世界而已,剛剛的空想具現(xiàn)從改變的環(huán)境到表現(xiàn)方式,就帶著這樣的擰巴的感覺。”
“雖然是個笨蛋,但因為天生就能心想事成,她在想象力上要比這出色,強大的多。”
盡管在剛剛還擅自給愛爾奎特加了一堆微妙的形容詞,嘴裏一口一個笨蛋,根本沒有停下來過。
但麵對羅蘭的疑惑時,愛爾特璐琪還是下意識的維護起了關(guān)係已經(jīng)陷入冰點的白姬。
“就算隻是個惹人嫌的笨蛋妹妹,但怎麼說,她也是和妾身一樣,繼承了布倫史塔德之名的存在。”
“我想也是,那看來使用空想具現(xiàn)化的那個家夥,八成是負責支援莉塔的死徒之祖了。”
羅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從關(guān)係上來看,應(yīng)該是教會名單上的水魔吧?”
“斯密蕾嗎?雖然理論上不是沒有可能,但變種死徒理論上也沒資格獲得這份力量才對……”
愛爾特璐琪眉頭微蹙,但很快,她就放棄了糾結(jié)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露出了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這樣看來,那個巴瑟梅羅的小姑娘和那些煩人的魔術(shù)師要倒黴了呢。”
似乎是因為當了擋箭牌的緣故,黑姬小姐一視同仁的遷怒了在場的所有人呢。
不過,變種死徒?jīng)]有資格嗎?
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但身為實質(zhì)上死徒頂點的愛爾特璐琪親自否認理論上的可能,無疑是對其最好的肯定。
羅蘭眸光微閃,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原本以為這趟旅途的引力,隻是為了給他帶來一堆珍稀魔眼收藏和新的奴隸吸血姬,順便指引下一趟旅程。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有更加有趣的東西在等著他發(fā)掘呢。
還需要更多的表現(xiàn)來進行驗證。
看羅蕾萊雅的樣子,好像還能撐一會兒……應(yīng)該沒關(guān)係吧?
驀然間,衣角被扯動的感覺打斷了羅蘭的沉思。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旁邊一臉不爽的愛爾特璐琪,揉了揉她的腦袋。
“抱歉抱歉,有些走神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迴收莉塔吧。”
然而,愛爾特璐琪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不但沒有鬆開拉著羅蘭衣角的手,穿著小皮鞋的纖足還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
“嗯?”羅蘭先是一愣,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有些揶揄的說道:“原來如此,這迴這麼快嗎?”
“唔……”
愛爾特璐琪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撅起小嘴,有些害羞的爭辯道。
“既然總是要支付的,現(xiàn)在提前搞定,總比到時候走到莉塔邊上時,再被契約強製操縱著丟臉比較好……”
“居然能這點都考慮到了,看來你已經(jīng)很習慣了嗎?”
“……哼。”
愛爾特璐琪冷哼了一聲。
“跟在你這種不分地點和時間,隻要對象是可愛的女孩子,就會發(fā)情的生物在一起,連這種覺悟都沒有,隻會被吃得一幹二淨。”
一開始的時候,黑姬小姐的確存在過羅蘭會自恃身份,不對她隨意出手的幻想。
但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這個天真的想法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在對方那深不見底的下限中了。
和過去那些同樣對自己有所垂涎,卻礙於她姬君的高貴身份根本不敢表露出來,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不同,羅蘭是一個相當忠實於欲望的人渣。
尤其是在昨夜,被羅蘭和契約引導,見識了那被踩在腳下,也能感到愉悅的方式後,愛爾特璐琪已經(jīng)完全認命了。
反正逃不掉,倒不如自己主動來,還能避免事態(tài)就此失控。
“……總而言之,你乖乖跟我來就好!”
愛爾特璐琪偏過頭,將羅蘭拉到了旁邊列車停靠時遺留的桌子旁,強硬的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然後,迎著對方疑惑的目光,少女用雙手撚起了自己的裙擺。
她卡的節(jié)奏相當好。
並不是那種如同完成任務(wù)一般,粗暴的提起,而是用輕柔的動作一點點的揭開。
這樣既最大程度保留了裙下的神秘感,也讓轉(zhuǎn)瞬即逝的美好風光,變成猶如搔耳一樣美妙的享受。
就好像在畢業(yè)前夕,得到喜歡的女孩子偷偷塞來的禮物,迴家拆開包裝時的感觸一樣。
羅蘭的期待感一下子被拉到了頂點,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少女。
“嗚……”
愛爾特璐琪發(fā)出了羞惱的悲鳴聲,但可惜,就算不用去感受代價減輕的幅度,她也知道這種程度遠遠不夠。
根據(jù)過去使用力量的經(jīng)驗來看,要抵消這迴的代價,起碼得到身無寸縷的狀態(tài)才差不多。
幸好,有了這麼多次的體驗,她也總結(jié)出了不少經(jīng)驗。
所以——
“嗚哇……糟透了,盯得死死的,作為聖人,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感到開心嗎?”
“既然如此,在拯救世人之前,先拯救一下自己的人格怎麼樣?”
愛爾特璐琪故意咬著尾音,露出了小惡魔一般的笑容。
從林間的縫隙照進來的光芒映在她臉龐,為其抹上一層朦朧而妖豔的光暈。
“你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蘿莉控,對吧,親愛的……主人大人?”
在少女的魅惑的低聲細語中,並不算厚重的裙擺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喔喔。”
羅蘭眨了眨眼,一臉讚歎。
以沒變身的體型而言,愛爾特璐琪的穿著意外的大膽嘛。
加上被如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女一臉屈辱的揭秘今天穿著的氛圍感,這種視覺衝擊無疑是相當震撼的。
看到目不轉(zhuǎn)睛的羅蘭和被抵消的代價分量,愛爾特璐琪的表情越發(fā)得意起來。
如她所料,哪怕用比較少的付出,可隻要開發(fā)出新玩法,順著羅蘭的xp和喜好營造情調(diào),就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比起單純的黑姬,黑姬加女仆的反差屬性是一張相當好用的王牌。
接下來,隻要順著這個氛圍,再讓他上手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吧……
就在愛爾特璐琪如此思考的時候。
忽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出乎意料的糟糕事態(tài)一樣,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為什麼我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因為代價還沒有支付完吧。”
“沒支付完?怎麼可能……剛剛那些就應(yīng)該差不多抵消了才對?”
“是啊,如果隻是教訓莉塔的幻影時那片刻的力量,的確支付的差不多了,但去關(guān)注那個突如其來的空想具現(xiàn)時,你不是同樣開啟了全力嗎?”
羅蘭歪了歪頭,像是在奇怪為什麼愛爾特璐琪會這樣問一般。
“難道說你忘了……哦,我明白了,莫非遇到愛爾奎特有關(guān)係的線索時,以最強的形態(tài)出擊已經(jīng)你刻印在身體裏,超越理性的本能嗎?”
愛爾特璐琪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的表情也完全定格住了,顯然是被羅蘭說中了。
就像長期呆在戰(zhàn)場上的迴到和平環(huán)境,依然會被細微的風吹草動驚醒一般。
遇到被公認為月之王正統(tǒng)繼承人的白姬相關(guān)的事情時,她也患有不會有絲毫鬆懈的ptsd。
“那還真是遺憾,就像提供貸款的銀行也不會管客戶借錢是去拯救家人的生命,還是在個人消費上肆意揮霍一樣,我們之間的契約也是相同的邏輯。”
羅蘭走到了黑姬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就算你隻是用來感知,但全力就是全力,所以,你也必須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啊啊……果然一切都是那個笨蛋的錯!”
愛爾特璐琪又羞又惱,惡狠狠的瞪著羅蘭,剛準備說些什麼。
“啪嗒——”
羅蘭突然毫無征兆的解開了腰間的紐扣。
“誒?”
看到這一幕,愛爾特璐琪的小臉越漲越紅。
“等一下,變態(tài),你在做什麼啊!”
“還能做什麼,幫你支付代價嘍。”
羅蘭笑瞇瞇的說道:“從你欠我的分量來看,要是繼續(xù)用這種溫吞的方式,不知道又要耗掉多少時間。”
“考慮到呆會迴收完莉塔之後,還要去把水魔一並解決掉,出於節(jié)省時間的考慮,還是用更加刺激的方式比較好。”
“不行,絕對不行,這和之前的抱枕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吧!就算我的精神接受了,我的身體也會本能咬下去的!”
愛爾特璐琪一副頭頂快冒煙的樣子,緊緊的咬著嘴唇,試圖從羅蘭的懷抱中掙紮著逃開。
但是……契約的效果是絕對的。
“是嗎?但這種東西,不試一試,就不會知道結(jié)果吧?”
羅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愛爾特璐琪所言,對於從誕生起就擁有著尊貴身份的少女來說,這樣子另類的親密接觸可能比本壘還要難以接受。
她臉上排斥的表情,沒有半分虛假。
可是——從少女側(cè)顏暈染開來的紅霞,也並非騙人的。
在愛爾特璐琪吸了羅蘭的血,成為他的眷屬之後,這種上級對下級本能的服從和親近,是刻在血脈裏的詛咒。
“嘛……不過你真的那麼抗拒的話,我們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解決就是了。”
“你竟然會這麼好心?”
愛爾特璐琪狐疑的看了羅蘭一眼。
“也說不上好心吧,真正需要必須讓莉塔被迴收的人,本來就是你才對,我的目標早就已經(jīng)達成了,”
羅蘭輕輕的點了一下額頭,露出了眼中仍未消退的薔薇之魔眼。“因此就算放她離開,也不會額外損失什麼。”
“但愛爾特璐琪你不一樣吧,那家夥是見證我的力量和你真身的人,加上她本來就是被人指使的,不管是出於對抗還是自保的心理,都必然會將你目前的狀況大肆宣揚吧。”
他溫柔的撫摸著黑姬柔順的長發(fā),微微一笑。
似乎是想到了哪個場麵,這個笑容相當真心實意,但正是這樣,反而更會讓人覺得不寒而粟。
“黑之姬君充當聖人的女仆,就算是魔法使,想必也會被這條消息震撼到吧。”
居然還有這茬!
怒火中燒的愛爾特璐琪臉色一變。
在這幾天羅蘭的調(diào)教下,她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角色,都忘了這是足以令她社死的把柄。
時不我待。
當這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炸的隱患傳到自己手上來的時候,緊迫感頓時壓過了內(nèi)心的不適。
黑姬小姐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一邊緩緩的俯首,一邊握緊手腕,輕輕移動,令其靠近。
“咕咕……”
感受著唇齒間綻放的味道,愛爾特璐琪的表情上既有微妙的嫌惡,又有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灼熱。
明明並沒有任何逾距的深度接觸,可少女卻忽然覺得渾身發(fā)熱。
雖然在嚐試之前,隻會感到厭惡與惡心,但真正體驗的時候,她所感覺的,反而是一種奇妙的愉悅感。
這是難以置信,卻又不可否認的真實。
在這樣的感受中,比起最開始希望快點結(jié)束的抗拒感,徘徊在黑姬迷迷糊糊的腦袋裏的,反而是希望在能在延長一會兒的念頭。
但話雖如此——
“為什麼還沒結(jié)束啊!”
愛爾特璐琪撩起側(cè)臉的發(fā)絲,吐了吐舌頭,像是炸毛的貓咪一樣大叫道。
“明明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才用這種方式的,在這樣下去豈不是比昨夜踩的時候還要漫長了嗎!”
黑姬揉捏著有些發(fā)酸的腮幫,一臉憤懣的看向羅蘭。
“你這家夥,果然是故意的吧!”
“就算你這麼說,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啊。”羅蘭無辜的攤了攤手。“雖然你一臉陶醉的樣子,但經(jīng)驗上的生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彌補的。”
“嗬……生疏是嗎?”
少女不甘咬著牙,臉上又羞又怒。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天國好了!”
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她勾起嘴角,露出了兩顆尖銳的虎牙。
而看到這樣的舉動,接下來少女的反應(yīng)也不難預料了。
“等一下,你不會想……”
羅蘭的表情終於出現(xiàn)了變化,但還未曾等他有所動作。
“嗷嗚——”
下一刻,惱羞成怒的黑姬小姐就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