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比賽日子越來越近,各門的少年們都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練習,當然不乏臨時抱佛腳之輩。
各堂堂主也對此頗為重視,雖然隻是小孩子們的打打鬧鬧,可這些人再過十幾年可是代表著碎雲門中的“主力軍”,所以每個分堂的臉麵也因此次的勝負而起起落落。
正是因為如此,連天睡大覺的許空竟是沒人管,估計藤高顏一是要獨自教導十幾個小孩,二是懶得理吧。
自從那次打望月樓迴來以後,許空便努力地去迴憶前世看過的電影小說,然後將內容大綱記在本子上,以後好親口說給姑姑聽。
明明可以用寫出來,但許空懶,加上看不如聽來得生動。
所以整個門派少年一代的弟子仿佛和許空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郭培舉看到許空吃飯的時候還像剛睡醒似的,更是惱火。
貫兒也勸他再怎樣得做做樣子,不然你一個人多尷尬啊。
許空知道貫兒是好心,也不多說什麼,幾句就敷衍過去了。
許空時常在千峻堂的屋頂看遠方,浩瀚遼闊的雲海,的確令人心舒氣爽,特別是看著別人忙死忙活的情況下。
大賽的前幾天,先由門中的堂主挑選出幾個人選,而千峻堂內出線的便是大師兄範北川、郭培舉、江貫兒以及另一個叫譚興的弟子。
大賽前夜。
江貫兒跑到許空的屋內坐著,擺弄著剛到手不久的劍。
如今劍修發展到了一個繁榮的地步,一般修仙者都不用似凡俗界的人那樣考慮劍的外觀而影響攻擊力,是以劍的內在能力為重。
修仙者將天下法器分四類,每一類可分上、下品。
分別是凡器、靈器、仙器、神器。劍器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修仙界之人大多拿的是靈器,而門派中的一些精英人物便有仙器。
所謂神器,天下之大,千百年
來被封神器的隻有九具,被並稱“諸天九玄神器”。
劍,便占了其三。
但時光流轉,九大神器已經有四具不見了蹤影。
其中在世的中洲兩具,分別是天劍門和長生閣的鎮門之寶。
東陵、西洋、南疆、三洲分得一具。
但依舊有很多人對劍器的外表耿耿於懷,畢竟也是一種代表自身形象的東西,既然不能得到絕世好劍的人,就隻能在外形上下功夫了,故而繁衍出了很多不同類別的劍形。
不管是當代名劍,還是上古神劍,外形都極為簡單樸素。
越是形狀怪異的劍,別人也越是知道這是花俏物。
當下流行的劍普遍長三尺,也就是將近一米。
李嫣然和郭培舉的偏長些,而貫兒這次卻要了把偏短些的,且外形怪異,護手和柄頭都是似龍非蛇的動物。
“誒,許空你讀書多,幫我的佩劍取個名字吧。”江貫兒說道。
許空瞄了幾眼,說:“倚天劍,這名字怎樣?”
“好!夠響亮!”江貫兒看著他的劍,激動地說著。
“好了是吧,那就快迴房睡覺去。別打擾我想故事。”許空喃喃道。
“我……我睡不著。”江貫兒說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大男人的,怕個鳥,不就一幫小女孩嗎?要是輸給了師兄他們也不丟臉。”許空道。
“你是著說話不腰疼,昨天偷看他們練習,嘖嘖……聽說淩風堂的穆珊都修煉起驅雷劍訣來了。”
“驅雷劍訣?碎雲門的看家劍訣不是禦雷劍訣嗎?還弄了個山寨版來?”
江貫兒和許空相處久了,知道山寨是什麼意思。“什麼山寨啊,本來就有的東西,號稱小禦雷劍訣。唉,到時候我們可有好受咯。”
“漂亮不?色誘她去。”
“你又說些淫穢的話!懶得理你!”說著江貫兒就奪門而出了。
許空
覺得他樣樣都還不錯,就是有些古板,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大賽當天,碎雲門的碎雲堂一塊,人山人海,各色的服裝飄飄然,卻以白色居多,美女數不勝數,盡管是長相平庸的,都帶有一股清秀氣質,一時間大賽還沒開始,便人聲鼎沸了起來。
不參賽也不打算幫忙加油的許空,跑到了會場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坐著。
放眼看去,簡直前世的比選美大賽還養眼,還壯觀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多人呢?
但看久了也覺得乏味,一頂大鍾被敲響,便是大賽的開始儀式。碎雲主殿的二樓處,也端坐著一群美女,但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去的,肯定是動動手指便能將如今的許空殺死的人物,他當然不敢亂偷窺,隻是卻一直沒有發現李嫣然。
整個門派都宛如盛世,她卻依舊置身事外地在望月樓中,不免太過生性淡泊。但事實,許空也是覺得挺無聊的,一開始隻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李梓然說完話後,便是抽簽一係列的運作。
看了幾場,雖然都是些未成年的少年,但氣勢與戰術卻不弱,隻是少了一些殺氣而已。名門弟子畢竟有能人教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空竟是在樹上睡著了過去。
一個手掌拍來,才令他驚醒,轉頭一看,卻是有些神情有些頹廢的江貫兒。
江貫兒說:“輸了。”
“沒事,我沒參賽也等於輸了。現在戰況如何?”
“就是之前我們說的那三個女生以及郭師兄,其他都表現平平,我運氣不好,遇到了其中一個。”
眼下,又響起了一陣翻騰的掌聲,畢竟是女子家,不可能總是鬼吼鬼叫。
江貫兒坐到許空旁邊,瞇眼一看,“是郭師兄!”
由於參賽的人不多,也是點到即止的,所以便要在今天選出四強。
“他對陣的是誰?
”許空問道。
“好像是碎雲堂的。”
“對了,為什麼這次被看好的全都是分堂的弟子?”
“這些年所進來的那些潛力弟子,掌門都會分到分堂去,為的是實力平均,當然也不會有人因此而看輕了碎雲堂。”
銅鍾敲響,比賽開始。
“碎雲堂,簡佑。”
“千峻堂,郭培舉。”
兩個少年也不客套,互相一拱手後,氣勢立刻大起。
衣物無風自動。
郭培舉率先出擊,他所命名為“絕塵”的長劍,一拋便懸浮在了空中。
雙手如大鳥展翼般一展,劍幻六影。
郭培舉凜然一指,幻影劍便先後從不同方位激射而出,後端卷起一陣風塵。
對方並未抵禦,隻是跳開閃躲。身法飄逸,郭培舉的幻影劍雖是將臺上砸出了不少坑,但卻未能傷及對方絲毫。
“對於多數量攻擊而言,能閃躲就盡量,對方一擊不中,二擊的時候,便會形成前後到達的不同順序,也就等於變相地將攻擊分散了。”許空看著戰況,說著。
“你說什麼?”江貫兒看著許空,平時懶惰到可恥的他,怎麼分析起戰況來了?
“別吵,繼續看。”
果不其然,幾經波折後,六劍的攻擊陣勢有些亂了起來,這也能說是對方閃得好。
那個叫簡佑的女子抓住時機,操控起佩劍,雷霆一擊。
幾陣電光閃爍後,襲來的幻影劍便碎了一半。
隨即,簡佑的劍勢一迴,看似退縮,實則蓄力。
一陣靈力波動灌入劍中,劍身浮起了淡淡地藍光。
就在此時,郭培舉雙手一合,幻影歸一,也再次灌入靈力。
兩把蘊含了諸多靈力的劍相互撞了上去,光亮大作,臺上以它們為中心,蕩開了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
“轟!”
隻見一把長劍拋飛了出來,赫然是郭培舉的絕塵。
“郭師兄輸了嗎?
”江貫兒問道。
“贏了。”許空笑道。
“贏了?”
正當簡佑嘴角上揚之時,光亮之中射出兩道幻影。
她雙眉急瞪,已經來不及喚迴佩劍。
“咻!咻!”
兩把幻影劍急速停在了簡佑的胸口和額頭前方,不是被抵禦住了,而是比賽規定點到即止,被郭培舉停住了。
臺下人的目光剛停留在被拋飛的“絕塵”上,下一刻就看到簡佑愣在了原地,身前致命處正懸浮著兩把幻影劍。
半餉後,掌聲才雷動而起。
“師姐,承讓了。”郭培舉笑道,手指一晃,幻影破碎在空氣中,本體劍還沒落地,就被他喚了迴去,握在手中。
“師弟天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簡佑一拱手,下臺。
“你知道這一招難在哪裏嗎?”許空問道。
江貫兒搖頭,“碰撞時幻化的速度?”
“平衡。兩劍相撞,若是急於幻化分來,郭師兄的主劍必定會承受很大的攻擊,讓他吐血都有可能。”
“若是用幻影相抗衡,簡佑肯定能感覺得出對方靈力的減弱,而迴防過來。若是太慢,對方意識到兩者靈力相當,這樣硬拚很難有結果,也會另做其他準備。”
“所以得抓準對方要想要全力擊碎你的時機,分出一絲靈力,去襲擊人體。”
“靠,就點動作,都說出這麼玄機來。你還是不是那個懶鬼許空啊。”江貫兒難以置信地道。
“不過這隻是對付我們這些人才能用得上的了,若是真的達到所謂人劍合一的那種境界,這一招自然是行不通的。走吧,迴去睡覺了。”許空道。
“還有幾場啊,韓萱萱才要開始呢。”
“宣萱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沒啥好看的。再說了,這裏陰氣太重。”許空說完便跳下了樹。
江貫兒左顧右看,“難道有妖怪?”迴頭卻已經不見許空身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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