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看著那人先是一愣,但一想也就不覺得意外了,因為剛才李嫣然說華山派的人怎樣怎樣,那必定是有和他們一起做過什麼任務(wù),而有李嫣然這樣的美女所在的地方,不免會受到一些個男人的垂涎。窈跳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幸好許空沒有從他眼中看出淫穢的光芒,不然肯定會做出什麼事來,至於究竟會是什麼事,許空也還沒想好。
李嫣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迴道:“還好。”然後轉(zhuǎn)頭對許空說:“我們走吧。”
許空也不理他,便跟在李嫣然身後走去,丟下他一人尷尬地在原地。良久後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許空的背影,心想那小子是誰?向來待人冷漠的嫣然師妹怎麼會和他這麼熟絡(luò)似的?
除了那些高層人員以外,剩下的弟子們都在天劍門弟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處大院內(nèi),說這就是眾人的客房。
這院子占地極大,房間也頗多,裝修精美,院中也有花有草有假山。看來天劍門待客之道也並不算差。
碎雲(yún)門今天也就來了三個男弟子,而藤高顏屬於堂主,按照天劍門的安排,並不是與普通弟子同住,所以便是許空和郭培舉籠統(tǒng)到了一個房間內(nèi)。
坐著歇息了一下,便有人來請一眾弟子出去用膳,因為路程不同,所以今天也就隻到了碎雲(yún)門和華山派的弟子,吃飯的時候都隻是假意寒暄了兩句,並無太多交際。
飯後,又有天劍門弟子帶著一些好奇心強烈的來客們到處參觀著。
許空和郭培舉都待在屋內(nèi)。
許空說道:“大半夜的還來看個鳥啊。”
郭培舉說:“的確是去看鳥,天劍門的鎮(zhèn)派神獸之一,金羽大鵬。”
許空又說:“大半夜的人家鳥也要睡覺的。”
郭培舉白了許空一眼,說道:“也就在它睡覺的時候,才去,不然大白天很容易將它激怒。”
“嗬,這鳥
還挺有脾氣啊。”
郭培舉說:“我剛才聽天劍門的弟子說,明天將會有五把仙劍祭出,讓各大門派的弟子們前去爭奪。”
雖然在之前聽李嫣然說過,但許空還是微微吃驚:“五把?漬漬……第一門派就是不一樣,話說我都還沒鑄造過一把仙品呢。”
郭培舉說:“我聽師傅說你劍感過人,你可有信心弄一把迴來,替碎雲(yún)門爭光?”
許空卻輕歎了口氣,說:“不行,這種風(fēng)光的事情我還不能做。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連大黑劍都應(yīng)付不過來,怎麼還敢去奢望太多?”
郭培舉說:“這也是,不過能夠帶兩把劍的修仙者還真是不多。”
許空卻忽然來了趣聞,問道:“誒,你說這是為什麼?”
郭培舉說:“很簡單嘛,一個人三妻四妾,而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很厲害,你說他們怎麼應(yīng)付得來?”
許空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郭師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好這口?”
郭培舉知道許空將他的話想歪了,便怒罵道:“少胡說!看我明天奪了仙劍,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許空卻笑道:“你就不怕你的絕塵吃醋?哈哈。”
……
這院中的很多弟子都去……看鳥了,所以十分寂靜,郭培舉說要冥想一陣,許空便不好再打擾他,來到了屋外。百般無聊之下,抬頭一看,卻見李嫣然獨自坐在屋頂。
許空連忙腳下一點借著旁邊的假山,兩步便來到了她身旁。
“小姑,這又是在想什麼呢?”許空問道。
李嫣然說:“我一有空就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笑道:“是嗎?我看今天肯定有什麼心事。”
李嫣然說:“胡說。”
“今天來向你問好的人是誰?”
她知道許空肯定會有很多話要問,便說道:“華山派的人,駱元景。以前碎雲(yún)門與華山派的一次合作中認識的,我當(dāng)
時看他文質(zhì)彬彬,到也沒有覺得什麼,可後來一同前去屠妖的時候,途中發(fā)生了意外,才發(fā)現(xiàn)都是一群懦弱之輩,還差點害死了我?guī)讉師姐,從那以後,我便打心底看不起華山派的人。”
許空笑著搖搖頭,說:“其實勇敢是一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詞,試想修仙者本就是想修得長生不老之道的,可如果遇到一些在他看來不值得的事情,讓他用命去換的話,肯定不怎麼樂意。”
李嫣然說:“說來說去還不是貪生怕死?”
許空一窘,笑道:“可這再怎麼說也是人家的生存之道啊,關(guān)小姑你什麼事呢?”
李嫣然微微一愣,也不對許空隱瞞什麼,說道:“當(dāng)年他曾對我說過一些話,雖然我當(dāng)時並沒有答應(yīng)他,但我也覺得他是個不過的男人……可沒想到,所以我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男人。”
怪不得小姑當(dāng)年會對自己那個老爸這麼兇了,許空想著,然後笑了笑道:“原來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啊。”
“也可以這麼說。”
“對了小姑,聽說明天天劍門會有五把仙劍送出,大姑讓你來,是不是想讓你去奪劍的?”
李嫣然說:“不是,因為我?guī)啄昵熬鸵呀?jīng)拿了一把。”
許空一驚,竟是全然不知情,問道:“就是你平常用的那把?”
李嫣然點頭說:“那時候我好像才十五歲吧。”
再夜一些,許空便讓李嫣然迴去休息,而自己卻依舊坐在上麵,雖說這是在天劍門之內(nèi),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許空這個月部的男成員,依舊得負責(zé)安全工作。
而忽然間,一個人影竄了上來,許空連忙起身,定睛一看,是那個叫做駱元景的男子。不知為何,許空聽了李嫣然的話以後,也對他產(chǎn)生了一些反感。
此時見他來,便不溫不冷地說:“華山派的房間好像不在這邊吧。”
駱元景笑了一下,“我隻是過來看看,順
便問問事情的。”
許空坐了迴去,側(cè)頭看著他,說:“問吧。”
駱元景說:“你是嫣然師妹的什麼人?”
“是她……”許空本想說是侄兒,卻不知為何住了嘴,說道:“關(guān)你何事?”
駱元景說:“我隻是好奇而已。當(dāng)年我也是嫣然師妹的仰慕者之一,可卻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獲得過她的青睞。”
許空說:“你不會還一直念念不忘吧。”
駱元景苦笑了一下,說:“說來不怕你笑,的確如此。”
許空說:“那就忘了吧。”
駱元景一愣,問道:“為何?你難道是她的……可我不覺得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許空一愣,心想這丫還看不起自己?便說道:“這不用你管,總之你以後也不用亂想了,好好修仙便是。”
駱元景說:“噢?莫非你就是碎雲(yún)門的修仙天才,郭培舉?”
許空又一愣,心中是又氣又笑,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呢?人家都不願理你了,你問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駱元景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明天的奪劍會上麵,希望能夠有機會與你一戰(zhàn),如果我輸了,可能就會死心了吧。”
許空見他這樣子,到也算是個癡情之人,但他越是如此,許空心中便越是對他反感。可表麵的禮節(jié)還是不能少的,許空說道:“行,有機會再說吧。”
駱元景一拱手,說道:“還不知閣下的尊姓大名……”
“許空。”
“在下駱元景,許兄,告辭了。”說完,他便又從屋頂躍了下去。
許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來的時候大姑可提醒過我不可以上臺,所以你想和我打都不成咯。”
……
中洲劍修盟大會,今日便在天劍門之中開始了。
崆峒派,黎川門等劍修門派也已經(jīng)陸續(xù)到來,所有的弟子們都聚集在一個廣場上,廣場中間是一個大擂臺。
而各門各派的
掌門都坐在上方,其餘的弟子則依此圍著擂臺坐開。
人並沒有很多,甚至沒有碎雲(yún)門門內(nèi)弟子大賽時候的那樣人山人海,但這卻顯示著中洲第大一勢力的最高權(quán)利和精英所在,談的不是數(shù)量,而是質(zhì)量。
許空坐在較為後方的位置,放眼向上方看去,端坐在最高一排位置的有八個人,分別是除了天劍門之外的八個掌門人,每一個的身上都散發(fā)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氣勢。但天劍門的掌門卻遲遲沒有出麵。
許空心中暗道:果然是劍聖,可真會耍大牌。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身影從天而降,腳下並無任何法器,停落在擂臺之上的時候,數(shù)丈之內(nèi)的都卷起了微微的風(fēng)浪。
許空眉頭微皺,心道:這就是劍聖?
隻見那人說道:“歡迎各位劍友大駕光臨天劍門,今天我門特意為各大門派的弟子們準(zhǔn)備了五把仙劍,還是往年的規(guī)矩,有緣者得,若是有兩個人同時感應(yīng)到一把仙劍,那就由切磋勝負決定獲得者。”
許空有些失望,相信很多人都很失望,這丫不過是個主持。
那人話音剛落,又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老者從天而降,平淡無奇地落地後,對眾人溫和地笑了一笑,雙手一展,光芒大作,五把劍器赫然出現(xiàn)在了擂臺中央。
此人是誰,不得而知。
臺下頓時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便足以顯示此人的崇高地位。
天劍門掌門,修仙界劍聖,這兩個巨大的頭銜,就足以讓臺下一眾人等望塵莫及了,而能夠與其見上一麵,自熱都是狂熱興奮的。
那人雙手虛抬,說道:“希望我中洲劍修界人才輩出,能夠?qū)⑦@五把劍器收入囊中,不辜負了老朽的一番心意。”
說完,便又是一陣歡唿雀躍。
劍聖一轉(zhuǎn)身,腳下一點,便躍了過去,坐入各大掌門中間空留的一個位置上。
而此時也代表著,這次的奪劍會,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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